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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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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改名换姓带着我躲到了京里……”

花三郎静听至此,脱口说道:“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肖嫱没在意道:“许是那位华二少哑吧吃黄连,没敢张扬,所以武林中没人知道这件事。”

花三郎不知他二哥在外藏娇的事,但是却知道那位“散花天女”邬玉娇,昔日是死在谁的手里。

他道:“我知道了,肖老原该是‘寰宇神君’乐无忌。”

肖嫱吁了一口气道:“现在我已经把我父女的来历告诉你了,心里也舒服多了。”

花三郎双眉轩扬道:“‘寰宇’乐神君虽然身在黑道,但是生平并没有什么大恶,为个邬玉娇竟舍弃一方霸业,岂不可惜?”

肖嫱黯然道:“那有什么办法,要是让那位华二少含怒找上寰宇,我父女舍弃的,就不只是一方的霸业了。”

花三郎心里暗暗有气道:“贤父女可曾想到错不在己,‘散花天女’邬玉娇本就该死。”

“话是不错,但是谁叫她是那位华二少的人啊!”

“华二少又怎么样,他总得讲理。”

肖嫱悲凄苦笑:“武林中要是有那么多理,不早就平静无事了吗?”

“武林中或许没那么多理,但是华家被尊为第一世家,他们应该讲理。”

“华家或许讲理,但是以华家的声威,又怎么会容我父女进入华家大门去讲理,只要华二少有一句话,武林黑白二道,就会对我父女群起而攻。”

花三郎道:“我就不信这个邪……”

他站了起来,负手踱步。

肖嫱道:“你必须要信,因为我父女惹的是华家二少爷。”

花三郎突然停步凝目:“假如有人能让那位华家二少低头认错,不再追究呢?”

肖嫱一怔道:“假如有人能……谁?”

“我。”

肖嫱猛然站了起来,惊声道:“不,不能让你为我父女去招惹华家。”

“我不怕。”

“我怕。”

“你是见外?”

“不,假如没了你,不管我活在什么地方,都了无生趣。”

花三郎暗暗一阵感动,道:“你是怕我死在他们手里。”

“事实如此,我不能否认。”

“假如我有把握,华家的任何一人奈何不了我呢?”

“没有人有这种把握。”

“现在总算有一个了。”

“不,你不能……”

“你不信?”

“我知道你机智过人,武功高绝,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

花三郎话锋忽转:“贤父女见过华家那位二少爷吗?”

“我没见过,我爹见过。”

花三郎点头道:“那就好。”

肖嫱惊容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你不用管。”

“不,我必须要管,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要是认为这样的话,就让我为贤父女做点事。”

“我不是不让,而是这件事你管不了。”

“照你这么说,天地间就没有公理王法了。”

“那倒不是,而是……”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问题是我信不过,不能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不,任何人无法跟华家人抗衡。”

“现在有一个,早先也有,你没发觉。”

“早先也有?”

“对,早先也有。”

“谁?”

“三厂。”

肖嫱一怔,叫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想错了吗?以华家的作为,他们是容不下三厂的,如果三厂不能跟他华家抗衡,他华家不就早就毁了三厂了吗?”

肖嫱道:“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以华家的作为,三厂也容不下华家,而华家到如今仍是武林中的第一世家。”

“你的意思我懂,至少双方是旗鼓相当,谁也不敢先招惹谁,有这种情形作为后援,你还怕什么华家。”

肖嫱忙摇头道:“不,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能让你为我父女去招惹华家。”

花三郎道:“好,不谈了。”

他走过去坐了下去。

肖嫱道:“你……”

“你没听我说么?不谈了。”

肖嫱不放心地望着花三郎,但是她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花三郎还在睡梦中,让不算大的敲门声惊醒了。

花三郎睁开眼就问,门外答应的是个少女声,不用说,是肖嫱派婢女来侍候他起床了。

花三郎哪习惯这个,当即道:“不敢劳动姑娘们,我已经起来了。”

门外婢女道:“不是的,总教习,婢子还有别的事。”

花三郎忙披衣而起,他才道:“请进来吧。”

门开了,两名彩衣少女走了进来,齐施一礼道:“姑娘转来文(OCR者云:这里少了2页)

在花三郎来说,更属容易,信手拈来,几首绝句,几首律诗,顷刻而成。

花三郎本是随意之作。

文中奇却当做宝似的,吟哦爱不释手!硬求来收藏,他说得好,诗好、字好,简直是无价之宝,平常能上哪儿求?求都求不到。

花三郎一笑,只好由他。

花赏了,诗作了,酒也喝了。

这一番赏花、饮酒、作诗,足足耗费了两个多时辰。

等到花三郎回到了水榭里,天色已经近黄昏了。

花三郎回到水榭的时候,肖嫱已经不在了,水榭里空无一人。

许是肖嫱回她小楼去了。

刚好一个人静静。

讵料花三郎刚在靠椅上坐下,身子往后一靠,正想闭目歇息。

水榭外传来了步履声,轻盈的步履声,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花三郎坐着没动。

肖嫱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另一套衣裳,人也似沐浴方罢,浮动的暗香,永远是他熟悉的,但是装束打扮,却是时时变换,时时不同的。

女为悦己者容,果然不错。

肖嫱看见花三郎,莲步轻移,娇躯轻挪,坐在了花三郎身旁,未语先绽露出甜美的笑容:“花儿好看吗?”

花三郎笑笑道:“人比花娇。”

肖嫱一怔,倏地睁大一双美目:“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赏花不能无酒,无酒又怎能作诗。”

“那难怪。”

“难怪什么?”

“没喝酒,你不会说这种话。”

“酒后吐真言?”

“你喝还没那么多。”

“那么说,是虚言假话。”

“不,我宁愿相信是真的。”

花三郎没说话。

“诗稿呢!我看看。”

“让文老夫子强留下了。”

肖嫱银牙轻咬,狠声道:“他倒识货,可恨抢在了我前头。”

“幸好他留下了。”

“怎么说?”

“要是让你看见,你非团了扔掉不可。”

“胡说,我才舍不得呢。”

“是么。”

肖嫱吁了一口气:“舍不得也只好舍了,告诉你吧,内行厂有人在等着你呢。”

花三郎一怔:“内行厂?谁?”

“那位秋萍公主派来的。”

“玲珑,她又想干什么?”

“没说,只说请你去一趟,八成儿,小姑娘又想你了。”

“不许胡说。”

花三郎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肖嫱陪着他到了前厅,一名大档头带着两名番子坐着。

虽然恭候多时,可没一点不耐烦神色。

当然,那是沾了秋萍公主的光。

秋萍公主这回接见花三郎,是在内行厂那赛过皇宫内苑御花园的花园里。

而且,只秋萍公主一个人。

大档头告退以后,花三郎瞧着秋萍公主不说话。

秋萍公主却站了起来,轻声道:“叔叔,爹来过了。”

花三郎吓了一跳:“怎么说,你爹他……”

秋萍公主点了点头。

花三郎要问,忽又改了口:“玲珑,现在你认叔叔了。”

“该认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您的良苦用心。”

花三郎心头一怔,急道:“韩大哥他……究竟怎么回事?玲珑,快说。”

秋萍公主说了,把韩奎进内行厂的经过,告诉了花三郎,一点也没漏。

花三郎听得直发愣,愣了老半天才说道:“韩大哥他还是……你今天找我来,只为告诉我这个?”

“不,有件重要事求你帮忙。”

“什么事?”

“告诉项刚,别要我出去。”

花三郎一怔忙道:“你!你什么意思?”

“您总不会以为我贪图这儿的荣华富贵吧?”

“当然不会。”

“那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总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我这么说吧,您干什么,我也想干什么。”

花三郎大吃一惊:“不行。”

“怎么不行?”

“太危险。”

“本就危险,不危险就没意思了。”

“你以为这是好玩儿的。”

“我不是为好玩儿,难道您是?”

“你年纪太小,干不了。”

“您又大我多少岁,秦甘罗十二岁身为太宰,石敬塘十三岁拜将登台,我要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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