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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 必范K说道:“行了,行了,好好的。今天我好容易请回客,你们不好好吃,且说这个做什么!”胤礻我笑道:“九哥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胤禟笑道:“每次都这句,想个别的词儿!”我笑道:“我有词儿——铁公鸡、磁老虎、玻璃耗子、琉璃猫。”大家都笑起来。
酒上来了。他们兄弟一轮一轮喝了四五轮,我呆呆地望着他们,真是好酒量。胤礻我说道:“干喝真没劲儿,赌个彩头!”胤禩说道:“诗璇在这儿,把那些素日里都收起来吧。”胤礻我笑道:“有儒雅八哥、风流的九哥、英武的十四弟,我就不用表现了!”他们三个不自在地看看我,还是胤禟说道:“诗璇能给我们唱一遍那个天竺少女》吗?”我摇头,笑道:“你们家董鄂妃不在,没兴趣!”胤祯笑着接到:“那天诗璇还说四嫂是河东狮!”我笑道:“本来就是嘛!你说,你四哥和你四嫂谁占上风?”胤祯说道:“肯定是四哥了。没有四哥的准许,四嫂连四哥书房的院子都进不去。”我奇道:“万寿那天,你四嫂还敢那么看我!她不是怕你四哥吗?”胤礻我笑道:“女人是藏不住心事的!”我恶狠狠地瞪着胤礻我,说道:“谁说的!敢鄙视女人!”胤禟说道:“即使脸上藏得住,眼睛藏不住。”说罢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胤祯也一口喝了杯中酒。胤禩歉意地看看两个弟弟,也把酒喝了。胤礻我忙打圆场,笑道:“快别这么说了,一会儿诗璇又对我新帐老帐一起算了。”
胤祯苦笑了一下,脸上涌起血色,显然是有酒了。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提起筷子敲着杯子,唱起了沧海一声笑》,胤礻我也跟着唱起来,胤禟和胤禩俱是一震,叹息着跟着轻声地唱起来,越来声音越大。高亢地男声和唱,说不出气势与意境,比起当年听的时候,还有更深的共鸣。
这时,外面吵嚷起来。掌柜的声音道:“我们爷不见客,老爷请回吧。”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敢问里面坐的是何方贵客?”掌柜的说道:“里面是我们的东主。我们爷吩咐的话,小的不敢违抗。还请这位爷体谅。”另一个声音冷笑道:“我偏要瞧瞧,这是谁这么大谱!”掌柜的说道:“这位爷,这也是客随主便的道理。哪有在人家里偏要见主人的道理!”那个声音怒道:“滚开!”就听啪地一声,像是谁挨了一记耳光。外面争执起来。
胤礻我拍案道:“谁这么大胆,敢到归去来撒野。活腻歪了。爷倒要瞧瞧!”胤禩和胤禟同时按住胤礻我,说道:“来头不小。”我想想前一个声音,疑惑道:“好像是胤祥。”胤祯冷笑道:“不是好像,就是十三哥。另一个应该是太子爷。”我一惊,说道:“我怎么一出宫,就叫太子碰上了。这下可怎么办?”胤禟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站起身施施然打开大门,却见掌柜的带着几个堂倌挡在门前,另一面站着七八个人,却也没动手意思。
胤禟浑身一震,一打马袖跪下了。胤禩他们都站起来瞧,却也都打马袖跪下了。我走到门口一看,太子在前面,胤祥在旁边,胤禟也不会怕成这样,再往后看,我躲也来不及了。后面是康熙和胤禛,怪不得他们都跪下了。我肃身行礼也不行啊!也一打马袖跪下了。掌柜的一见这个场面,早已双膝跪倒,自然明白来人的身份。康熙没说话,率先进来了。太子、胤禛、胤祥跟在后面。其他人也跟着进来,胤禟对掌柜的说道:“忙你的去。若透出一个字,爷要你们全家的命。”掌柜的躬身应是,抹了一把冷汗,急忙带着人退下去了。康熙拂袖道:“都跟朕回宫。”康熙一路一言未发,我们跟在后面惴惴不安。
康熙回到南书房坐定,方说道:“朕的儿子很能干啊!”胤禟跪下了。康熙冷笑道:“朕前脚出宫,后脚就有人跟着搞出事来了。”胤禟叩首道:“儿臣知罪。”我跪下说道:“是诗璇非缠着表哥带自己出宫的。请皇上责罚诗璇。”康熙说道:“朕把你宠坏了。”我低下头,说道:“请皇上降罪。”康熙眉头收紧了,说道:“你说该领什么罪?”我想想道:“诗璇私自出宫,不守宫礼。皇上就赶诗璇出宫好了。”康熙怒道:“你就这么想出宫!上次的事朕没罚你,你还真无法无天了!来人,把诗璇关起来,面壁思过三日,不准送食水!”所有的阿哥齐叫道“皇阿玛!”康熙说道:“住口!再有一个求情的,罚诗璇思过五日,有两个求情的罚思过十日。”所有的人张口却都说不出来了。
我在李德全的示意下向康熙谢恩,跟着敬事房太监出来,他们对我还算客气,虽说落地凤凰不如鸡,他们却怕我浴火重生。关我的地方,我也不认识,但是个小黑屋,四面石壁。管理这儿嬷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甩着手里的荆条,命我面南而跪。地下是青石板,硌得我膝盖生疼,我暗叹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那嬷嬷恶狠狠盯着我,我略一有懈怠,荆条就上来了。身上也痛,膝盖也痛。我恨恨地发誓,我出去第一件,就是叫胤祯把这个变态的死老婆子剥皮抽筋。
夜晚来了,那嬷嬷打了个呵欠,把门一锁出去了。外面那身侍卫服早被那个嬷嬷剥下来,雪白的内衣,有几处破了,带着泥道儿,身上一定青青紫紫了。冷风从那个小窗洞里灌进来,周围漆黑一片,旁边仅有一个豆大的小油灯,微弱的火苗时时跳动,影影绰绰。好冷啊,我不禁抱紧肩头。我深刻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也深刻理解到他们争那把椅子的必要性——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也只有站在最高处,才不必仰人鼻息。我揉着膝盖,忍着饥渴。这一回只怕没人能救我了。
第二十四章 问情
我跪在地上,胡思乱想。想起胤禩,与他的聚少离多的日子。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想起胤禛,与他的辛苦斗争,现在却那么甜蜜可爱。想起胤祥,那段温暖的路,最坚实的依靠。我也想起胤祯,毓庆宫那段永远跑不到头的甬路。想起胤禟,想起胤祺,想起胤礻我。白绸的裤子隐隐渗出血迹,鼻子酸酸的,泪止不住流下来了。我拿袖子,擦擦哭花的脸,输人不能输份儿,不能让那死婆子看笑话儿!可我还是委屈,眼泪又流下来。
突然,外面火光大亮,一大队脚步声。我忙又擦擦脸。然后是落锁声,李德全躬身进来,说道:“格格,……,哟,格格!哪个奴才这么大胆子!格格!……”门被一脚踢开,康熙进来,一眼就瞧见我狼狈。我低下头,说道:“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康熙伸手欲扶我起来。我没有接他的手,自己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冷汗顺着鼻尖,一颗颗滴下来。我想我一定被汗湿透了。膝盖早已被渗出的血染红了。我肃身道:“谢皇上!”一股剧痛从膝上传来,我咬着牙不让自己跌倒。康熙沉着脸,说道:“以后还敢私自出宫?”我摇头苍白地笑道:“诗璇不敢。”汗已汇成小溪了,我抬起头,望着外面的仪仗,强笑道:“皇上不罚诗璇了?”康熙说道:“记着今天的教训。”我答道:“谢皇上。诗璇告退。”我鼓足力量,迈出了第一步,钻心的疼痛咬住嘴唇才没有叫出来,然后再迈第二步,第三步我真的不能了。我站下,忍着摇摇欲坠,想着怎么才能从康熙面前消失。
康熙走到我面前,说道:“你还不服气?”我赌气道:“我就不服气。”但是我看到康熙凌厉的目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康熙的愤怒。我的心理还不够强大,我怕了,退了一步,但这一步足够击溃我早已痛楚不堪的神经,我呻吟一声,仆倒在地。康熙俯下身,扯下我一幅衣袖。我踡成团,惊恐地望着他。他轻轻抚着我肩上僵硬的青痕,怒气彻底地暴发出来。他对李德全喝道:“朕的旨意有鞭打多罗格格的吗?”李德全跪下,回道:“回皇上的话儿,皇上口谕是罚格格面壁思过,没有罚格格跪,更没有鞭打格格。”他冷冷地说道:“叫梁九功来。不,叫所有管事的奴才都来。把今天所有跟这儿有关奴才也全叫来。”解下身上的龙袍,把我包裹起来。我不敢说话,依旧蜷缩着。
梁九功一见这场面,立刻叩头有声请罪。今天从押送我到囚禁我的一应奴才全跪在外面。康熙扫了他们一眼,说道:“各处的总管都到了吗?”各品级服色的太监、嬷嬷、姑姑都叩头。康熙说道:“攀高踩低是你们这些狗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