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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布满了整面冰层,里边刚刚还景色妍艳的花草林木也在急速地褪色、枯萎、有一些甚至已经化为了一缕轻烟……
张真大惊,一抖手解下腰间系着的丝绦,迎风一抖,原本柔软的长带瞬间变得笔直,手腕用力一甩将将飞过鸿沟,搭上了对面的悬角。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经提气跃起像一只大鸟一样借着丝绦的依仗向对面直扑过去。
“砰”的一声脆响,整面冰墙瞬间破碎,掉落的冰块与腾起的冰雾四下飞溅,大地又是一阵晃动,鸿沟又裂开了几许,众人的惊呼声还未发出,将将搭上对岸的长带连同半空中的张真一同向着悬崖下掉落下去。
张真只觉眼前一花,身体急速的坠落,耳边风声冽历,眼前掠过通道上明灭的灯火,潋艳而遥远。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悲伤,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片诡异的冰层,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的瞬间脑中飞快的闪过一张明艳的笑颜,喉头微哽,原来自己有那样多的话已经来不及讲了。
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一根长鞭如灵蛇般缠绕上来,一股大力回拉之下,坠落的身体葛然而止,张真应变奇速,甩起手中握着的那截长带搭上了通道边缘,脚尖轻点崖壁,提气上纵,身形一晃已经稳稳地站在通道边缘。
“哼!找死吗?”朱棣收回长鞭狠狠地瞪了张真一眼。
“十爷一定在里边!”张真喘了喘气,指着对岸说。
“嗯?”朱棣扬了扬眉,满脸惊疑。
“回燕王爷!温真世子猜的没错,十王爷与戈姑娘一定在那里边。”
朱棣转过身看到两名青衣侍卫越众而出,正向他躬身行礼,脸上略带惶急,正是鲁王府的蒋青与杜三林。
“冰层裂纹由浅入深,蔓延迅急,裂而不碎,正是中了‘乾坤霹雳弹’的典型特征。而此物乃是林越先生密制,送于十王爷护身之用……”蒋青上前细细解释。
“来人……”朱棣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岸已经破碎的冰层内的层层房屋与楼宇在巨响声中的轰然倒塌,通道内的洞顶与地面也随之剧烈地摇晃起来,碎石接跟着簌簌掉落下。
“王爷!看来那里已经起了变故……这座陷洞要塌了,王爷还是快快撤离吧……”明月护在朱棣的身前将掉落下来的石块挥鞭挡开。
那座黑色的巨大石门也在不停的摇晃,门脚下的青砖纷纷破碎,断裂,眼看就要倾倒。
“……退……”朱棣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浓烈地尘烟弥漫升腾,那扇巨型的石门终于挟裹着一阵劲风向着地面直扑了下来……
叶紫惊魂初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与朱檀四肢瘫开,精疲力竭的躺倒在一片矮坡下,耳中听得流水潺潺,小虫的清脆鸣叫伴着微风吹动林叶的沙沙声,真实具体,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原位。此时才惊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疼,瘫软,将头向朱檀怀里依了依,闭上眼,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紫再次睁开眼,暗紫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手中紧紧握着朱檀温暖的手掌,抬起头仔细的看他,一缕黑发滑落,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庞,伸出手,替他撩开头发,依旧是那样澄静如婴儿般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翕动,薄薄的唇边似乎还带着淡淡地笑容。
轻轻依紧他,刚刚的情景还是让人后怕得不得了,记得自己举着那张羊皮地图,听到朱檀声音清晰明了地念出那行古篆小字,越听手抖地越历害:“朕一生纵横大漠、中原、功高至伟,快意恩仇,汉人、番夷莫不闻朕之名而胆裂俱寒,然天不假我,憾有终时,英雄亦如是。此朕之至宝交于格鲁,封于冰幻之境,如遇有缘,望儿等珍而重之。”末尾还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雕,笔法苍劲,气势非凡。
“这个……他自称朕……”叶紫吞了下口水,细细思索哪个皇帝是纵横大漠、中原的,天啊!莫不是……
抬起头看到朱檀凝重的目光,心里更惊。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一生开疆掠国,东征西讨,东北抵鲸海北至西伯利亚,西南接尼波罗,中原的版图曾经空前辽阔,但他手段残忍,每每攻城必定屠城三日,血流成河。据记载他一生以英雄自居,看来这个白发老者就是那个为他护宝的格鲁了。”朱檀轻轻叹了口气,英雄,英雄,嘴角微撇略带不屑。
“武侠小说上都有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被权力蒙弊双眼,伤害无辜,怎么能称是‘英雄’“叶紫拍了拍手放下了那张羊皮地图,想了想又说〃“但是他雄才伟略,带领一个游牧民族入主中原,也算是一个非凡的人了。自古功过难评说,我还是觉得应当尊重他。”
朱檀眼含嘉许的点了点头,“那我们还要不要他的至宝了?”
“要!那个当然要!你没听铁木真有留言吗?‘留待有缘’说的就是咱两。”叶紫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又指了指朱檀,瞪大了双眼,一脸认真。
叶紫低下头又细细地打量了下,几案前坐着的那个早已不知死去了几百年的叫做格鲁的老者,看样子他是给成吉思汗护宝的人,别说他还真是一个尽责的好属下,因为他至死也要把宝物放在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嘴里。
一缕淡淡地白雾从他的口中徐徐的溢出,周围一股玄寒之气。叶紫拿起几案上挂着的那排毛笔,将最细的那管笔杆伸进了老者微张的口中,轻轻一挑,一团缠绕的白丝就套在笔杆上,慢慢抽出来的瞬间,那个叫做格鲁的尸身迅急的枯萎、干瘪,转眼就化成了一道烟雾。
“怎么样!”叶紫早已跳回朱檀身边,向他显摆了下笔杆套着丝团,突觉脚下的地板微微一颤,紧跟着大地剧烈的摇晃起来,所有还残存的建筑都及及可危,像是要倒塌的样子。
“冰幻之境中心的定轴物已破,此地不可久留……”朱檀还没说完,楼顶天花板上的巨大横梁挟裹着密集的石块由空中真落了下来……
五十 一中毒
朱檀以身体护住叶紫,抽出腰间别着的短剑挡开了飞落头顶的石子,眼看刚刚进来的那扇石窗已经倒塌变形,不由心里暗暗叫苦,整座石楼剧烈的摇晃颤抖,两人且挡且退的来到了屋角,轰隆隆的地鸣声越来越响,眼看整片冰幻之境就要毁灭。
”……那里……咳咳……“叶紫捂住口鼻,浓重的烟尘呛的她不住咳嗽,整座石楼已经轰隆隆地塌下了半边。刚刚格鲁尸身下所坐的那张石椅,本来是与石制的地面浇筑在一起的,随着地裂的剧大拉扯,竟也生生的断裂开来,摇晃着倒塌在一边,在石椅下竟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窟。
朱檀连不及讲话,用劲握紧叶紫的手掌,两人心意相通,互相拉扯着纵身跳下了洞窟。
这是一片堪可容身的方型孔洞,两人还没爬起身,一阵沉闷的声音呼啸着在头顶响起,光线一暗,整座石楼完全垮塌下来,洞孔口已经被掉落的楼板砸了个严严实实。
浓烈的烟尘慢慢消散了些,叶紫环紧朱檀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漆黑的洞穴内只有两人厚重的喘息,感觉到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掌在微微颤抖,掌心都是冷汗。
“……蝶,你有没有事?不要怕……”过了良久,朱檀才缓过了气,双手轻轻捧起叶紫的脸,摸索着略带焦急地问她。
巨大的惊慌下,过了老半天叶紫才反应过来,双手颤抖着揽上朱檀的脖颈,将脸依上去,轻轻摇头,“我没事……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寂静的洞窟内,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天地寂廖,耳中传来彼此的心跳声……
朱檀缓缓地睁开眼,这应当是狩猎围场的后山,鹿山特有的白杨树高大笔直,繁茂的枝叶在山风中哗哗作响,暗紫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一轮饱满的圆月清光冷落。伸出手去却揽了个空,心里一惊,撑起身,胸口突然涌起一股窒息般的疼痛,几欲呕吐。
定了定神,举目四望,山坳边传来隐隐的流水声。强自支撑着走过去,一汪清澈见底的溪水,一条苗条倩丽的身影正坐在水边,乌黑笔直的长发浸洇其中,白玉似的修长手指在黑黑的发间舞动,正就着流水一下一下的梳洗着长发。细水淙淙,一片水雾在月光下升腾弥漫,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幻。
“你醒了?!”叶紫转过头,看到朱檀倚在一块巨石上怔怔地望着自己,脸上一红,清朗的月华下他的脸色略带苍白。
朱檀点点头,慢慢地走过来,就着叶紫捧起水的手喝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那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