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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巫师巫术,我现在是相信了,毕竟眼见为实,可要强行再让我相信有鬼存在,那还不如杀了我。
按照事先约定的,我给李老爷子报了平安,又聊了聊村子的近况,却没说鬼火的事情,生怕受到嘲笑,因为我的阅历和他一比,确实微不足道,还是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推开窗户,夜风拂面,稍有点凉。
闭上眼,大口呼吸着空气,想着即将可能发生的灾难,心里多了一份难舍,难舍这里的天,这里的地,这里的月亮,还有这里可爱的人们。
我们生活的年代是一个和平的年代,虽然美国是个枪支泛滥的国家,可我在美国生活过的那段时光,也未曾亲眼见证过死亡。
枪我会开,我也玩过,而且打的很准,可把它和杀人联系起来,和战争联系起来,那还是在电视剧里,电影里。
要说能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恐怕极有可能就是这场即将到来的巫师的战争。
所以说安静的时候能想事儿,很多已经发生的,没有发生的事儿,现在都可以过滤,用网孔特小的筛子,一点点筛,一点点过。
结论就是:走上帝的路,让上帝无路可走,信他不如信自己。
“哗啦啦”,睡的很香,直到被这刺耳的拉窗帘声惊醒,接着刺眼的阳光直射到我的床上,我的心里就象被刺了一下,揪心。
果不其然,接着就是天雄用那破锣嗓子喊着:“起床起床拉,莫等闲啊,小鬼,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啊。”这是大学时候宿舍里最经常发生的一幕。
人家花钱消灾,我是起床消灾,买他个清静。
我揉着眼,挣扎了一下:“怎么着?N年没看你这么生龙活虎了,最新的理想是不是下辈子当闹钟啊?”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经常这样开玩笑。
他头也不回,哈哈笑着,心情不错的样子:“当闹钟也挺好,可以帮助那些懒汉多做些有意义的事,省的虚度光阴。”
听了这句话,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吧?怎么从他嘴里能蹦出这些话来,我立马站起来,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你没事儿啊,那是我发烧了?”
天雄一把推开我:“赶紧穿衣服吧!管你发烧不发烧的,咱俩今天还有任务呢,速度穿,共同迎接这美好的一天吧。”
我的天啊,又来了!我真的发烧拉?
阳光、鲜花、小溪,又走在了熟悉的路上,心情十分愉悦,熟悉的半拉山,熟悉的祭祀平台,我们又来了。
为了不太碍眼,我们把洛阳铲的零件都取了出来,用黑色塑料袋装了起来。老爷子前天提醒过我们,说天荧就是在这个周围消失的,让我们处事小心些,尽量别和他们正面对抗,晓得,晓得,我是这么回答的。
在路上我也提醒了天雄几句,可他全没放在心上,兴趣盎然地哼着他的英文小调,我看他是兴奋过头了,都忘了自己上次是怎么被送回去的了。
到了祭祀圣地,这次看着头骨阵没有那么恐怖了,不过仍觉得这里很阴森。鬼我不怕,现在开始有点怕人了,因为人比鬼阴险的多。
路上就一直考虑着,2000年前的地宫也好,秘洞也好,周围肯定能留下一些那个年代的遗留物。这里最显眼的就是那八个被施了血咒的骷髅头骨组成的法阵,那里于是成了我们优先的考察地。
虽然对盗墓不专业,但关于洛阳铲的大名和使用方法还是很了解的,不过要先声明我们从不做违法的事情。
当然这次也不是,我们可是拯救人类呢!好象没那么大;那算拯救中国吧!也不至于;算拯救云南吧!也不对,说到底,我拯救谁呢?得,就算是自我拯救吧。
昨天好一顿大补,今天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天雄很轻松的就把洛阳铲戳下土里,土其实很松软,很快就下了一米左右,拉上来,土质暗黄,颜色一致。再加深点,还那样。
又换了几个地儿,就在那八个头骨组成的圈子里,挖来挖去,可结果仍一无所获。
人不管干啥活,靠的就是干劲、斗志。天雄的斗志满满的,体力也是满满的,从早上就看出来了。他挖完这里挖那里,挖完那里挖别处,跟鼹鼠似的,挖的到处是洞,简直来瘾了。
我呢?在后面给他擦屁股,他挖完了一处,没收获,我就把土填回坑里,省的被村民埋怨破坏圣地,得罪龙摩爷。
就这样我们把太阳从东边挖到了西边,整个祭祀平台的土都快被翻了个遍,天雄依然很有斗志,和昨天和以前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
忙了一整天,别说我们没收获,我手上可是收获了俩水泡,大个儿的,透明锃亮。
天雄还有心情和我攀比,说他手上有四个呢,还在灯下把玩着,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东西,我真是欲哭无泪。
晚饭后,和萨大叔一起在院子里胡侃,他看到我们手上的水泡,回屋子里拿了根针和几棵草状植物,把植物捣碎后,用针挑破了水泡,把那些植物敷在了伤口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不用说,这肯定是一种草药,土方子,往往这种方子都有奇效。
我禁不住好奇:“大叔,这是什么草药啊?”
大叔支吾了半天,边继续捣着,边断断续续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草,就知道身上有个伤处,敷上这个,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这里的人都用这法子。”
我晕,早知道不问了,敢情他和老爷子一样,把我们俩当试验品了,弄不好这还处于临床试验阶段。
刚给我们俩包裹好,大叔突然指着远方大呼:“看,鬼火又出来了。”
第四十三章 鬼火
他这一指,我头发都竖起来了,大晚上的,有人指着你的后面说话,比啥都可怕。
等转过来看到鬼火后,我反到不害怕了,在化学课本上看过介绍,那是人骨头里的磷挥发出来,在空气中燃烧,根本和鬼扯不上关系。
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这鬼火有点邪门。它不是简单的燃烧,似乎有生命般越烧越高,火苗一层一层叠加,像一座火焰塔,叠加到一定的高度后,突然轰然倒塌,火焰四散,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整个过程,我眼睛眨都没眨,从头看到尾,我想用科学原理安慰一下萨大叔,可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反倒他安慰了我:“没事早点休息吧,龙摩爷发怒了,咱还是躲着吧。”
说完了,他搬起凳子麻溜儿的回屋睡觉了,把我们俩撂在了那里。
少了个参照物,我只能看着天雄,天雄可恶的学着萨大叔说话的声音:“快休息吧,龙摩爷发威了,咱还是躲着吧。”说完了,他也拿着凳子回屋里了,走路动作也学萨大叔的,我真想在背后一板凳扔过去。
到了房内,他不回自己屋里,反倒在我床边来回溜达,我知道他有事要问我,故意装不知道,问道:“怎么?天雄同志,想演《断臂山》啊?我可没兴趣。”
天雄不答话,一招黑虎掏裆抓来,我急忙闪开,他说:“还断臂山!!!我把你掏成独臂山得了”,说完了又是一招猴子偷桃。
其实这两招没啥区别,就是名字不同,目标是一样的,属下三路招式,技法咱就不讲了,以免误导祖国未来的花朵们。
白天我们俩那体力就透支了,所以他没拆上几招就累的直喘,手摆出个‘停’的动作:“暂停,中场休息十个小时。”
中场就休息十个小时,这什么比赛啊?偷桃大赛?我晕~~
待得呼吸平缓了以后,他支起了硕大的肉身,走到窗边,看着半拉山的方向,说:“这鬼还挺能闹腾,大半夜的也不睡觉,还起来放火。你说,咱过年请几个鬼来放火当烟花表演多好,花样多,无污染,还能刺激心脏运动,真是完美啊。事后咱多烧点纸钱给它,美元,英镑,欧元随便挑,不错,这是一个市场,完全没人开发过的市场,有搞头。”
人的精神力量是永远不能小视的,从早上起来他就亢奋,到体力透支了,他还能开出玩笑来,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不过你要把这当笑话,那就错了,大错特错,他那点小心眼,我早就洞穿了,可我还得装糊涂。
人活着,有时候就得现实点儿。
他说完话后,我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蒙上,越快睡着越好,睡一半被人揪起来是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