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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空无一人。进了电梯,吴安生问:“我们在这吃,还是出去吃?”
这一年来,左羽和曹元明频繁在东州宾馆约会,她对这里太熟悉了。走进这个电梯,如果不是吴安生先问她话,她的手指差点就按在“16”上了。二楼的餐厅也是她和曹元明经常去的地方,那里的服务员她几乎都认识,反过来,她相信那些服务员也会认识她。如果她和吴安生坐在那里吃饭,服务员虽然当场不敢说什么,但是背后肯定会嚼她的舌头。她可不能让这些丫头看她的笑话!
“还是出去吃吧!”说完以后,左羽又补充一个理由:“要不然遇到王主任他们,还得跟他罗嗦!”
吴安生当然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反正只要左羽答应跟他一起吃饭就行了,便问:“那你想去哪儿?”
“小一点的,安静点的。”
吴安生脑子里立即想到幽静的环境、昏暗的灯光、和缠绵的音乐,跟这么漂亮的美女吃饭,在这种地方当然最好不过了。于是他高兴地答应道:“行!我带你去一个很有味道的地方!”
3
吴安生开车把左羽带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最后在一个不大的小酒馆门前把车停下了。
左羽下车一看,原来吴安生带她来的是一家日本料理。门楣上吊着两个白纸糊的日本灯笼,上面写着“池田屋”三个行书汉字。一个身穿和服的女招待站在门洞里,看见他们走过来,立刻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迎候他们,为他们拉开酒店的门。
左羽跨进酒店,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回头问吴安生道:“这家酒店什么时候开的?看上去蛮有日本味的嘛!”
吴安生跟在她后面走了进来,没回答她的问话,抢上前一步对迎接他们的女招待说:“要个小包间,还有吧?”
女招待腼腆地笑着说:“您来的真巧!就剩下最后一个包间了。您不嫌弃的话,请到这边来!”
她拉开一个隔扇,里面露出一个空的包间。吴安生朝里面看了看,向女招待点点头,便先脱了鞋,走上榻榻米。
左羽站在一边正犹豫,见吴安生把鞋脱了,也赶紧脱了鞋上来。女招待躬身把他们脱下来的鞋整齐地摆放好。
包间里面没有椅子,也没有凳子,只有几个垫子铺在地板上,围着一张像北方的炕桌那么矮的桌子。
左羽犯难地问:“这怎么坐呀?真像日本人那样坐在自己脚后跟上?那这一顿饭吃下来,腿不都要断了吗?”
吴安生指着桌子下面说:“你没看见那下头是空的吗?这是专门为中国人设计的。外头看上去跟榻榻米一样,其实,坐下来时候,腿可以放在下边,这样就跟坐在凳子上一样了!中国人多聪明呀!什么都可以变通的嘛!哪像日本人那样泥古不化!”
左羽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来,把腿伸到桌子下边,感觉很舒展,于是开心地说:“呵呵,还真不错!看上去跟榻榻米一样,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玄机!不知道菜正不正宗呀?不会也有什么猫腻吧?”
吴安生在她对面也坐下来:“那就没有了。他们这里,除了蔬菜,酒、茶、刺身,包括餐具,都是从日本原装进口的,都是地道的日本货。等会你一尝就知道了!”
左羽说:“我还没吃过日本菜哩!我哪知道它地不地道?他们就是糊弄我,我也不知道呀!我连菜都点不了。”
吴安生说:“日本菜简单,就是生鱼片、寿司什么的。这样吧!我们各种鱼片都来点尝尝。”
他们要了金枪鱼和三文鱼刺身,要了串烧虾,还有寿司等,吴安生还坚持要了两壶清酒,摆了满满一桌。
左羽吃的很开心,虽然被芥末呛得差点流了泪,可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两杯清酒喝下去,说话也主动多了。
聊了一会,话题很自然就扯到了公司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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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生问:“陈定兴被罢免这件事,你怎么看?”
左羽说:“没想到,意外,出乎意料!如果说只因为隆兴公司做了晶富业务这个原因就罢免他,让人想不通。隆兴公司又不是第一次做晶富的业务,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做吗?这个,你应该比较了解吧!”
“是啊!正因为这样,所以才容易让人想到,这事儿,肯定跟那份独董申明有关。这个陈定兴也真是的,犯了哪根神经呀?非要跟曹总叫这个板,要来审计他?”
“他是独立董事,有这个责任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有多少独董真正履行这样的职责了?高高的津贴拿着,又不用操心,多美的事?干吗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我看他陈定兴八成是有什么毛病了!”
“你才有毛病哩!难道说那些尸位素餐的独董才是好人?“
“说的也是。如果陈定兴不提出审计,我们今天能有机会坐在一起吗?”
“好像不是吧!我们又不是头一次在一起吃饭。”左羽脸色有些绯红了。
吴安生说:“你脸红时候特别好看,真叫人面桃花相映红哩!”
左羽摸着自己的脸说:“我脸红哪?那这酒不能再喝了!感觉好像没多少酒精度嘛!怎么喝这一点,脸就红了?”
“你那不是酒喝红的!”
“那怎么回事呢?”
“那只有问你自己喽!”
4
池田屋的生鱼片,的确像吴安生说的那样,是从日本直接进口的,特别是鲜红的金枪鱼片,东州其他的酒店从未有过。吴安生见左羽吃了一小盘以后,好像意犹未尽,便跟女招待又要了一盘。
左羽也不跟他客气,既来之则吃之。
榻榻米上没有靠背,吴安生直着腰坐在那里,早就感觉很累了,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便把身体斜靠在墙壁上。他的脚,却在下面装着无意地碰了一下左羽。
左羽把脚朝后面收了收,抬头看了一眼吴安生。见吴安生目光正热辣辣地盯着她,便把头低下来,只顾吃鱼片。
吴安生有点无趣,端起酒杯遮掩说:“来,再干一杯!”
左羽却把茶杯端起来了,说:“不能喝了,我以茶代酒吧!”
吴安生拗不过她,只得同意她喝茶了。干了一杯以后,吴安生问:“你知不知道宏大也在做国债?”
左羽说:“我听说了。”
“你没有想法?”
左羽叹了一口气:“唉!要在以前,我肯定会找曹总去问个明白。不过现在,不知怎的,我一点也不想问这事了!”
吴安生诧异地问:“那怎的?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左羽撇嘴一笑:“不像我作风?我什么作风啊?”
“你嫉恶如仇、刚毅果断啊!”
“哈哈!让你这么一说,我不像个女人了?”
“那倒不是!在我眼里,你是最有女人味的!你的女人味,跟一般女人不一样,柔中带刚,刚中有柔,特别有磁性、有吸引力!”
“你是不是又想让我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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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真的!”吴安生信誓旦旦地说:“一点没夸张!”
左羽大方地说:“不管真的假的,反正这话好听,我爱听!”
吴安生问:“那为什么现在要变啊?”
左羽说:“不是我要变,是人家要我变!”
“人家?你是说曹总?”
“不知道!”
吴安生笑了:“呵呵!又是不知道!左羽,说真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你恐怕真的不知道。”
左羽警惕地问:“什么事?”
吴安生问:“曹总明知国债严重亏损,还坚持要往里头投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吴安生笑而不答,却又问道:“你想去广通查账,曹总没让你去。你知道曹总让谁去了吗?”
“谁?哪个去了?”
吴安生继续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是福元公司收购了晶富的国有股吗?”
左羽还真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所以听着吴安生一个一个地抛出来,只有坐在那里瞪眼的份了。
吴安生知道把她问住了,便得意地说:“往国债里投钱,那是为了利用国债套现。你是搞经济的,一说你就明白了。这边把钱打过去买国债,那边把国债卖了换现金,换来的现金,就留做MBO的资金了。”
看见左羽一副惊讶的样子,吴安生翘起头来望着她问:“又没想到吧?左羽呀!我跟你说,你对曹总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哦?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