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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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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淑兰笑着拔拔他的头发:“你的确有些地方象个孩子。”她又认真道:“大概你的父母意志力都太强了些。你大哥就是个例子,他太强了,在你的家里就没有好结果。你要刚好和他相反才是,遇刚则柔才是处事之道。”
  常小康叹口气:“有时我真想大哥,可惜他死了,要是他在,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简淑兰递过一杯茶:“你也不必太烦心。有时不妨就显得弱一些,不是坏事情。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做事要如倒啖甘蔗,渐入佳境。别忘了,常家现在可就你一个儿子了,你才十九岁,有的机会等着你,忠义社早晚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好好沉下心做事,学些真本事是正经。”
  常小康听了极为受用,舒舒服服躺下来:“我不走了,公司事太杂,家里又烦,我今天要放松一下,吃松鼠桂鱼。”
  简淑兰安置他睡下,一会竟拎了活鱼上来,常小康醒来得知她亲手买鱼,大不以为然:“买东西这种小事,叫他们去做就是了?”
  简淑兰语意淡淡:“谁象你这样自在,我得打电话到台里请假的。我们下午那档节目多的是人抢,小丽愿意播,我就让给她了。”
  常小康问:“为了我放弃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简淑兰收拾了鱼,洗净了手,细心地抹着护手霜,并不买帐:“傻瓜才会为了你,天太热,我也想偷懒吗!我这个人,一向就这么淡薄。”
  常小康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卧室,突然觉得少了一样东西:“你这里没电话真的不方便,明天我叫人给你安一部。”
  简淑兰哑然失笑:“我一个小播音员,用不着那样奢侈的东西。”
  常小康蛮横道:“这一次听我的,不然,不光桂鱼我不吃,我还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的手已经伸过来,简淑兰笑着温顺地点头,于是,两人又滚在一处,雪花膏味淡雅清香,叫常小康很是惬意。



第七章 冤冤相报

         大而昏黄的月亮悬在空中,夜凄清而神秘,浦江水冲上岸来,在深夜里营造着单调重复的歌谣。一个颀长的身影静立在岸上,一动不动已经很久了,他裹着一张黑色的面罩,只有眼睛在夜中闪着澄澈的光,远远投向江面未可知的一处地方。
  海关大楼的钟声敲了十二下,身影象风一样迅跑起来。在黑暗与路灯统治的城市,他象一匹来自草原的羚羊,穿过长长的街道,跳过高高的围墙,伏身于初生的花草之中。他的脚步是这样轻盈,所到之处竟没留下一点足迹。他路过一丛七零八落的树桩,绕过一个废置的秋千,泳池的清水刚摄映下他的掠影,他已经翻过了二楼北侧缓台的栏杆。他似乎很熟悉这种攀缘,窗上的铁筋被他轻轻巧巧拿下来两根,一块玻璃也跟着擎在手中,他将玻璃小心翼翼地放上缓台,左右看看,深吸一口气,从不到半米见方的空处滑溜溜地钻了进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轻落在地毯上,随即拉下了面罩,露出一张清俊忧郁的面孔。
  房中一张大床,床头摆放一只轮椅,床上安静地沉睡着一个老人。
  年轻的偷入者一近床边,就完全失去了冷静和沉着,他开始近距离地端详床上的老人,两个人的脸对在一处,老人面色不乏红润,倒衬出偷入者的苍白和憔悴。老人的呼吸和缓平稳,倒显出偷入者的气息急迫。月光似乎跑进了他的眼中,呼吸声越来越大,老人终于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口中唔唔有声。
  偷入者伏在他身上激动地耳语:“爸,我是小健!认出来了吗?”
  老人的目光始终疑惑朦胧,林小健伤心地摇了头,一手蒙上口,一手拂上昏穴。外力作用之下,老人又沉沉睡去。空荡的房间,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叹息:“您还是认不出我来!”
  常啸天浑然不晓,躺在大床上象个无助的婴孩,林小健摸出一套注射器具,熟练地在臂弯上绕了皮绳,就了月光勒出静脉消毒挑入。他单臂举起瓶子,充了注射架,耳朵警觉地支着,眼睛不时地盯一下套间的房门,另一只手按摩着常啸天腿上的肌肉。他同时做着好几件事,全身极度紧张。
  一个小时过去了,常啸天呼吸匀长而舒缓,林小健始终不肯把点滴的速度放快。床头的座钟已经指向凌晨三时,三个小时过去了,药已所剩无已,他还是执拗地等待最后一滴药液进入静脉,才拨下针头。他再次俯身凝视,自言自语道:“爸爸,我找到了刺客的下落,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可是如果您老也不醒来,这又有什么意义?谭叔叔配的药,已经打到第十八只支了……”
  他突然控制不住抱住常啸天:“爸,醒一醒!为什么还不醒?您坚强的神经和意志都到哪去了?难道还在生健儿的气吗?明天,明天又是您的生日,您才五十二岁,您真的就甘心永远这样子了?真的就忍心让我悔恨一辈子吗?”
  窗外,月亮已经偏离了窗子,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有风吹了进来,江声隐隐入房来。林小健直起身来,抹去泪水,细心地盖好被子,收好注射器具,连酒精棉球都一并包起来带上身,之后扫视着整间屋,确信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便拉上面罩,从窗口又钻了出去。他攀在缓台上,避开那些长春藤的枯枝,装好玻璃,插好铁筋。时间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就在他纵身跳入院中的刹那,一个男看护活像大烟未抽足一样,打着连串的哈欠推开房间,例行公事地查了一遍房。
  沪北的月亮并不比沪西暗,面貌却天差地别。
  阿娣家破旧的阁楼里,又有一个房客住了进来,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根本不象个常住客,可是一下子就付足半年的租金。那个阁楼其实条件很差,用木条隔开的里外两个小间,都是名副其实的鸽子笼。要是没有开气的天窗,大热天里肯定会闷死人的。原来的住客阿煜一早回来上阁楼,突然发现外间睡了一个男人,叮叮咚咚地奔下来,差一点把楼板踏坍,目光凶恶低声喝问怎么回事,阿娣推开他,大声嚷道你只有半个月就到租了,又不常回来住,我们凭什么不能租给别人,你又没把阁楼包下来。
  其实,她这样说是有些强词夺理,因为阁楼的外间一直用来放置杂物,根本没打算住人。可现在物价涨得快过雨季的江水,爷爷的病日见沉重,靠她一个小小人儿在织染厂攥的那点点工钱,根本不够买那种叫正申的特效咳嗽药水,她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变做现钞才好,有合心意的租客上门来,她又怎会放过好机会。
  阿煜仍是一脸凶像,低吼着:“我出那一半钱,把这个人给我赶走!立刻!”
  爷爷的聋耳朵也被他吼好了,一口气没上来,又大声咳嗽起来,阿娣抚着爷爷后背,直到他吐出一口混浊的痰来,见阿煜还是不依不饶,开始有些害怕,这个奇怪的房客,晨昏不定,昼伏夜出,最近出入更是常带一身酒气,有时几天也不下阁楼,喊阿娣给他打酒买饭,有时又十几天不回来,阿娣早就巴不得他赶紧走。
  “是阿煜哥吧?我是小钟,住你隔壁,以后多关照!”
  新来的房客闻声下来解围。他个子很高,低头走楼梯的样子却很灵活,那个撞了阿煜多少次头的阁楼梯子,他第一次就走得十分轻快。
  阿煜翻着眼睛看着他,用鼻子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粗声粗气地问:“谁告诉你我的名字?”
  “小妹妹说的。”自报小钟的房客很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上下打量阿煜:“我白天夜里都要工作,只是在这里找个床铺困觉,不会打扰你的。”
  阿煜瞪了他一眼,竖起一根指头:“警告你!不许到我那间房去,你给我记住!”
  小钟摆出一副奇怪的表情:“去你的房间做什么?那里又不是城隍庙,也不是大世界!”
  阿娣忍不住笑起来,阿煜窘了一下,走了出去,边走边骂:“小鬼头,拿你老子寻开心!”
  小钟的眼睛变得凌厉起来,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这样安静了十几天,一天,阿娣从工厂回来,听爷爷偷声讲阿煜出事了,是小钟把他架回来的。阿娣胆战心惊地上楼去,看见新房客正给阿煜包扎,那阿煜昏迷中仍不失凶狠,一声声叫了滚开,清醒一点就叮嘱:“不要对别人说起,不要上医院……”
  小钟帮助阿娣擦净楼梯上的血迹,还安慰她不要害怕,阿娣不知为什么,很爱看新房客的笑容,觉得他很值得信赖,就放下心来。
  阿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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