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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查夜查不出毛病来,可是比咱们在越州那个还真还安全。”
“哦?老伴儿,这个居然是真的?你不是说笑话吧?”胡伏氏对自家妻主在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太多,听了这话也不由好奇起来。
胡屠听了一声苦笑道:“怎么?难道我办事的信誉很差么?连你也多疑起来?”
“怎么会,我这不是觉得奇怪么!”说实话胡伏氏的确有点儿怀疑,不过这时候他再老实也是绝对不会承认,于是赶忙摇头否认。
胡屠也就是开个玩笑,见老伴儿也是真的好奇,于是心中一动,索性谈起了文书的来历道:“说来平洲这份文书,才是咱们胡家的真正户籍。我胡不明,本是平洲人呐!”
“哎?老伴儿,你当年跟我娘求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倒不是真埋怨,只是一起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居然连妻主哪儿地方来的都不知道,胡伏氏最上就忍不住要小小唠叨几句。
胡屠自然也是知道自家这位夫郎的心思,于是轻轻拍了拍胡伏氏的手道:“老伴儿啊,不是我故意要骗你,只是,咱们胡家的事儿啊,太复杂了,我怕你知道了害怕,不敢嫁给我啊!”
“啐,当着孩子们的面儿,你怎么做起老不修来了!”虽然嘴上说的一本正经,不过大郎几个都知道,自家老娘的这个小马屁拍的正是地方,于是一个个也忍不住偷笑。
胡屠一见顿时尴尬,没想到一句话竟叫孩子们见笑了。好在秦明凤有眼色,连忙催着她讲之前的事儿,胡屠这才找到了台阶继续刚才的话题。
“想当初太祖打天下时,曾封过五虎上将。咱们老胡家,就是其中的第三位胡炳云之后啊!”
“什么?”众人显然都没想到祖上竟然有如此荣光,一时间都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惊讶好了。不过显然,胡屠才不管他们要怎么想,总之缅怀起过去,她自己是十分激动的,继续道:“大夏开国到如今,一共出了九代皇帝,而胡家曾受过其中七位的加封,到了先家主的时候,已然官至大元帅,并荣封靖国公世袭罔替。”
“那怎么到娘您这儿~”别看胡屠说的热闹,但是她的子孙都不是那等头脑不清晰,骄傲自大的草包,所以才说到这儿,便有人提出了问题。
而胡屠闻言一叹道:“水满则溢,盛极必衰,这是自然的道理。更何况,当时的胡家,看似荣宠不断,但实际上却是鲜花着锦,只要一步做错,便是倾巢之局。”
“那后来,可是朝廷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些人中,四郎心思最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便明白,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屠闻言一声苦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先先皇,哦,也就是孝康皇帝将一位帝卿下嫁到了胡家。后来~后来胡家就败了,年幼的子弟相继离奇夭折,到最后,就只剩下那位帝卿生下的两个女儿,一起病恹恹的活了十五年,最后赶上平洲大旱,在暴民冲破家门的时候,也咽气了。”
“啊~”虽然胡屠没直说,但是谁都明白,这背后涉及的已然不只是宅门里邀宠,或者是继承人的问题了,这明明是要给人家断子绝孙啊!
“那咱们胡家?”四郎听的最仔细,到这儿就不由再次询问。
胡屠一听却是不由黯然,好半晌才道:“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哪一个生身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所以死去的两个都不是真正的胡家女,而是那位帝卿帮着胡家家主瞒了所有眼线,用下人之女做的替身。”
“那娘您~”
“不错。为了防止皇家的继续陷害,让胡家绝了香火,所以我借着大旱的机会,带妹妹隐姓埋名逃跑了。”
“娘,那您的妹妹,是不是就是林三姨?只是这样一来,林家奶奶就有点说不通了,莫非是认的干亲?”四郎果然聪慧,胡屠才说了一半,他便将后半边补了起来。
胡屠一听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当年大旱,没有粮食也没有水,所以为了一口吃的,小孩子也变成了杀人的强盗。我当时便是没防备这个,结果就上了当,若不是你们林三姨舍命救我,如今,我也成黄土了。
只是她救了我这个姐姐,自己却也差点儿把命打进去,最后还是你们林家奶奶拿出了仅存的半根人参才吊回了她的命。所以我就跟你们三姨商量,我拿着胡家下人的文书给胡这个姓留个香火,而你三姨则过继到林家,给林家传递香火。”
“大旱艰难,活下来的人都不易啊!”胡伏氏这时候才明白为何自家妻主卖儿卖女也要帮林三。因为那不是帮朋友,而是在还恩情啊!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说开了,也就理解了。尤其是胡伏氏跟大郎,要说当年不怨胡屠稀里糊涂就被王陈氏拿捏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知道这背后的真相,两人却是体会到胡屠的难处了。
“这件事如今已是过了两朝三十年了,我也不想你们重振什么家业,讲这话的意思也是希望你们知道自己的真正祖先是谁。所以日后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如非必要就不要再提这段事,免得给自己惹祸。”
虽然对自己有那样的祖先感到自豪,要将这段历史传给后人,但是(炫)经(书)历(网)过家族兴衰的胡屠却是一个很实际的人,于是她格外嘱咐了几句。当然,在座的胡家人没有一个是傻瓜,都知道祖先这段儿历史最好还是埋在心底,当从来都没听过才是。
徐徐图之
自从带桂菊到秦家后,秦铮就再也不喜欢到后院赏花了。当然,秦铮不是不喜欢那些他心爱的名品花了,只是每每想起在马车上的那一次,他就觉得,自己再拿不出一副平常心来面对那个人,因为那感觉不仅仅是尴尬,还有羞涩。
只不过这一次,不管有多尴尬羞涩,秦铮也必须亲自来面对桂菊,因为就在刚刚,埋在上官家的线人传讯来说,柳居士有意为秦家跟上官家牵线做媒。所以,他秦铮这一回要是不想做家中政治的牺牲品,就必须要花海之中的那个女子跟自己成婚。
只是,什么时候开始,时光竟然开始倒退?将他未来的妻主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让他跟她之间,慢慢拉开距离,让一切变得格格不入的呢?
轻轻的站在月亮门之外,秦铮就那么静静的遥望花海。遥望花海之中,那个与几个大小不一的孩童们一起嬉笑玩耍的女子,只觉得有一层看不见的膜,将自己阻拦在那人的心房之外。
或许她并不相信马车上那一次是意外吧!想到的确没有正经的闺阁男子敢光溜溜在行走的马车内睡觉,秦铮的心就一点点下沉,后悔那一次跟胡玉山的争斗,后悔自己不该因相信秦家的守卫力量而大胆。只是现在后悔,总是晚了吧!
秦铮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不可自拔。却没发现,哪一群顽童之中,桂菊那双掩藏着防备谨慎的眼。她早就看见秦铮了,对这个身材一流的男子也印象深刻有些好感,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中生出多看两眼的想法也是自然。
只是这美男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小命来的重要,所以装疯卖傻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只要被秦大公子看做不值得托付的顽童,那秦碧空就算在耳边唠叨一百句恐怕也没有用。哼,为了主子的幸福?糊弄鬼去吧!
桂菊对秦碧空心存忌惮,平日里行事之中就时不时故意露出自己的幼稚。不过这个秦铮想怀疑也没办法怀疑,因为桂菊已经有了儿子,但是她也的确是十四岁无意。
桂菊到底有些低估了秦碧空对秦铮的影响力,或者说,桂菊其实是低估了礼教跟政治联姻这两件事的影响力。所以她并不知道,秦铮虽然见了她的小孩儿性子,的确曾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她的真实年纪,却是转而又觉得这才正常。
当然,就如同桂菊前世,女人总是喜欢自己培养个可心丈夫一样,这世界里,男人也未尝没想过按照自己的意识形态来塑造自己的未来妻主。所以一方面说,桂菊是成功了,因为这时候秦铮公子的确难以对她寄托什么情爱。但是另一方面来说,她又是失败的,因为在情爱之外,秦铮公子又在她身上找到了感情的平衡点。
“小胡夫人,请你来一下,我有事请教。”不得不说,比起尴尬的感情来,更叫秦铮害怕的是冷冰冰的政治婚姻。所以在花园外看了半天后,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当然,要一个男子先开口叫女子娶自己是极没有面皮的事儿,所以在叫了桂菊一声之后,秦铮便当先转身向花园一边儿的假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