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为数不多,对我还算礼貌的蒙古人。”即墨淡淡说着。
“可知为何?”他问。
“不清楚。”即墨望着他,恍若自己是个学生,被老师教导般的答着:“也许如可汗所说,他足够机敏,看出我们的关系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哼!”宁远嗤笑,“你以为只有他看出来么?”
即墨低下头,侧头有些气闷,她也大约知道,明了这事儿的人不少,但别这么直接告诉她不行么?委屈地瘪了瘪嘴唇,轻声说:“那我便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如此客气了。”
宁远叹息一声:“我一样也想知道,一般一个男人若对某个女子特别不同,就如巴图鲁对你特别客气,他不是天生非常有教养,就是别有目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对女人会假以颜色的人。”
即墨幽幽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眼,心里有点小小的暖,他还在意着自己平日里的一点一滴,也在意着她身边时时刻刻发生的事情呢:“可汗的意思是,说他对我别有目的么?”
“这就要问你了,即墨。”他眼里透出一丝怒气,隐隐约约。
“我怎么会知道?”轻声嘟囔一句,换来两人半晌沉默。
“可汗今日有事儿吩咐么?如果没事儿,即墨想回去看看即黛。”她鼓起勇气提说。从前,还从来没有要求过白天离开的。
宁远看她一眼,低头取过新一本奏折,淡然一句:“今儿个你的事情都还没做完,若你赶着做完了,未时我会出去打猎,你便不用伺候,回去看你妹妹吧。”
31、别有用心 。。。
***
第一次,即墨能在白日里抽了空,回去看即黛。
午时才过一半,宁远提前出了御书房,与相约的大臣们打猎吃肉去了。因着他早晨曾经提过,要她将事情做完再走,即墨是紧赶慢赶地将所有的琐事都收拾妥当。
宁远走后,东拖西忙地到了未时,才得了空。从柜子里取了内侍监送的羊脂甘露,自即墨前两日拿到,便一直留着。即黛到了秋冬,不能少这个,她的皮肤薄且容易干,风一起,如果没有滋润,便干到不行。别人送了给即墨,即墨也就留心给存下了。
还有一些雪耳,炖了滋润也还不错,一并装在盒子里,带走吧。
捧着这些出门的时候,正遇见守门的公公,公公见了她,急忙叫住:“即墨姑娘,巴图鲁大人差人来给您送信。”
巴图鲁?即墨驻足问那公公:“大人差人送信给我?”他为何会让人给自己送讯息?即墨有些奇怪。
“是的,送信的人走了一会儿了,刚才看您一直在内室忙,就没当即告诉您。”
“没关系。”即墨微笑:“劳烦公公告诉我,大人有什么信带给我?”
“说是大人请即墨姑娘放心,您今早与他提过的人,他已查处了,并在一干禁军面前将他正法,以儆效尤。”公公说着,对于什么事情也并不是很清楚:“即墨姑娘,什么人呐?让巴图鲁大人这么就给斩了?”
即墨心里一惊,嘴角勉强扯出一点笑意,应付着:“哦,这人做了什么,还要问大人了。我这里还真不方便说。”
见那公公点了头,并未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即墨歉然颔首,想着不好久留,匆匆告了别,往即黛的居处紧紧地赶。三绕五转,熟门熟路。
一路走着,她思索这巴图鲁为何反应如此之快,只是早上一提,就这么迅速地将事情给办了。难道,真如宁远所说,他似乎别有所图。
想不通,还是想不通。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即黛这里。
后来的管事公公给换的屋子,算得很好了,不仅能晒见太阳,前面还有个单独的小院,且在宫中虽处偏僻,但也幽静,不太有人打扰。
她轻推院门,寻思着即黛这会儿在么?
貌似屋内有声音,她该在吧。
兴匆匆走到屋子门前,正欲开门,手却滞在半空,再也推不下去。
屋内传来细碎的声音,混着痛苦与~~~~
□?!
女子尖细的低吟,痛苦地恳求:“求你~~~~啊~~~~~~求你~~~~~~还要!”
然后,是男人满足地低吼,一阵阵,刺入即墨耳膜。
有些事情,自己做的时候,也不觉得什么,当你直接撞见,心情完全不同。
那是即黛的屋子,也是她的声音,纤柔而脆弱地声线,透着一点
31、别有用心 。。。
点倔强。
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妹妹,还有她在做什么,即墨眼前一片晕眩。
她胆小怯懦,别看表面再如何,骨子里实际一点面对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不然,她会在这刻,推门进去,将那个男人从妹妹的床上拉起来,狠狠拖到外面,让那个巴图鲁把他切成十八段。
可是,她没那个胆子面对那个画面。
她如果看见一个男人伏在即黛身上,她会疯的。
所幸,屋内的声音终于渐渐平息,只剩释放后的喘息声。
即墨颤抖着抱紧手中锦盒,紧咬牙关,手指骨节泛白。
那是谁?她绝不轻饶。
“现在什么时辰了?”屋内的男人轻声问,透过门扉,听着似乎有一点熟悉。即墨皱了眉,想从脑海中将人与声音对应起来,却总卡在某个点上,进行不下去。这人,她应该是见过的。
即黛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轻轻说:“过了未时了吧。”
“什么?未时!”男人的声音有一点惊讶。
然后是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么?”即黛问着,声音里透着慵懒。
“有啊!被你这个妖精给缠得忘记了时间。”他说:“靴子呢?啊~~~这里”
一阵忙乱,接着是脚步声,屋门被瞬间打开!【。 ﹕。电子书】
男人看见门口站着即墨,“啪!”一声,锦盒落地。
内里雪耳摔成碎屑,瓷瓶内的羊脂玉露从碎瓷间流出,粘到雪耳,化作一片诡异暗棕。
即墨抬头看着男人,惊立当场。
男人背后闪出一个纤细身影,即黛仅着单衫,冷冷望着即墨。
“巴图鲁,你有事先去忙,我与我皇姐说。”
32
32、竟然这样作践自己! 。。。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即黛脸上,面前的即黛一脸不敢置信的眼神,还带着一些恨,却没有哭。
一滴眼泪,落到砖石地上,接着,又一滴~~~眼泪是即墨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呜咽嘶吼着,心痛到极致:“我日日操劳辛苦,在他那里忍气吞声,你以为我为的是什么?!今日,却见你竟如此作践自己,皇姐便是失望透顶了。”
即黛捂住一边微红脸颊,步步向后退去,防备地望着即墨,抿紧的双唇暗示她正在发抖,只是硬咬着牙,不让即墨看出来。
“我在做与你一样的事情,皇姐!”句句从齿缝蹦出,如刀子一样,戳在即墨耳膜。“你我都是前朝帝姬,如今一无所有,若用身体,可以换回以前的生活,我便愿意。”
“这就是你想的吗,即黛?”即墨闭眼,一行清泪再次滑落:“有我一个,在那里煎熬就够了,你这又是何必。至少现下,你根本不需要与巴图鲁苟且,便可以生活平静,也不需再做以前的那些杂役。”
“哼!”即黛一丝冷笑,挂在唇边,依旧美貌,却多了几分妖艳神色。毕竟年纪已到,掩不住的诱人。
“皇姐,我一早便与你说过,我会找个蒙古人,把我从这里带出去。”她突然仿佛看穿一般,无畏说着:“你在他那里,不过是换我生活安逸。然后呢?便见我老死宫中么?”
即黛!终于,即黛还是说出了她的本由,即墨颓然,无意应答。
“如今的时候,皇姐你是怎么想的?大家都在自谋出路。连母后,都愿意落发出家,不过也就是想出这皇宫。离开这里,才能彻底让你那个蒙古可汗忘记我们,或者,找到另一个庇护。”
“于是,巴图鲁便成了你的庇护么?他是宁远的亲信,你觉得,他会保护你多少?”即墨声嘶力竭,同是一个蒙古人,如何让她信任。
“这个男人,若真有心,便不会在这里与你苟且,早就想办法让你出宫了。他有么?”即墨不信,她不信巴图鲁会真心待即黛。他是蒙古贵族,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如同宁远所说,蒙汉之间,仇恨太多。他那样的人,与即黛是绝无可能。
这些,宁远都早先告诉过她,他想得也比即墨早了许久。
即黛华丽流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神,黯然低头的片刻,心底竟也有一丝忧伤。
那眼神,看得即墨心中一惊,那样的失神似曾相识,曾几何时,自己也露出过同样神色,只为自己喜欢,却又不会有结果的那个人。
那时,即墨十五,与现在的即黛大约一样年纪。
即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