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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智不能不理她,因为她在对林智说话。她说:“看来你并非真的愿意我留下,若是一个人心甘情愿愿意的事,就不会闷闷不乐的喝闷酒。”
这种话谁也不能不回答。林智道:“你是天棒的朋友,当然就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不用多想。”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不能否认。
花凤道:“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他——当然指天棒,天棒永远不会变成林智,林智也不会傻的将自己当成她口中的他。
林智道:“是,不仅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所以你不该来惹我。”他的话很妙,“惹”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花凤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继续“惹”他道:“难道朋友都象你一样,眼见朋友辛苦做事,自己在旁边喝酒享受,这样的朋友还真不多见。”
她真能说。刚才还说林智喝闷酒,转眼却变成了享受。林智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变大,还有些发痒,这种痒他抠不到,因为这种痒是在脑髓里。
林智无奈道:“照你来看,什么样的朋友才算朋友?”
花凤轻笑道:“男人不是常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几个字挂在嘴皮子上么?要是你是男人,千万别告诉我不懂这几个字的含义。”
林智苦着脸,道:“我懂。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几个字在我很小的时候已经明白了它的含义。可他并没有困难,也没有享福。我不明白,你要我怎样才不负朋友二字?”
花凤道:“你的朋友进枯井去玩,已经有很长时间,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林智道:“担心什么?担心他被女鬼迷住还是担心他没有酒喝?他既然是玩,自然是有好玩的事。看起来对不起朋友的人并不是我,至少我有好玩的事从来不将他纳下。”
花凤道:“看来你这个人酒量奇差,还没到天黑人已经醉了。一口废弃的枯井中有什么东西好玩?难道你就不怕朋友出什么意外?难道你就不怕朋友有危险?”
林智道:“难道这能怪我?刚才我说下面不好玩的时候是谁在给他帮腔?是谁说探险有意思?难道这个人是我?真要是我,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
花凤明白了一件事。这个看上去象小伙子的小伙子并不象她想象中容易对付,这个人很聪明,不容易上当,并不会因为她三两句话就去拼命。他完全能够把握自己的意念,而且还很小气。
花凤楚楚可怜地道:“刚才是我不对,不该让他前去冒险。难道你忍心看见一个象我这样的弱女子除了担心,却什么都不能做。你就不能帮一个弱女子去看看他的丈夫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林智有些坚持不住,松懈道:“放心,他不会出事,危险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他比危险还要危险。”
花凤快要流下泪来,道:“可我还是不放心。”
她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盯着林智。在这种眼神面前,铁石都能熔化,林智的坚持瞬间崩溃,大声道:“好,我去,但你不许哭。”他的人已经冲到了井边,毫不犹豫就跳了进去,跳进了井里。
花凤笑了,她的笑看上去很狡诈。
枯井大概有五、六十米深,没有人能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还能生还。不仅林智不能,就算他师傅三大剑客里的任何一人也不能,天棒当然也不能。所以天棒下井之前,在梧桐树上绑了一条拇指粗的绳索,攀着绳索下的枯井。
林智跳进枯井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抓笔直下垂的绳索。这种事不难,有眼睛的人就能做到。林智不仅有眼睛,还有很好的武功,他的眼比别人看的快,他的手比眼慢不了多少,绳索很轻松就被他抓在手里,比用筷子夹菜还要容易。
绳索绑在梧桐树的树身,绑的很结实,结实的能轻易负担七、八个人的重量。现在,绳索本该将他下坠的身体扯住。
他的身体没有被扯住,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往井底坠,坠得很快,比空中落下的石子还要快。他发现不仅他的身体在往井底坠,手中的绳索与他的身体下坠的同样快,很明显,绳索已经断了。是谁砍断了绳索?他想起了花凤那张快要流下泪来的脸,同时想起了天棒暗地里的叮嘱。
可惜后悔已晚。晚,就意味着死亡。
剑客的传人当然使剑,使剑的人剑从不离身,不管看不看得见,剑始终在他身上,就藏在某个秘密的地方。只要神剑到手,用剑插入井壁,在高的距离也不会把人摔死。林智伸出手,伸到他藏剑的地方,他还有最后的希望,因为他还有剑。
可他没有剑,他起床的时候赤裸着整个身体,他连内裤都没有怎么会有剑?他的手什么也摸不到,摸剑只是一种本能,一种遇到危险时的条件反射。
林智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笑容。那个人的预言灵验了,他迟早会死在女人手里。
第十三章 多出了一根骨头
林智一直很清醒,象他这种经过特别锻炼过的人,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晕过去,这种本事一般都是了不起的事,会在很多事情上占便宜,但也有不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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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也不愿意清醒的面对死亡。
林智的手里居然还拿着酒,他准备再喝一口,然后勇敢的面对死亡。既然无法改变,他只能面对。
可惜他已没有时间,他的身体已经停止下坠,强烈的震动就象海浪一样在他身体蔓延,他根本就抓不住小酒坛,小酒坛不知飞到了那里去。但他并没有死,甚至没有感觉到骨骼散架时的疼痛,没有感觉血液在强大的压力下胀爆皮肉后那一瞬间的灿烂。他没有受伤,而且没有听见小酒坛摔碎后应该发出的声音。但他听到一个人倒地时发出的响动,一声闷哼,还有一口鲜血,这口鲜血刚好喷在他脸上,还有少许溅进了他嘴里。血很咸。
林智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愧道:“你还好吗?”
天棒的声音很虚弱,他的嘴里象是被人塞了只袜子,说出的话含含糊糊,幸好林智还能分辨。
“不好。谁被一只从天上掉下来的猪重重的砸了一下,他也不会好。”
林智低头道:“是我害了你。”
天棒挪动了一下身体,道:“怎么说?”
林智道:“要是我听你的话,不上小妖精的当,就不会让她将绳子砍断,就不会让你出不去。”
天棒沙哑着声音道:“这么说,你是被我老婆陷害,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
林智一愣,险些掉下泪来。
调整了一下情绪,林智道:“你伤得有多重?还能不能走路?”
天棒道:“胸间的肌肉断了三股,心脉受损,髋骨骨折,怕是走不动了。”
林智激动地道:“你本该不用理我,是我自己找来的麻烦,用不着你来为我承担后果,你不该这样做,你不该这么傻。”他开始呜咽。
天棒笑道:“我相信你哭起来比小姑娘还要好看,可现在好象不是哭的时候。何况是我老婆害了你,我有无可推卸的责任,轻轻推你一把虽然补偿不了什么,你也无须如此委屈,风流潇洒的林大少可不象你一样,将什么事都看不开。”
林智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坚定地道:“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去。”
说完,他走到天棒面前蹲下,仔细探视天棒髋骨骨折的情况。弄清情况后,林智道:“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只是骨折,象你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成为残废。”
这一刻,他已经变了一个人,一个任何事都有信心干成的人,他收起了所有愧疚和遗憾,天棒说的对,现在的确不是愧疚和遗憾的时候,他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坐下来等死。
天棒轻松道:“我捧着美酒的时候绝不做其它事情,所以续骨还要由你代劳。”他的手里真得捧着林智摔出的酒。
林智再次变色,道:“要是你不照顾这坛酒,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你的腿也不会断。”
天棒道:“可你知道这坛酒最少能让我们多活七天。”
林智严厉道:“可你心脉已经受损,根本就不能沾酒。”
天棒柔声道:“我是爱酒之人,怎么忍心看见一坛美酒在自己面前摔碎?难道你会眼睁睁的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你面前被人杀死?”
林智大声道:“不是这个理由。你是为了我,为了我多活七天,你情愿断去一条腿。你是傻瓜,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傻得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