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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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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大铁夹足蹬一双矿工靴,牛黄忍俊不住失声大笑。

“你笑什么?”周三有些不高兴了:“又不是不认识我姐,怪遭遭的哟!”,“没,没什么。”牛黄不敢再笑了,只好强忍道:“做好准备,出渣车快要来啦。”,话音刚落,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响起。随着铃声越来越近,一辆出渣车率先从前面工厂高高的墙壁拐弯处,滑了出来。车上的工人神气十足的站着,边摇铃铛边喊:“让开!让开!出渣车来啦!出渣车来啦!出事自己负责!出事自己负责!让开!快让开!”。后面跟着一模一样的几辆出渣车,刹时,铃铛声和么喝让路声响成一片,夹掺着巨大的钢轮滑在铁轨上有规律而沉重的滑动声。

捡煤炭花的人们齐声欢呼,又忙着站在自己早已看好的位子上,个个瞪眼握夹,铆足了劲。

到了陡坡,工人们灵活的一按刹车,车停了下来。只听得工人一声大喊:“倒啦!”,使劲地将开关一掀,巨大的出渣车吱吱的响着向陡坡倾斜着倒了过来。顿时,夹掺着通红的还在呼呼燃烧着的煤渣,便轰隆隆地顺坡滚滚而下。人们扑了上去,不顾夹带着巨大热能沸气的蒸烤,手快眼疾腿勤左蹦右跳快速地,在热气腾腾的煤渣里选捡着还未燃尽的煤炭。

牛黄飞快的选着捡着,他刚看好一大块还在燃烧的煤炭,还未伸出铁夹,便被紧跟在身后的周三一夹子刨到了自己的筐中。周二恰在此时大声叫道:“周三,快!你脚下。”,牛黄扭头一瞧,一大块根本就没燃烧过的煤炭,正发出乌黑乌黑的光亮。牛黄飞快地将它刨进自己筐内,周三只好苦笑着捶了他一拳。捡煤渣的人太多,老房的少年们早已分散,各自忙碌。

一大块煤渣呼地松散下来,吓得众人东奔西跑地躲闪。牛黄见身边的一位少女没有听见仍蹲着忙碌着,便将她一拉:“疯啦?命都不要啦?快跑!”,少女抬起头,清秀的脸上满是汗珠:“拉啥?”,牛黄只来得及向头上指指,便拉着她死命的跑开。夹带着通红火苗的煤炭渣呼啸而过,溅起的热浪让所有的人疼得惊叫起来。少女后怕地望望滚到坡底的煤炭渣,再瞧瞧一脸惊恐黑迹斑斑的牛黄,半天才冒出一句:“妈呀,好险!”,吓得一下蒙住了自己的脸。

少女又抬头望望牛黄,这才说:“谢谢你呀!你住哪里?”,“老房,你呢?”,“钟声村”少女轻声道:“我叫肖蓉蓉,你呢?”,“牛黄”,“哦,就是那个喜欢吹笛子的牛黄呀?我知道你。”,“知道我?”牛黄颇感意外。“我常来老房玩,只不过你不认识我。”。

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收获,一行人喜滋滋的跳着唱着,踏着落日回家。

三、

老妈下班回来,见牛黄又捡到足够烧大半个月的一大萝煤炭花,十分高兴,拍了拍他脑袋瓜子:“牛大,你真能干!”,牛黄趁机对老妈要求道:“上次你答应给我买的笛子,该买了吧?”,老妈迟疑了一下,终于摸出了一块钱扔给牛黄:“买吧,哎,你这么喜欢吹笛子,莫非以后要靠它生活?”,牛三恰巧这时闯进厨房,趁牛黄不注意,一把抢走他手中的钱就往外跑。牛黄紧追上去,两兄弟拉扯着谁也不让谁,吵成一片。

要说这牛三,仗着在家最小调皮捣蛋,什么都要占强,牛黄早就恼怒在心里。如今,见他屁颠屁颠的抢过自己的钱就跑,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使劲抱着他将他手一掰,硬是把钱抢了回来。牛三怔了怔就往走廊的地板上一滚,一咧嘴嚎啕起来。老妈忙蹲下去哄着牛三:“么儿乖,快起来,地板上脏。”,牛三占强惯了,父母亲没在时尚且如此。此时当着母亲的面,更是滚动着嚎啕了个六佛出世,七佛升天。

邻里都惊动了,纷纷扔下手中的活路,前来观看。

周伯说:“大欺小,不要跑,牛大快给牛三认个错,将就他一下嘛,他小嘛!”,黄父抽着烟依着楼栏杆,慢腾腾的喷着烟雾:“嘿!这小子,人越多,闹得越带劲,聪明着呢。”,陈师傅也蹲下去,劝道:“牛三娃子,别闹了,亲兄亲弟的,有什么解不开的?”,在众邻里的数落下,老爸下班回家。见这么多人围在楼梯口,你一言我一语的,先兀自吃了一惊。待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脸陡然阴沉下来,一把扯起仍赖在地下的牛三,就往屋里拉。

平生极要面子的老爸,狠狠地将牛三揍了一顿,顺便也抽了牛黄几个耳光。牛黄委曲极啦,抽泣着把身上的围裙一脱,往地上一扔:“又不是我的错,怎么乱打人?”,“乱打人?我不打好人。”老爸瞪着他,没好气的吼道:“有你这样当哥的?他要钱,你就让给他嘛,让了就吃了亏?他比你小嘛。”,“小?小就应该占强?”15岁多的牛黄已有点模糊的思维了,他不服气的咕嘟:“什么都让他,他又不是皇帝。”,“嘿,这话算你说对啦!”一边一直未开腔的老妈忽然插嘴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么儿。牛黄你懂么?别生气啦,老爸也是为了你好。”,牛黄撬起了嘴巴,小声地咕嘟道:“为我好?算了哟!”,“你还在说什么?”老爸没听清楚,又不耐烦的冲着他吼一句:“快去弄饭,我吃了还有事。”。

见牛黄拖着双腿慢吞吞向厨房走去,老爸自豪的扬起了眉头:开玩笑,旗下三个虎子,眼见得吃了饭顺风长,一天天的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壮实,不树立自己权威还行?岂不翻了天?

晚上,牛黄有些忧郁,便独自提了一把二胡,背朝外的坐在厨房拉着。要说这牛黄,也真有几分音乐天赋,不用人指点,曲子一看就懂,乐器一学就会……慢慢的,竟在红花厂区内外,有了点小名气。社会上乱蓬蓬的,大家伙都在忙碌着革命,文化生活真正绝了迹;可是,新的一代却无声地成长起来,青春与热血毕竟不以人的意志甘于寂寞,总要以一种行为方式进行渲染流泄。于是,许许多多牛黄一样的少年,便发狂似的自发性地迷上了音乐……

一只手轻轻搭在牛黄背上,是周二。“你拉得真好”周二对牛黄喃喃道:“在哪儿学的?能教教我吗?”,“教你?”牛黄有些得意:“不好学哟,练指是很难的。”,“有什么不好学?我就要学。”周二的眼镜在厨房不甚明亮的灯辉下,闪烁着发光:“唉,这真是一个荒芜的世界,没有电影没有歌声没有文化艺术更没有爱情,整天就一个劲儿斗呀斗的。”,“什么、什么?什么爱、情?”牛黄有些惊慌:“你说些啥哟?”,周二的眼光越过牛黄,望着片片乌云飘浮的夜空,梦一般的说:“你不懂!我们都还太小,太小!”,“把你拉的歌单借给我看看嘛”周二收回目光:“舍不舍得?”,“有啥舍不得的?”牛黄翻出歌单递给她。

周二刚走,老妈进来了:“你刚才递给周二什么东西?”,“歌单”牛黄拉着二胡淡淡的回答:“我抄的,借给她看看。”,老妈舀起水缸的冷水,又拎起灶上的水壶将热水一同倒进脸盆,洗着脸仿佛温漫不经心的问:“真的?别是什么条子吧?”,牛黄奇怪的瞧她一眼,他不懂老妈说的什么条子?更不明白老妈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黄五出现在厨房门口,身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少年。“这是后村的陈星,也是吹笛子的,他想请教你一些问题。”,牛黄招呼二人坐下,大家有板有眼的聊起来。陈星告诉牛黄,自己总掌握不好吹笛子时的口型,因而肺活量小气息控制差,吹出的气息白白浪费不少;笛子的单吐、双吐、滑音、颤音与不间断换气等吹奏技巧也不行……牛黄手把手的教了他一通,陈星高兴极了,非要认牛黄为老师不可。牛黄哭笑不得:“我是什么老师哟?我就是这么无师自通自己摸索着学的,你要是愿意,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常来往一块玩耍。”,陈星答应了。

三人边聊边慢慢下楼。

红花厂是远近闻名的老纺织工业厂,除几十年的老厂区外,解放后陆续新建的住宅区也有十几年历史了。在与老厂区同龄的老房与新住宅区之中,有一大块据说是原先准备修什么的空坝。空坝很大,曾有马戏团来演艺过。空置时间一久,空坝上便陆续堆积了砖块啦沙土堆啦什么的,更多的是长起了青草。那青草贼精,趁人们忙着革命时,悄无声息的吸吮日月精华在风雨如晦中生长。终于,一大片、一大片半人高的青草迎风摇曳,骄傲的坦现在人们面前;青草中,居然还有许多无名的野花,一年四季都开着花萼。微风吹来,青草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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