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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妃娘娘……她,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而且……而且……”
“说下去。”寒枫暮犹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声音响起,在凤然的听觉中是这么的刺耳。
“而且,二皇妃如今已有一个月余的身孕……”太医索性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晴天霹雳般的感觉迅速袭上凤然的心头……什么?!身孕?!她,她如今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惊恐地瞪大一双凤眸,她死死地锁定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只希望……他能够否认这个事实。然而,太医的医术即使不是最高明,但诊断出错的事情,是很少有的……
一个月余……难道,难道是在小屋的那次?!
“二皇子……要不要,臣为二皇妃娘娘开一副安胎的药,为……”
“不必。”寒枫暮对于这个讯息并没有显现出过多的表情,“我要你开的,是堕胎药。”
“寒枫暮!!!”凤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剧烈颤抖的心,脱口吼出了他的名字。
这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如此无谓地要打掉他的孩子?即便她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可是,可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一条孕育在她体内的生命!是血浓于水的……他可以不认,可她不能不要这个孩子!母亲的天性,是每个女子都有的……再怎么残忍,他怎么可以下得去手?
寒枫暮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凤然,挥手让那颤抖的太医退下,“我不会要一个不知其父的孽种。”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猛地浇灌在凤然的心上,见寒枫暮的大步离开了地牢,她的心,也绝望了。
是啊……这个孩子,是他的,他却认为她不守妇道,怀疑她的清白……这些,她都能够忍受,她可以让真相永远地消失,她不愿意以此要挟……她完全可以把这个孩子当成是她唯一的,不要父亲,多好……可惜,寒枫暮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是如此的冷血无情。
一个时辰之后,地牢的门再度被推开,寒枫暮的身后跟着两个侍女,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碗冒着刺鼻气味黑糊糊的药……凤然倔强地扭过头去,寒枫暮迈着步子,站立在她睡得木床旁边。
“是要我逼你喝,还是你自己自觉一点?”挥手,让那侍女端着那碗堕胎药走上前来。
“这是你的孩子……”再度抬头,一向倔强的眼眸中竟然浮现了点点水汽。
“祁凤然,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寒枫暮冷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一丝表情,一句话,让她心死。
她不再说话,犹如失去了生气一般,坐起身接过那对于她是如此讽刺的堕胎药,仰头,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瓷碗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碎裂成了一片一片的瓷片,就好似她的心,也已经被瓦解成了一瓣一瓣,再也没有拼起来一日了。
寒枫暮看着她将药尽数饮下,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那两个侍女往外走去。
出了地牢,两个侍女将地牢的门锁上。寒枫暮没有回身,冷淡地说了一句“看好她”,便迈步离去。
[第二卷…风云乍起染红尘:第十章…肆虐絮儿]
心中那无言的天翻地覆的痛苦,在时间的一点一滴流逝中慢慢加大……
整整一刻钟,凤然闭着眼睛,泪不知流了多少,难道,一个生命,就要这样流失吗?
虽然……她知道,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子,是他寒枫暮的,可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她就是心再狠,再忍心,都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死的如此无辜……可惜,她没有任何一点办法与他抗衡。
一刻钟,两刻钟……然而,那预料中会将她颠覆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有的,只是腹部一点点的不适而已……凤然一惊,突地感觉到手臂上有蠕动的感觉。
没有光亮,周遭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凤然抬手拭去挂在眼角的泪痕,翻身坐起。
这感觉,难道是,难道是蛊虫?!不错,这是蛊虫种在血液之中流动时会有的感觉……凤然忽然记起,日前她受伤中毒,迫不得己给自己下了蛊,为的就是能让那毒素在自己的血液中冻结缓慢地流动,可以拖很长的时间,毒素才会发作。
而后来,楚离秋又为自己解了毒,她又一直未来得及放血将蛊虫引出来。
蛊虫便一直留在她的体内,因为她自小便与蛊术相伴,所以她的血有异于常人。
蛊虫也是认主的,难道……这一次,真的是这不起眼的小虫,救了她?救了她的孩子?!
如今能够想到的解释也就这么一个了,只是,这蛊虫只能抑制堕胎药发作的时间,并不能归于无……可是,这一点时间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宝贵了,足够了……她缓缓地滑落在潮湿的地上,手指轻轻碰到了被她摔碎在地上的瓷碗碎片,心下一惊。
寒枫暮是何等的聪明,若她不隐瞒事实,就定然不会再有这样巧合的机会了。
她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的,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许……可以不要父亲……
凤然毫不犹豫地执起碎片,凭着感觉,移动到木床的尾侧。
碎片抵上她的手腕,她狠下心来,用力一划,瞬时剧烈的疼痛感从手腕上袭来……一阵温热落于手掌心,凤然不再多想,将流血不止的手腕放于床上,任自己的血液在时间的一点一滴流逝中慢慢地离开她的身体,染红了木床的一角。黑暗中她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渐渐苍白,可她知道,她不能倒下……不能再次冒险,若是再度招惹来太医,那么这个秘密就真的保不住了。
感觉到表象也做得真实了,她扯下自己丝衣的一角,包扎在自己手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处。
虽然血还在往外淌着,却也因为凤然紧紧地将丝衣当成了纱布绑在手上抑制了血液的涌出。
不一会儿,那粉色的丝衣布,便被染成了红色,凤然不得不再次换上新的一块。
如此反复,终于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撕碎丝衣后,终于止住了手腕上的血。凤然又扯下另外一块丝衣,将手腕边的血迹用力擦去……只要,只要做出自杀的假象,任谁都不会往这怀疑的……
累极的她扶上木床,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昏睡过去……
……(*^__^*)姬之恋风分割线(*^__^*)……
黑暗的刑房之中,一排排挂在一边的刑具闪着寒光,令人的心颤抖不已。
那一袭紫袍,布制面具遮脸的人,只露出一双闪着寒光的紫眸,冷冷地注视着前方。
门外一声“报”,楚离秋移目望去,只见那瑟瑟发抖的人影被架着进了刑房。
楚离秋只一眼扫过一旁的刑架,那架着絮儿的人立刻将她绑在刑架之上,动弹不得。絮儿惊恐地望着楚离秋,嘴里不住的喊着“主上饶命”,她怎会料到,那与她一同行动的黑衣人里,竟然会有楚离秋派去的人,回来之后将她所做的一切和计划的所有,都与楚离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可怜絮儿竟然还不知道真相,心中的恐惧是无法溢于言表的。
楚离秋缓步走过刑具,从那一盆辣椒水中拾起一根浸泡带刺的鞭子。
“主上……”絮儿颤抖着声音,“主上,属下斗胆,不知主上为何要如此对待属下?”
“你不知道?呵呵……”轻轻一笑,楚离秋把玩着手上的鞭子,“需要本座告诉你吗?絮儿。”
絮儿一咬唇,“主上……絮儿只求主上给絮儿一个理由!絮儿为主上出生入死,从来对主上就没有过二心。为何主上要如此对待絮儿?絮儿……不甘。”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絮儿却不愿意将其说出来。
“是吗,絮儿。你好大的胆子。”楚离秋忽然回身,声音犹如一下跌入了冰窖。
“啪——”甩着辣椒水的鞭子毫不犹豫地挥向絮儿,瞬时,絮儿的肩边涌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啊!主上,饶,饶命……”突如其来的一切让絮儿痛苦不堪,这一鞭,若是施加内力可要她的命!
“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竟然敢背着本座私自篡改计划,絮儿,你翅膀硬了?”
絮儿瞪大一双惊恐的美眸,她连连摇着头,不敢相信,楚离秋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她可是倾尽了一切去施行这个计划的……她想跪下求饶,却无奈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摇头,“主上……絮儿,絮儿那也是为了您好,主上……你要明白絮儿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