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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笑答:“只是好奇,你究竟能不能抢回你的大侍郎而已。”
苏晓苒明显不相信他的答案:“就这么简单?”
“知道什么叫做庸人自扰、明白什么叫做聪明过头”裴延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有的时候,想事情还是要简单一点的好。”
他这么一说,苏晓苒就更加觉得他是别有居心了:小样,居然还开始解释了,难道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的吗?
但作为无实力的一方,她不信也改变不了事实。
反正不管裴延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没有干扰到她的事情,暂时,她就随便他了。
小镇的灯会自然是比不上繁华县城里面的景象,更不能跟苏晓苒在京师里面见到过的相提并论,但胜在意义不同。看着经过的每一个人脸上满足的笑脸,苏晓苒不知不觉之间也是笑意满眼了,就跟获得大丰收的是她一样。
灯会万年都不会变更的主题之一——猜灯谜。
小镇的灯会是为了庆祝丰收,故而来参加灯会的大多数人都是大字不识的农民,所以这猜灯谜上面,不同于一般灯谜的酸腐气息,而是多了一份淳朴跟别致。
例如这灯谜的谜面,绝大部分都是用画画出来的;少部分的用字写出来的谜题,也不是那么的晦涩难懂,基本上就保证了来参与灯会的农民们的积极性跟参与性。
当然,这其中也有给秀才文人们卖弄的余地。
当苏晓苒看着一幅谜面上面画了三块石头,打一个字的时候,她就对这个灯会爆发出了强烈的好感,连自己在跟踪人的事情都忘记了,毫不犹豫地解下了这个灯谜——磊。
然后,获得了周围人的一致——鼓掌
得意的苏晓苒这边还没来得及接收大家的好意,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两道一样的眼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皱眉望过去,看到的是原本在自己前面走的陆轻舟跟薛柔双双掉过了头,俱是诧异地望着她。
呃……她刚刚似乎太高调了一点
薛柔经过最初的诧异之后,脸色转化为了愤怒,几步走到了苏晓苒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愤恨说道:“苏晓苒,你居然跟踪我们,太不要脸了吧”
苏晓苒虽然心中对自己跟踪别人被发现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但听到薛柔这话之后,心虚也变成了底气,头颅高高地扬起,不屑地冷哼说道:“我就跟踪你们,我就不要脸,你说你要怎么办吧?”
“哇~~”刚刚还给苏晓苒鼓掌的群众全改成了瞠目结舌的神情,合拢的手掌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分开为眼前这个旷古烁今的女人鼓掌:如此悍妇,只存在于传说中啊。
连裴延都隐隐地抽了抽眼角,似乎也没有料想到苏晓苒会如此地回复薛柔的话。
苏晓苒斜着眼貌似高高在上地鄙视薛柔,实际上却在用眼角的全部余光打量陆轻舟的反应,待看到他只会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叹息一声,并没有显出一丝的不悦来,这才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
她是铁了心要重新追求陆轻舟,想要跟他、就跟他一个人好好地生活下去的。所以她必须得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
如果她这样的说话方式为陆轻舟所不喜的话,她那铁了的心也只有融化了。
毕竟,一辈子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个性却是很难很难变更的习惯。
21心机
薛柔被苏晓苒的一句话给堵了回来,半晌之后才有所反应,愤然又说了一句让苏晓苒愣住的话:“你居然承认自己不要脸?”
“……”
薛柔的话刚一说出口,自己就发现了失误,赶紧又道:“你的确是不要脸。不是已经跟我师兄没有瓜葛了吗?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你别以为上次你在那个地方跑出来帮我们说话,我就会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根本就不会有那些事情。”
薛柔还算有点小聪明,容易引起别人的联想的敏感词汇,她通通不说出来。甚至在失误地第一次叫出了苏晓苒的名字之后,也不再再叫第二声。
说到推卸责任,苏晓苒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她学着薛柔的样子,张口就来:“说到那件事情,最开始错的好像是你吧。如果不是你的胡搅蛮缠,就不会有那件事情,没有那件事情,也就不可能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薛柔不想说到敏感词汇暴露了她的身份,苏晓苒也是同样的不愿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来。所以两个人的说话里面,多是“那件事情”、“这件事情”的,就跟打哑谜一样。
“如果不是你先那样,我怎么会那样?”薛柔不满地回击。
“最先是你那样的吧要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么做?”苏晓苒也一点都不含糊地应对回去。
“明明就是你先那样,招惹了我师兄。还那样子对待我们,后来也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写了那个东西给我师兄的。断都断开了,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们不放开?”
“谁告诉你断开了就不可以接上?我后悔了不行吗?如果不是我追来的话,上次那个事情,你怎么解决?哭还是闹,要不然打人?”
“……”
现场除了陆轻舟跟裴延二人,别的人全部听得一头雾水,满脑子都是“那个”、“这个”的词汇在飘荡。
而这个时候,本是一方粗鲁一方文明的吵架方式,因为越来越激进,渐渐地,薛柔有些吵不过一开始就声称了“不要脸”的苏晓苒了。
再一次被苏晓苒堵得哑口无言了之后,薛柔狠狠地一跺脚,终于舍弃了她淑女的形象,骂道:“关你屁事啊?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苏晓苒一眼,转身拉着陆轻舟,就欲跑开。
她是再也不想看苏晓苒一眼了。
而这个时候,苏晓苒懒洋洋的声音却从她的背后传了来:“你承认你是一个屁,我就承认关我屁事。”
一阵哗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
这是何等的金玉良言啊
绝对的安静之后,一阵比之前苏晓苒破解开谜面更大的掌声响了起来。
围观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当地的务农之人。正如读书人看不起粗人一个道理,粗人也是看不起读书人的酸腐样子,大家平时候的生活之中,就难免不了起争执,“关你屁事”这句话也是使用频率比较高的词汇。但从来没有人想到,原来这句话还可以用苏晓苒那句话来反驳。
如同黎明破雾而出,大家的心中一片亮堂堂的,不约而同地都给苏晓苒鼓起了掌,顺道也在心里面将她的话记忆了下来,准备下次吵架的时候备用。
可以说,看苏晓苒吵一架之后,围观的人,吵架水平都在急剧的上升之中。
“你……”薛柔再也想不到合理的词语来骂苏晓苒的了,只气得俏脸煞白,连身体都在隐隐的颤抖。
被她抓住手臂的陆轻舟,轻轻地摇摇头,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正笑得嚣张的苏晓苒。而苏晓苒看到陆轻舟的眼光转过来的时候,立马乖乖地装出了“我是无辜的”的模样,很善良地冲着他笑。
这样的人,真的还是当初那个苏晓苒吗?
还是一样的狡猾、一样的诡计多端,但跟以前总是将表面功夫做足的她相比,现在的她似乎更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光明正大地卑鄙、大庭广众地无耻。
在她的眼中,一切别人视作猛兽般避之不及的贬义词似乎都变成了褒义,珍如羽翼的名声也被她弃之如履。
以前,怎么说都算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现在却连伪君子都算不上了。
只是,这样小人小得很真的苏晓苒,却分外的让他觉得——珍贵。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晓苒敏锐地扑捉到了陆轻舟眼中那一抹异样的神情,不同于苏府离开之前那漠然的距离笑容,多了一丝对她的认同跟亲近。
霎时,苏晓苒就知道自己有戏了。
薛柔背对着苏晓苒并没有注意到陆轻舟跟苏晓苒之间的眼神互动,只觉得所有的人都站在苏晓苒的那边,她再呆下去只会更加丢脸而已。借着拉着陆轻舟的手臂,拉着他跟自己一起离去。
苏晓苒朝着给她鼓掌的人拱拱手,狗皮膏药一样地追了去。
这边,裴延却是悄然地叹息了一声,一丝失落的神情难得出现在了他的眉宇之间,紧蹙的眉头也显现出了主人不同于以往的淡然。
似乎,这次的事情,他失算了。
陆轻舟跟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