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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微落落^^
【,】
☆、破灭
有一朵花,她被安放在深深庭院,却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自己有天能破茧而出,羽化光华。
有一阵风,他冷冽默然,俯视世间,偶尔停留在一朵娇艳的花旁,用看不清的瞳孔,注视着未知的远方。
本来花安于深院,风怅然追寻,却无奈,花和风终是遇见。
轻轻一瞥,转身之前,他们总算遇见,却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只有难测的目的和眼眸。
他到底是为何而来,她又是为何而去?
命运让他们相遇,是错误,还是救赎,又或许,是命运也阻挡不了他们的相遇。
他带着毁灭而来,她带着重生而去。指间一绕,就已纠缠到天上人间。
该爱吗?可以爱吗?
残缺的风花雪月,会有幸福的奇迹吗?
她退缩,也不安。
他却决绝的将花折下,笑的明媚而黯然。
他说:“为什么会不幸福?如果没人相信幸福,那幸福也会远去,因为只有相信,才可能得到。”
她说:“尽日东风,花安若梦,你毁了我,也救了我。我愿相信这一次。”
所幸,幸福总会是期待和祷告后的姗姗来迟,这一次,惟愿彼此安然走过,守住相信的勇气。
我们终其一生,都只为望见幸福的神采,像花安于一隅,像风停下漂泊。
只有相信,奇迹才会发生,幸福才会降临。
所以,为什么不去相信,我们每个人最终都会幸福呢?
帛凉亦走进重重紧闭的白色大门,眉头深锁,一副愁云惨淡的摸样。现如今,帛家人人自危,如同大树将倒,人心涣散。
但是这一切的变故由来已久。在心海市中,大到豪门望族,小到市井小名,都知道曾经如日中天的帛家,马上就要倾塌。而原因除了帛家的第三代领导人帛凉亦管理不善,帛家多年亏空入不敷出以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夏氏集团的残酷打压。
心海市民都知道“夏白墨黑”,如果说许家是黑道中绝对的顶端家族,无人匹比,那么夏家就是商界中最懂经营,财力最为雄厚,在商业金字塔中最顶尖的豪门世家。人们都知道,许家低调神秘,难以窥见其中情形。夏家奢华高调,在心海市各个活动中,呼风唤雨无人能敌。许家要给夏家面子,夏家也绝不敢得罪许家。
所以在心海市,许夏两家二足鼎力,分管黑白两道。
帛家虽然也是名门大族,却在夏家面前,卑微的无还手之力,只能一步一步的被蚕食鲸吞,直到此刻的债台高筑。
据说,夏家本来和帛家无冤无仇,帛凉亦原本还打算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帛家大小姐帛愿柔嫁入夏家,而夏家也有此意,一段时间里,所有商业版的头条都围绕着夏帛两家的联姻,以至于帛家的股票一夜间攀升,股市顷刻热闹非凡。
却没料想,帛家大小姐在关键的时刻离家出走,去向不明,刊登一则自己心有所属的说明,便潇洒携自己的心上人私奔,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给自己的父亲。夏家自觉失了面子,停止了和帛家的一切商业来往,就此反目。
这些积怨,把年近六旬的帛凉亦几乎要逼上死路,此刻的他就像丧家之犬,无人敢伸手帮他,只得看着帛家的公司被占,一夜间消失,沉下水面,连这座帛家的老宅也即将不保。
帛凉亦在那扇白色大门前踌躇了好久,终于是叹气的推门进去。
这间房间里凌乱但温馨,摆放着整个墙面的名家字画,还有各种乐器,以及巨大的书墙。
此时,他的小女儿帛愿安正在俯首看着一本厚重的书,她长的极美,脸上是明亮深邃的大眼睛,精致的脸庞叫人顿时心生怜惜,纤细的身子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嫩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像是透明的。她很美,也很娇憨,看起来像一只惊惊惶惶的小兔子。但是泛白的脸上有一些病态的虚弱,缺少少女的红润和活力。
帛凉亦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苦涩的走过去,帮她披上一件厚厚的毛衣外套。
“爸爸,你来了啊。”帛愿安开心的抱住帛凉亦的胳膊笑的很甜美。
帛凉亦看着女儿花般的笑容,心里就像一池死水,不知怎么开口。他的愿安是这么的乖巧,也是这么的弱小,他倾尽财力也无法使自己最爱的女儿健康起来,那往后清贫的生活她的身体会受得了吗?
想到此事,帛凉亦的眉头锁的更紧,悲伤似乎无边无际。
“爸爸,你有心事啊?”帛愿安很聪明,也很了解自己的父亲,焦急的问。
“愿安,爸爸是个失败的父亲,帛家可能不行了,这座房子,爸爸也保不住了。”帛凉亦涩苦的开口。
“爸爸,是不是因为姐姐退婚那件事……”
“别跟我提她,我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
“可是,姐姐不想要那个婚约,她想嫁给自己爱的人,也没有错的。”
“愿安,你不要替她说话,帛家有此地步,都是那个不孝女,我贴着老脸找到夏衍风这种女婿,她却看都不看一眼的离家出走,真是福薄命浅。”
“爸爸,你不要这样说姐姐,她是有苦衷的……”
“我不管她的什么苦衷,我告诉你愿安,以后我绝不会再认这个女儿。”
帛凉亦愤怒的说,帛愿安看到父亲这样决绝的表情也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却乱如麻。
她不敢告诉父亲,姐姐走时曾经来看过她,并且抱着她哭了好久。姐姐不是不明白这样一走会带来什么后果,却还是义无反顾,为爱走的轰轰烈烈。
愿安与愿柔从小就异常亲厚,可能是母亲走得早,姐姐带她就如母亲一般。愿安生来体质极弱,免疫力很差,隔三差五的就要进医院,而且她还遗传了母亲的心脏病,如同易碎的娃娃,根本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于是帛凉亦便把她养在深闺中,为她请各种老师,教她乐器和绘画以及一些平时的消遣,希望她能不要太闷。
好在愿安的天赋极高,记忆力奇好,过目不忘。所有的老师都说愿安是个难得的天才,只要多多培养,一定会有很高的艺术造诣。总算她比常人高几倍的智商让愿安心存安慰。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她这么一个糟糕的身体,却给了她天才般的头脑。
记得愿柔以前经常笑着说,”愿安,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全部的精力都长到脑袋上了,所以你的其他器官都那么弱呀?”愿柔总是时很羡慕愿安的聪明和天赋,却不知道,在愿安的内心深处,她是那么的渴望像姐姐一样,活在那么壮烈的年华里,她不想每天被悉心照顾,不能跑不能跳,什么都不能做。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不要这幅头脑,也想冲出这座大宅,轰轰烈烈的活一场。
“爸爸,那我们以后住哪呢?”愿安看着父亲一下子变得这么消沉,还是柔声问道,不敢再提姐姐的名字。
“唉,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做好以后的准备,但是愿安你别怕,爸爸死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爸爸,我不怕受苦,我的身体在这些年的调养中已经好多了。”
“爸爸最担心的就是你的病,以前爸爸没有救得了你妈妈,那是我一生中最自责的事情,现在爸爸只想好好照顾你。“
“爸爸,你别这么说,妈妈的事不是你的错。”愿安的妈妈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当时帛凉亦出门应酬,因此错过了救妻子的最后时机。
帛凉亦一生钟爱妻子,没有再娶。妻子的死对他来说是不敢触碰的伤口,因此他才对自己病弱的小女儿悉心照料,不敢出一丝偏颇。
“愿安,爸爸没用啊,连父辈留下的基业也守不住。”
“爸爸,你不要这样,你还有我,愿安会陪着你的。”帛愿安心疼的抱住父亲,心里复杂的理不出头绪。
其实,离开这所大房子一直是愿安的愿望,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下离开。
“愿安,我以前就知道钱和地位都是身外之物,像我们这样一夜破产的商人太多了,我也能看开,可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次夏家竟然做得这么绝,我和以前的夏崇云还有几分交情,你姐姐以前的生日聚会夏家还来过,怎么突然就……唉……”
“那个夏伯伯,我好像见过,他看起来很慈眉善目的,不像是赶尽杀绝的人……”
“要是夏崇云还在,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夏家换人了?”
“没错,夏崇云退休了,把产业全部交给他的儿子夏衍风,这个小子行事作风很铁血,刚上来就进行产业的改组,现在风头很甚,我原本还以为他会是我们家的良婿,却没想到他这么无情无义。”
“他很喜欢姐姐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很奇怪,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