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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想了,明日还要上朝,早点睡吧!”兰淳却丝毫不担心,劝道。
“兰儿,你说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呢?”胤祥皱着眉问道,“一个行刺,一个救咱们,那个救咱们的一定是巧玉,可是她为什么又要隐瞒真情?她到底知道什么呢?那么快的时间,刺客怎么会凭空不见了呢?”
“胤祥,听我说!天那么晚了,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等到天亮吧!那刺客一定还在府里,明天咱们再仔细查问,一定会找到她的,至于巧玉,上次既然她不说,相信这次一定还不会说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巧玉并不是坏人,她是在保护你我!”兰淳解释道,“好了,我的夫君大人,先睡吧,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的,不是吗?”
“好!那就依夫人,睡吧!”胤祥说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圣旨,大概也只有兰淳的话会让胤祥改变心意吧,说着,在兰淳的额际落下一吻,随之将兰淳紧紧地揉在他的怀里。“兰儿!这一辈子,叫我如何放的开你啊!”
兰淳紧紧靠在胤祥的怀里,虽然要胤祥快睡,可是今夜的事情却让自己无法安睡,不管怎样今夜的行刺都表明有人要暗杀胤祥,想到这一点不禁让兰淳毛骨悚栗,胤祥已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中,不管这危险是阿哥党中的,还是江湖乱党中的,胤祥都注定要成为“出头鸟”的,抓了任博安,粉碎了八爷九爷他们的阴谋,又奉命斩杀了戴名世,树大招风,就算胤祥无心争夺,他也已被卷入了皇权的争斗中。太子的动作已加快了速度,这次胤祥下令屠杀江夏镇,能瞒到几时?还有巧玉,上次小产的事她明知道是谁,可是死也不说,今夜她那么奇怪地出现,不早不晚地来到这里,明明就是知道刺客的行迹和图谋才有意救了自己和胤祥的,可是为什么又要隐瞒,她是九爷的人不假,可是自己这么真心实意的待她,难道还她还不信任自己吗?巧玉,到底隐藏了什么?巧玉到底是人是鬼,是敌是友?
无奈地叹口气,仰首望着窗外的冷夜凄涩一笑,原来自己终究还是那个只能接受命运摆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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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行刺(二)
行刺的事情沸沸扬扬,在十三贝子府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近几日胤祥多加了侍卫人手,他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不在府中,贼人会对兰淳和弘暾下手。说来也奇怪,那夜刺客受伤逃走,胤祥紧接着派侍卫们严密搜查,血迹竟然到了湖边就消失了,难道刺客投湖了?不,不会的,这湖是在园子里的,园子并没有其他出口,刺客如此消失,只能说明贝子府出了内奸,巧玉的离奇出现也暗合了这一点。
兰淳怕事情闹大,弄得人心惶惶,特地提醒胤祥不要大张旗鼓,反而让刺客逃脱,贝子府奴才前后加起来不过二十几个,这些天兰淳派了几个信得过的奴婢和太监,暗地里搜查,竟也没有什么动静,兰淳推断刺客想必已经知道打草惊蛇了,所以又隐藏起来,再图杀机。兰淳不想放过她,决定将计就计,暗中调查。
这日胤祥下朝后,搀扶着一位白发老人回到了府中,兰淳忙出来迎接,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和众位阿哥的老师,上书房内阁学士王掞。兰淳知道这位师傅可是出了名的明明德,亲民爱国。只是作为老师却教育出了人格分裂,心理严重扭曲的太子,可以说他是一位失败的老师。兰淳白发苍苍,走路都颤颤巍巍不禁为他感到遗憾,教了太子这么些年,最终竟然连《大学》第一页中“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太子都不曾记住,真是够可悲的。
“王师傅,您慢着点!”胤祥倒是对他极为尊敬,毕竟胤祥也是他的弟子,尊师重道的满家也只有太子不珍惜如此的一位“博学鸿儒”了。
“王师傅!”兰淳走上前,唤道。
“老臣给十三福晋请安!”王掞看到兰淳刚想行礼,兰淳已上前扶住他,“王师傅是十三爷和众位爷的恩师,兰淳怎么当得起?王师傅,快进屋坐!”兰淳虽不清楚他现在到府里来的目的,可是依胤祥现在的地位,要么是为太子之事来的,要么是为后院的秘密来的,胤祥上次救了郑春华,现在就藏在贝子府的后院。胤祥一直不让外人进后院,一是因为那片兰花海是专门为兰淳种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郑春华,她没有死,若是别人知道,胤祥就必死无疑。此事可只有胤祥四爷和兰淳知道,连四福晋都不知道。难道……
“师傅,这里没有外人,您有什么话就说吧!”胤祥也不知王掞所谓何来,大家归坐后,胤祥直截了当地问道。
“十三爷,是否还记得,老臣教授你们的第一堂课?”王掞问道。
“记得,是《大学》里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胤祥回答着。
“十三爷记得,老朽没有白教,可是,太子却忘了?”说到这里,王掞激动得声调也有些颤抖了,“昨天,皇上在乾清宫召见群臣,商量赈济灾民的大事。太子却迟迟找不到人,等到皇上咨询,又应对无策,遗笑臣工。太子连这《大学》第一章第一句都全忘了呀!老臣身为太子之师,有负我大清列祖列宗之托,有负天下兆万臣民之望哪!”至此,王掞已是喉头梗塞,泪流满面。
“师傅,我知道您自责,可是二哥那里,我……”胤祥知道王掞想让胤祥揽下这趟差事,可是四爷和邬先生却不让自己趟这趟浑水,江南可是个无底洞,多少亏空,恐怕数都数不清,眼见太子是扶不起来了,四爷不能把自己的人也搭进去,更何况胤祥派年羹尧屠了整个江夏镇,安徽那个官员不恨的牙根痒,胤祥若去肯定没有回路。
“十三爷,您自小侠肝义胆,您就帮他一把,就算是看在老朽的面子上,成吗?”王掞看着胤祥,泫然泪下。
“师傅,胤祥不是不想帮二哥,都是自家兄弟,胤祥心里也一样着急,可是实在是为难!”胤祥不忍再看下去,可是他不能违背四哥的意思,况且四哥和邬先生都是为了自己好,于是狠了狠心对兰淳说了一句,“兰儿,替我送师傅回去吧!”说完一转身,眼神直愣愣地看向了墙上的字画。
“胤祥……”兰淳想劝,可是已没有了勇气,她知道此时胤祥不能再帮太子了。
“唉,大势已去,老朽给十三爷添麻烦了,老朽告辞了!”说着晃晃悠悠得站起身,又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兰淳忙上前搀扶着,“晚晨,来,咱们送王师傅出门!”兰淳对身后的侍女晚晨道,说着晚晨忙走上来,扶住王掞,可是当她刚把手搭在王掞胳臂上时,王掞一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紧接着晚晨的眉头一皱仿佛有一丝疼痛,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一细小的动作虽然没有人发觉,但是自来细心的兰淳却明明看在眼里。
“多谢十三福晋!”王掞说完,兰淳和晚晨就搀扶着他走出了门……
兰淳向来是不问胤祥关于朝堂上的事儿,他若想告诉兰淳时,定会对讲的,就如现在,送走了王掞兰淳一直沉默着,等着他自个儿开口。而等来的也是同样的沉默……
“兰儿,我……”胤祥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是不是特别狠心?明知道王师傅是想让我……”
“胤祥,太子虽然是手足,可是这么多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按理,我不该多说什么的,可是自从上次的事后,我就明白了,你太善良了,胤祥,你真的太善良了!”兰淳冲他浅然一笑,柔声说道,希望他犹疑自责的心得以略略安稳些。
他明显的一怔,转而定定地瞧着兰淳,深邃的眼眸里有着隐隐的挣扎,而后他轻颌了颌首。沉默,氤氲在四周,心,没来由地恐慌……“胤祥,你说过的,有我就足够了!”兰淳终是忍受不了这几近令人窒息的气氛,故作清了清嗓子,打破这阴郁的安静,似是疑问,话出口时才发现竟是如此的肯定。
他疑惑而无措的看着兰淳,只消一瞬,脸上就布满忧悒,“是,有你就足够了!”转而又坚定万分地说道,那种坚定是兰淳没有想到的,就像是雄鹰腾起前的俯览。靠近他的怀里,兰淳知道人这一辈子,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想心里希冀的那样活着,可是活着就要坚强。
后倾了倾身子,定定的望着他,柔声道:“胤祥,朝堂上的事儿,不是我一个女人家可以过问的,我,只要你好好儿地活着,只要我的夫君好好儿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