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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思路没问题啊,这突兀的热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说过你会后悔,”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的我很清醒,只是。”
清然浑身有些发热,说话都有些结巴:“只是——什么?”
“我控制不了自己。”
她还没有好好消化这个意思,就觉得身子悬空,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是身子落到床上的触感,接着,轩辕墨风的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她看到他异常邪气的笑容。
不可否认,这个轩辕墨风,虽然是非(…提供下载…)常的陌生,但却非(…提供下载…)常的有吸引力。
只是,她拿不准他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难道,喝了酒,对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吗?她忽然一阵恶寒。
“我说过,如果你敢离开我,”他缓缓俯下头,“我会杀了你。”
清然看见他的身体越来越近,内心乱七八糟。后来心一横想管它,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正想着怎么怎么怎么的,轩辕墨风却倒在了她的旁边,没有动静了。
“啊?”她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他侧身躺着睡着了,脸色又恢复了冷峻平静。
唉。她仰面叹个气。看来哪天要想享受轩辕墨风的狂野,就得偷偷的给他喂点小酒才行。
动动手脚,想回自己房间。却发现被他圈的又很严实,索性也躺着睡着了。
清然自己睡的香甜,却没发现身边的轩辕墨风缓缓的张开眼睛,轻柔的摸摸她的脸,然后翻身起来,去了外厅。
“哎呀,没想到啊墨,”云婆笑嘻嘻的倚在门边,“你还真是热情似火——”
还没说完,轩辕墨风一脸的冰霜:“滚。”
云婆轻易的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辰少渊一张玩世不恭的脸。
他本来的确是告别了轩辕墨风和清然启程回京,刚到京城门口,就听到一个惊天消息,四皇子完了。这个不好的消息是个惊悚的信号,皇帝要开始肃清了。这个时候,辰少渊要是还敢回去,那就纯粹拿命当儿戏了。
于是他快马加鞭,火速离开。桃源谷是他和轩辕墨风商定的碰头的地点。
本着恶劣的想法,他假扮了云婆(事实上一开始的云婆是真的),看到了轩辕墨风精彩的一幕。他心中笑他的不坦率。明明是一方面想要她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一方面又不想伤害到她,所以居然这么费尽心思。
“墨——”他轻叹了一句,然后笑得无比幸灾乐祸,“我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正文 073交易'
梦见蓝天白云,清水流泉,很久清然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一觉醒来,已经是阳光倾洒满室,一片澄澈。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空气安静的能听见呼吸的声音,淡淡的浮尘在暖光之中隐隐现现。
“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她坐了起来揉揉头发,“真是大哥的作风。”
云婆端着温水走了进来,站在她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清然。
“公子说让清儿姑娘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和我老太婆说就行。”
“有劳你了,云婆。”
随便的吃过早饭,她换好衣服走出院子。青山远黛,天际飘渺。淡淡微风掠过,有着早春的新鲜的气息。
这么简单的生活,未必不是幸福幸运的事情。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掩。
世事无常,谁能够看清自己的结局。无故进入这个陌生世界,是祸。遇上轩辕墨风,是福。为他带来灾难,是祸。明白心之所向,是福。
明天,是福是祸?
不论是什么,那又怎样。不为随波逐流,不为患得患失。只为遵循自己的意志,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所以相信它,相信他。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完全不顾旁边云婆惊讶的眼神。
“清儿有什么高兴事?”云婆有点不理解,按理说轩辕墨风离开了,她应该不是很开心的。
清然仰头看看天际的流云,然后转过头:“没什么高兴事,只是很多事想明白了,想的很清楚了,觉得很安心。”
她伸了个懒腰,步伐轻盈的走出门去。
云婆的眼睛里闪现出只有辰少渊才有的光。
“是啊,你们都想的很明白,”他有些颓然的靠在木廊上,“为什么我就始终想不明白——”
御书房。
轩辕政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向他呈报的皇城禁军侍卫长,对方在他的冷视下,面上布满冷汗。
“既然看到了辰少渊,为什么不把他拦下?!”
这件事让他怒气腾腾。本来让辰少渊回来就是一步试探的险招,他也担心会把辰少渊逼急了,直接奔回北塞,一旦手握了七色旗的重兵,再动辰少渊胜算就很微妙了。
辰少渊倒是听话的回来了,而且据一路的监视,说是乖乖的走了朱雀门。可是让人火大的事,守门的侍卫明明看见他进去了,可是翻遍整个京城,却连他的一点皮毛也看不到。
轩辕政恨得牙痒,可是无计可施。到手的兔子又蹬腿跑了,他就算再下一道圣旨宣他回来,估计这厮也会找各种的理由推脱。
况且四皇子的惨案闹得京中人心惶惶,别人不知道内情,他辰少渊这么滑头的人,不可能猜不透。眼下他脱离了京城的禁制,无疑等于放虎归山。给他和轩辕墨风越多的准备时间,以后清除他们的几率就越小。
另外,轩辕政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那就是关于长生图。轩辕承寒献上去的古卷和东方净背上的刺青完全一致,这让他心中狂喜。多少年来他日思夜想的长生之路,在他面前铺展开来。他急迫的要清理掉轩辕墨风和辰少渊,就是希望日后可以安心修炼,不老不死,步云登仙。
轩辕承寒面色复杂的看着侍卫长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父皇,儿臣有一件事——禀报。”他言语中有些吞吐。
轩辕承寒凌厉的扫了他一眼。
“要说便说。为何吞吞吐吐?”
轩辕承寒脸色有些僵硬,很快恢复恭敬。
“父皇——东方净不见了——”
“什么?!”轩辕政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张开,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混账!朕是怎么交代你的!”
轩辕承寒一下子跪倒在地,叩头不已。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他言语带着哀求,“儿臣无能,都是儿臣一时疏忽,以为禁院守备森严,没想到今早发现所有侍卫死于非命,血流满地,状况极惨,昨夜不知道什么人闯了禁院大开杀戒,还劫走了东方净——”
轩辕承寒越说越虚,手指颤抖。
“滚!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轩辕政怒火攻心,一脚揣在轩辕承寒胸口,“枉我费劲心思,多年来为你除掉一根根毒刺,你却一事无成,非但如此,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死朕了,还不赶紧传召禁军,严密搜城,我不相信他们可以飞天遁地!”
“儿臣知罪,儿臣这就去办,儿臣知罪——”轩辕承寒惨白着一张脸,抖抖索索的退了出去。
“废物!”轩辕政重重的落在龙椅上,深深叹了口气。
所有的儿子里面,没有一个像他的。不,有一个,自小就心机过人,善于笑里藏刀。他也曾经期待他的降生,曾经想给他所有的辉煌。
“皇上——臣妾就是要你痛苦,要你永远不能心安,要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背叛的你——”嘴边的鲜血像盛放的花,她悲绝的眼神却带着解脱。
她不是他最宠的妃子,却是最难忘的一个妃子。
因为刻骨的耻辱,衍生为冰冷的憎恶。即使掩饰的再好,当他每次看到那个孩子,还是会忍不住的愤怒,透过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看到的是她嘲讽的笑容。
轩辕承焰是你拿来对付我的工具,好吧,我就成全你们。我就让你们都在火中相聚好了。
轩辕政的眼中掠过苍茫,凄冷,还有阴惨惨的疯狂。
此时京城的某个角落,却有人正漫不经心的挑着香炉里的残灰,笑的莫测。
“事情准备的怎样了?”
“还差一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轩辕清然,”清朗的声音顿了一下,“不过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