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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尖叫伴随着咔嚓声,娇柔的身子就这么被摔了出去,翠红捧着自己脱臼的手臂疼得直掉眼泪。
那清脆的声音震得扶风也是一愣,到回神一切都晚,沈临风看了看被自己摔出的人,拧起了眉:“不要从后面出现。”
警惕性强的男人总容易做出些‘条件反射’性的动作。
扶风看着眼前三人慈悲高座椅上站起轻柔笑道:“你们慢慢来,我先出去找嬷嬷说点事。”话落朝屋外走去,只是在关门的时候朝秋菊翠红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也正因此她没有看见沈临风看过来的视线,或者说看见了却装作不知。
其实扶风也没有去哪里,就在屋外的回廊旁,从侍者手中拿过拿来一个苹果无聊的啃着,趴在护栏上看下面人来人往的人,听那些莺莺细语以及身后门内传来的娇笑声,朱唇微弯而起,咔嚓一声咬上一口,苹果清脆水润足,在看下面不知哪家的夫人找来,拿着把菜刀满屋子追着叫骂,那老爷提着裤衩四处逃。‘醉红楼’外,那位什么什么老爷领着家丁放下被高高吊起的儿子,咒骂声不断,指天立誓,说定要让那些害他儿子的人好看,而那富家公子正哭的稀里哗啦,一声声娘的叫。
“哈哈。”忍不住跟着满园子的人一起笑出声来。
“砰!”
突的一声震响从身后房中传来,笑意在脸上顿住,脚下一转,扔了苹果匆匆推门进去。
乓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屋中沈临风趴在桌上,那两位窑姐儿手足不错的站在一旁,一旁清酒打翻,一股子酒香扑鼻。
“这是怎么回事?”眯起的眼扫向两人,眸中寒光扫过。
两人骇得一颤,匆匆跪下摇头:“姑娘,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是他自己……”心下一急,越说越不明白。
怎么刚刚还眉眼含笑的轻柔姑娘这下竟这般恐怖,那眼中并射的光跟刀子似的割人。
扶风冷冷扫了两人一眼,沉声喝道:“滚出去。”
见她突然变脸,两人哪里还敢停留,匆匆逃了出去,临出门时还反手关上了门。
一声震响,房门关系,屋中就剩下两人,扶风看着这充斥着暧昧飘带的屋子,以及那满室的胭脂香,视线最终落在沈临风身上。男人完全睡死过去,就这么扒在那里,就跟那次在涿鹿一样,越朝近走,那股子酒香就越加浓烈了。
弯下身子在男人身旁蹲下,望着男人微侧的脸,扶风眼中神色复杂,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描绘男人俊酷的冷阔,耳后落在他束起的墨发上,勾起一缕,转动在手指上,余了,轻叹一声。
“我给过你机会了,却是你不要。”
蹲下的身子微微蹙上前去,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以及那股子陌生的胭脂香,柳眉蹙起,缓缓闭上眼,唇落在他的侧脸上。
视线相错间,男人紧闭的眼轻轻睁开一条缝,薄唇几不可闻的弯起。
我又何尝不是给了你机会。
“铛——铛——”
更声敲响时四下安静一片,月夜人尽眠,少了烛光的屋中昏暗的难以辨清方向,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启时,屋中正穿衣解带的人转过头来。月光朦胧下,女子看着她轻轻的笑了,着他解下衣裳的手笑意更深了几许,柔荑轻动,单薄轻纱尽褪,朦胧月夜如蝉翼般笼罩在那如雪肌肤之上,吹弹可破。
她望着他,朱唇轻动,笑意流泻:“我们成亲吧。”
朦胧月色中,那人美的如精灵,反若一碰即碎,眸中神色却是坚定,末了噗的一声笑了,一抹温情在毅的脸上化开,抹去原有的冷硬,揽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跌倒在身后榻上。
“好。”
唇齿交缠间,她轻声耳语。
“那两个窑姐儿可美?”
他说:“没有你美。”
“呵呵。”她轻笑出声,柔荑绕过,落在他的肩上,末了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你不会把我摔出去吧。”
“不会。”略带沙哑的声音却透着坚定和恼怒。
她笑的更大声了,摊开的双臂紧紧抱住身上人,微仰的头承受他的给予,迷蒙的眼看窗外正对的圆月,嘴角微微弯起。
以月为证,许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承诺,自此便是夫妻。
长臂一扬,床帐散落,挡去一室旖旎,隔着纱帐依稀可见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子,粗重的喘息低低回响,青丝交错,散落一榻,遗落在幔帐之外垂落而下,轻碰地上轻薄衣裳,蜿蜒而至,一如窗外倾洒的月光。
“哗啦”扭动的水声让扶风睁开疲惫的眼,脸上温热一片,正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醒了。”
见她醒了,沈临风把手中帕子重新放入水中加热,然后再扭干为她擦拭:“我让小二给你准备了粥,待会就送来,先洗了喝点水。”
“沈临风。”刚醒了人迷蒙一片,尚不知发生了什么,末了猛然惊起跃身抓住面前人的手臂,四下查看,最终落在他脸上,一通翻转后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淡了,真的淡了,炎帝没有骗我。”
沈临风摸了摸自己脸,不太在意:“淡了么,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照镜子。”
“恩。”扶风用力点头,高兴的来回在他脸上摸索着:“太好了。”如同压抑在心中的巨石正一点点的剥落,黑暗之中看见一丝曙光般兴奋。
“你高兴就好。”沈临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温情。
这边扶风却是乐极生悲,哀叫一声整个身子软到在床上,刚刚醒来因为记挂其他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身子身子酸疼的厉害。
“很疼?”沈临风见她如此赶紧扶着她重新躺下,拿过一旁温度刚好的水喂她喝了。
“还不是因为你……”扶风看着面前忍不住一阵哧牙,话到嘴边那句‘即使太差’又硬生生的咽下了。其实沈临风很温柔,处处为她着想,可毕竟是第一次,难免把她弄疼了。正想着突然感到一只手探了进来,刚准备说什么,腰上一暖,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本来酸痛的腰身得缓解,加上沈临风用了内力,推拿时舒服的让人浑身舒畅绵软,忍不住轻哼出声,睡意蒙蒙。
“有没有好点。”
“恩。”扶风趴在床上懒懒的应着,一双眼已经受不住的闭上。
“先别睡,待会先吃点粥。”
“……恩。”
“睡着呢?”
良久后传来一阵衣裳摩擦声,本来昏昏欲睡的人突然握住他放在腰间的手转过身来。
“以后你就是我柳扶风的人了。”
沈临风无声的笑了:“恩。”
“那就好。”满意一笑,重新转过头去,刚开他的手:“继续。”他笑着继续给她按摩,看着她侧过的脸,忘那眉眼间浅浅的暗影,蹙眉,更加放揉了手中力道,注入更多内力,拉过一旁棉被帮其掖好
朦朦胧胧间,听她半梦半醒的声音。
“以后你就是我柳扶风的人了,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你不善于表达不要紧,以后……我都会教你……的。”
刚毅冷硬的面上笑的一派柔和。
“好。”
“来,跟你介绍下,沈临风,以后就叫姐夫。”
“你说什么,麻烦在说一遍。”封司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不太确定的望向对面语出惊人的娇小女子。
扶风笑眯双眼拉过人:“乖,叫声姐夫听听。”
“太白的天说什么梦话。”封司耀嘴角一抽,转身就走,却在走过拐角又折了回来,看着两人迟疑问道:“这是真的?”
“我们已经成亲了。”
“什么!”
封司耀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末了直接忽视扶风,看向她身后的男人:“她在骗我?”
“没有。”
沈临风这话是看着扶风说的,那总是空无一物的眼中浮现两人的倒影,这倒是封司耀第一次看他这摸样,不免有些怔愣。可等到回神后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烦躁的拉了拉头发,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过,怎么看都觉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这么两个人怎么就在一起了呢?怎么可能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晚上说变就变了?不对,这些天他们两个就好像有点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面上没什么,其实又像都在试探些什么,什么呢?
“我,我得想想。”封司耀低头喃喃着朝回走,险些撞了墙壁。
“……”
扶风看着封司耀仓惶离去的背影,眸光渐渐变得暗淡,突然感觉肩上一热,回头正对上沈临风幽蓝的脸,纤细的手搁置其上,两手相握,她轻轻的笑了。
“那个。”本来离去的人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