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臣弟,宇文宁拜见皇上”鉴于昨夜的情况,此刻还是恭谨一些为妙
声音清爽嘹亮,使听者心神也跟着爽朗不少,然而却见顺宁皇帝倚榻假寐,平静之态好似压根就没听到宇文宁方才的呼唤
许久的等待不见上头回应,宇文宁神色淡然的瞥过那位,心下埋怨着,将皇帝对他的故意之举视为明显的报复
宇文宁也懒得与皇帝暗里明前的对峙,合拳干脆问道“倘若皇上找臣弟前来并无要事相谈,请容臣弟这先告退”
静谧的室内但听火盆里的材碳噼啪作响,鼻端萦绕的熏香不仅香气怡人更有安神助眠之效,片刻之后,榻上的男子终于睁开了一湾清澈温淡的眸子,温柔的视线直直的定向前方,犹若一曲深不可测的旋涡一点一点将之吞噬,但那柔和的唇瓣却无一丝笑意
僵滞的气氛,长久的对视,火盆的炽热并未增升殿内的温度,鼻端的嗅觉,反倒闻得其中飘来一丝丝噬魂的清凉
宇文宁见皇帝转而狠狠的盯着他深深的凝望,心弦忽然泛起一丝不耐烦“皇上可是打算就这样跟臣弟一直耗着?”
“朕说是,你能怎样?”眼眸偏移,质白的长指扣着瓷盏轻轻的摩挲
宇文宁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其面容却无任何动静,虽然皇帝的话语确实有些强横,但至少是对他的询问作了回复
“皇上的话便是圣旨,既然您要耗着,那臣弟也只好站着等皇上腻了为止”
“……看腻?但凭你这姿容绝色,朕只怕一辈子都看不腻,是否只要朕想看,宁儿都会站在这让朕看着你?”
宇文宁淡然的神色微冷“臣弟惶恐,倘若皇上真想看这绝世佳人,大可前去天下搜寻一番,到时自会找到比臣弟更好的女子”
气氛微转凝窒,宇文慕辰温柔的面容突转严峻,对宇文宁谦虚的提议置若罔闻,而见他挪身落下卧榻,缓步慢慢走来
昔日如玉一般柔和的面容,如今却已为某种陌生的冷刻,似铁不屈比钢硬朗,慑着帝王的威严,罩着帝王的霸气,一举一动毫无条件的教人甘愿对之臣服对之敬畏
宇文宁垂眸将视线落在眼下步步逼近的靴履,淡定的眼中逐渐浮起一丝难定的慌乱,伫立的双腿不知该如何退后
宇文慕辰内心的火势微燃,犀利的眸子锁着那双漠然的双眼,突然的横出一手,使力捏起那弧线条柔美的下颌,移近眼前逼视
“宁儿背叛了朕,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皇上何出此言,我从来就不曾属于皇上,何来的背叛?”宇文宁讥笑着俊眉轻佻,挑衅的扬起下颚挑战皇帝的脾性
祸由口出,乃千古箴言。宇文宁冷冷的掷出这句,而见他的眼瞳却突然的绽放,神色惊滞中,一朵柔嫩的唇瓣紧紧的印贴在宇文宁冰凉的双唇上,展转侵略,攻城夺池,全面宣誓了帝王的霸力,白皙的长指深深的嵌入宇文宁浓密的发间,温柔的缠绵,纠结着丝发细细抚掠,端详手背的骨络分明显耀,可见其倾入的力道毫不容忍他人的抗拒
接近窒息之时,宇文宁错愕的瞪起双目,一个猛然使劲推开皇帝的侵略,但这一无效无权的拒绝,已不下多次失败
二人争执拉扯了半晌,才见宇文慕辰征服势的搂着宇文宁拥入怀中,霸道的扣着宇文宁的下颚,示以拇指摩过那弧已使他吻的赤红的唇瓣,眼中含着温柔笑意“现在朕告诉你,你的心,你身,尤其是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朕的……”
不等皇帝强势的宣布完毕,宇文宁撩开那只困锁自己的臂膀,大退数步远离眼前的危险人物,用以指背捂着唇上逗留的温度
“即使真如你所说,但我的心,却与你毫无关系”
此话甚是激怒人心,皇帝冷眼凝视宇文宁桀骜的笑容,陷入压抑的愤怒,猛然的回身,但见宇文慕辰扫袖翻打了案上呈设的香炉或物什,嘈杂的声响令这本不宁静的寝殿再次添上一些无章的奏曲
宇文宁淡漠的看着皇帝这如孩子般稚气的行为,似曾相识的经历,回眸扫过殿外的动静,却不见侍卫或宫奴前来关怀询问,宇文宁不知死活的再次开口“皇上,若没有其他要事相谈,恳请皇上恩准臣弟就此告退”
盯着宇文宁宛如木偶的冷酷,宇文慕辰忽然放声冷笑,笑的异常凄厉“你是恳请我放弃对你的感情,还是恳请我放手好让另一个男人来爱无情的你?宇文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宁儿,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皇上是忘记了臣弟昨日所说的话吗?既然如此臣弟也无妨再作介绍。宇文韩尘是宇文宁亲出的孩儿,想来皇上也知臣弟原来的身份,如此说来,宇文韩尘是东塔太子龙宁,或说是东塔公主龙韩宁的亲身骨肉,皇上,您可清楚了?”
“呵,亲身骨肉,是亲生的……朕问的是孩子的生父”浓烈的气焰渐渐灼烧着宇文慕辰的内心,原本的苦笑即转为一阵怒吼
宇文宁轻轻咽下喉口的气息,虚叹了一声继续解释“孩子的生父……是俊王,亦可以称作东搭太子,反正都是同一个人”
“宇、文、宁”
“……臣弟在”
“出去,出去———即刻、马上,迅速给朕离开这里,朕此刻非http://。常害怕,惟恐一个万一就会将你杀掉”
“……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弟这先告退”
话音残留未消,宇文宁毫无留念的转身,当真非http://。常的‘迅速’,将皇帝尚在犹豫改变决定的目光撇在脑后,疾步离去
跨出养心殿,宇文宁虽是悠然行走,但审视他的步履却快如马驰,如风飘远,几个呼吸的停顿,便已越过石桥朝宁寿宫行去
自宇文宁回到南千,于这几日同皇帝相处的情况来看,二人的气氛反应已逐渐转入相对的恶化。若凡两人独处之时,不是斗嘴便是无结局的争执,皇帝对‘他’的心思更是到达了一种势在必得的地步。想起才回南千抵达皇宫的时候,那夜若非他最后将皇帝制止,他是否已让皇帝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这段不见结局的情债,是该怪他自己曾经对太子‘放肆’的行为所造,还是该怪当今圣上本不该对他有所希冀,却错将情意置他身上?情之物本来并没有错,只怪不该遇见错误之人,更不该会错情意陷入其中
近申时,沁仁宫内灯盏明耀,新岁宴席即开,桌首当座的乃是太上皇与太后二人,依顺左排列,则是皇帝与皇后同座,再来则是安王,俊王一家各占一座,其中仅此数人而已
见安王独座一人,俊王妃李梦熙心中不免疑惑,想那位安王妃素来注重尊卑礼节固守妇德之事,如今日这等重要的宴席她竟然未来,这便令人难以猜解了。听闻安王妃始终不曾为安王诞下子嗣,莫不是王妃身子有恙,这才无法前来?
“二皇兄,为何不见皇嫂?”心灵相通那是如何的准,李梦熙这才疑惑着,侧耳便听宇文宁已将疑惑投向安王那里
提及安王妃,不知是否是宇文宁与李梦熙的错觉,犹感这一赐封的名号已是如今的禁词。但见席上在座的几位皆是惊讶一滞,然而转瞬的工夫又换上一层怜悯愧疚之色,除安王淡然哂之,其他几位或是垂眸不语,或是哀愁难过,或是惋惜深叹
“有劳宁弟挂念,皇兄代她敬谢,只可惜倩雪已入佛门,所以今日这宴席……自然是无法前来”
一语震惊一双人,宇文宁李梦熙二人很是默契的齐蹙双眉,眼中透露一层惋惜之情,然而面上却无其他明显之色
宇文宁眸子掠过座上一圈,继而问道“皇嫂出家了,这是为什么?”
事关皇族颜面,此事早已封锁本不该再提,但此刻俊王提起,多少也该让他知晓‘家’中之事。安王妃带发修行遁入空门,仅此一点,仅此一点……酿成此事归根究柢的原因却为安王,只因安王三年前一夜变化,或疯或癫,时无正常
“咳……宁儿,往后打算留多久,可已定了日子?”太上皇刻意一转话题,却不知将宇文宁隐瞒的心事扯了出来
思虑前后,宇文宁尴尬回笑,世人都知南千俊王已是东塔太子,而自太子离开东塔失踪也已数年,如今回来,回的却是南千
“只要父皇母后不嫌弃儿臣,儿臣自当愿意一直留在京都”
“那位……国君肯同意此事?”太后瞧了太上皇一眼,担忧的看着宇文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