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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姐姐了!”张小蝶白皙的脸上带着清晨露珠般的笑容,坠儿的脸不由得一红,声音也软了些,“我家公子叫奴婢过来就是服侍张公子的,张公子客气了……”
张小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心中暗道:我真长开了?都能勾引人了?
出卧舱时,张小蝶已经穿了身青色长袍,因为尚未行冠礼,所以坠儿是以丝带为他束发,很随意的披在身后却也不松散,衬得那鹅蛋小脸清秀俊朗,一双眸子像是被春雨洗涤一般,清爽发亮,坠儿就不明白,就睡了那么三个时辰,这人的精神怎么那么足!
船也不大,两三下就到了用饭的地方,只见司马慕正坐在那里等着,张小蝶忙问早:“早啊。”
见张小蝶司马慕立即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起身就要给她行礼,张小蝶忙止住,“得了吧,以前在司马府你要顾及家中礼仪,每每都给我行礼,我是一点都不习惯,若不是不想你为难,我早就提意见了,现在,可好,我们以后不仅是同窗还是同辈亲戚,你还行什么礼啊!”
“呃?”司马慕挠头,面露疑惑,“什么同辈亲戚?”
看来这司马烈连这事儿也没有告诉司马慕,张小蝶就纳闷:这家人到底将司马慕看作了什么?随便安排了,屁都不放个!
“来的时候,大公子告诉我,以后我就是你远房的表哥,这样方便与你同吃同住!”
司马慕的脑子本就不会拐弯,听张小蝶这么一说,还是很疑惑,紧蹙着眉头,“可是……可是姨娘是孤儿……根本就没有亲戚。”
张小蝶眉心头一跳,微微耸肩,“呃……这是你大哥说的,应该是太太娘家吧……”
司马慕点了点头,拿了颗包子,咬了口,喃喃道:“可太太娘家不姓张……”
张小蝶戳了他额头,“笨,都说是远房了……”
“呵呵,是,是……”司马慕嘴里有包子含糊应道。
鱼片粥味道很鲜美,可此时的张小蝶却是没有了胃口,说她是司马慕远房表哥,但司马慕生母却是孤儿,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娘家,换句话说,就根本不会存在所谓的远房表哥,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的身份将会是一个不存在的,心头一惊,张小蝶忽地意识到,这次去长安,无论自己做的好与否,怕最后都活不成!
想到这里,她就更加没有了胃口,心口闷闷的,放下了碗筷想出去透气。
“张公子你怎么了不吃了?”
正吃的认真的司马慕拉住她问。
“不了,昨晚睡时吃了东西,现在还不饿,我出去透透气,你慢用!”张小蝶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这船走到了哪里,放眼望去是宽阔的水域,像是某条大江,今日天气不错,阳光照耀着微波荡漾的水面泛起金色的光芒,若没有司马慕那句话,或许此刻她会拿个躺椅出来晒太阳,可此时,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目光所及,竟都像是寒冬腊月的凛冽。
张小蝶就那么怔怔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中间司马慕有叫她用午饭,她称积食而没去吃,水天相接处,渐渐有了落日的余辉,就这么竟是一天,而她却丝毫不觉得,脑子里一直思索着该到底是求死还是求生!
那慈爱而漂亮的娘,临终前的一句话,一次次浮现在心间,有几次她都想跳江,可每当耳边响起漂亮娘的话,她就忍住了,本来她就是重生之人,死对于她来说似乎没有多难,相反,活,才更有技术性,原本她以为这一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不想,最后还是要离开秋家,难道她的命中犯了孤星?
第三十七章 江上遇险 (上)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平静的江面上,水雾弥漫,到处都透着清冷与寂寥。
寒气入侵,张小蝶不禁拢了拢衣领,才惊觉,自己这么恍恍惚惚一天了,青色的衣袍因为灯火更显得浓郁深沉,摸了下,衣裳已经润了,可她的心依旧茫然,前途暗淡无光,一个弱女子的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喠——喠
隐隐的,她似听到了钟声,脑中回想起了上一世老家的罗汉寺,那座寺庙很大,有八百罗汉,更有弥勒佛,暮鼓晨钟,从小她就听着,每当烦躁不安时,听到那古老而沉重的钟声,心情就会莫名的平静,一切烦躁就会消散,脑子也会更加的清醒。
此时那钟声岁悠远,却一声声敲击在心间,牵动着她的心弦,蝼蚁尚且偷生,她为什么要这样轻易放弃生命,上一世她就没有走完,难道这一世尚未走就要放弃?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何时她才能为自己画上句号?
思索间,张小蝶内心却忽地坚定了许多,甚至对这世界生出了留恋。
“我要回去!”张小蝶猛地捶了栏杆,斩钉截铁地说道。
“回哪里?”
“柳家镇,秋家!”
此时此刻,张小蝶心志坚定,身体里忽地充满了力量,一股来自生命本源的力量,一种认知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她有根,那就是真正给予了她新生的秋家!
回答了后,张小蝶才意识到有人问她,忙回头就见司马慕以手撑着下巴,坐在小凳上,静静望着她。
“你在这里多久了?”
司马慕呵呵笑着,有些憨,“不久,只是见你站着怕你想喝水,就一直等着!”
张小蝶鼻头有些发酸,眼前的人,从来对她就是这样,这一世有秋华胜、秋言那样的亲人,有司马慕这么好的朋友,她又为何要害怕、迷茫呢!
深吸了口气,她对着他绽放了从未有过的舒心笑容,“傻瓜,你不会让丫鬟来等着。”
“呵呵,她们是女子,不适宜站太久……”
张小蝶嘴角抽了抽,想不到这孩子还是个多情种子!
一切想通了,张小蝶顿觉大饿,也不客气,直接就对司马慕说:“你表哥饿了,赶紧弄些吃的来!”
司马慕楞了下,“表哥……”随即又憨憨笑了,点头道:“嗯,表哥稍等,我这就去拿!”
刚转身又被张小蝶叫住,“拿上酒,我们也来个把酒言欢!”
“呃……喝酒要醉的……”司马慕提醒,却见那杀来的眼神,忙说:“醉了好……醉了好,这就问坠儿拿去……”眉头却是紧锁,问坠儿要酒该有怎么说呢?眼下不过年,不过生辰的……
不久,坠儿就捧着食盒出来,将酒菜摆放在小甲板上的小木桌上,“张公子饿了一天了,还是先喝碗鱼汤吧!”
坠儿将满满一碗汤捧给她,张小蝶知道她是好意,忙接过谢道:“多谢姐姐。”
坠儿忙还礼,随即也不走开,只欲言又止看着他们,张小蝶喝了汤,顿觉得胃中暖暖的很是舒服,见她异样,忙问:“姐姐有什么事么?”
坠儿想了想,咬了咬唇,才道:“公子喝酒……奴婢本不该说,只是二位公子尚未弱冠,还是少喝些的好……”
张小蝶这才想起,如今这身体还未成年,司马慕也是同样,如果喝的大醉那可是影响发育的,想了想将来日日被裹住的小胸脯,她点了点头,“多谢姐姐提醒,我和慕只是小酌,也不多,就是取点酒意!”
坠儿笑着点头,拿着托盘退了下去。
回头看小木桌,三个小菜、四个荤菜还算丰富,见杯中酒已满,却是司马慕手快斟上了。
“嘿,你手倒是快,这事儿你常干么?”张小蝶看着司马慕眨了眨眼,顺带打趣:“我看今天你想喝酒倒是真的,哼!”张小蝶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端起酒杯喝了口,辛辣的感觉有些呛,更多的却是痛快。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司马慕本就不会狡辩,在司马府这样的家里长大,再怎么不济,从小耳濡目染对酒啊茶什么的东西也都是有瘾的。
“来,喝了这杯酒,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以后别叫我什么公子,我叫你名,你叫我表哥!”说完,张小蝶仰头就饮下了满满一杯酒。
司马慕凤眼中似闪动着泪光,他不住点头,“嗯嗯,是,是兄弟了。”一口气,连干了三杯……
两人就这么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张小蝶感觉说话舌头有些木,那酒是越喝越像水,原本是对坐的两人,也坐在了一边。
张小蝶很豪情地揽住他的肩,猛地拍了拍,感觉那看似单薄的肩头,却似乎有些厚实。
“你小子骨骼不错嘛!”
“呵呵,我从小身子弱,二哥让人教了我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张小蝶眯眼笑着,还打了个酒嗝,攀着太累,索性以手指向他,笑得有些贼:“我还小看了你,瞒着的我的事儿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