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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子已经打断他话:“女人家生孩子,哪个不是这样,你放心吧。”
屈三爷怀疑地瞧着张婶子:“你生过?”张婶子气脸发白:“我当然生过,不过是因生下来得了小儿咳,不到三天就死了。”屈三爷见提起张婶子伤心事,急忙闭口,张婶子也就带人把热水送进房里,到得房中,那稳婆正忙碌,瞧见张婶子进来,对张婶子点一点头,张婶子了然于心,眼就往吴娘子那边瞧去。
吴娘子此时正挣命,只感到肚内翻江倒海一样,疼连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屋里进来些什么人。听到稳婆那说:“大娘子些使力,已经瞧见头发了。”
吴娘子顿时感到自己努力都有了结果,心里突然清明一下,睁开眼正好瞧见张婶子站那,看见张婶子眼,吴娘子登时一个激灵,张婶子眼,瞧自己就跟瞧一个死人一样。
死人?吴娘子顿时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难道说,她们想要等自己肚里孩子生下来,就把自己悄悄弄死,要知道,妇人家生了孩子之后,稳婆动些手脚,让妇人血崩是很轻易。一想到此,吴娘子就暗地里怪自己没有想到这点,急忙伸手去抓稳婆胳膊,对她道:“我要生下孩子,你要保我平安,若让我不平安了,我变成厉鬼也要日日来寻你麻烦。”
稳婆瞧见孩子已将落地,等孩子一落地,那时稍微动些手脚,让吴娘子血崩,那三十两银子就到手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谁知吴娘子不急忙生孩子,反而抓住她胳膊对她说这样话,稳婆登时有些忙乱,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婶子听吴娘子断断续续说话,不由旁冷笑:“生孩子可是鬼门关,过不了这个鬼门关人多是。”吴娘子到此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用手死死地抓住稳婆胳膊,眼睛往上翻着瞧张婶子:“我若死了,必变成厉鬼,来找你讨命。”
变成厉鬼吗?张婶子冷笑:“这世上要真有鬼,怎不见我那死鬼男人跑来寻我不是,我劝你还是少说些话,些用力把这孩子生下来,别事,看天命了。”
这么一打岔,那本已能看见头发又消失不见,稳婆急要命:“大娘子,你些使劲,别斗口了,不然这孩子就要憋死了。”吴娘子紧紧抓住稳婆胳膊,对着窗口大喊:“屈狗儿,我生你孩子,你女人们合谋要我命,说生下儿子就是要我命时候,我若死了,就是她们害。”
张婶子不料吴娘子会这样大喊,急忙上前要去捂吴娘子嘴,谁知吴娘子要为活命,竟不顾一切半坐起身,对着窗外又连说数次。
窗外屈三爷听清楚,对着屈三娘子脸登时黑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屈三娘子见事情败露,也就放出本事:“什么意思,她不过是借来造酒酒瓮,这酒已经造好,那我要打破这瓮,也由了我。”
屈三爷顿时急了:“别也就罢了,可这出了人命,她又是有娘家人,这又是京城,你难道想我死?”屈三娘子斜眼望他:“生孩子生死人多了,她有娘家又怎样?难道还敢寻我是非?”
两人外面争吵,里面稳婆和着张婶子已经合力把吴娘子给按了下来,这么一折腾,那孩子脑袋倒是先露出来,稳婆急忙一手去压吴娘子肚子,另一手去接孩子,这孩子头才一露出来,已经哇哇哭了。
屈三爷听到孩子哭声,担心稳婆真动手脚,毕竟吴娘子又不是买来,顾不得许多就冲进门,见稳婆那忙着收拾孩子,冲过去道:“你些来照顾产妇,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第26章 凉薄
这片混乱之中,稳婆只觉得手忙脚乱,听到屈三爷这样说,急忙把已经收拾好孩子随便包裹一下放那,就去瞧吴娘子。屈三娘子也冲了进来,见那孩子孤零零放那哭个不住,还不忘上前抱了孩子对稳婆喝道:“三十两银子呢,够你用好几年了。”
稳婆正把吴娘子放好睡下,又给她把那些血污了东西都给撤掉,听到屈三娘子这样说,一时又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吴娘子听到他们话,吓浑身颤抖,顾不得下面还光着,也不管这地上还干净不干净,从床上连被一起滚下来,拉住屈三爷袍子下摆大叫:“爷救我。”
屈三爷见吴娘子一张脸吓苍白,忙道:“有爷呢,你些去躺着。”说着就喝老王:“还不些把人扶到床上去,还有,给产妇熬汤熬好了没?”
张婶子冷眼瞧着,听到屈三爷这么问,只用手掠一下鬓:“没熬,我说狗儿,这事,可活脱脱是你惹出来,你不外头捅这么一个孩子出来,也不会闹成这样。”
稳婆已经被她们指使团团转,急得索性坐地上:“罢了,这次就算我白来了,相公娘,你银子我也受不起,这接生孩子事,我就当效劳了。”说完稳婆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屈三娘子哄着孩子,可她既没生过也没带过孩子,听着小孩子哭个不住十分烦躁,见稳婆要走急忙喊住她:“你要是……”稳婆用手擦一下额头汗,连连摇头:“我绝不会说出去。”
说完稳婆瞧一眼吴娘子,对她道:“大娘子,你要想好了,身子好了就出去吧,这家里人,瞧着都豺狼似,这样家里,你能讨得了什么好去。”说完稳婆飞跑了出去。
吴娘子此时半点都没有得了儿子喜悦,反而吓要死,特别是想到方才张婶子瞧自己就跟死人一样眼神,是吓只去拉着屈三爷袖子:“爷,您一定要救我,救我。”
屈三娘子哄了半天孩子,还是没哄好,索性把襁褓放吴娘子旁边,坐下施施然对她说:“我也不怕你说我狠心,横竖我也晓得,你也是恨我。你现孩子也生了,以后想怎么打算,说吧,不过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着做这家主母梦,我,可不是那样好惹。”
吴娘子始终是生长市井之中,见识过手段,顶多也就是给人下老鼠药手段,可就连这样,吴娘子也不敢试。此时听到屈三娘子这样说话,况且屈三娘子是真狠得下心把自己给杀了,顿时觉得保命要紧,眼里泪已经流下,只是瞧着屈三爷。
屈三爷被这么闹了一场,也觉疲惫不已,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不由叹气道:“罢了罢了,你们成日打打闹闹也不是个事,算我负你,等坐完月子,你就回娘家去吧,我送你三十两银子,就当你和我好了一场,又为我生了个儿子补偿。”
吴娘子虽已料到屈三爷只怕会这样说,可真听到还是泪如滚珠般落下,口里喃喃地道:“爷,您就这么狠心,让我们母子分离,况且你和这样豺狼虎豹样人一起……”
屈三娘子听得意,伸手就给了吴娘子一耳光:“放屁,这孩子是你吗?只是借你肚子生下而已。豺狼虎豹,你也真当他是个好人?”
吴娘子被打了一巴掌,此时也不敢还口,只是看着屈三爷,屈三爷连叹数声:“罢了罢了,都是前世做孽,你将养好了身子,回娘家去吧。”说完屈三爷看向屈三娘子:“只是这孩子,你要好生看好。”
屈三娘子得了屈三爷肯定答复,已经心满意足,伸手抱起那孩子,口里就道:“你放心,这孩子是屈家香火,我一定待他好。”吴娘子一场筹划终成画饼,连自己儿子都成了别人,心如刀割一般,颓然躺床上那流泪。
屈三娘子抱着孩子走出去,嘴里还叫老王,让她些去寻个奶妈回来奶孩子,等走出门口时瞥一眼吴娘子:“妹妹,别说我不好心提醒你,这月子里可不能流泪,不然老了害眼。”说完屈三娘子哈地一笑就此走了。
看完一场好戏张婶子打个哈欠,对吴娘子道:“忘了,我还该回厨房给你熬粥去。下回,你要再勾引男人,可要记得先打听清楚了,这家里老婆是做什么,别又像这回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完张婶子准备走,想着那脚步又一停:“哦,你还有三十两银子呢,也算卖了个好价钱。只是要卖,何不索性做了半开门,一晚也能有个三五钱。”
说完张婶子脚不点地走了,吴娘子被气直喘气,屈三爷徘徊一下,走到吴娘子身边:“事情就是这样,以后,你也别来瞧孩子,孩子跟着我们,总比跟着我好。要有合适,你再嫁一个也没什么。”说完屈三爷就走了,好还不忘叫老王来服侍吴娘子。
屋内顿时冷冷清清,吴娘子心就跟浸冰水里似,又哭了起来,老王进来给她端了碗粥,见她哭也不安慰,只把粥放旁边:“喝吧,等身子将养好了就些离开。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人。”
冷言冷语吴娘子都不意了,只是端起碗把那碗粥一口喝干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