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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亦或许是他向往自由的那颗心……但他既然能在权势的顶峰放弃到手的一切,势必作了万全的准备,如今你想将他召回……我看,很难”
听他所言,宇文宁有些愧疚的低了头,双眼微阖,口中叹出沉沉的一丝凉气
“……那日,我若告诉他,这失踪数十年的皇兄其实是皇姐,只不想竟逼的他不得不离开生他养他的故乡,不知他又该作何感想”
话至此,宇文宁顿了顿音,深邃的眸子越发的幽暗
起身朝碧空寻望,除了游云之闲,不见其他生气
轻揉着孩子的脑袋,宇文慕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神色中温和之气似柳絮飘浮,软软迎风飒爽“还好,这实非你所愿”
“……你总如此偏袒,就不怕哪日我因你而变的更加蛮横?”她眉目稍稍舒缓,淡淡的回道
宇文慕希勾了唇,俊容低望着孩子,温柔轻笑“倘若可以,我甚是愿意如此独宠你一辈子”
“那么……为了朕与安王殿下美好的未来,同时亦为了东塔的将来不因朕而灭亡,朕决定……”宇文宁咬牙高举手臂,于半空紧拢了拳头“朕要召告东塔所有的子民,朕,将王位传让于护国功臣逍王,冀其竭尽一生的精力,为东塔的江山社稷而忙碌”
宇文慕希好笑的睇了她一眼“先不计你这荒唐的想法成功的可能性会有多少,你可曾听谁过,哪国哪位君王即位不满百日便急着退位?我看东塔那几位元老不被你气死亦会昏倒发病,唉,罪孽阿,真是罪孽”
“而今,父王正打算与离月宫主出宫逍遥,朕又岂能让他们得逞?咳……为了传扬“尊老爱幼”的美德,朕既为国君,必该先将王位让于臣弟,让朕也能与父王一样,与安王殿下出双入对。恩,不错不错,确实该如此”
听着她自顾自的发言,宇文慕希沉默着,这话若是让那位严厉的太上皇听见,不知又会将这位新君召去训斥多久
…………
隔日,经过一场硬撑死挺的早朝,东塔君主——龙宁,忿忿的揣着一丝渺茫微薄的期望,摆驾未央宫
如今,满朝文武眼中的孝子当如陛下,日夜探望侍奉上皇,任劳任怨不恼不躁,如此实乃东塔之福
可是,某位当事者却为她背后的思想恼怒不已,若非身子未愈,龙青甫甚是乐意抽出笤帚,将这位不成气候的新君彻底痛打一回
眼看着这些日子过的越来越舒适,难得与他心爱的琴儿度上神仙伴侣的日子,可不想,美好的日子未满一周,却见宇文宁似乎毫不将她的老子放在眼里,竟怒气匆匆地闯入殿内嚷嚷着皇帝的日子辛苦乏味
这即位未及两日,哪儿蹦出来的乏味辛苦?好不容易将她推上王位,龙椅尚未坐热就急着将责任推脱离开。静心想想,如今新君刚刚即位,许多事儿自然还是他代为处理,但这人的脸皮怎能这么厚呢?他前头才替她理完事批了文,后身竟又搬来一箩奏疏章表,扒着他前商后议,一整夜下来,几乎是他一人在批阅审理
琴儿阿,你怎会为朕生出这么个活宝?你可知你的伟大不在于你的能力,而是你的肚子!他是病患,绝对是病患,他如今已是太上皇,理应由君主将奏章审阅,事后再与太上皇探讨斟酌,而看今日反了全反了,到底谁才是国君,朕看这孩子是故意来折腾朕的
“给朕出去———”
“唷,父王终于是答应召回瑾弟了?好嘞!只要父王一句话,儿臣即刻去拟诏书,绝不置疑父王英明的决定”
“你……咳咳咳,出去……出去咳咳……”
“离月宫主?宫主,父王又咳上了,你快给父王瞧瞧。父王龙体病重,儿臣十分担心,父王?父王,儿臣的话还未说完呢”
“你,你给朕记着……待朕好了,朕非抽断你的腿不可”
“恩!只要父王赞同儿臣的决意,莫说抽断儿臣的双腿,只要父王舍得狠得忍得,儿臣自愿再奉上双手供父王泄恨”
“琴儿,琴儿阿,快替朕将这逆子扔出去,用踹的也行,朕可真要被她给气死了”
“宫主,宁儿曾经幼小的心灵已是一片灰暗,如今旭日初升,难道宫主就真的忍心将孩儿的阳光泼灭?我就知道您舍不得赶我”
“琴儿,朕为了你苦苦忍受了二十多年的寒冬,如今暖春才至,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朕被这逆子活活摧残的不成人样?”
“父王,您冤枉儿臣了,儿臣怎么是在摧残您呢?您又不是花儿草儿,这人都已古旧成这样了,怎么说也是折磨而非摧残呐”
“听听,听听这话,气煞了朕,真是气煞了朕!琴儿,朕眼睛一闭你就踹,朕不心疼,朕若是再宠着她,朕可真得先去了”
“宫主,父王体内的余毒不是都已让你给清除了么?如今父王未及百年是不会弃你先行的,你若踹走孩儿,孩儿心灵受损,这往后可就再也无法愈合了。倘若您这一脚,是暗示了身为娘亲的您,不愿见到孩儿这张与你相似的脸孔,孩儿……孩儿明日一早就回南千,绝无半句怨言”
“琴儿……咳咳咳咳”
“宫主……”
争执中却有一片温馨冉升,而自始至终全是“父子”二人在斗,一旁静坐的离月宫主兀自看书,将二人的神情刻入心底记在脑中,而见那红润的唇瓣,浮出不易察觉的欣悦
“宁儿这性格,到底像谁呢?”终于,韩碧琴自书中拾眸,朝那边依然坚持的二人投去一眼
吵闹暂且停了停,太上皇甩了甩宽袖,自鼻孔内出气哼道“论气质自然像朕,如朕的帝王风貌,只可惜了这欠揍的性子,真不知染了谁的古怪脾气,哼,看着就火”
“欠揍的性子,古怪的脾气?父王,您就别谦虚了,儿臣除了这张皮囊,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您那圣明的底子,连同性子脾气”
“……牙尖嘴利,即便朕的脾气招人,是问谁敢揍朕?单凭你这顽烈的性子,朕大可以现在就揍你”
见他挽袖作势开打,宇文宁忽然睁亮了双眼,含笑蹦上前去“儿臣若能将父王打败,可是代表了父王同意儿臣的决定?”
龙青甫睥睨着她挺胸哼道“想当年,朕以一敌十毫不手软。可惜,朕如今已老,不然凭你这身拳脚,根本无法近得了朕”
宇文宁见他理正了衣襟拂平了袖口并无打斗之意,心思一转,又热切地怂恿道“可不是么,单凭父王这矫健的身姿,莫说以一敌十,儿臣猜那些敌将尚未开打便已跑路。所以,父王更该与儿臣切磋几招,也让宫主看看,父王是何等的英勇神武!”
话音未落,宇文宁精亮的眸子已抓见龙青甫微微抽搐的眼角,而瞥见离月宫主,那紧抿的红唇,可是在忍耐什么?
“咳咳……宁儿,父王病体初愈,不如你这般年轻力壮。改日,父王定为你舞上一剑,父王那柄宝剑阿,可是你太皇爷爷赐给朕的!”
“呵呵,是么?那么父王,你我二人是否该继续讨论讨论这王位一事?”
许久,二人相对的视线中暗有雷鸣闪斗,龙青甫偏身负手而立,神色忽然严竣
“你,令朕对你很失望”
宇文宁凛然驳道“父王对儿臣所做的事,亦令儿臣对您非http://。常失望,你不曾征求儿臣是否愿意,就伙同离月宫主欺骗儿臣,你们仅为了一己私欲,置儿臣于无情无意的王位中”
“无情无意?你为了所谓的自由竟不顾眼前的江山社稷,你一意孤行何来有情有意?待朕崩殂,朕又如何与先祖太皇交代?”
“父王还有龙瑾……这些年你可扪心自问过,你可曾在意过瑾弟?倘若你真的在乎东塔,就该知道,龙瑾他比任何一位皇子,至少他确实是东塔唯一一位资质最好的皇子,他是唯一可以担当这份重任的人”
怒目瞪着宇文宁全身散发的寒意,坚决的眼神,龙青甫严肃的面容黑的深沉
宇文宁不理会,继续说道“王位理当由开明圣贤的能人继承,据闻,这多年来朝中大小事务瑾弟当仁不让,全心全意替父王操心处理,与瑾弟相比儿臣自愧不如。儿臣再次恳求父王召回瑾弟继承大位,助我东塔更为富强繁荣”
眼望着宇文宁突然跪拜的决然之举,龙青甫瞪眼高耸着眉峰。半晌,他寒声厉色“你,当真决意如此?”
垂眸盯着眼下的红毯,那样的鲜艳刺目,宇文宁思索的目光坚如磐石,抬头仰望那位始终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