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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辰辰吐吐舌头,转身走开,继续看四方的太阳去了。
“还是我来吧,”杨攀月接过消了毒的缝合线,“老爷们啥时候会做针线活儿了?”
石珀用两只手固定住韩进的脑袋,点点头,杨攀月用镊子夹着针,开始缝合韩进裂开的脸皮,半边耷拉着的脸皮使韩进看起来很奇怪,像个被撕烂的塑胶娃娃。
杨攀月缝得很细,换了几次缝合线,一共缝了100多针,这才将韩进的脸皮完整地缝合在脸上。韩进在昏迷中倒是一声不吭,收针后,杨攀月一边取出绷带,一边看着韩进的脑袋笑。
“笑什么啊?”石珀也被杨攀月逗乐了。
“这哪是脑袋呀,”杨攀月笑着指指韩进的头,“这就是一个垒球。”
韩进被缝了100多针如同一个多针脚垒球的脑袋,现在又被杨攀月用绷带缠成了一个粽子。
“还是定期去掉绷带看看,”杨攀月说,“能不能长好还是一个事,时间太长,又被水泡过,要是长不好,这家伙今后真就没脸没皮了。”
“我怕大创面的感染会要了他的命!”石珀一脸惆怅,“看情况再说吧。”
杨攀月把东西放回急救箱,白了石珀一眼,跑到海边去洗手。
石珀抬头看看太阳,刚才矩形的太阳,已经变成菱形的。他苦笑一声,走向塔夫。
拍拍塔夫粗壮的肩膀,“好点了吗?”石珀问。
塔夫指指胸口,“呛水了,你听这呼吸,”他急促吸了几口气,胸膛跟个风箱似的发出泄气的声音,“没别的毛病,就是……看见水我就头晕。”
石珀呵呵笑了:“没事,多歇歇就好了,溺水的人都怕水,很正常。”
塔夫却抓住石珀的胳膊:“没你救我,我就完了,咱们这都是九死一生,你给我交个底,我是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活得好好的,”教授却冷不防插言道,“没谁能定人的生死……我不信神。”
“不是信神,”塔夫指指自己的胸口,“我就是说那个平行空间里的我是不是替换了现在的我?”
“韩进是发疯了,”教授叹口气,“大家都跟着发疯……我也是,越是知识多的人,越是迷信。”
“教授,”石珀微微笑着,“张竹生还在那边等着咱们,要是大家都没事了,咱们一起过去吧,那里还有些食品和水。”
教授点点头,石珀招呼大家上路。石珀和塔夫抬着韩进,大家一路跟着,朝着窝棚的方向走去。
“太阳又成圆的了。”黄辰辰不高兴地说。
太阳依旧高高悬挂着,太阳的周围,多出一圈彩晕,瑰丽多姿,但大家已经开始麻木,没有人多去关心这天空难得的奇景。
“咱们这些天遇到的事情,”杨攀月自嘲地笑着,“都能拍电影了。”
等大家到达目的地时,张竹生早已经将两只大木箱都刨了出来。石珀叫大家挑选一下能用的东西,最好是能先搭几座帐篷。
下面的箱子里满是积水,好在时间不久,杨攀月和黄辰辰正把泡在水里的大块帆布取出来晾晒,过一会就准备用这些帆布搭一个大帐篷。
“就剩这些了。”张竹生踢了一脚堆在地上的罐头和瓶装水,“这里离小岛很近,要不我再去取一趟吧?”
“不要了。”石珀摇摇头,“我暂时不想任何人单独行动。”
“唉,”张竹生看看忙碌的大家,“那就先驻扎下来再决定吧。”
接近傍晚的时候,一座结实的大帐篷搭好了,大家把一些必需品都搬进了帐篷。塔夫从窝棚的残址上找到了一根铁矛,给了教授用;黄辰辰从木头箱子里找出一把红色的轻便消防斧用来防身;石珀把一只大扳手扔给了塔夫:“你用这个吧。”
实在找不到干燥的木柴,只好放弃了篝火。大家在暮色来临前抓紧时间解决了晚餐,四下查看了一番,见没有异常情况,石珀召集大家在帐篷里开会。
“韩进还没醒,不过估计明天,或者随时会醒来。”石珀说,“等他醒来前我们就必须决定一下行动的方向,统一一下意见。”
“不朝基地去了吗?”张竹生说,“我的意见是还按原计划进行。”
石珀看看杨攀月,杨攀月笑了一下:“我没啥意见,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也没地儿可去。”
“那就还按原计划,再次抵达那个草坡,路上咱们注意搜寻一下失散的东西,”石珀对大家说,“尤其是地图,这东西很重要,都遗失了,大家路上多留心一下。”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七章 月圆之歌
“另外就是谈谈韩进的事情了,”石珀肃然地说,大家神色一黯,“我们不清楚他醒来后是神智恢复还是继续发疯,但是我请求大家,不要再去刺激他,”缓了一缓,石珀用指头敲打着桌子,“就当他是个小孩,或者病人,哄着他点。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他这里出事,要是实在不行……就上强制措施吧。”
“我对前几天我的行为检讨,”教授抬起头,“我的一些话,有些不负责任了,以至于造成了大家的疑惑和恐慌,对不起。”
石珀笑了:“教授,这不是开批判会。”
“我还是不明白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咱们的世界太讲求一个因果率,一旦无法实现,就会出现混乱,”教授抬手想扶眼镜,却手落了个空,教授一愣,苦笑着叹一口气继续说,“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看来我们必须强迫自己接受一些事实的存在,同时对一些无解的问题,暂时搁置起来。”
“只要谜团越多,反倒越接近真相,”石珀安慰教授,“我相信我们的种种猜测中,总有一种是正确的。”
“我怕到那里又会遇上风暴。”塔夫怯怯地说。
“我倒是觉得咱们命真是很大,”张竹生笑笑,“这样都死不了,那也就没啥可怕的了。”
“那就是等韩进醒来,我们依然回到绿点那里的营房,”杨攀月打断话,“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我都被折腾散了。”
石珀点点头,招呼一声,让大家休息,自己出了帐篷。
张竹生跟了出来,指着上面的草坡对石珀说:“那两只筏子还在那里,明天要不要坐筏子先到东边海岸,然后直线抵达营房?”
石珀看了看黑暗中的筏子,摇摇头,“还是按原来的路线走吧,我怕会节外生枝,现在我只求稳妥。”
张竹生叹口气,没说话。
连续的疲惫和担惊受怕,使得大家睡得很死,后半夜的时候,石珀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
当他翻身坐起,侧耳细听,却是久违的“塞壬歌声”,一阵阵抽泣般的清唱,从四面八方将大家包围。大家也都纷纷坐了起来,听着这如诉如泣的女人幽幽地歌唱。
“怎么又开始了?”黄辰辰皱着眉头,厌恶地捂住耳朵。
“有一阵子没听到了……”杨攀月笑笑,“其实仔细听,也蛮好听的。”
石珀站起身,走出帐篷,仔细打量,“张竹生去哪了?”
本该值夜的张竹生不见了,帐篷外没有一个人影。
石珀转身走进帐篷,“你们刚才谁看见张竹生了吗?”他问依旧睡意朦胧的众人。
“没……啊?”杨攀月爬了起来,“会不会去解手了?”
石珀没说话,再次出了帐篷,用手电四下照着。除了礁石和沙滩,空无一人,海浪依旧哗哗在海滩上推涌着,四下无风,只有一轮滚圆的月亮挂在天上。
石珀检查了一下枪,“你看好大家,我去找找他。”
杨攀月看着他,“你小心一点,”她说,“我在这里守夜,如果找不到,你早点回来。”
“嗯。”石珀执着手电在地上查看脚印,但白天大家将沙滩踩得一塌糊涂,“我去那边的礁石看看。”
杨攀月脸一红,“嗯,”她抚弄着头发,“注意安全。”
礁石那边没人,众多礁石嶙峋地影子在月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湿光,像是星群落入了其中。石珀沿着海岸开始向东走,走了十分钟,也没见到张竹生的影子。
“会去哪里?”石珀焦躁地想着种种可能性,神秘的歌声还在四处回荡着,让石珀一阵阵心慌意乱。原地站着,张望了一阵,石珀突然望向了大海。顿了一下脚,朝着帐篷跑了过去。
杨攀月看着石珀远远跑了过来,连忙迎上去,“找到了吗?发生什么事?”她询问着。
“可能去岛上了!”石珀急匆匆地跑向草坡,果然,木筏只剩下一条了。
石珀坐在草坡上,大口喘着气,望向茫茫大海,杨攀月慢慢在他身边坐下。
“走了应该有一阵子了,”杨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