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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标……”
他吃惊地望着兰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就这么笃定?现在的形势对他都是不利的,他虽继承了大位,可是大清内忧外患,朝中又有那么多反对势力,他心里怎会不明白?况且他现在又如此抬举八哥,而他身边又少了年羹尧,若是有意要杀八哥,为何还要把他推向高处,难道他不懂得养虎为患的道理?放心吧,皇阿玛当初选择四哥也是考虑到他顾念手足之情。”
“胤祥!”兰淳知道自己不能泄漏天机,于是转而冲他诡异一笑,伸出小指,“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他狐疑地看着兰淳,轻轻捏了捏兰淳的鼻子说道,“你东西,赌什么?”兰淳耍赖地揪过他的手掌,与他小指相勾,“如果我赢了,等所有的事情过后,你向他辞官,随我走!”抬起头,看见他透亮的眼神通过温柔的微笑望着兰淳。兰淳自然知道不久以后,她的话一定会实现,胤禛会毫不留情地对几个兄弟下手,这个赌自己一定会赢!可是,胤祥……
“好!”兰淳的心头一颤,被他低哑的嗓音轻轻缠绕。
“胤祥,你真能放下吗?王位,权力,还有大清?”
“能……王位,权力和大清,在我心里却比不上你……若是四哥真的忘记了皇阿玛对他的希冀,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放下所有……”
小指勾小指,大指顶大指,然后顺着掌心转上一圈,最后紧紧地握住。
“胤祥,那是你当初的誓言,而多年後独留下我,空对这一片枯草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造化弄人……”
“胤祥,你知道吗?在遥远的极北苦寒之地,一年中有半年,都是无昼的黑夜,经常会有一道划过天际,亮彩夺目的光芒出现,称作极光。相传有情人携手看着极光升起,便可一生幸福美满。胤祥,你带我去好吗去看那道光芒?”
“兰儿,我的兰儿……”兰淳甜蜜的拉着他的手飞向天际……
“那个地方叫宁静叫幸福,叫爱情……”兰淳偎向他,试图温暖那颗早已苍凉的心……
雍正三年,年贵妃薨逝,雍正帝囊四海而括天下,破天荒地为皇贵妃治丧金帛牛羊,宫中上下一片哗然。
靡费之巨,更不在话下,仅金银锭一项,在初薨日至初祭五日之内,就使用了九万七千五百个。丧礼百日,正值七月流火,官民男女朝夕齐集奠酒,诚亲王托故不至,还因此受到了雍正严厉的训斥,而礼部大小官员,更是可怜可悯,一则因大清尚未治办过如此奢华的皇贵妃丧礼,堂、司官较缺乏经验,一则雍正新定下的规矩甚多,众人不免手忙脚乱,好一番辛苦劳碌之后,雍正仍然大为不满,指责丧事“仪仗草率”,将礼部从尚书到侍郎等四人“俱降二级”……
丧礼以来,胤祥每日都在宫中忙碌,可是兰淳还是看得出胤祥对胤禛的反常举动很难理解,甚至有些不满。
也许只有兰淳清楚,年秋月的离去对于胤禛就好像兰芷第二次把自己的心带走,那种伤痛有一次就足矣一生难以释怀,何况再来第二次?他这是在哭再闹,在悼念自己的感情和逝去的青春。。。。。。他是皇帝,可他也是人,他也有常人的痛苦,就因为他是皇上,他才不能怨天也不能由人,就只能将自己的悲愤发泄在朝堂上。。。。。。
“兰儿,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胤禛……错过注定就是一生,没有人可以逃脱……你是皇上,是自称朕的大清天子,不要将自己埋葬在悲伤里!”
“不。。。。。。兰儿,我不是朕。。。。。。朕不是我!”
“那你是什么?”
“我只是个没有了心,失去了爱的可怜人。。。。。。每当黑夜漫长的仿佛无穷无尽,我就让我的心飞往那遥远的天际,只有那样我才能找到我渴望的自由,才能不用去想我究竟是谁。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命运,也许当我走到生命的尽头,就不用再有重重的无奈与挣扎,我可以找出藏在心底尘封多年的旧梦,慢慢地想,细细的尝。然后闭上双眼,许个愿,但愿来生我是一只鹰。。。。。。用尽生命里所有的执着,找到你我轮回后的命定之约。。。。。。。”
“胤禛,在爱与恨的两岸之间,时光就是一条河,如果你要登岸,就要选择一边,无爱无恨的境界与人类无关。。。。。。你是爱情的囚徒,而我注定是匆匆的过客,你等了二十年,而我等的却是一辈子。。。。。。一辈子,等你恨我。。。。。。爱若看不见,就让恨来成全,那样你才是你,不再是我的胤禛。。。。。。”
后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
九十三 受辱
再次站在养蜂夹道的宫门前,兰淳没有了怅然,没有心痛,只是心底募地升起一丝无奈,突然地想起八嫂尔鑫的犀利和坦率,还有十四弟妹欣轩的单纯和婉约,只是希冀着她们还有他们一切安好……
雍正三年。京城太庙正殿外。
“十三弟,你们都回去吧!”此刻八阿哥允禩,再没有了以往的温文尔雅,自若似嫡仙!静默地跪在太庙前,那种委屈,落魄,绝望,孤寂,也许别人是无法理解的,但是他认了,就算打落了牙齿也要和着眼泪往肚子里咽,说不出的酸楚,说不出的委屈,说不出的悲愤交加,说不出的怨天尤人,只因为他是君,而自己是臣!
“八哥……”胤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一次连胤祥也失望了,的确,他想不通,四哥为何会如此小题大做?
年贵妃丧礼极尽奢华,朝中非议,雍正不但对大臣们的劝谏全无理会,竟还指责丧事“仪仗草率”,将礼部从尚书到侍郎等四人“俱降二级”……
今日在太庙前,雍正借口太庙更衣帐房中煮蒸油味太重,当众责问允禩,因此事竟然处罚主管工部的八阿哥和硕廉亲王在太庙前跪一个昼夜……
“四哥,这不是八哥的错!”胤祥为他不平,当众指责胤禛道。
“朝堂上只有君臣,没有兄弟!”出人意料的是,胤禛竟连胤祥也一起教训,谁都看得出这是雍正阴毒忌刻的心理在作怪。
“那好,皇上,臣弟也是亲王,此事廉亲王有错,臣弟也有错,臣弟自求同罪!”
“你胡闹!”胤禛见胤祥一脸执拗,气呼呼地转身而去……
允禩望着胤祥,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挣扎和隐忍,而后自喉间长长吁出口气,背对他负手而立,清冷言语散在空中,仿若隔世般淡淡吐出,“十三弟,谢谢你!你不必……”
“不;八哥,咱们是兄弟!”胤祥定定地看着他还是愤愤不平,“贵妃离世对四哥打击很大,可是他不能如此儿戏!”
“别说了,十三弟,我是他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寒心和伤心……“你不该为了我顶撞他,不值得!”
这一声,终是阻隔了一切,断了一切的过往!胤祥沉默了,他能再说什么?无情总是帝王家……眼前的八哥,纵有错,也是错在了德才兼备,命途不济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到这,胤祥不禁对他产生了深深同情。。。。。。
梦随云散,花逐水流,当繁华如过眼云烟般飘逝时,一切终将归于寂灭!
其实,一切早已是紧锣密鼓地展开,仿佛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康熙一去世,胤禛就任命八阿哥允禩为总理王大臣,旋即将其越级从贝勒晋升亲王,兼管理藩院和工部。允禩的独子弘旺被封为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