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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妥当了,琳娘和温荣皆吩咐打赏,内侍和宫婢道谢后,见主子们无事吩咐他们。遂躬身退下。
陈歆娘看着席上的那碗吴樱桃诧异道,“原先在洛阳府樱桃也不是罕见物。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和鸽子蛋一样大小的樱桃,不愧是宫里办的樱桃宴。”
丹阳用银签签了一颗又黄又白的珠蜡,在杏酪里转了一圈,笑道,“吴樱桃确实殷红硕大,可滋味真真不如这不起眼的珠蜡。”
温荣亦在一旁颌首道,“是了,樱桃与人一样不可貌相,歆娘尝尝看,是不是黄白的蜡珠要胜过赤红诱人的吴樱桃和水樱桃。”
歆娘半信半疑的各签了一颗尝着,果然如丹阳和荣娘所言,最不起眼的蜡珠又脆又甜,而吴樱桃和水樱桃的汁水虽然更足,但还夹杂了几丝酸涩,倘若不沾杏酪,歆娘都不想再尝第二颗。
随着几位娘子说笑,案上的新鲜果子也少了大半,午时宫婢为各幛房端来了菜品佳肴,不远处还奏起丝竹鼓乐助兴。温荣起了兴致,笑道,“相思莫忘樱桃会,一放狂歌一欢颜。用过席面后,我们也出去走走,不知那些女娘在外面闹成什么样了。”
琳娘道,“对了,今日二王妃带了赵府大娘子、二娘子和薛国公府张三娘子也在高地用席面,约莫是想帮她二府和解呢。”
温荣一愣,她听茹娘说张三娘闯祸后被府里彻底禁足,为了平息赵府的怒气,薛国公府还放言将在府西处修家寺,令张三娘带发修行,每日诵经赎罪,替赵二娘子祈福。
还有那赵二娘,伤了脸面后漫说参加宴席,就连厢房都不肯走出一步,传其每日沉了幔帐,躲在厢床里哭闹喊叫,已是脾性大失。
既如此,张三娘和赵二娘怎还会来参加今日的樱桃宴,甚至还同处一处幛房,同食一桌席面。
温荣蹙眉摇了摇头,实难理解。
丹阳眉眼一挑,冷笑一声,“二王妃好大的面子。赵家二娘子可正是如花的年纪,生生被张三娘撞成了一张大花脸。二王妃竟然能将张三娘从薛国公府带出来,还与赵家娘子在一处,她也不担心闹的鸡飞狗跳。”
“算了,她们自己的事情,犯不着我们操心,”琳娘站起身,略微舒缓了肩背,自从怀孕她就不禁久坐,否则腰酸背痛的十分难忍,“我也同意荣娘的,沿着霜溪走一遭,还可顺便赏鼓乐了。”
听言丹阳、温荣和陈家娘子俱颌首认同,随琳娘走出幛房,不想未走几步就看见一名常衣婢子满脸焦急,匆匆忙忙地朝她们跑过来。
温荣仔细一看,是她妹妹茹娘的贴身侍婢文茜,心里不禁一沉,约莫出什么事了,否则素来稳妥的文茜不会这般惊慌失措。
文茜奔到温荣面前,不待喘过气也忘了行礼,就急急地说道,“五王妃,不好了,你快去救救娘子,娘子被二王妃等人的婢子带走了。奴婢本以为她们只是问几句话,不想闹了起来,现在都吵到太后那去了。”
温荣大惊,赵二娘虽然是被张三娘撞下马的,但和茹娘也脱不开干系,她们两府肯定都恨着茹娘,茹娘这般被她们带走,多半没有好事,现在又闹到太后那事儿就难解了。
温荣蹙眉道,“文茜,你先别焦急,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说罢温荣转身与丹阳、琳娘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先去凉亭看看我妹妹,一会没事了我再带了茹娘去霜溪寻你们。”
琳娘摇了摇头,“我和丹阳陪你过去,现在还不知道事情被二王妃等人颠倒黑白成了什么样。好歹我和丹阳可以在太后跟前说上话,说不定能帮到忙。”说罢琳娘又和陈家娘子说道,“这事儿不能牵连到你们,你们先去樱桃园里散散心,累了就回幛房歇息。”
陈月娘眸光微闪,今日樱桃宴不太平,说不定她真能趁乱行事。
陈月娘带着歆娘和惠娘颌首应下,开口说道,“我们三人人微言轻,跟去了非但帮不到忙,反而是累赘,你们快过去吧,不用担心我们。”说罢又安慰了温荣几句,三人就先离开了。
温荣、琳娘、丹阳三人匆匆赶到凉亭,听文茜说后知晓凉亭里只有太后一人,圣主用过席面,就由王贵妃陪着去樱桃园的衔樱阁歇息。
三人到达凉亭,内侍通传后将三人迎了进去。
太后靠在矮榻上,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茹娘和张三娘子,并不搭理在旁席上哭哭啼啼、遮着一层面纱的赵二娘。
温荣也不知现在究竟是何情形,蹲身同太后见了礼,温温地说道,“儿见过太后,拙妹温茹娘年幼不懂事,搅扰到太后清静。荣娘十分惭愧。”
太后抬眼看着温荣等人,面上隐隐露出慈色,可声音仍旧冷冽,“荣娘,你与茹娘是嫡亲姊妹,茹娘怎未学得你一点半分的娴静呢。”
“这……”温荣余光看见二王妃韩秋嬏正在低声与赵二娘说什么,看似在安慰,实则是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赵二娘的啜泣声却越来越响,太后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祖母,这事与茹娘……”
“好了,丹阳你和琳娘去旁席上坐着休息,我现在和荣娘讲话,你插的什么嘴,这事与你无关。”太后不悦地看了丹阳一样,丹阳悄悄碰了碰温荣的手,无可奈何的与琳娘退至一旁。
温荣知晓二王妃、张三娘等人是恶人先告状了,可现在辩驳只会惹得太后更不高兴。
温荣满面愧疚的低下头,“太后所言极是,由于茹娘在府里是老幺,平日被宠坏了,故没心没眼儿的只知道玩乐,不知今日茹娘又犯了何事,惹得太后不悦。”
太后扫了二王妃一眼,淡淡地说道,“嬏娘,你来说。”
韩秋嬏躬身答应,看向温荣时嘴角抽动了一下,转瞬面上就现出郁愤之色,指着赵二娘戚戚然地说道,“也是我这好友命苦,还请太后为赵二娘做主了……”
听到韩秋嬏的陈述,茹娘猛地抬起头就要辩驳,肩膀却被温荣硬摁了下去,茹娘发现阿姐攥着帕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第二百零五章 争锋道无情
待韩秋嬏把话都完了,温荣才将摁着茹娘肩膀的手松开。||| 。''''''''。
温荣先蹲身请示了太后,太后颌首同意了,温荣悠悠转身看向韩秋嬏。
只见韩秋嬏正在装模作样的唏嘘叹气,时不时瞥赵二娘两眼,还不忘执锦帕擦拭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一滴眼泪。
温荣的目光徒然冷了几分,韩秋嬏察觉到不善,决计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不想却被温荣的气势吓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韩秋嬏低下头心里犯起嘀咕,这温荣平素都是避她锋芒的,此刻不应该惧怕她、向她讨饶么?怎如此放肆起来。韩秋嬏稳稳心神,认为温荣充其量就是纸糊的老虎,装腔作势。她这次非得废了温茹娘,让温荣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如此想着韩秋嬏腰杆又挺了几分,可仍旧不敢对上温荣的目光。
韩秋嬏端正锯坐,温荣未得太后允许看座,只能端端地站着。这般面对韩秋嬏自有一番居高临下的气魄。
温荣紧攥的拳头早已松开,三指轻拈锦帕,眉眼间是泰然从容的气质,似乎对韩秋嬏先才所言不屑一顾。
太后懒懒地靠在矮塌上,谈吐里貌似已经偏听偏信了韩秋嬏等人的陈述,可实际心里却极赞赏温荣的姿态。她和婉娘都未看错温荣,就算马毬场一事真是温茹娘惹的,温荣也定能将它实实解决了。
这些娘子间的争执她作为太后怎可能不知晓,尤其是张三娘,去年圣主赐婚晟郎和温荣后。张三娘就不肯死心,时不时地跑到宫里寻她和王贵妃献殷勤。她对张三娘是烦不胜烦,同时也更了解张三娘了。认定张三娘不论品性才华,都配不上李晟。
温荣目光掠过韩秋嬏,堪堪地落在赵二娘身上,流露出同情之色,心疼地道,“温府与赵府是姻亲,我与赵二娘亦算旧识。惊闻赵二娘遭遇此祸事,我们举家上下都十分心痛,阿娘特意将宫里赏赐的雪莲送去赵府。只盼望赵二娘能早些康复。妹妹茹娘亦极自责,认为那时不论如何危险,她都应该拦住失控的张三娘,不叫张三娘的马匹撞到赵家娘子。可事已发生无法挽回……”
“你胡!”张三娘指着温荣娘喝道,这一声响不但打断温荣的话,更将太后、茹娘等人都唬了一跳,“当时我未失控,是茹娘拿月杖打我才惊到马的。”
温荣眉梢轻翘,并不觉得意外。她就是要故意激怒张三娘。那日她和韩秋嬏都不在马毬场,而太后年纪虽大,但神智清明,故不会轻易相信她们任何一人的话。重要的是张三娘和赵二娘已然结怨。温荣不信她二人能合伙将事儿编的天衣无缝。
太后冷眼看着张三娘,丝毫不掩饰对张三娘的嫌弃和怒意,“张三娘。荣娘可是我孙媳妇,贵为五王妃。就算我谅你是晚辈不治你大声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