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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琯这才转寰过来,梨花带雨道:“妾身也只是猜想,老爷不要因为妾身太过苛责夫人!其实,妾身也是女人,明白夫人的心情,打翻醋坛子做些出格的事也是有的。可是……孩子,孩子他是无辜的!”
宛郁浤温柔的帮宛琯拭泪,又说了宽心的话。鉴于时辰问题,他嘱咐了丫鬟婆子精心调理后,方离去。
宛琯伪装的表情瞬间垮台,她唤来伺候的嬷嬷王婆子,用尽全身力气,一个巴掌将其打的踉跄。
王婆子捂着红肿的脸,嘴角流下一丝血,不敢吭声。
宛琯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在床上。
屏翠奔到主子面前,抚着主子胸口:“姨娘再生气,也要顾着身子!”
宛琯气喘吁吁:“你……你不是告诉我,落水不妨事,不会有问题吗?你不是说,只要我调养得当,以后连风湿痛也不会有吗?!可是现在,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死在那湖里了!!你又怎么说?!”
王婆子泣不成声,抖抖索索跪爬到宛琯的床边:“姨娘,姨娘,老奴也不知道,一般来说确实不会出事啊!!姨娘~”
“一般来说?还要说什么?!!!我的孩子已经没了?!屏翠,赶她出去!让她自去寻生路?!”
王婆子傻眼。她是宛琯的陪嫁嬷嬷,很清楚主子的性格。这句话一出,是天大的恩赐给她得以全尸的机会。
“姨娘,姨娘,饶了嬷嬷吧!嬷嬷年纪大,死不足惜,可是,可是,嬷嬷还有一个五岁的孙女相依为命,我若死了,她怎么办?”
宛琯不耐的看了眼屏翠,屏翠本想求情的话也咽了回去。她上前拉王婆子,“王嬷嬷,姨娘的脾气你还不明白。这次你出了个馊主意害死了少爷,姨娘肯给你个全尸已是恩情了!你要把孙女一起拖下水才甘心吗?”
王婆子停止了哭泣,给宛琯磕了个响头,“姨娘放心,嬷嬷会死的干净,不会落口实给别人,求姨娘好好待我孙女。”
宛琯随意的嗯了一声。王婆子退出内屋,离开芳翔阁。
从此之后,府里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再也没见过她。
……
林氏回到崇福园后,也是心力交瘁。陈嬷嬷遣了所有丫鬟,“夫人,王婆子可靠吗?万一她出卖我们,把所有的一切告诉小姨娘怎么办?”
“不会的,夫人,王婆子除非不想要她的孙女了!”陈嬷嬷服侍林氏喝茶。
林氏寂然,“只是没想到,宛琯居然把蝶儿牵连进来,苦了蝶儿瘦弱的身子遭家法。现今在蜀人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对不起姐姐!”
“夫人不必过虑,嬷嬷会派人照顾孟姑娘的!想来宛姨娘下一个矛头必然指向夫人。夫人要做好准备才是。”
林氏紧锁眉头:“我倒低估了宛琯的手段。蝶儿被牵连,老爷怕是不会相信我的解释!”
话音未落,门外通禀,“夫人,老爷来了!”
林氏心下“咯噔”,“陈嬷嬷,做好迎接准备!”
陈嬷嬷不敢怠慢,正要带丫鬟去迎。宛郁浤挥手打开前来迎接的众人,径直走到妻子面前,一巴掌甩过去,林氏捂脸倒在地上……
三十一 越狱出府遇转机(一)
更新时间2011…4…29 19:50:56 字数:3307
林氏倒地傲然的看着夫君,陈嬷嬷扑到在林氏身前,哀求宛郁浤:“老爷,有什么怒气冲老奴发吧,老奴皮厚命贱无所谓,夫人与老爷是患难夫妻啊!”
一番话说的至真至情,没有打动宛郁浤,反倒是勾起林氏无限忧伤。陪了青春只为他,到如今,只落得如此下场。
“萍君!枉我们多年夫妻,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连未出世的婴儿也不放过?!”宛郁浤印象里的妻子贤良温柔似水,他起初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妻子指使,但宛琯的话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毕竟蝶苒推了宛琯也是实情。
林氏忍住泪,依旧倨傲:“老爷,和为妻没有关系!”
宛郁浤几步上前,捏紧她的下颌,神情似乎要把她吞下去:“没有关系?和谁都没有关系?是琯儿她自己跳水的,故意要害死孩子?!”
林氏忍痛:“老爷,我是在你罹难时都未离你而去的妻子,我的性子你还能不了解?”
宛郁浤甩开林氏,“别和我谈情分,正是因为这种情分,我太纵你了!把整个家交给你,你就管成这样?!”
林氏不语,哼哼地笑,强忍的泪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唯独无法打动想要珍惜的人。
“从今儿起,你禁足崇福园。府里的一切我交由妍儿打理!趁此机会,你好好反省反省!!”宛郁浤甩袖大步走出崇福园。
林氏呆愣地望向陈嬷嬷,陈嬷嬷什么也不能做,低头垂泪。
……
从小到大,没有人碰过品缘一根手指头。虽然父亲去世后,母亲精神失常,对她什么话都骂得出,却舍不得打她。而今,进入这个陌生的明朝,好日子没过几天,便又生波澜。
品缘的发髻早在被杖责的那天因挣扎过激而散落,配戴的珠玉坠子、金钗也是零零落落的勉强在头上,玉桂妙手描绘的妆容粉黛退落,已是不成样子,衣衫尚完好,只中衣和血粘连皮肉,稍一撕扯,疼的钻心。
已经一天了,没见有人送饭食给她,更别说上药了。血迹斑斑的后裙看起来触目惊心。
呼出灼烫的气体,抵住胸口狂咳不已。
不由自主苦笑,她相信这笑容一定无比难看。
艰难的打量狭小的屋子,连丝阳光都透不进来。
她冷得哆嗦,侧身卷成一团,越发瘦削的肩膀诉说着主人的无助。
“妹妹,妹妹,你还好吗?”屋外很明显是灼华的声音。
品缘鼻头一酸:“灼华,你来做什么?你不该来!”
听到品缘还算清楚的回答,灼华松了一口气:“妹妹暂且忍耐,待父亲气消了,我去求父亲放了你!父亲疼我,一定会允的!”
“灼华……”品缘放缓语气。
“妹妹?”
品缘慢慢挪动身体,身体半靠在门上。
“你怪我吗?”
灼华不解,“妹妹说哪里的话,我只装着疼顾妹妹的心。”
是吗?
品缘轻扯嘴角,鼻头泛酸,“如果,我不是你的蝶儿妹妹呢?”
门外沉默数秒。
“你是,你永远都是。”灼华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咬住下唇,一滴泪滑落,砸在满地的稻草间。
“我没有才华,不会作诗,也不会女红。我真的不是你的蝶儿妹妹。”
又是一阵沉默。
“妹妹不必因为担心我,而故意说这种话。”灼华顿了顿,“不管妹妹说什么,我都会保护妹妹。”
我真的不是……
身体一寸寸滑落,倒在冰冷肮脏的地上。
眼前浮现祝启臻邪笑的痞痞面庞,又听见伊络柔声低唤:“孟姑娘……”
银白色的叶子,银白色的树干。那是她见过的,“迷霜幻境”里的神树。
她重新回到这里了吗?
那么,请带她回去吧。
请带她……回去吧……
“妹妹,妹妹,你说话啊?!”
品缘没了声音,让灼华慌张不已,“妹妹,你千万不要睡过去!华哥哥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猛的回复神智,品缘有气无力的劝他回去。
灼华走了,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下品缘一人,灼华都能想办法过来看她,为什么紫鸢没有来?她还有话交代。
透过屋里唯一的天窗,品缘看见满天的星星,它们调皮的眨眼睛,对着品缘笑,是嘲笑?亦或是冷笑?还是纯真的笑?
高烧不退的品缘脑筋一片模糊,胡思乱想的越发厉害。
最近真是倒霉,总是落水啊落水,然后便是高烧缠身。
品缘笑了笑,那么烧下去,会不会烧成傻子?若真能变成傻子,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正如朋友的签名:精神病人思路广,弱智儿童欢乐多。
迷迷糊糊中,她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抱着自己还是品缘时的身体摇晃。身体的手中攥着烈性酒白兰地,那个女人已经不是她了,她的灵魂是交换过去的孟蝶苒。但是,那个男人是谁?很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偏偏想不起他是谁……
“太好啦!今天终于有人陪我玩啦!!”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品缘一跳。
她费力的转头,努力睁开双眸。
梅小姐乐颠颠的拿着一束野花笑着看她。
她是怎么进来的?
房门明明是锁着的!品缘和颜悦色道:“梅儿,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狼狈不堪的品缘笑起来几乎和鬼差不多,一下将梅小姐吓哭了。
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