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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卡斯是高级风系法师,手中的魔杖因为战争需要并没有被没收,自己从押解途中逃了出来,打算救援众人;而朱迪又是个手艺高超的盗贼,几天之内就悄悄地在牢中挖出了一条地道,带着苏鲁特逃了出来。双方不期而遇,也没时间叙别情,凑在一起就开始计划如何去救关在单人牢房的努拉。
努拉的牢房正在苏鲁特他们的隔壁,朱迪这次有了卡斯的帮助,挖起地道来比上次更快得多,土也被卡斯用漂浮术远远地运了出去,不过两夜的工夫,努拉就被他们无声无息地救了出来。他们在坦斯犯下大罪,已不可能再留在国内,又不舍得背离故土,便决定移居邻国多伦,途中正好经过布里林,就变了装来见那雷,并把逃亡的打算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他们竟吃了这许多苦头,难怪奇亚拉恨我。只是我入拜耶时见到了不少圣兵和外国武士,这些人又为何能入驻坦斯呢?”萧展如听了他们的遭遇也是唏嘘不已,又想起自己在坦斯各处见到的白衣圣兵,还有多洛大祭司提到的驻兵坦斯之事。难不成为了自己被认作女神一事,就能使得一个国家从此大权旁落,受制于光明圣殿,还要受异国军队入驻之辱?
“这我倒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苏鲁特他们逃走后不久,魔兽森林里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直冲天上,之后有许多野兽从森林中冲了出来,跑到森林附近的村庄里去。其中还有许多能说人话的高级魔兽,都好像受了极大惊吓一样,说森林里有妖魔什么的。
“国王陛下得知此事后就派兵围住了魔兽森林,几次令魔法师和战士们进去查探也没有结果。后来龙族不知怎么得知了这件事,就一直在森林中寻找那……寻找你们,结果在森林里没有找到,龙族也一直没有撤走。这件事国王难以处理,只好请光明圣殿裁决,光明圣殿就派了许多光明骑士和圣兵进驻坦斯,说要代替国王处置妖魔。
“一直拖到几个月前,龙族终于放弃在魔兽森林里寻找你们,圣殿就接手了龙族的工作,看守着魔兽森林,又藉口坦斯包庇妖……包庇你们,召集各国军队驻防坦斯,好搜寻你们的下落。到如今,坦斯已经完全沦为光明圣殿的附庸,不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了……”那雷也是越说越难过,他自从成年就离开布里林到坦斯生活,结交了沸血佣兵团,对坦斯的感情并不比本国人少。如今他被遣回布里林,坦斯也国不成国,真令他心中酸楚,难以言喻。
“竟有这等事,早知如此,当初咱们炼剑时就该设置阵法,遮掩宝光才对。”
“那道白光真是你们弄出的,那些人真是你们引来的?!”听得萧展如此言,那雷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你们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坦斯被你们害成了什么样子!”
林端穆不愿萧展如为这些凡人之心中为难,上前揽住他肩头,对那雷说:“那白光的确是我炼成飞剑时所生,但光明圣殿之人并非我二人引来,而是那光明圣殿贪图独角兽——你可知独角兽生在魔兽森林中?那些人便是为了这些独角兽而来,即便无你们错认女神之事,他们也定然能找到藉口将魔兽森林纳入掌中的。”
“独角兽?”那雷的脸色有些发白。“独角兽不是神派到洛安达大陆的吗?怎么会在魔兽森林里?”
“的确是在魔兽森林中,我初遇你们时所骑的独角兽便是从林中驯服的。后来我与师兄离开龙谷后在森林里暂歇了一段日子,那时便听独角兽说,他们世居于林中,一直被光明圣殿之人捕猎,生活苦不堪言。”他虽将光明圣殿之举告诉了那雷,却绝口不提自己二人已将独角兽谷封住,并打算去圣殿救援那些被捕之兽的事。
“怎么可能……那我们,哈哈,我们为了一只独角兽就把你当作女神,原来独角兽也不过是可以为人捕获的普通魔兽罢了,那我们受到的这些磨难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展如看着他苍白的脸,毫无焦距的目光和缓缓爬上脸颊的两行清泪,不免可怜他们的遭遇,却又不知如何开解,只得停了脚下云彩,让他在半空中先哭个痛快。待他终于收起悲伤,林、萧二人才重又驱动祥云,不移时,便进入多伦国境,在一处山野中暂且落了脚。
那雷虽然知道苏鲁特等人就在多伦,但也不知他们究竟落脚在何处,多伦国地方也有千里,要找四个人也如大海捞针一般。那雷对萧展如的本事一直深具信心,如今也相信他不是妖魔,就盼着他能快些找到佣兵团的兄弟们。只是他当初虽是自告奋勇要给他们带路找人,却也并不知道他们藏身的真正所在,到了这一步,只好问萧展如有没有寻人之法。
林端穆素知萧展如术法不精,便代他回答:“若是寻人,我倒是会搜魂大法,能教人听到呼唤后自己寻来,可是多伦国地方千里,搜魂大法只能在数十里之内用,这样一处一处搜,就要费些时日了。”
他本想就施展搜魂大法,一处处细细搜查,萧展如却拦下了他,面露微笑,以汉话说道:“师兄元婴已受伤,怎能用这般耗损真元之法?此事师兄不必担心,愚弟有个召集鸟兽的小法,可令那些飞禽到全国寻人,我等只需坐等消息便是。”
这召唤禽鸟之术南明派却没有,林端穆听说他会这样法术,又惊又喜,含笑问他:“师弟何时学得这般法术的?为兄却不曾听说,想是和哪位外派的师伯学的?”
“哈,师兄莫猜,且看愚弟卖弄本事吧。”说罢,他便伸手摘了数十片叶子,手捻叶面,念动法袂,将叶子变成了白纸,又伸手折了根嫩枝变作毛笔,在口中舔了一舔,便在纸上画起沸血那四人的头像来。
须臾人像画毕,他也不念咒,也不作法,只引颈长啸,声如鹤鸣九皋,闻于四野。不多一会儿,便有无数飞禽扑楞楞落到三人面前。萧展如以坦斯语叫那些飞禽留下,并让它们记下画上之人的相貌,到多伦各地寻找相似之人,若有找到的就尽快飞回此地附近告知他。那些鸟儿中有不少是能听懂人话的高级魔兽,便将他的意思译成鸟语,告知众禽。那些鸟儿或与人语相应,或以禽鸣相和,不多时都记下了画上众人的相貌,各自飞散而去。
萧展如也不嫌累,整整一昼夜都在呼喝群鸟,直到附近再无未受过他召唤的鸟儿后,才收起了画像,安抚那雷道:“我已经叫鸟儿替咱们寻找苏鲁特他们了,多伦国国境虽大,这些鸟儿不过几天也就能搜索过来了。我们先安心在这里住些日子,等到它们来回报音讯,这不比自己找要快得多,也安全得多吗?”
那雷看到他仅用叫声就能召唤鸟群,还能让鸟类魔兽也听他调遣,震惊得一天一夜也不曾合眼,只顾观察他的举动,想弄清他到底是怎样做到的。直到他收拾了画卷和自己说话也没回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问:“你使用的到底是什么魔法,怎么能同时驱使那么多魔兽?难道你是个魔宠师?”
“是啊师弟,你有这么好的功法竟不早和为兄说,若不是今日用他来寻人,倒不知你还要瞒我到何时哩?”林端穆也自好奇,只是不似那雷这般震惊,半开玩笑地问萧展如是哪里学来的功法。
萧展如此法,乃是生而知之,他母亲乃百兽之长,他虽半人半妖,天生也有驱使百兽之能。只是他不欲林端穆知道此事,便推托道:“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我今日献丑,师兄莫取笑我才是。”兄弟两人一问一答,都是用的汉语,听得那雷愈加疑惑,屡屡探问他如何施法,萧展如俱是笑而不答。
团聚
那雷的身体一直不好,又为了看萧展如施法熬了一夜没睡,白天就有些支撑不住。萧展如见他食水未进,又不得休息,就主动提议到附近民居寻个下处,让他歇一歇。那雷怕那些鸟儿回来找不到萧展如,不愿离开这里,奈何缠绵病榻年余,身体虚弱,不等拒绝就昏了过去。林端穆见他病症不轻,便叫萧展如先送他到附近村中休息,自己则在山中采了些能补中益气的药草野菜,又打了只肥嫩的小魔兽,打算炖碗汤来给他补身子。
萧展如找到的村落离他们落脚之处不过十几里路程,村里也不过十几户人家,都靠打猎畜牧为生。村人少与外界联系,从未见过法师,只是看他们衣服整齐,觉得他们应当是大城市来的贵人,都招待得十分热诚。最后萧展如投宿在了一户看着稍富裕些的人家,请主人腾了一间空房,再拿些食物、烧些热水来吃喝。
主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