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温?……”穆莳依一时只觉得这名字无比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快带路!明日他的小娘子就要送去明宫了!”
“哦~,朱温!”穆莳依【炫】恍【书】然【网】大悟,星津渠救的那个人!这一想又把少年那天吩咐的事也一并想了起来。“朱温啊,这个,他家住在那个什么坊?嗯……”
“看你这记性!在哪个方向你总记着吧?”吉祥尖声尖气道。
“你不是公门中人?”南怀瑾问。
“在下乃江湖中人。”穆莳依小心翼翼的刚说完,南怀瑾眼中光芒迸放,一把抓住穆莳依手臂道:“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江湖啊,”穆莳依露出悠远神往的神情,“鲜衣怒马,仗剑而行……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江湖,可意会不可言传……”
南怀瑾面上更显向往,而心中却越发茫然,江湖,似乎真的是个十分遥远的地方啊……
“朱温?!”吉祥一声尖叫惊醒两个梦中人,“公子,您看那不是朱温吗?”
三人放眼望去,前方水桥边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正是朱温。
南怀瑾刷的合上扇子,扬手道:“走!”吉祥躬身跟上。
穆莳依犹豫了一下,也紧随而去。
“朱温!”南怀瑾指名道姓一声高喝,将朱温吓一跳。
“原来是恩公!朱温见过各位恩公!”朱温凝肃的脸上飘过一丝惊喜。
“免礼。你在这里做什?”
“在下是在等候明宫侍卫总管大人,他每日这个时辰就会打此经过。”
“哦,聪明!想让那个老好人带你去见国师?”
“不敢,能劳驾总管大人替我禀明事情原委,我已经心满意足,怎敢过多奢望。”
“怕什么!大不了我带你去……”南怀瑾牛皮快要吹破,吉祥急忙扯扯他袖子。“嗯,代你向国师求情。”这总行了吧,身为太子一言九鼎,不能随口许诺,而且,他还真对冷冰冰的国师犯怵,带人去见他?诶,不敢。
“如此,朱温先拜谢了。”朱温毕恭毕敬一揖到底,抬头忽喜道:“总管大人!”
几人齐齐扭头,一行绿色官服的人迎面而来,为首一人着浅绯滚银边配银鱼袋,恰似团团绿叶托红花,一行人皆腰挂宝刀,端的是雄纠纠气昂昂,威风不止八面。
朱温迎上去当头一礼,那总管大人侧脸一看,顿时将穆莳依吓的刺溜缩到南怀瑾身后,幸得众人注意力不在此处,无人发现。穆莳依趁着他们专心说话,故作镇静的往桥上去,刚蹭出去几步,一个身着深绿绣花官服的威武男子擦肩而过,只听得身后叫了声公子,南怀瑾不耐烦的声音道:“陵铁衣,你很闲吗?哪儿都有你!”
穆莳依大惊扭头去看仔细,堪堪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睛,四目相对,一双大恨一双大喜,总管大人大步走上来,激动的握住穆莳依的肩膀道:“你也在这儿!”
穆莳依因为这个“也”字,重逢的感动一下子酝酿出来了,重重点头道:“嗯!梅营长,我也来了!”
一众侍卫呼啦围了上来,这个拍拍肩膀,那个叫声兄弟,眼看着一张张激动兴奋的脸,似乎又回到罡风营热火朝天的阵营中。
南怀瑾目瞪口呆,继而眼冒亮光:江湖!这就是江湖!
“老天有眼,你的腿真好了!”
“嗯嗯!我也没想到……”
南怀瑾听得一头雾水,扯扯一人的袖子:“他的腿以前有什么事?”
“去去!”那侍卫头也不回,只顾着热情洋溢的专心听穆莳依讲话。
“你!”南怀瑾大怒,气得拿起扇子就往那人头上敲。
那人也是暴怒转身,立刻给吉祥尖细的厉喝震得耳鸣:“大胆!瞎了你的狗眼!”
侍卫满腔怒气立刻熄灭,讨好道:“小的知错,公子莫气,小的这就给您细细道来,这穆莳依啊……”
梅营长激动之余拉着穆莳依就走:“走,这次遇见你,可不会再让你这小子逃了!”
穆莳依身不由已,一眼瞥见渠边树下黯然孤立的朱温,连忙叫道:“朱温!朱兄!”
朱温闻声急步过来,一拱手还未说话,穆莳依一把将他拉过来,对梅盛林道:“梅大人,这也是我兄弟,有件事想请大人做主。”
朱温也是伶俐之人,立刻兜头拜倒,梅营长一听是故人好友,便上了三分心,叫他起来去往桥上亭子细说了。
穆莳依回头对上南怀瑾崇拜仰慕的眼神,头皮发麻,只得呵呵干笑几声。
“原来你也是个高手!还是深藏不露的!你怎么不早说呢!本公子最思贤若渴了,我现在就提拔你为大内侍卫……你又做什么!”南怀瑾真说的顺口,吉祥又在后面扯袖子。
“公—子!”吉祥将这两个字咬的跟牛筋一样使劲,南怀瑾总算【炫】恍【书】然【网】,这位太子不敢激动,一激动就封人家为大内侍卫总管,东宫里头都好几个总管了。
穆莳依当做没听见,极力淡定的在南怀瑾赤/裸/裸的目光下温声道:“多谢公子美意,在下……想借陵铁衣打听个事。”
“好,拿去吧!”南怀瑾只听见个借字。
威武的陵铁衣面颊抽搐:“公子,渤海王子请您去打牌。”
“打什么?!”穆莳依反应之激烈将正要回答的南怀瑾吓一哆嗦。
“打牌。”运气将胳膊上发抖的手震开,威武的陵铁衣面不改色的道。
“是不是纸牌,印有图案?”穆莳依声音发抖。
“是啊,你怎么了?”南怀瑾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就是叶子戏吗?你很喜欢?那我们去玩!”说完兴致勃勃的拉起她就要走。
“你们……这个纸牌是谁发明的?”穆莳依感觉出点不对劲。
“好像是一个大将军吧?吉祥,这纸牌是谁发明的啊?”
“这……小的也不清楚,这都玩几百年了,谁记得清啊……”
“几百年?!”难道此牌非彼牌?可是这纸牌在此出现也太诡异了些……
“我跟你讲,我玩牌的本领在京城无人能敌!除了……嗯,反正现下京城里能入局的,我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走吧,走吧,东方玄锡那儿好多好玩的,我带你去全给他赢回来。”
穆莳依脑中一片混乱,南怀瑾还兀自絮叨不停:“陵铁衣,牵马来!”
陵铁衣!!穆莳依忽然在一团乱麻中抓住一个绳头,纸牌蹊跷可以日后再查,眼前的大活人却不能再错过,有一个谜底,今日务必要揭开!
“请公子稍等,在下要请教陵铁衣几个问题。”
“好!”陵铁衣尚未回答,南怀瑾格外激动的答道,吉祥暗自叹口气。
“请问陵铁衣,您可是姓陵?”
“自然!”陵铁衣不明所以。
“那当朝还有其他姓陵的铁衣吗?或者巡捕衙门里?”
“没有!”回答斩钉截铁。
穆莳依心中血液循环加速:“那可有名叫陵洛或者字为陵洛的巡捕官差?”
“没有!”依旧是不假思索。
穆莳依只觉得心中千万条大江奔腾咆哮而过,将苦苦追寻的飘渺桃源冲的一干二净,满目疮痍,荒凉犹如初到此世的第一次睁眼,绝望无边。
原来不是那种请教!想看武打戏的南怀瑾大失所望,在一旁听着二人问答,忽然小声道:“吉祥,你有没有觉得陵洛这个名字很耳熟?”
“这……”吉祥再次作难。
突然一声清如泉鸣,豁如高风的长笑纵马而来:“傻孙儿,又溜出来厮混,你老爹央我来捉你回去!”
众人只觉一道银色光华卷着一街的烟水无比灿烂的落在眼前,白衣胜雪,华彩灼灼,青丝翻飞间含笑眼眸犹如启明星游弋于皓月之畔。
南怀瑾一声惊喜欢呼:“暮江皇爷!”雀跃扑过去。
白衣男子手指间玉扇一转,敲在南怀瑾额上,闪身飘然踱到穆莳依跟前。扇子一递想要抬起她下巴,穆莳依扭头躲过,金色的流苏在眼前划出一个悠闲傲慢的圆,带着势在必得的俯视回到原点。
“穆莳依?”还是那清泉般的声音,此刻却减不去燥热。
穆莳依僵立不答,梅盛林与陵铁衣过来行礼,万俟兰洛笑着摇摇扇子,也不说起来,只若有如无的瞟着伫立于一群跪拜者中的穆莳依。梅盛林大急,拉她跪下,穆莳依只是不动,好像尊雕塑,倔强的扎了根。
“暮江皇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也认识他?”南怀瑾刷的挡在两者之间,随意挥手众人起来,笑吟吟的问道。
众人都松了口气,陵铁衣忐忑的望过来,万俟兰洛眼波流转,恰似一朵花开两芬芳,梅盛林等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