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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这么说?”
“男人的权利斗争,深谋远虑之外,无外乎勇敢决断,何况九王夺嫡,要知道,清朝的皇子们所接受的教育,除非真的天资不够的人,否则应该个个都是人中之龙,既然都是人中之龙,难免惊涛骇浪。”
“那你觉得,如果你再次处于那种境地,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时势造英雄。说的就是,因时因势,而成就某些东西,而失去时机和势头,便不会再有了。”
车子缓缓地拐弯之后,我看到是首都博物馆。是我第一次看见尹征的地方。心里有某些东西,扑通的跳了出来。
“走吧。”他停好车。
“他们,他们不是要关门了吗?”
“还行。”
“去看什么?”
“去看那副画。”尹征搂着我。“给我说说,我曾经的那些弟兄们,对我来说,他们真的就是历史的记载和电视的各个角色,我更想从你这里去了解他们。”
忽然觉得好激动,那天我都没有带着相机,一直后悔没有照一张照片,但是我心里知道:“不可能再回避的问题,终于被他一把拽出了记忆,而且要看得彻彻底底。我该怎么办?”
刚到门口,出来一个人。
“阿征,来了啊。没太多人了。跟我来吧。”
“啊,你都不买票啊?”悄悄的问尹征。
“我们是合作单位。”尹征认真的看着我回答。
还是那个博物馆,还是那个大厅。而此刻心情是如此的不同,那天他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呆了很久,别人要闭馆了,才来催促我。而那天的我,就好象那个游园惊梦,梦醒来,但是魂魄却失去的人一样,离开了这里,今天我是那个找到魂魄的人了吗?
我跟着他,环看四周,他们好像在布置另外的展览,有很多服饰,很多手工艺品。
“这里的展品经常换的吗?”好奇地悄悄问。
“当然,好的博物馆,经常要以各种主题来办展览的。”尹征告诉我。
那个人把我们带到一个小的展厅,“阿征,你慢慢看啊。”
“好,谢谢啊。”
“在那,你们慢慢看。走时候叫我就行。”那人指了一下,就离开了。
“是这个?”尹征问他。
“是。”我缓缓地对他说,他终于还是自己要来看到这幅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画了。
我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慢慢走过去,原来,是那幅画,那副《游园赏花图》,画已经被他们有些角度斜着,放在了一个透明的柜子里,我慢慢地走过去。那画的边上是宫里的那种黄色起暗花的绢缎,想必是最高规格的装裱。那上面是太子,康熙,李德全,九爷站在李德全边上和康熙说着话,而我在给四爷上茶,围坐圆桌的是八爷是十爷,在画的左边是十四和十三。
那两个一帆风顺如人高一般的瓷瓶,却让这画中所有的人,都已然止息,而独独剩下我能清晰的记得住他们,而边上这个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灰白的休闲西裤的人,曾经就是这个身穿紫袍的人,他,是尹征了。
只见尹征从肩膀上取下他的器材包,开始装镜头。我看着他一只脚支撑着手,一个脚垫着脚尖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我就提着手袋,转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把三脚架先架好,只是举起相机,对着那幅画,喀嚓喀嚓不停的闪光灯在闪,每闪一下,我就想起那过往的一幕幕,初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每个人的结局,我都知道,而如今再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去哪里了,都静静地消失了。
看着那个开朗的十三,低头饮茶的十四,在康熙身边的太子,转头的九爷。多么慈祥的父亲,多么衷心的老臣,多么出色的儿子们。换作是平常人家,那个老父,不知道要多么高兴才是。
终于尹征拍完了。他把相机放回包里,手抄在裤兜里,慢慢地走到那幅画面前。他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着这幅画,因为这是他从未曾见过的,前世的那父亲,那兄弟们的画。而这幅画上的女人,和身边的这个女人有着如此的渊源。让人无不惊叹世界之无奇不有。
“能告诉我他们谁是谁吗?”尹征盯着画面说。
我抬着手,有些难过因为想起了他们每一个人。“这个,不用说了,你应该知道,是康熙,边上这个老臣,就是我和说过的李德全。这个你只能看见他的侧影身穿绿缎的是胤禟,九阿哥。”我想到,被四爷蒸了的玉檀,最后给胤禟送了血书和解脱的死药。他会怨恨我吗?
“出身名门,母亲宜妃。最后”尹征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
“恩。”
“站在我背后这个是太子。”慢慢地告诉尹征。
“二度被废。”
“这个在你背后穿浅色衣服的是你曾经的同胞兄弟,胤祯,十四爷。”
“后来改名胤禵的大将军王。”转头看看尹征,他的脸上有一丝迷惑的苦涩,或者他在心里疑惑,这个十四怎么就成了八爷党呢?
“围坐圆桌的是八爷和十爷。”我就静静地盯着他们看,他们的笑容在我这里,好像是活起来一样。
“廉亲王。”我心想。“八爷,你一定不会怪我最后请十三爷给你的东西的,对不对?”
“那这个穿宝蓝色袍子的就应该是十三皇子,胤祥了,对吗?怡亲王。”尹征嘴角闪过一丝模糊的怀念之情。
“是,是我最好的知己,你最亲密的兄弟。”
“这个是我了,对不对?”尹征直着那个身穿紫袍的人。
“是。。。四阿哥,胤禛。今天的尹征。”我说完看看他,他正好转头看着我,眼里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深邃,如一个深井一样,那种天子之心不可测的感觉,一下子拥上心里,将我推了一下。
他转头看着画。“这是你吗?就是那个时候的若曦,若曦,若曦。。。”他在嘴里念叨着这个我耳边无数次回响着,画中人无数次呼喊过的名字,一下子眼泪一并涌出。伸手,我静静地将眼泪抹去。
“是。”
“首饰?是这个簪子了。你现在都还挂着的。”尹征看着我。
“是,这是那个摔断了的,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吧,让我找到了。”
“你想念他们了,是吗?”他转头看看我。
“是。毕竟他们是我曾经的多年的记忆。亲人一样的人。他们也是你曾经的亲人。血亲的人。”
尹征没有说话,他继续静静地看着那幅画好几分钟。转身对我说,
“走吧,我拍了很多照片,回去看。”
“给你洗一张大的,装在框里。好吗?”
“谢谢。”这一刻我很感激他,的确,这是我所有记忆,唯一唯一还能留下的影像。他背起器材包,拉着我
尹征谢过他的朋友,告诉他们会让陶泽把入场券送给他们。于是我们离开了博物馆。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在车上,尹征开着车看着前面,问我:“你觉得雍正残暴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他的这个问题让我有些不敢回答,是因为作为直觉,他们两人真的有所同,有所不同。
“那个是不是很怕他?甚至很恨他。因为他的铁血。”尹征总是能看透我的心思。
“怕,因为是天子。恨,或者是因为我们彼此都不理解吧。”我叹气地说了一声。
“你啊。”尹征笑笑。
“记住我的话,既已生,不念死。好吗?你知道吗,我很感激詹姆斯,今天看到这幅画,我就更加感激他。没有他,或者就没有很多故事了。”
在车上坐着,静静地看着路灯一盏盏的滑过我的车窗,好像他们一样,都一一离开了我。问我自己,究竟我惧怕四爷身上的什么?怨念他的什么?
天字诀
老林的事情,终于在律师的多方奔走和辩护之下,监外执行一年。因为律师辩护时候强调说,之所以行贿是因为求职之路于平民之难,并非是谋取私利。
尹征听完陶泽回来的汇报,总算是舒了一口大气。他把手里的笔一扔。
“知道了。”陶泽出去了。
前天晚上和张晓一起从博物馆回来,她在路上一直很悲伤的眼神让他很震撼。他问自己,如果今天的自己还是那个铁血的人,真的会如此决绝地将手足一个个的幽禁,将臣子赐死,杀子。不知道自己前世时候,或者那种感觉真不知道是如何的,而如今换了角度。试问,自己能吗?他不知道,或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