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时语从怀里掏了银子在一处糖饼摊位处停了下来:“老板,来两个糖饼!”
“好嘞,姑娘稍等!”
“还有什么,当然是对玉凌波了。”苏时语看着老板双手麻利地忙碌着,朝嘴里扔了一块牛肉干,“你说你不原谅她,这又代表什么?”
花橙仰头打量苏时语,却发现对方双眼发亮地紧盯着油锅中翻滚的糖饼,好似在跟自己闲聊一般不放在心上。
苏时语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花橙,继续道:“是代表终有一天杀了她,还是代表一辈子恨着她不给好脸色?”
花橙垂头,握紧拳头:“我要以武力胜她,让她在我花家坟前磕头谢罪!”
“噗!”苏时语笑了。
“你笑什么!”花橙愤愤道。
“呵,你以武力胜她,让她谢罪,那她可是真心的?”
花橙沉默,的确不是。
“既然不是真心的,那么谢罪有什么意义?就算玉凌波是诚意谢罪,那又如何,你的家人还能活过来?”
花橙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硬声道:“难道要我对她既往不咎和和睦睦?!”
苏时语从老板手里接过做好的糖饼,她顺手塞了一个在花橙手里。她狠狠咬了一口,新出炉的糖饼烫得她低声惊呼,但满脸都是幸福的模样。
花橙瞥了一眼苏时语,有几分嫌弃。他看了看手中的糖饼,也咬了一口,眼神一亮,的确好吃。
“好吃么?”苏时语眨巴着眼问他。
花橙点了点头。
“要是在黄连和糖饼中选择,你会选择吃什么?”苏时语走在前,目光又开始搜寻起来。
“当然是糖饼了,谁会吃黄连这种东西。”花橙像是看白痴一样盯着苏时语的背影。
“那你为何要选择恨人这条黄连路?”苏时语依旧没有转身,语气云淡风轻般,“你怪玉凌波间接害死你家人,你恨她,我理解。你杀她会让你好受,我也理解甚至会选择帮助你。可是你并不想杀她,而只是恨着。你这恨换不来玉凌波的消失,换不来你家人的复活,换来的只有自我折磨。那么,你又何苦选择这条路?”
花橙冷眼:“我不杀她是因为她是我师父的师妹!”
“你若要杀玉凌波,明铮不会阻拦你的,你也不用愧疚。”苏时语又从怀里掏出银子,显然是又看到想吃的东西了。
“你怎么知道?”花橙瘪嘴,“昨天他明明还帮着那女人说话呢!”
苏时语将剩下的糖饼往手腕上挎着的布袋里一扔,算是丢弃了。她径直朝着一糕点铺走去:“你师父不是帮着玉凌波说话,他只是让你将事情看清。如果你在明白事情所有之后,依旧执意要杀玉凌波报仇,他不会阻止你的。”
“你怎么知道师父是这样想的?”花橙甚是怀疑,这恶女人擅忽悠,他可是一直都谨记着。
苏时语突然回身,目光诚然对上花橙,严肃道:“我就是知道。”
花橙脚步一顿,在那一瞬间被苏时语的气场给震住了。他别开眼,不敢直视。
“那么,你会杀她么?”
花橙沉默。
苏时语欣慰地笑了,转身进了糕点铺。
“可是我不甘心!看着她毫无愧疚地活着,我很不甘心!”
“试着让她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她过得好与不好都与你无关,也就不会再影响到你了。”
花橙站定在门口,仔细想着苏时语的话,等着苏时语笑眯眯地抱着糕点出来,他问她:“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苏时语笑容还凝在脸上,她弯腰,手中的糕点塞进花橙嘴里:“自然会选择杀了她。”
花橙一怔,脸色难看:“你既是这般想,又有什么资格开导我?”
苏时语斜眼瞥他:“所以我说你若选择杀她,我会帮你。不过,小花橙,这就是你比我善良的地方。事实上,你就应该这样想的,放过她放过自己。”
“你说那是黄连,为什么你却毫不犹豫地选它?”
“于你是黄连,于我或许就是蜜糖。”苏时语揉了揉花橙的头顶,笑得明媚。
“我不懂。”花橙摇头,难得没有计较苏时语碰自己的头。
“慢慢的就会懂了。”
苏时语花橙回到客栈时,百里明铮已经把李亦安给带到了。当他看着苏时语进门时,眼神一闪,一声瑾儿差点就叫出口,可到底还咽了回去。
苏时语见他眼神复杂,多的是伤痛,想来是知道了所有实情了。她忽而想起在船上李亦安护她的情景,倒是替这个男人不值起来。此刻的她只能暗自祈祷那慕容瑾是真心爱着李亦安的了。
“要怎样才能找回瑾儿的灵魂?”李亦安急切地问玉凌波。他想要知道慕容瑾的心意,想知道她是否从头至尾都在欺骗自己。
玉凌波回得很是随意:“再启动一次噬魂阵即可,把苏姑娘的魂魄拉出来,再把慕容瑾的灵魂送回去。”玉凌波心底有些不乐意,上一次施法好歹有丰厚的报酬,可这一次完全是免费的,她亏了!想着想着,玉凌波看了看一旁蒙眼沉默的百里明铮,心底的不平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那,也要三个月么?”李亦安追问。
“这倒不必,当初之所以用了三个月,不过是制造慕容瑾病死的假象。”玉凌波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苏时语,“只要苏姑娘愿意,现在就可以。”
话说到这里,李亦安书兰都一脸紧张期待地看向苏时语,就连花橙也跟着看了过来。
“苏姑娘,你……”李亦安话说不下去,如果自己请求她,就太过残忍了。
“苏姑娘,你答应过我把小姐找回来的。”书兰拉住苏时语的胳膊,摇了摇道。
苏时语心中一冷:“我说过把你家小姐找回来,可没说过要还她的身体。”
书兰一怔,没想到苏时语会这般说,此刻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她一心只想要自家小姐回来而已,这又有什么错呢。她正委屈着,突然觉得一旁的小男孩狠狠地瞪着自己,她一惊,想要开口的话就又被吓了回去。
花橙见书兰不再说话,收回目光看着苏时语道:“恶女人,如果你要不愿意,我会支持你的。”
苏时语听着笑了,伸手将花橙搂进怀里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脸:“谢谢,小花橙。”
花橙脸一红,从她怀里钻出来,恨恨道:“我支持你,不过是因为你支持我。别以为我是对你好!”
苏时语瘪瘪嘴,不置可否。
“阿时。”一直沉默着的百里明铮突然开口。
苏时语脸色一黯,心底有一种知晓自己要被判死刑前的绝望。百里明铮是灵使,他定然不允这种‘鸠占鹊巢’的事。
屋里的人都看向百里明铮,好似做决定的不是苏时语而是他。
百里明铮闭上双眼隐去眸中的苦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语落,他径直起身出了门,留下一屋子或惊或喜的人。
玉凌波有些不悦,目光不善地看了看呆站着的苏时语:这女灵有什么好,师兄为何对她如此上心?
花橙笑着往苏时语身旁一站:“恶女人,师父也帮着你呢。”
苏时语看着一脸开心的花橙,心中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
寻找慕容瑾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下来。苏时语说,给她三天时间考虑。
当天李亦安就带着书兰回了李府,并说第三天他会前来等答案。他爱着慕容瑾,想要她回来,纠结一翻,最终还是决定尊重苏时语,所以不会对着她死缠烂打求她归还身体。
第二天起,苏时语带着花橙鬼混于各大酒楼。他们将酒楼中所有的菜都点上,几乎都紧凑地摆放了两三张大圆桌。他们手中的筷子从这一盘叉到那一盘,吃得甚是开心。可是吃着吃着,苏时语就哭了起来,泪水哗啦啦地流。
花橙在一旁看着慌了,他从没见恶女人哭成这样子过。一边哭,一边机械地将菜不停地往嘴里送。
他不懂得安慰人,看着苏时语哭成这副样子,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只是不停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为什么哭?是哪里痛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药啊?你别哭了啊!眼睛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可是苏时语只是哭,什么话也不说。
晚上回到客栈,花橙跟百里明铮说,恶女人今天哭了,而且哭得好厉害。他问,师父,她为何哭呀,她找到了日思夜想的寄体,也没人逼着她交还身体,那么她为何还要哭?
第三天,苏时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