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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没有关于天文……不,天象的书啊?”天文都出来了,再下去就得数理化了。我可是举目无亲啊,唐朝又没公共图书馆,借书好难。
云笙愣了一下,直接点头:“有啊,你想研究星相?”
“嗯。”其实本人从小到大只认得北斗七星,其他星星怎么看都是一个德行。但是,光有理论还是不够的,还必须联系实际,我试探着问:“那个……可不可以……把江州州志……或是大唐什么纪事借给我看看?”
“什么?州志!”云笙大吃一惊,“你真敢想啊!那可是朝廷的记录,寻常百姓是断然不可翻阅的!”发觉我的失望,他又补充一句,“若是小阙儿想看,本公子去取来,倒也容易!”
看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倒是放心了。为免节外生枝,低声一语:“这件事,千万别让容珞知道!”
“行!”助人而不寻根究底,言行不婆妈,云笙这个人还算不错。
我高兴地端过粥,自己吃起来。不料,门上映着一道人影。
我抬头一瞧,差点把粥喷出来。容珞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刚才和云笙的对话……他该不会全听见了吧?
“我没听见。”容珞仿佛看出我的忧虑,倚在门扉上,目视他处,悠哉说道:“不过,依在下看来,至少七十年内不会再有此等天象。”
还说没听见!这不是全听见了吗!我绝望了,古代医学那么不发达,能不能活过五十岁都是个问题啊!
“那书还要吗?”云笙半笑着。
我瞪着容珞,恶狠狠地回答:“要!明天我就要!”
☆、严师出逆徒
大病初愈的第一天,容珞便命人把我带到别院学作。临走前,我吩咐小月,如果韦公子送东西来,一定要收好,万不能让他人看到。
不知怎么的,今天的容珞异常严厉。课题依然是练字,可与当日的一对一教学相比,今日甚为诡异。他端着一碗茶,坐得老远,只丢了一本书在我面前,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抄!”
“抄就抄!谁怕谁!”我白了他一眼,夺过毛笔。不管相隔多少年,所谓的教学方法,不过一个“抄”字而已。反正我已经抄了十几年,也不在乎继续抄下去,只要……不考试……
“苏小姐,我忘了告诉你……”容珞背对着我,微微侧过头,“明日,我会抽考书上句子。若是小姐答不出……”
我额冒冷汗,从心脏开始哆嗦,考前综合征又出现了!不论我多么紧张,压力有多大,陪伴我减压的,永远只有环绕我的一堆书。我试探着问:“若是答不出……会怎样?”
容珞坐回软榻,吹开杯中的茶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慢悠悠地说:“不过是将书上的文章多抄几遍而已。”
“你!”我一眼瞥到书的封面,居然是诗经》,瞬间淡定了!考运一向背到极点的我,终于要在古代翻身了!
望着如谜的容珞,想起他不仅看到了我最脆弱的模样,又偷看了我写的东西。今天惮度又是莫名奇妙,还玩抽考!心底逐渐浮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丢下书本,对他说道:“我去茅房!”
趁容珞稍不注意,我溜出苑门。一回到房间,我瞧见桌上摆着一个大布包,小月正开柜子,准备放进去。
“这是韦公子送来的?”我走到桌前,掀开一条小缝,隐约是一叠线装书。
“是的,小姐。”小月点头。
我一手按住布包,示意小月靠过来,对她附耳几句。
小月一听,摇头退开:“小姐,这样不好吧?再说……那东西,小月没有。”
我笑吟吟地看着她:“小月,醉红拢翠阁怎么可能没有?”蒙谁都可以,就是蒙不了我啊,那可是青楼必备品,况且小月的眼睛比我还不懂说谎。
“是,小月这就去办。”小月用奇(提供下载…)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匆匆离去。
我把布包收好,若无其事地往别院走去,心胸一片坦荡……
“苏小姐,不过上个茅房,需要跑回去吗?”容珞早就倚在门口等我,见我一脸轻松样,也没有太多的怀疑。
我潇洒坦白:“肚子有点饿,喊厨娘做了点东西,呆会儿小月会送来。”
“我的院子不欢迎外人。”容珞淡淡说道。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笑着说:“小月,我拿着就好,你先回去吧。”我接过小月的碗盅,打发她离开,朝容珞一笑,“这样可以吧?”
“不可以!”容珞揭开碗盖,“甜汤?”随后几乎用抢的手段把碗盅夺走,还得意地说,“苏小姐,依我看来,你还是抄书要紧。这甜汤,由我代劳了。”
“死容珞!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转身拂袖而去,可一背过身就忍不住偷笑,迈着貌似发泄的步伐回到屋内,提笔抄写。
☆、又是满盘输
容珞故意当着我的面,一口一口咽下原本属于我叼汤,理所当然地以为我在不服气。殊不知,我埋头不敢看他的原因是……怕自己笑出来。
然而,我也的确是佩服他的。若换了别人,定然大声吃喝,引人发怒。而他,静静品尝,每一个动作都是优雅淡定、自得其乐。这正是他的高明,迫使我把头埋得更深,连笔下的字迹都变得扭曲。
待他滴水不漏地吃完,我随手把笔一丢,得意地看着他:“不知这甜汤合不合先生胃口?”
“甜而不腻,甚好。”容珞依然自若,直到视物有所不清,才渐渐发觉,指着我胜利的笑意,“苏小姐,你……”脑袋晕眩,已是说不出话。
我走到软榻前,躬身挑起他的下巴,装作语重心长:“小小惩戒,不成敬意。今后未经允许,请勿随意翻阅他人物品。”
“其实,当日我只看了一眼而已。”意识不清的容珞依然从容自信,见我的表情变为怀疑,他更是变本加厉,“你又相信了?呵呵,苏小阙,你可真容易相信别人……” 面带微笑,沉沉昏去。
我一时慌乱,忘记原定计划,拎起他的衣襟猛摇:“喂!给姐说清楚!你到底看没看!”天呐,我花两天两夜写下的那些记忆,包括了很多连我爸妈都不知道的事,打架、暗恋……内容应有尽有!容珞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忽而吹来一阵凉风,我挣扎了几秒钟,还是搬来毯子给他盖上,然后离开。
为了避开秦娘的废话唠叨,我偷偷溜回房间,取出云笙送来的布包。打开一瞧,十余册线装书上藏着一封信。
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我竟然闻到淡淡幽香,唐朝的纨绔子弟真的好奢侈,连信纸都要熏香……错了,是同志。不过,这个年代的熏香应该是纯天然、不含化工原料吧?忍不住多嗅了两下,这才看信里的内容,一开头就是“小阙儿”,我暴汗两秒,继续往下看:“窃书不易,府库之书,五日取回,请尽速阅读。”
我稍稍看了下,除了关于星相的书籍,还有近十年江州州志。先看着吧,下回再喊他换一批。
翻开第一页,满目繁体,虽说优美,可看惯简体字的我,还是有些不习惯。见文中一词“江州司马”,恍然想起那句“江州司马青衫湿”。不由得幻想,要是我一直呆在江州,岂不是可有幸一睹诗仙李白的风采!
越想越美,表情晃荡不已,脑补系统自行启动,甚至联想到我剽窃名家诗作,与之相斗的场景,最后“扑哧”一声笑出来。
“苏小姐可真有闲情逸致!”音若春风,从门外幽幽传来。一袭白衣步步靠近,走到我跟前,伸来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多谢小姐岛子。”
他的动作充满挑弄意味,比我方才做的熟练许多,难不成他是情场老手,垦田无数?我先把书藏进锦被,继而推开他的手:“容先生,你想怎样!”
“怎样?呵呵,竟敢对我下药,唉,大逆不道啊。”容珞精神奕奕,哪里像是中了迷药的样子。难道是小月没下药?不可能!再说小月根本没机会告诉容珞。唯一的可能是,在揭开碗盖的那一刻,容珞便知其中有诈!接下来,便是作戏。这就是演技啊!我还傻乎乎地给他盖毯子……多余。
☆、恼羞且成怒
见我慌忙收拾散落在床榻上的书籍,容珞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看着。许久,指着一本甘石星经》吐出一句:“那本下册在我这儿,要不要我拿给你。”
手上动作停住,眼神已无力瞪他,把书整齐地放入衣柜里,再用其他衣物遮掩,闭上柜门,合上铜扣。刚想转身,又是僵住,心想:“我该说些什么?总不可能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