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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黄打非风云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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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改成的舞厅,舞厅里灯光昏暗,舞场中还幽幽地燃着不少蜡烛,烛光中欢舞着一对对年轻的学子,他们很快就要各奔前程了。段玉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刘鹏未在意,只是那天晚上她窈窕的身材上套了一条大红薄呢长裙,上身是黑色呢坎肩,在舞场中旋得如同一朵火红的玫瑰,自然很引人注目。他发现了她,他绅士般地弯腰鞠躬,伸手邀她跳舞。也许他邀舞的姿势太夸张太正统,太不够浪漫,反倒使段玉芳有点恍惚。她平静地起立,由他牵着手走进舞池中央。他们随着缓缓的华尔兹舞曲翩翩起舞,他揽着她的纤腰,她搭着他的宽背,使两人之间有了相当的距离,就少了许多激|情。
  他绅士风度,她淑女姿势,他们很规规矩矩,四平八稳地跳了几分钟,只听幽幽的烛光中她幽幽地对他说:“你找别人跳好不好,不习惯你的舞步。”
  “我有什么地方跳得不对吗?”他凝视着她好看的杏仁眼说。
  “没有什么不对,正因为你跳得太对,我找不到那种自由奔放的感觉了。感觉不对就有点索然无味,实在对不起。”她的手从他的肩膀滑下来径自走了。他茫然若失。
  欢快轻松的吉特巴舞曲响起,那朵黯然败落的红色玫瑰又在舞池中央绽放开来。和她对舞的人,一招一式都很奔放。人们蓦然发现,那位舞伴竟然是久违了的朱伯仁教授。这老家伙双手双脚,不!浑身都有节奏地抖动,大背头上的长发甩得很开,飘荡得有如年轻的俄罗斯水兵。小女子段玉芳双手叉腰,长发如瀑布一样散开,杏仁眼与那男人的小绿豆眼竟然眉目传情,像是在说着无声的语言,脚下的步子更加默契了。有同学告诉刘鹏,朱教授现在叫朱总编。他的出版公司,在全国设有好几个编辑部呢,其中有一个就设在陵州市,称为第二编辑部。他是常来陵州市的。刘鹏当时就气得眼睛发绿,唾骂一声:“流氓!”然后扬长而去。他的身后欢快的吉特巴舞还在继续。那旋律使他挥之不去。竟像梦魇中的恶魔一样压得他好几天没睡好觉。
  大学毕业之后,他和段玉芳竟然分在了一个系统。他在办公室编《陵州印刷出版》,她在儿童教育出版社当美术编辑,偶尔也发表一些儿童文学作品,文章写得空灵清秀,童心盎然的样子。他成了机关团支部书记,她却是儿童教育出版社的团支部书记,于是团委开会又常能见面。那次团日活动的联欢会上,仿佛是为了弥补那次毕业晚会的不恭,她主动邀请他跳了好几曲。她几乎成了他的固定舞伴,于是他心中爱的旋律再次响了起来。他们干脆漫步街头,各诉别后衷情。她还是那样乐观、爽朗,直来直去。只是她的眼睛告诉他,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
  他们后来在融融的月色中接吻拥抱,她那丰满的|乳胸贴着他宽厚的肩膀,她幸福地哭了。
  他骑着自行车驮着她穿过树影婆娑的马路,在路灯的照耀下,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单身宿舍。在那个令人难忘的晚上,月亮又圆又大,月色很美,使得宿舍不用开灯就显出朦朦胧胧的微光。他们再一次拥抱,长时间地热吻,她把手伸进了他的长裤,他把手伸进了她薄薄的裙衫,他们互相品尝各自抚摸带来的快感,逐步进入了情况。他脱去她身上的衣服,在月色中欣赏她线条凸凹的躯干,像是一尊月光中的维纳斯。他脱光了自己,想让自己激动发疯的灵魂安静,而灵魂却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长时间躁动不安。他的动作显得笨拙而不得要领,昏暗中竟找不到下手之处,还是她用自己纤纤玉手引他渐入门径。他们激动得呻吟如歌,那晚他们完成了神圣的结合。他像一个被牵着手踏入情场的毛头小伙子,胆怯心虚;她像是一个谙熟门径的大姐姐,手把手教会他如何正确品尝女人。把朱老师的美妙理论变成美妙的实践,那妙不可言的感觉诱使他们以后又有了多次的实践。他们最终在法律形式上也完成了神圣的结合。
  第五章 危情之旅程
  飞机跨越了琼州海峡,机舱里响起了播音小姐甜美的嗓音:“各位旅客,十五分钟后我们将降落在海口市美兰机场。”
  刘鹏和段玉芳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步出机场,一股热浪伴着阵阵海风扑面而来。南国的冬季像春天一样温暖、美丽。高大的椰子树、油棕树伴着密密的相思树林,组成一道绿色风景线,夹着五颜六色的各色花卉更显得风光明媚,使来自A省的客人眼眸一新。穿着短袖花衬衫的朱伯仁总编辑戴着墨镜,向他们热情地挥手。在刘鹏看来,这个年过五十岁的男人精神抖擞,皮肤比过去在学校时显得黑了些,更显出了健康的红润。大背头还是潇洒地甩在脑后。不知道他底细的人猛一瞧,还以为他是一个标准的南国商人,浑身绝无半点教授的儒雅气息。当然了,对朱伯仁来说,他是一个知识分子,而且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但他又绝无传统知识分子的儒雅气息,满腹经纶并不用于崇尚道德的文章,传统的文以载道自然如对老牛弹奏《高山流水》。他的学问皆用于对人性自然本能和欲望的开发研究,因而半人半兽更接近他的本性。为人师者则枉披了一张教授的外衣,为野兽者则勃勃野心、熊熊欲火裹着人的衣冠,实则衣冠禽兽耳。因此,他不需要任何矫揉造作,他展示的是自己赤裸裸的肆无忌惮,这才显得更现代,更另类,更显出性学教授的风流本色。用陵州话来说朱伯仁像是个“老屁漏”。他高大的身材背后,却站了一位身材修长,面如满月,穿着无袖真丝黑裙的年轻女子。朱伯仁向他们介绍,这位小姐是他们的发行部主任,名字叫常莎莎。
  朱伯仁驾驶着黑色的宝马车来接他们。晚上,朱总编辑与常莎莎小姐在南国海鲜大酒楼为他们接风。他们四个人占了一个大包间,包间取名椰香厅。朱伯仁点了一桌海鲜,配上清香的鲜椰奶。他们边吃边唱卡拉OK,倒也气氛融融。席间互道别后情况。朱伯仁频频举杯,为他这对得意门生喜结良缘表示衷心的祝贺。
  带着几分醉意,由常莎莎小姐带头唱了一支《流浪歌》。这歌声有点凄婉哀伤,常小姐似有无限的隐情在歌声中倾诉。接着,神采飞扬的朱伯仁,直着嗓子荒腔走板地唱了一首加拿大歌曲《红河谷》。不过,他唱得很投入,边唱边含情脉脉与段玉芳对视,那盈现眼角的余光,似乎对留在故乡的姑娘倾诉着无限的情思和哀怨。接着是段玉芳小姐唱了一首《长相忆》。朱伯仁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烟,烟雾弥漫在整个椰香厅。他似乎在回忆往事,又似乎沉浸在那一往情深的歌声中。最后,刘鹏勉强唱了一首《梦驼铃》。大家心情似乎都有点黯然,于是常莎莎提议跳舞,小厅内响起了舒缓抒情的慢四步舞曲。常小姐打暗灯光。朱伯仁率先搂着段玉芳摇晃起来。这边常莎莎邀请刘鹏入场跳舞,刘鹏也不推辞。
  为了调节气氛,刘鹏问道:“常小姐,你年纪轻轻,唱那《流浪歌》是不是太伤感了些?”
  常小姐回答:“你不知道,我们搞发行的常年在外面奔波,实际过的是一种流浪者的日子。没办法,发行部是我个人承包的,每年做多少书,发行多少书全是承包的,还要向社里上缴利润。作为女人,我们有家庭,孩子要照顾。常年在外,难免没有风言风语,这点你们男人是不理解的。”
  “是呀!作为女同志要兼顾家庭和事业还是不容易的。”刘鹏表示同情地说。
  莎莎只是幽幽地说:“其实熊掌和鱼是不能兼得的,事业和家庭是难以兼顾的。通情达理的男人少呀,女人超过了男人,男人心理就不平衡。”
  刘鹏不好深问,于是各自扯了一些自己所在省的风土人情。常莎莎告诉他,明天由朱总亲自驾车带他们到三亚,途中还要在一个别有情趣的华侨农场过上一夜。
  曲终人散,朱伯仁驾车送他们夫妇去了坐落在琼州湾海边上的南国宾馆。
  第二天清晨,晨光熹微,黑色宝马车载着他们四人出发了。下午三时,车子开到那个华侨农场。先参观黎村苗寨。在苗寨中先是欣赏苗族歌舞,后是参观苗族风情。客人在苗家竹楼观看苗家婚礼。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苗家姑娘,把一个个绣着牛头的锦囊挂在男游客的脖子上,这客人就成了新郎,将有幸参加苗家婚礼。刘鹏被选为新郎官,被苗家证婚人领进了婚礼现场。可惜选中他的那位苗家姑娘长得奇丑,神态却亲热得要命。圆圆的柿饼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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