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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着问:“姐姐,你认识她?”
“我最后说一次,你不要喊我姐。”雪放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村子。
☆、天泽第一卷
天现朝霞之时,云笙至村外接应陆川生。直至午后,二人才迟迟归来。见他垂头丧气,我便知其一无所获。
陆川生风尘仆仆,一身污浊,想必昨夜已是尽力,走到面前:“他们醒了吗?”
话音刚落,叶宁就在屋前站着:“我醒了。”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完全无法想象他昨日的疲惫与苍白。
“你应该多歇会儿。”云笙的话本是出于同门的关心,但后来说的却是出人意料,“免得小阙担心。她可是守了你一夜。”
“云笙!”我喝止不及,眼角瞄到叶宁似笑非笑的温柔,不禁红了脸。
叶宁走到我身边,摩挲我的脑袋,略带宠溺:“真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的语气虽是玩笑的样子,但表现得这么明显真的没问题吗?
四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丝毫没发觉袭阳已从屋里走出:“清正师叔可有消息?”见他气色,已无大碍。
陆川生默默摇头:“虽然长安城仍是允许百姓出入,但守备已森严许多。那大理寺更是无法接近之地。我也曾向好友打听,可竟无一人听闻昨日之事,更无一人知晓御天门人前来长安之事。只是听说一间客栈内死了两个江湖剑客。”
“那是御天门的人!”我没敢说出他们的死因。
“那就是没有消息了?”袭阳忽略一切,但求清正行踪。
“是。”陆川生很是无奈。
“叶宁!”袭阳忽然喊叶宁的名字,众人一头雾水,只见他转身向叶宁的房间走去,“借剑一用!”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他的意图,赶紧追过去。
袭阳提剑出来,杀气腾腾。叶宁一把抓住长剑:“给我回去!”眼神尖锐,刺入袭阳瞳中,“你的心情,大家都懂。袭阳,你是一个清醒的人,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若是清正无恙,你此行不过断送性命而已。”
袭阳不肯放手,而此时的叶宁也无多余的气力争抢,二人就此僵持不下。最终剑被云笙夺过:“袭阳,难道你忘了小阙的话?”
“我看他就是忘了。”我走到二者之间,两手叉腰,怒视袭阳,“先是要死不活博同情,又是冲动莽撞逞英雄。你真当我们无聊去救你啊!”
“何况你现在是个废人。”叶宁这一句,突如其来,对于袭阳,无异于晴天霹雳。这是最最重点的话,除了他,我们三人根本没有勇气说出口。
“你又比我好多少?”袭阳也是记得叶宁在马车上的样子。
“至少比你好。”叶宁摊手笑着,走到一边,回头看他,“假如你又被擒住,那御天门又得派谁来救你?清无,还是清玄?”
叶宁故意加重“清玄”二字的语气。袭阳呢喃一句“师尊”后,就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已经一无所有的他,自觉对不起恩师。
在如此对话之中,有一人在简要回答之后便保持缄默。他不知从何处取出卷成一卷的陈旧厚锦,递给袭阳,以不曾有过的淡淡语调:“拿去。”
袭阳瞥了一眼道:“我还没懦弱到这个地步!”
陆川生无语了,恢复到以往的状态,直接把厚锦丢给他:“小爷什么时候说你哭了?你这人……得了得了,小爷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就拿去!”
我很好奇:“这是什么?”
袭阳拾起厚锦,缓缓铺开,见暗纹之上隐有字书“归元”。见他眉头一动,翻过厚锦,上面竟是密密麻麻的篆体文字。稍稍浏览过后,袭阳手持厚锦,厉声质问陆川生:“此物从何得来?”
陆川生“嘿嘿”干笑两声,交臂弯腰盯住他:“袭阳,你傻了吧?这全天下可都知道这个在我这里!”
“天泽卷!”还是叶宁的反应比较快。
“不错!”陆川生洋洋得意,“这便是天泽卷的首卷归元篇。天泽分四卷,归元、生魂、解凡、非命。因此卷有些疗伤的功法,所以我就随身带着。”忽然仰天长叹,“可惜这么长时间,我愣是一句话也没看懂!”
我差点笑出声,但鉴于场景不适合,于是强力忍住。
“此物是真是假?”袭阳不敢相信手中之物竟是御天门镇派武学。
“如假包换!”陆川生又低声一句,“竟敢怀疑小爷的实力。”
“万万不可!”袭阳看了几眼,立即将天泽卷合上,“御天门规,非掌门不可造泽卷。”
袭阳果真是个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主。我忍不住说道:“你现在又不是御天门弟子,哪来门规给你守啊!”袭阳依然摇头。
叶宁笑言:“若非你离开御天门,这天泽卷早晚属于你。江湖谁人不知清玄早已属意你为下任御天掌门。是你,放弃了御天门的一切。”
“是我想放弃吗?”袭阳冷笑起来,视线却没有离开天泽卷。
“至少当初没人强迫你放弃。”陆川生忽然变得正经起来,“当年我发现你根本没有禁地,但却被逐出师门……所以我便四处调查。一些蛛丝马迹,小爷是清楚得很。想必你也很清楚……袭阳,你当真不想回御天门吗?你甘心吗!”
听这一席话,袭阳沉思良久。叶宁、云笙、我,不知他们之间谈话的内涵,只是觉得非同小可。也因为这番话,袭阳重新翻开天泽卷。
见袭阳不再死气沉沉,我开心得拍手:“好了,没事了,我去看看今晚吃什么!”一回头就撞到云笙,随手一拍他的肩,“你跟我一起……”手顺着他的肩滑下……有那么一瞬,我似乎失去意识,只觉眼前一黑。
“小阙!”四个大男人异口同声喊着我的名字,搞得我心里毛毛的。
好在我很快恢复,拍拍额头就视物清晰:“别担心,低血糖而已!”
“低血糖?”四个人要不要那么齐心?
“低血糖就是血糖浓度……”当我瞥见他们茫然的眼睛,于是不打算解释下去,摆手说道,“总之就是我没事,大家放心。”手忽然被人握住。
“手怎么这么凉?”叶宁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开始帮我捂手。
“天……天气……凉。”我奠,他不怕别人误会吗?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对我扫了一眼,然后继续搓手、呵气。
袭阳和云笙都是明白人,自然没说什么,但陆川生就不一样了。伸出他的两只爪……对不起,是手。他用手掰开我和叶宁:“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赌气执起叶宁的手,握得紧紧的,“现在我和叶宁有话要说,你别跟来!”
陆川生正欲发作,马上被云笙阻止。他介于我与陆川生之间,略带威胁地笑着:“你若是再动手,小阙是会跟你绝交的!”
“你唬谁呀你!”陆川生不服气。
“就是唬你!”我说着,拖走叶宁,“我们走!”
叶宁一言不发,装作面无表情得被我拖着走,直到听到身后陆川生大喊:“这是为什么啊!苍天啊!”他这才笑出来。
很久没见他笑了,不论是哪个容貌,眼角眉梢的弧度,都是一样。
拉着叶宁走到村后的林子深处,确定无人跟踪,我才停下脚步。转身过后竟是熟悉的温柔笑意:“容珞,你……”他什么时候把银针拔掉了?
“你拉我到这里,不就是要我拔去银针歇一会儿吗?”容珞的笑容笼着夕阳的和煦,“想来又是雪放告诉你关于血脉阻行之事。”
“不止是这个。”他越是表现得漫不经心,我越是害怕,“在马车上,我见你那样,还以为你……”
“以为我毒发?”容珞两手牵着我,依然笑着,“只是累了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怎么就不懂得保重自己!”我气得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拽住,“放开!”
“不放。”这两个字被他说得是那样清澈,犹如坠在青石上的露水一般,“我说过的,都能做到。即使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我才不要听那种题外的假设性问题。
“好。”容珞没有多说,只是将我的双臂围到他身后,然后轻轻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这样你便安心了吧。”
我的心,顷刻安宁。嗅着他的气息,便觉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真心懂我。
☆、不愿生别离
那夜过后,雪放再也没来找过容珞。我与他一连几日的亲密无间,惹来陆川生的无数白眼,也使得袭阳和云笙误以为我移情别恋。每当我高喊不想当的女人,容珞总是在旁暗暗笑着,如是樱散。
袭阳修习天泽归元卷的第七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