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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它好了。”飞雪挑挑眉毛,“学校又没规定不许带宠物,不过你得注意着点儿,别让它在森林里走散了,否则就危险了。”
云自然一口应承,连连夸飞雪聪明。
第二日一早,浩浩荡荡的学生队伍开始向森林挺进。
每辆车上都安排有一个负责人,向我们讲述一些注意事项。
因为我们要在森林中过夜,所以要格外谨慎。帐篷搭好后,要在周围要撒一圈雄黄粉,以防蛇虫入侵;夜晚,每个帐篷前必须要燃一堆篝火,要留人看守;不可离群行动,等等。
同学们认真听完负责人的话,不多时,气氛便又活跃起来。一路颠簸,只是转眼之间,就到了森林外。
入眼便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巨大的树身上缠满了蔓藤类的植物,树下是浓密的灌木丛,阳光透过或稀或密的树叶撒下来,落到地上,形成一个个金黄的光圈。各种鸟叫声、风吹过树叶儿的沙沙声,混合着响起,就像是一首交响乐。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整个森林都给人一种梦幻般的原始色彩,置身其中,仿佛远离了尘世的一切喧嚣。
我们跟着大队伍,一直向森林深处前进。
越往里,树就更粗更浓密,灌木丛也愈发浓密起来。同学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一些“哎呀,划到手了”……“什么东西?扎了我胳膊”……“累啊!”
云抱着贝贝,不时还要用手扒开那些挡在眼前的植物,越来越觉吃力。
“让我抱一会儿吧!”我伸出手去,接过贝贝。
如果在以前,我是不会抱它的吧,我想。埋头看向它的时候,它也正怔怔的瞅着我,我朝它露出个笑脸,继续前进。小悠、白翎、飞雪和云走在前面,不时帮我扒开眼前的障碍物,以便我抱着贝贝能顺利通过。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同学们的抱怨声越来越大,叫累的声音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终于听到了一道优美的声音水流的声音。
同学们欢呼起来,先前的疲惫一扫而光。大家坚定而又快乐的前进着,因为有水流的声音,就意味着胜利就在眼前,我们就快到达目的地了。
又走了半个钟头,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一条细细的河流横跨森林之中,河流的周围,不见参天大树,只有茂密无比的野草。同学们欢呼着丢掉行李,三五成群的抱成一团,滚落在草地上。
一时间,欢笑震天。
负责人也跟着大家笑闹了一阵子,站起来朗声道:
“大家先休息一下,然后二人一组搭帐篷,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搭完后,就可以开始吃午饭了……”
他最后一个“了”字,把音拖的很长,再加上他气势恢弘的振臂一挥,颇有毛主席当年站在天安门上,高喊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时的风采。
一下午的快乐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天色开始暗下来的时候,贝贝的状态更糟了。可能是森林里湿气太重的缘故,它比在家时显得更没精神,耸拉着脑袋,懒懒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般。
云急的快掉眼泪,“都怪我,把它掉到浴缸里,害它生病。”
“别自责了。回去后,再带它到宠物医院看一下吧,不会有事的。”飞雪安慰她。
“你也真是,出来旅游还带只宠物,你吃得消,只怕它也吃不消啊。”白翎接口道。
云一听这话,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你就别说了,没看见她一副想哭的表情嘛,你这不火上浇油嘛。”小悠道。
“我出去一下!”云说着掩面跑了出去。
她一直是这样,单纯而又善良。如果贝贝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她一定会很内疚吧。我叹口气,把视线投向贝贝,它仍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帐篷内的气氛,因为云的离开,而变和有点怪异。大家都担心她,可是,除了说它不会有事的,就再找不到话可以安慰她。也许,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会比较好。
突然,一股极怪异而有些熟悉的力量向这边涌了过来。
我心下一惊,腾的从地上站起。白翎、小悠和飞雪也相继站起,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向帐篷外走去。我抬眼望去,云就站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心下稍安。
那股力量充斥在四周,极淡,却让人无法辨出方向。当你转向东面的时候,那力量好象在西面,当你面向西面的时候,那力量仿佛又从东面涌过来,静立不动时,力量仿佛就在你的周围。
云显然也感觉到了,她回首望向我们,然后向我们跑来。
“啊!”云突然大叫一声,停了下来,迅速的蹲下身子。
“怎么了?”我们四人急忙赶过去。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云皱眉道。
“哪里?”小悠问。
“脚裸。”云说着松开捂着脚腕处的手,缓缓拉开裤角。
我们焦急的看过去,只见她的脚裸处一片雪白,昏暗的光线下颇看不真切。飞雪转身回去,拿了个手电筒过来,照向她的脚裸处,我们仔细看了半晌,没有找到任何伤口。
“你确定是咬到这里的吗?”我疑惑道。
“不会错,就是这里。那种感觉,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只疼了一下,就没感觉了。”云说。
“奇怪,帐篷周围都撒了雄黄,寻找蛇虫是不会进来的。”小悠说道,仍然俯身仔细检查着脚裸。
“有没有发麻的感觉?”小悠问。
云摇头。
“疼吗?”
云还是摇头。
小悠扭头看向我们,道:“看不出任何伤口,可能只是她脚抽筋。”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云一个人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的心里突然很不安,毫无缘由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离我而去。
第 21 章
从原始森林回来后,云就抱上贝贝急急忙忙奔向医院。贝贝的病情看起来并没有加重,只是看起来总是一副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样子,没有一点精神。
我们是陪她一起去的,给贝贝打完针,顺便陪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检查的结果是:她的身体一切正常。那一晚被咬的事,仿佛只是她的一个错觉,或者真像小悠说的,是腿抽筋了。
云小心翼翼的把贝贝放在它的小床上,轻声道:“贝贝乖,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再回来看你哦!”
贝贝勉强睁开眼睛,嘶哑的“汪”了一声,又闭上眼蜷缩起来。
清晨,三辆自行车,五个人,迎着朝阳向学校飞驰而去。
少了那些飘荡在街上的面目狰狞的女鬼,街上的空气清新了许多,不时有勾魂使者带着鬼魂飘过。
“嘉贺失踪了!”坐在后座的云突然开口。
我一愣,“你听谁说的?”
“同学们都在讨论,他们说都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学校也联系不到他,恐怕……”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声音有点颤抖。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何尝不是那样想。哪有学生会失踪一个月,音讯全无的,只怕已是凶多吉少,嘴里还是安慰她道:
“不用担心!他一个大男人,会有什么事。”
她静静的坐着,不说话。
“云”
“嗯?”
“你,喜欢他?”我犹豫着,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那一天,我在音乐教室外听到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时好奇,就推门进去。
他站在教室中央,正抱着吉它弹奏,眼神温柔而深遂……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我默默的、使劲的蹬着,自行车像飞起来一般向前冲去,超过了小悠和飞雪。
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觉得有点涩涩的呢?
因为云,喜欢上了一个可能已经凶多吉少的人,我在替她担心吗?
既然如此,我应该为她做些什么。
我又想到了叶知秋,听他口气,应该和嘉贺很熟,或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我叫上云,“我们去找嘉贺的朋友,问问他的下落。”
云的神情明显一惊,我忽略她询问的眼神,拉了她就往校外走。
她一直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上了出租车,她才抬起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舞,你,和嘉贺很熟吗?”
“怎么这么问?”我懒懒的偏过头,去看车窗外不停向后倒退的风景。
“上次,你突然问起,嘉贺的事,我就想,也许你们以前见过。”云的声音低低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