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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英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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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悬线杆,事情很简单,把线挑到树杈上就行了。如果带了脚扣和护腰带,要上树也好办。她们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这就难了。女兵班没有学过四肢攀登,连里把这个项目给取消了。她们试了几次,怎么也爬不上去,又搭人梯,路曼蹲下,让小肖踩着她肩膀上去。一个人站肩上,本来不算什么,谁知路曼身子软得象面条,忽忽悠悠刚要起来,又缩下去了。只见她脸上直冒虚汗。肖群秀这才想起来,路曼有特殊情况。

换了小肖蹲下,让路曼上去。按规定要求,高架线路必须四米以上。她们搭两节人梯,高度达不到。小肖拼命向上踮脚尖,差着老高一截,踮脚尖顶什么用呢。

隐蔽路边草棵里一个战士,跳起来扑向木棉树。他很不礼貌地拍拍小肖腿,叫她分开腿站好。战士弯下腰,让小肖骑他脖子上,他猛地挺身站立起来。现变成了三节人梯,高度足够了。

敌人发现了他们,机枪拼命向这边扫射,殷红殷红木棉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小肖觉得下边战士身子忽然一抖,差点倒下去,随后又稳住了。路曼忙把电话线树枝上绕了两圈,打了一个双环结,欢地叫道:“好啦!”。

两个女电话兵下了地才看到,这个战士高高大大,身材很匀称,象个跳高运动员。皮肤那样白净,两道浓密眉毛黑黢黢。

“同志!你太好了,帮了我们大忙。”女电话兵表示感激。

“用不着你们表扬,表扬不过是两句空话。”战士大胆地望着两个姑娘说。

“那,我们应当怎么感谢你呢?”

“也不需要感谢,我只要求赔偿损失。”

战士扯起他军服给她们看。军服下摆穿了几个洞,军用水壶背带也被子弹打断了,断头处燎得黑黑。路曼和小肖明白了,刚才她们觉得他一抖索,要倒下去,原来是这位战土险些被打中。他没有作声,也没有躲闪,一直等她们把线架好了。

“怎么样?伤着没有?”路曼、小肖顿时紧张起来。

“我觉得腰上烫了一下,一摸,没事儿,是吓唬我。”

肖群秀拿过军用水壶,放出了富余一节背带,把两个断头一并,打了一个丁字结,交还给了战士。那结儿打得又牢靠又好看,电话兵受过这种专门训练。彼此问起来才晓得,原来这个战士也是“九四一”,营里当步话机员。路曼亲热地说:“弄了半天,还是同行。只不过我们是有线儿,你是无线儿。”

步话机员说:“怎么敢和你们相提并论呢,你们是‘九四一’中枢神经,我是神经末梢。好了,回去请代问总机班各位同志好。”

“你认识我们班谁吗?”

步话机员支吾了一下,随后说:“认识不认识,问候一下总得罪不了人吧。”

“怎么替你问好呢?我们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就说一名‘无线’战士,向‘有线’战友们致以亲切问候。”

“还是告诉我们你名字吧!”

“告诉你们有什么意思,反正你们也不会给我写信。”

两个女电话兵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话,不由得脸红了。接着格格格地笑起来,没有回答是不是会给他写信。

指挥部调上来一个坦克中队,打掉了山半腰敌人火力点。公路恢复通行了,长长车队不停地向前流动起来。路曼,小肖站路边,看见那个没有留下姓名步话机员,高高地坐一辆弹药车上。弹药车是严禁抽烟,他抽着烟。她们高声地向步话机员打招呼:“喂!再见,再见!”

“得啦!再见面怕你们就认不出我是哪一个了。”

两个女电话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后明白过来,这是他说笑之间为自己作出一个不祥预言。汽车开出好远了,步话机员还扭回头来望着她们。尘土飞扬中,一张白净面孔现出坦然愉笑容,那笑容是让人永远也不会忘记。

☆、《西线轶事》六



几天以后,这位步话机员为自己所作预言竟成了事实。

九四一部队基地指挥所,设了伤员和烈士遗体转送处。烈土遗体要这里进行登记,清洗过了,换过军服,然后上汽车送回国。转送处人员不多,主要是九四一部队文艺宣传队女同志担任这项工作。总机距离这儿不远,女电话兵们下了机也常来帮助照料伤员,清洗烈士遗体。

这天,陶坷、路曼、小肖几个人又到转送处来了。见刚抬下来—位烈士,他担架上放着一个军用水壶。水壶背带是断过,打了一个电话兵们所熟悉丁字结。路曼和小肖一惊。烈土脸几乎整个缠着绷带,无法辨认。跟担架一个小战士,失神地蹲旁边。

“这个水壶,是他吗?”路曼问小战士,见他点点头又问:“他是不是当步话机员?”

“怎么,你认识我们步话机员?”小战士反问说。

路曼和小肖抚弄着水壶背带,好久不言语。随后她们向小战士问起这位烈士姓名。

“他叫刘毛妹!”小战士回答说。

听到这个名字,站后面陶坷禁不住倒吸气口气,几乎叫出声来。大家连忙让开,陶坷扑上去,凑近脸去看,极力要这张缠满了绷带面孔上,辨认出她所熟悉某些特征来。

陶坷和刘毛妹从小住一个院,相互看着长大。户口本上,刘毛妹登记并不是这样一个十足女性名字。因为生得白净,头发鬈鬈,又是那么文静,活活象个小姑娘,院里人都喜欢喊他“毛妹”,喊来喊去成了正式名字了。同院还住了几个干部,几家孩子都很要好,连小人书都是一起商定了买,交换来看,决不会买了重样。粉碎“四人帮”以后,小陶和妈妈到原先住过院子里去看,住户们全都不认识。一群孩子用惊疑目光瞪着他们,问他们找谁,母女俩没说话,回身走了。

以后打听到,毛妹爸爸刘伯伯死得很惨。让他烧锅炉,他从几十米高烟囱上跳下来,五脏俱裂。刘伯伯搞过白区工作,国民党监狱里表现很英勇,是党组织想办法营救出来,如今他们硬要打他是叛徒。其实,刘伯伯问题,只要他自己能撑下采,也就没事了。问题出毛妹妈妈苏阿姨身上,苏阿姨不但不安慰刘伯伯,鼓励他坚持斗争,她还以毛妹两兄弟名义写标语贴出来,表示坚决和“大叛徒’倒清界限。非刑拷打可以忍受,骨肉亲人加给打击和侮辱,是难以忍受。不是这样,或许刘伯伯还不至于走上绝路。陶坷小时候觉得苏阿姨一向待人和气可亲,早晚见面总是笑着,不想她是这么一个人……

陶坷同幼年朋友一直没有联系,入伍到了兵团,意外地遇到了刘毛妹。第一次见面,部队集合,只匆匆握了个手。小时候他们多少次脊背贴着脊背比过个儿,始终不差上下。现毛妹一下蹿到了一米八二。小陶觉得,刘毛妹除变得人高马大以外,其余什么也没有变。和她握手,涨红了脸,还象个怯生生女孩子。随后又有几次见面,小陶才感觉到,同她一起长大这个年轻人变得完全陌生了。那一对眼睛,朦朦胧胧,失去了原有明澈光亮。当孩子时候,衣服总是整整齐齐,现倒很不讲军风纪,常常是解开两个钮扣,用军帽煽着风。抽是五角以上一包烟,一连串地吐着烟圈。无论说起什么事情,他都是那样冷漠,言语间带出一种半真半假讥讽嘲弄味道。不象小时候,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强烈兴趣,有着十足热情。谈起小学同学,某人某人现搞什么工作,刘毛妹说:“无所谓,我看法是干什么都行。因为什么都不干好象是不行。”

小陶问他:“既然这样,你何必一定要到部队上来呢?”

“既然你可以来,为什么我不能来呢?”

他们谈起了争取入团、入党事情,刘毛妹感叹地说:“‘一年团,二年党,三年复员进工厂’知青点上人和那些没有着落社会青年看来,这当然是很够羡慕了。其实又有多大意思,没劲!”

小陶有几次试着给她幼年朋友一些劝告,她说:“我看见一篇文章上讲,‘不能因为第一次飞翔遇到了乌云风暴,从此就怀疑有蓝天彩霞’。你就是这样,因为不相信有蓝天彩霞,干脆剪掉了自己翅膀。毛妹!别太悲观,我们需要振作起精神来。”

“我也报上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请正视现实,不必以海市蜃楼里绿洲,覆盖地上沙漠。”刘毛妹逼视着小陶。

“毛妹!瞧你眼睛,别那么盯着我好不好。我不是样板戏里穿一身大红女主角,‘站高坡上,伸手指方向’,教导你‘向前看,再向前看!’我并不是让你缩成一团,胳膊肘拐一下,生怕碰着了谁。你心里有岩浆,喷出来好了……”

刘毛妹打断了小陶话:“恐怕现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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