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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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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师又说:“你不是去学国标舞吗?肖老师也去学,她想找个舞伴,我推荐你。”我像犯错误一样点点头,来到省城,我学艺的劲头没有停止,选择的机会多了,我挑了冷门的国标舞。
  那位肖老师站起来了,羞涩地微笑不说话。我注意到她的身材比胡老师还高,我不敢平视,这个女人让人无法屏息静观,尤其被她的惊艳所迷惑的时候。
  “不错吧?我的学生又老实又勤快,个头和你最般配,他做你的舞伴再合适不过了。”胡老师大拍我的肩头,像在推销新产品。我居然不生气,反而担心他推销不出去。若在往时,谁这么作践我,天皇老子也要和他翻脸。
  “雷山,星期六给我打电话好吗?”肖老师同意我做舞伴了。她走后,胡老师高兴得忘记上课,破天荒给了我一支烟说:“她是……啊,我同学,啊,我师妹,啊,话剧团的。女人家学国标舞我不放心,那种舞我见过,又是搂抱,又是相互挑逗,你做他的舞伴,嘿嘿……”他又拍拍我的肩,意思是放心了。
  我隐约猜到了他们的关系,只是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是同学?胡老师已近三十,而那位肖老师再会打扮也不可能跟他同龄,除非整容。不过想到我们班上也有比我大六七岁的同学,也就懒得发问了,因为考艺术类可以放宽到二十六岁。
  “来,上课!”胡老师抽完了一支烟才想起上课,“贝多芬的小步舞曲,先听我弹一遍。”
  胡老师有一双异乎常人的大手,小指和拇指张开能按下十个键,他说李斯特也只能按十一键,让我佩服得不行。
  我不再想那位肖老师,她成了我的舞伴后,我也能够很自然地与她相处。一来她是胡老师的女朋友,二来我有许琴。我认为我在恋爱,许琴令我神魂颠倒多年了,她仅仅有过一次。
  应届高考,我的目标直指知名的电影学院或戏剧学院,专业复试后被淘汰,而文化分,连中专线也过不去。第二次高考,老爹下死命令,再考不上,乖乖回厂给他当学徒。当时,我大哥大姐已大学毕业,家里不再捉襟见肘,且多了两个生力军。否则,头一年名落孙山,我已直接成为工人阶级。这样,我考上艺术学院后,原本比许琴大两届变成了大一届。
  许琴的高考分完全可以上省外重点,她是看中省城这所大学的计算机专业,还有一个难以言表的原因,外省重点的学费、生活费太高,她家经济状况促使她做这个选择。我自然求之不得,亲自送她去学校报到,又领她玩了好几天,我已在省城呆了一年,当向导自然是个理由。作为艺术学院的男生,没有女朋友是件十分丢脸的事,我恨不得让全校的人知道她。可惜,她从没来找过我,甚至连艺术学院怎么走也不知道。
  尽管如此,每逢周末,我必往许琴的学校跑。一天早上,准备请她去看早场电影。来到她们寢室外,刚要敲门,听到许琴跟同学议论我。
  “别装了,是你男朋友吧?帮你跑上跑下的。”
  “才不是,我们同一个厂的子弟,从小熟了。”
  “我看那人不错,比咱们学校那些男生强多了,他哪个学校的?”
  “艺术学院。”
  “哇,难怪这么帅,你真会挑人。”
  “别瞎说了,没听见过吗,那什么无情,戏子无义。”
  “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嗯,搞艺术的男人,的确没几个好东西。”
  我怀疑说话的人不是许琴,门也不敲,撞了进去,我的怀疑是错的。到剧团以后,我才知道,一个人如果把艺术当爱好,那会显得你很高雅,很有品味,很有内涵。如果你以艺术为职业,意味着你永远选择了低贱。大概以前许琴支持我学艺,也没想到我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离开的时候,许琴象征性地追出门,没有一声挽留。后来,倒是给我写了一封长信,什么年纪太小,学业太重,不想过早恋爱云云。再后来,发生了江媚眼上错床,我也很知趣,不再去她们学校找她了。
  5
  任何舞厅都是刺激|情欲的场所,性感的节奏与乐感的节奏是统一的。包括盛行一时的交谊舞,表面看道貌岸然,彬彬有礼,其实心怀鬼胎者居多,在拐弯抹角的乐曲中,被迫当一回假淑女伪君子。如今,什么都时兴反璞归真,直截了当,扑到迪斯科舞厅粉墨登场去。摇滚乐的每一击鼓点,帮助人们卸下羞答答的情感,还原赤裸裸的Xing爱。在大街上摇晃Ru房扭动屁股是疯子,在舞厅里只恨自己Ru房太单薄屁股太削瘦。有时,不得不赞叹舞厅的发明是个伟大的创举。
  夜深了,迪厅里跳舞的人越来越少,搂在一起的男女越来越多。摇滚乐悄然退场,变成了呻吟一般的爵士乐,就像狂风暴雨的热吻过后,开始温柔的爱抚。这样一个夜晚,有多少女人失去第一次,又有多少男人得到第一次?


  我手握一瓶“矮炮”啤酒当观众,开放城市的女人,穿着也非常开放,以衣装比较,剧团穿着大胆的女演员个个变成了淑女。我喜欢跳舞,但不喜欢在台下跳。习惯于引人注目,我这身装束,走在怀城的大街上,就算警察也会致意。而在这里,许多男人另类新潮的包装,我只有时尚杂志上才见过。在怀城呆了三年,我发觉我落伍了,或许许琴说的对,大城市才是我的归宿。
  鼓动跳舞的司仪下班了,领舞女郎也不见了踪影,舞台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不知不觉走过去,把酒瓶搁上台面,真想到上边去站一站。台上台下相距不到一米高,对我而言,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先生,陪我坐坐好吗?”
  我身后来了一个人,没转头时以为是女人,转头后像看见了“妖怪”,禁不住退了一步。灯光昏暗,别人是否看得出我不知道,我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面上打粉,嘴唇涂抹了浓厚的口红。
  “走嘛,人家看你一晚上了。”“妖怪”靠上我的胸口。
  同性恋!这个词闪过,一阵恶心,我凑近“妖怪”耳朵,骂了一句:“我只会丢你老母,滚你老母的!”
  符波来了,拉我走回坐位:“山哥,你去舞台那边干什么,那是‘先生’的地盘!”
  “真他妈倒霉!”我一口气喝下一瓶“矮炮”。符波又往我面前放了一瓶:“山哥,好像你的手机响。”
  凌晨一点手机响,要是在家,我小便到半一定淋湿双脚。保准有急事,老娘血压高了,或老爹胃又痛了,也可能是大哥出差,小侄子流连网吧彻夜未归,我和老洪曾两次从网巴揪他出来。在海口不一样了,除离家远难牵挂,关键是这儿的人黑白颠倒,谁叫白天的太阳那么毒辣呢?用林重庆的话说“这里是美国时间”,我常常在这一时间被他拉去“凑角”打麻将。
  偷电事件解决了,圆满程度超乎我的期盼。其实我也非常清楚,找到偷电的证据,对业主而言,我是“狗打老鼠有功无劳”。没人偷电了,请我这个电工干什么?这就是海口的行事方式。我接受了林重庆的建议:保证拿到工资的情况下,偷电继续进行,美食城再发给我一份酬劳。这是一个双赢的建议,每月三千块的收入,外加一张美食城的免费饭票。我无法拒绝,除非我叫雷锋,不叫雷山。
  一夜之间,我成了一个无所事事又衣食无忧的人。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每天呆得最久的地方是电影院,我甚至去找过我那位骗子表哥,可惜没找到。搞传销毕竟是地下工作,经常变换居所。他也不容易,骗到我老爹的那两万块,全缴给他的上线,只拿了小头,就是说,他被人利用了。也许生活安定使人心慈手软,有时我居然会帮他寻找骗我老爹的理由,好像被骗得理所当然一样。
  压腿十分钟,劈叉十分钟,倒立十分钟,二百次俯卧撑,三百次仰卧起坐,还有不定额的前后空翻,及一段蒙古舞。这是我每天的练功内容。三楼的大厅,成了我的练功房。
  练功完毕,大汗淋漓站在马桶前。手机铃第二次奏起“费加罗咏叹调”,我不急,最大限度地保证马桶的清洁,提起裤头,洗净双手,才去抓手机。
  “你的机会来了!”
  麦守田标准又有点带京腔的普通话,我有一个月没听到了。他是我在某个歌舞厅的招聘考试中认识的,那天招独唱演员,我是靠声乐考上艺术学院的,在怀城,也经常去舞厅客串唱歌,自以为各种唱法还过得去,也参加了应聘。这家伙是评委,我唱完准备的曲目,他跟在屁股后说:“你站错地方了吧?你是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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