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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骤然后跌,一头撞在车架上,就这样迷糊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惚醒来,瞥见窗缝之外已是斜草日暮,周边山色葱郁,风景独好,可就是不晓得这是什么鬼地方!于是乎非(提供下载…)常自然地掀开窗帘,非(提供下载…)常自然地把头伸出窗外。才刚把脑袋钻出去,两柄长枪便架在我咽喉之处。
“来人啊!有刺客!”某小兵大惊小怪地乱嚎。
而我呢,还没来得及辩解,也没理清状况,就已被一群小哥请下马车。看他们貌似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真心没在怕。说句实话,某军训基地的教官都比他们威武啊。话说这些小兵是不是刚入伍的?
他们见我毫无反应,便将枪刺再靠近我一分:“你是谁!竟敢躲在寿王殿下的马车上!好大的胆子!”
“哈?寿王?李瑁?”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寿王是隆基先生最爱的儿子啊。
“大胆刁妇!居然直呼王爷名讳!该当何罪!”小兵更凶了的说。
“淡定,淡定,诸位请淡定。”枪刺就在我喉咙前两公分处,“第一,我不是刺客;第二,我在马车上是因为你们车夫太过暴力。”
“不知所云!杀了她!”小兵当真是血气方刚,动不动喊打喊杀,太年轻了。
“慢着!”一个风华正茂青年男子从前边走来,一身丝绸锦缎,云纹皆为金线缝制,比起云笙之前所穿,自然是精细太多。若是在现代,这一件外衣至少需要五名工人连续制作三个月才能完成。听他说了三个字:“放了她。”
我对他的印象尽是一眼而过,但对他身后的人儿却是看得目不转睛,如此佳人,只应天上有。还记得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一笑百媚生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果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冰肌玉骨、雪肤花貌,一笑嫣然倾国倾城。如此容颜,也难怪李隆基愿为她痴狂如斯!她,便是杨玉环。
见她步步走来,一身藕色染花袖衫尽显清雅,却耀目极致,使天地失色。这世上当真有那么美的人儿!我不禁问道:“你……你是……杨玉环?”李瑁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直接把走在前面的你给过滤掉了。
刚一说完,我的颈侧又多出两枚枪刺,某小兵又大喊:“方才直呼寿王名讳,现在连王妃都敢冒犯!简直无法无天!”此时的情绪可比适才说寿王的强烈得多。
“罢了,罢了。放了她吧。”李瑁摆摆手,笑若微风拂柳,“相信这位姑娘也是无心之失,何必计较。”
“可是……”某小兵不甘心,莫非想在美人面前抢个风头?回去洗洗睡吧。
“就按寿王说的,放了她吧。”玉环的一抹浅浅笑意,已让在场的汉子们失了魂。与李瑁两两相望,话音是极温婉的:“再说天色不早了,得快些赶去华清宫,要不母亲可得罚我们了。”
“唉呀,瞧我这记性,母妃可在宫门口等着呢!”李瑁深情,执起玉环的手说道,“谢谢玉环。”
夕阳下的这一幕,令人无限感慨,来日何曾似今朝。按时间算来,他们二人也只算是新婚,尚且还有四年多的时间可以……慢着!他们现在要去哪里?华清宫?若是那个武惠妃在,岂不是李隆基也在?现在去了岂不是会遇上……这时间会不会早了点?
于是,我失口喊出声:“不要去!”趁众人愣住,马上改口,“殿下可去,王妃不能去!”是我疏忽了,他们此去华清宫,定是受到召唤的。若是一个也不去,只怕事情会闹大。
小兵们还未缓过神,玉环倒是先问:“姑娘何出此言?我与寿王是奉了皇命的。”此刻的李瑁尚未开口。古来男尊女卑,敢先于夫君发表个人意见的女子,还是少见的。这足以见得李瑁对她的宠溺。
我无视李瑁不解的眼神,对玉环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玉环也不管李瑁答不答应,就直接对他说道:“我要与这姑娘说几句话,请王爷稍等,很快回来。”只要是她的话,李瑁皆是一一应允。
玉环引我坐入车舆,亲自把帘子放下,又视窗外无人在近处之后,才如芙蓉微笑:“姑娘,你可以说了,为何我不可去华清宫?”
“因为……因为……”面对玉环渐露的机敏之色,我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说的少了,她无法理解;说的多了,指不定会起什么波澜。
“姑娘但说无妨。”玉环的眼神还留存着大部分天真,我真心难以启齿。
我不忍露骨地去说,你公公想要怎样怎样。只得重复:“寿王妃不去便是了。其他的……我也不便说,你最好别知道。”
玉环并无急切之意,只是笑着:“我与寿王成婚还不到半年,坊间已流言四起,说是寿王府夜夜笙歌,寿王贪图酒色、不思进取。这话已传到父皇耳朵里,故此,我们夫妻俩才要去解释清楚。以免误了寿王的前程。”
“寿王不会有前程。”我小声嘀咕一句,似乎被玉环听见。
“你说什么?”玉环不太确定我说的内容,所以追问,“姑娘,你知道什么?”
与玉环开始交谈之前,天色已是夕阳斜照,红霞满天。当我说了几句,天上的云层便渐渐厚重,光泽褪去,转为昏暗。莫非是我泄露了什么?
“玉环……不,王妃,你爱寿王吗?”我这一句问得突兀,玉环竟是面笼红云,“我是认真的,你爱他吗?”
玉环长吁一口气,甜甜笑开:“怎么说呢?当初接到圣旨,我还不太愿意。直到成亲那天,我才发现,我是见过他的,他的笑,我是见过的……”
这句话……似曾相识,如同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却一时想不起。注视着玉环的笑容是那样幸福,我更加不忍告诉她真相,只能提醒她:“只要是皇上的召见,你都尽量别去,尤其是四年后的那一次,千万别去!若是不得已去了,记得打扮得丑些!一定要记得我说过的话!要不……你的一生便是……”
“我懂了。”玉环异常冷静,居然笑着如同初绽的牡丹,“皇上想要我?”
“你知道?”我的惊讶也许是多余的,她本就是个聪慧女子,活得比寿王清醒得多,也许真的只有李隆基这样的男人能够配得上她。
犹如卸下心头大石,玉环反而轻松了:“所以成婚半年来,我从未见过皇上,其中自然少不了惠妃的阻扰。不过,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无法抵抗。”
“难道你要寿王一辈子郁郁寡欢吗?”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接受完全可以避免的悲剧,就算那将会是千古绝唱。
“皇命怎可违?”她说的是一种必须要接受的无奈。
“那也是四年之后的事。如今,你还是避开的好。”我只得如此相劝。
“姑娘说的是。我与寿王成婚不过半年,若是此时出了什么有常的事,不仅对皇上,这对大唐的声誉都是有损的。我可不想成为祸水。”红颜祸水,杨玉环可知还有一句话是“红颜薄命”?她点头:“我走。”
天外银蛇横空,光芒一瞬天地,随即一声惊雷,竟是将我震得心魂杂乱。一股沉闷的气息突然在体内聚集,心神却更加清明。我好像明白为何李瑁与杨玉环结婚五年才正式见到李隆基,依李瑁的荣宠不当如此。原来,是我劝退了她。
等我回过神,玉环已下了马车,见她对李瑁耳语几句,就上了车队最后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李瑁似乎想挽留她,但被拒绝了。
她上车以前,朝我望了一眼,说不出那是怎样的表情。
“你对她说了什么?”李瑁过来质问我,眼神不悦。
我心里想着,若是他四年后能拿出此刻的心绪,玉环也不会轻易投入他父亲的怀抱,也不会成为历史永远的陪衬。可是他变不了的,是懦弱。在又一声雷鸣之中,我高声回答:“没什么。”
“没什么她会突然身体不适?”他的发怒毫无气势可言。
“是。”我不想作出过多的回应,假装被狂风吹迷了眼睛。
天空开始落雨,当第一滴雨落在我头上,微弱的沁凉竟侵入我的身体,心头那股沉闷忽而搅乱,使得我喘不过气来。随着雨越下越大,我愈发难以呼吸,也不知为何如此。
有宫人为李瑁撑起纸伞,但他似乎发觉我的异样,急忙把伞遮过来:“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知道。”有些缺氧,我必须大口呼吸。
正在此时,一辆华丽镂金的大型马车,由三匹马引着,从远处驶来。见那马车飞檐雕龙,车门前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