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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那人一听到仙姑,手一挥,所有的人都停住,围着天赐等人。李治一脸蜡黄地从车内走下来,不时的咳嗽几声。领头人将信将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们,正要说什么,天赐突然又说:“这位大哥,我看到很多灾民被关押在前面村子里,很是凄惨。没有东西吃,挨饿受冻,这些官兵太没天良了,派人守着不让他们离开,要活活饿死他们啊。你们看怎么办?”
领头人闻言也是非(…提供下载…)常愤怒,“我们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你们要见仙姑一会儿我们事情办完了带你们去。”
“不如让我帮你们一把。我有办法用最少的损失顺利将人救出来。”天赐眼珠子一转,主动提出。
“哦?”领头人眼睛一亮,“什么办法?”天赐附耳过去,嘀咕了一阵,随着他的讲述领头人连连颔首。
晚饭时分,难民村口看守的士兵正在熬着粥,几个人围着骂骂咧咧。
“妈的。这些当官的都在城里吃香喝辣,让我们守在这里,每天喝粥,吹风。”
“就是啊,天天吃这些,嘴巴都淡出鸟了。”一个士兵舀了舀稀拉拉的粥,恨恨地甩手。
“有的吃不错啦,你没看里面的人,饿死的饿死,吃尸体的吃尸体。”
“咦,好香啊。这什么东西这么香?”这时好些人都闻到了一阵肉香,陆续有几个人站起来彼此相视一眼,便朝着香味寻去。
走了大概百米远,只见有个小伙子在煮着东西,嘴里边啦啦啦的唱歌,士兵们就要靠近时,他打开了锅盖,夹了块肉放进嘴里,烫的直抽气,嘴里还直说:“哇,美味美味啊,老子多久没吃到肉啦。”士兵一听,全都撒腿冲过去,一把摁住他,小伙子挣扎着嚷嚷:“你们干嘛?”
“哪里偷来的东西?嗯?没收了。”士兵们踢了他一脚,就迫不及待地冲到锅子边上,稀里哗啦抢着吃。这时一个小军官冲了过来,踹了他们一脚,“全部带回去,让弟兄们一起享受下。”他尝了一口汤,很享受地眯上了眼,看了看地上还有两只死狗,吩咐:“把这小子也带去,让他熬汤。”说罢自言自语道:“味道还真不错,比伙头烧的汤好喝多了。”
李治等人在远处看着,领头人轻声说:“他没事吧。”
李治笑了笑:“放心吧。我这小舅子啊是个人精,他说行就行,我们等他信号。”
天赐骂骂咧咧地跟着这群士兵回到村口,撤下粥,换上了大锅子,士兵早就将死狗洗净处理好,递了过来。
“你们要怎么个吃法?”天赐接过来,淡淡地问。
“啊,你还会很多种烧法?”小军官惊喜地问。
“当然啊,烧烤还是煮汤,你们看。”
“哪种快就做哪种?我们都馋死了。”有个士兵插了句话,小军官瞪了他一眼说:“一头煮汤喝,一头烤了吃。”
几个人围着天赐,原先那锅汤早就被他们瓜分了,这点汤把他们胃口都吊起来了,此刻都眼巴巴地等着。
“军爷,你们可也得给我留点汤喝喝啊。我好不容易才打到这几只狗。”天赐一脸委屈地说。
“好啦,你快点。”小军官不耐烦地挥挥手。
终于到了他们快要失去耐性时,一切都结束了。大家欢呼着全都涌了上来,拿着碗排队。
过了半个时辰,一只耀眼的火把升空了,守候在远处的农民领头人立刻带人冲了上去,只见村口横七竖八躺着士兵,天赐早已将栅栏打开,让他们进去。所有的人都鱼贯而入,顺利救人。
黑蒙蒙的山林里,一条蜿蜒的队伍在林间爬行,虽然身处黑暗中但带头的人始终如识途老马,安全地带领大家前行在最好的路段。天赐和李治也跟在队伍中,天赐敏锐的眼睛已经看出很多的陷阱,但都被避开了。看得出,这是个有组织的队伍,现在他们应当是去山头聚集地。
“仙姑在吗?”领头人将人群安全带到目的地后,吩咐人安顿好,便带着天赐和李治前往一个山间临时搭建的建筑物内。
“有什么事?”看守的人警惕地打量着天赐和李治。
“这位兄弟要找仙姑治病。”
“仙姑说过不可以带陌生人来文佳宫,你怎么。。。。。。”天赐和李治对视了一眼,心中甚是纳闷,文佳宫?天赐脑中灵光一闪:历史上,唐浙东农民起义军女首领;陈硕贞正是睦州雉山县梓桐源田庄里(今浙江省淳安梓桐镇)人,巾帼女杰。于唐高宗永徽四年(公元653年)十月率众起义,自封为“文佳皇帝”。看来他们现在就要面对那个农民女英雄。天赐突然有些期待。
“这位兄弟不是坏人,之前我们盯了他们很久了,他们和那些官兵不是一路的。而且,正因为他们我们才得以顺利救出灾民。”领头人的话让天赐心里郁闷,原来自己一行人早就被人家盯上了,也是啊,一路上都是农民、难民,自己几个外地人,很容易被盯上。而自己又不知道身边走过的农民哪个是哪个。所以,共产党采取巷站是有科学依据的。
看守人盯着领头人的眼,后者许久后才点了点头,让他们稍侯。
过了会儿,看守人出现了,“仙姑有请几位,莫大哥,仙姑也请你进去。”他对领头人点了点头。
李治和天赐在莫大哥的带领下走进了文佳宫,虽说是宫殿设计,但终究是条件不允许,所有的材料都是就地取材,木质和土质材料建筑而成。殿内却站着很多人,正好奇地看着天赐等人。突然有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恭迎仙姑!”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地跪下。天赐和李治面面相觑,又看向这些跪倒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人群又纷纷向两边散开,留出一条道路,一个约莫三十岁身材皙长的模样颇为俊俏的道姑在众人的簇拥下傲然走上前来,坐上厅中高席上,英挺的眉宇下犀利的眼神直视着天赐等人,“你们是何人?”
天赐上前一步做了个揖,“在下林天,参见仙姑。呃,我等乃是久仰仙姑大名,特意前来拜访,这位是我姐夫,面色蜡黄,久病不治,在下听闻仙姑法术高超,能治百病。故而千里迢迢赶来,恳请仙姑大慈大悲。”天赐一脸诚恳,拉过李治,上下比划着。
仙姑凝神一看果然如此,脸色顿时温和许多,“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位先生既然有事相求,本仙姑又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仙姑严正地说着,所有的人无不对她顶礼膜拜,仿佛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神语仙音,无半句言语。
天赐等人见状很是惊奇,这些人对待这陈硕贞显然已经到了盲目的迷信程度。
待安顿下来后,李治有些惴惴不安,“天赐,她会怎么治疗啊?”
“给你喝符咒水啦。”天赐轻飘飘地一句话吓得李治跳了起来,“什么?不行!”天赐安抚地拍拍他的肩,“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到时候就在腹部放一个水袋就是了。”天赐做了个倒茶入怀的动作,李治恍然大悟,喜上眉梢:“如此甚好。”
次日,王伟陪同李治到陈硕贞宫殿,陈硕贞屏退众人后,仅留下一个女助手,开始手抄画符书,口中喃喃。
天赐则走到外面找莫大哥等人闲聊。却见莫大哥正在询问什么,于是凑上前去。
“林老伯,你儿子儿媳找到没?”
听到莫大哥的询问,林老伯低下头半晌不语,过了会儿才抬起头,眼眶里满是泪水,嘶哑着说:“他们都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莫大哥惊讶地问,并安抚着林老伯。林老伯怒不可遏握紧拳头:“还不是那个狗官,我听当时在场的人说,那狗官逼我媳妇跟他回家,我儿子当然不肯,我媳妇被绑在马背上,我儿子拖着不肯放手,结果被拖出几十里路,媳妇也跌下马,两个人就这样活活被折磨死了。”林老伯哽咽着,老泪纵横。
“这些畜生!”莫大哥握紧拳头,头上青筋直冒。
“我们村世代为农,突然间他们就跑来说要征收土地,把我们大家都赶了出去,我们失去了土地、房屋,一无所有的被赶出。无家可归啊。”
“我妻子女儿都被。。。。。。总之,我们跟他们拼了。”
“其实你们有没想过告御状?”天赐沉默了许久冷不丁开口。
“告御状?”正在控诉血泪史的大伙们愣住了,有几个人反应过来,“那要多少花费啊。从这里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找谁去?”
“如果这些都不要你们考虑呢?”天赐认真诚恳地看着大家,“大家忘了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如果说你们不用考虑费用、不用考虑如何找到好官,我们会替你们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