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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电话的日子还真是无聊呢。也不知道朱檀最近在干嘛,住进来几天了也不见他的人影,就会成天送这送那。不知道我是客人吗?真是的!一点也没有做主人的样子。
(“小姐你就承认想人家会死啊,非得找一堆的借口。”
“哪有啊,他是主人家招呼客人是应该的。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他的待客之道。”
“戈姑娘,老是这样口是心非。”)
“咦?那个是什么?”叶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无视他们两个的眉来眼去,口蜜腹剑,心有灵犀。指着墙外伸进来的一截枝芽叫起来。青葱的嫩叶里一个粉红的小果实若隐若现。
“是早桃树哟。”小福子看了看不屑地撇撇嘴,不是吧,这个都不认得?
“油桃?我在超市里看过有卖的,没想到碰到了一整树。”
“小铃铛!去帮我找梯子,我要摘。”那上面好像还真是结着粉青的小桃子啊。
“梯子?”小铃铛的眼瞪的大大的,不是吧,王府里有梯子吗?
“小福子!”叶紫娇声拉长了音,对着小福子眉开眼笑。
小福子一哆嗦,本想转身就跑,却发现小铃铛已经横眉立目的站在了身前,突击了两次,都被无情的挡了回来,而且还吃了几下小铃铛的粉拳,不得已只得脸色灰败、垂头丧气的慢慢挪到了矮墙下,躬起了身。
“真乖!”叶紫兴高采烈、无限柔情地拍了拍他的头,两手一面用劲攀上墙面上微微凸起的缝隙,一面将脚踏在小福子背上,一使劲向着墙头攀过去。
“你要站好啊,不要摇啊!”就快要够到枝叉上的桃子了,脚下的小福子却左右摇摆起来。
“告诉你不要动了,怎么不听话,唉呀!”
“戈姑娘,你好重啊,你要减肥了啊?”
“敢说我家小姐重,小福子你不想活了吧!”终于小福子在上下的双重袭击下一个站立不稳,带同背上的叶紫一起向后摔去。
完了,叶紫惊呼声还没出口,就已经跌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抬起惊魂未定的双眸,一张白玉似的脸正低着头看她,精光似的的眸子里满含笑意。
“小蝶又在淘气?”他的声音清亮温柔,宽容而宠溺又略带无奈。
“朱檀?!”叶紫被这么一张逼近的俊脸弄得大脑停工,呼吸错乱,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
“我最近公事繁忙一直都没空来看小蝶,小蝶可不要怪我啊。”他用手轻点叶紫的鼻梁,侧过头笑起来。
叶紫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颗快要蹦出来的心安抚了一下。
“你带了琴来啊?”一瞥眼看到蒋青正忍着笑将那幅“天风海涛”小心的摆好在桌上,不禁惊喜的叫起来。
“对啊,上次小蝶说喜欢弹琴,我今天有空所以来教小蝶弹。”
“可是,这架‘天风海涛’不是对于你意义重大吗?”
“小蝶错了,在我眼中这架‘天风海涛’只是一架珍贵的古琴而已。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帮你把琴弦缠好。”
佑大的庭院里现在竟一个人也没有了,不是吧明明只看到蒋青离开的啊,难不成他把小福子和小铃铛也打包带走了?
去哪找人绑琴弦啊。一转眼却见到朱檀正将两根细长的琴弦小心的绑好固定,侧着头一点一点的调试松紧。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挺拔俊逸勾勒的恰到好处,半合了眼眸,浑身上下都如同这午后的空气般和煦温暖。
“嗯?!”朱檀转过头,看着又走神的叶紫,轻笑着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宫、商、角、徵、羽外加变徵、变宫。是古琴的七个音阶。古人讲究音为心声,所以我们在弹琴时定要心存清净,才对得起这架好琴啊。”
说着弹弦弄拔,一串清灵的琴音在他细长的手指间流泄出来,一时如珠落玉盘,一时如风出山谷,潮落海滩。
院内院外一时风住尘香,伴着熏炉内清烟袅袅,叶紫只觉心里如同空荡荡的山谷,安静无声。眼中所见,心中所想,都是身旁的这个风流倜倘的少年王爷,真不知今夕何夕。唯愿时间就此停驻,自此岁月静好。
十四 订盟
风来时,墙角的一株栀子花开的正急,馨香伴着零落的花瓣簌簌抖落。叶紫坐在朱檀的身边,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轻轻碰触琴弦,勾、抹、捻、拔,一路学下去,细细聆听琴弦上传来的或清脆或低沉的乐声伴着他温热、细碎的呼吸,像潮水的起起落落,绵长深遂。
〃这曲《清平调》也算是古琴的入门曲了,小蝶要勤加练习哟,我可等着哪一天与小蝶共抚一曲呢。”朱檀说着,拿出笔墨来将刚刚弹的那首曲子的曲谱,洋洋洒洒的录了出来。
“朝来庭院有鸣禽,红绿扶春上远林……我最喜欢的就是怡心院的初夏。今年春迟,往年此时早已是花海一片,鸟声啾啁了。小蝶还住得惯吧。”
叶紫轻轻点头“四月清和雨乍晴,
南山当户转分明。
更无柳絮因风起,
惟有葵花向日倾。
朱檀,你说要是在小院内的流水旁遍种葵花,春夏之交粉紫、纯白的葵花伴着流水摇曳生姿是不是更美?”
“原来小蝶也喜欢葵花,我由蜀地移植过来一种葵,不同于其他品种,它枝高叶密、花开如盘、花色繁多纯正。不知小蝶见过没有。”
“蜀?那不是生长在四川地区的啊?我听说过可惜没有见过。”
“小蝶想见还不容易。“朱檀像变戏法似的捧出了一卷形色古雅的画轴,铺陈在桌上,慢慢推开。
本白的卷轴底色上行云流水般描绘着几朵临水摇曳的花朵,着色素淡之极,只有几笔勾勒而成,简洁而又不失风骨,花瓣或展或卷,仿佛正随风轻轻摇摆,真是灵秀异常。
“这是前些时候母后在典礼纪察司呈报的书画名录里为我挑选的一幅宋代的画作。她知道我平素最爱搜集名画琴谱,特意让人八百里加急送来。喏,这个就是蜀葵了。虽然比较写意,但是神韵十足。”
朱檀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抹笑意。看了看叶紫略一凝神,又拿起了笔,就着画卷挥笔描了下去。
“哎!你做什么啊?”叶紫惊叫起来,看着朱檀在最侧边的那朵蜀葵花旁几笔勾勒出了一只展翅的蝴蝶,似振翅欲飞,又似将要择枝而栖,说不出的灵动,可爱。
“哪有粉色的蝶啊?”虽然可惜名画被损,不过看着朱檀笔力清雅也算得上锦上添花了,不由转忧为喜,嘟起嘴嗔怪他。
“我面前不正落着一只粉色衣裳的蝴蝶吗?”
“你……你把我画上去了?”伸手抚了抚自己身上的粉色罗裙,看到朱檀一身杏色长衫,不禁好笑“那这个蜀葵花就是你了?咦!后边好像还有字迹呢。”
小心的翻转过来,几行俊雅的金色正楷施施然的跃入眼帘。
“白露才过催八月,紫房红叶共凄凉,黄花冷淡无人看,独自倾心向夕阳。”看看旁边的题款竟然是宋高宗赵构。
“宋朝皇帝提的诗啊!好贵重。”叶紫吐吐舌头。
“这首诗写的确是太过冷清了些,不过境由心生,即使贵如亲王,皇帝,也不可能日日都是良辰美景。”朱檀的声音低下去,轻轻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出生两个月就被父皇封为年纪最小的番王,虽然尽得父母的疼爱,但终是生长在帝王之家。
母亲虽掌管**但身体孱弱且事物繁多,一个月里也见不到几次;平日里扶侍的宫女、太监虽朝夕相对但对他多敬畏之心;父皇对他虽然疼爱,但是连年征战,偶尔回宫也只是问询功课与武功;兄弟姐妹众多,但人人自危,诸多猜测与计较,连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十五岁离宫到达属地,虽在舅父的扶助下招纳了一批忠肝义胆的豪侠之士,近年来与他们四处行走也算是情谊深厚,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与他们终只是君臣之义。
思绪如风中纷乱的发丝,不禁又是一阵惆怅。叶紫看前他迎风侧立的身影,神情萧索,心中怜惜之情由起,忍不住走上两步,轻轻抓住他的手,用劲握住。一时感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喃喃低唤:“朱檀……朱檀……”
阳光斜斜的照射下来她的肌理明晰洁白,眼神清澈的如同碧蓝海水,与朱檀目光相接,有些含羞的略略移开视线,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低垂,在眼睛下方印下淡淡的阴影,回旋的风声与和煦的阳光如同随风而散的花瓣籁籁抖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握住自己手掌的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抓得更牢,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