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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神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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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凌虚子正要想杀杀他的火气,却被胡锦雯认出他来,对铁飞龙的仇恨正无处可泄,一见和他交往之人在此,心说:“铁飞龙的朋友,还不是狐群狗党,哪会有好人。”

    其实钻天鹞子结交铁飞龙是在铁飞龙名成利就,轻财市义之时,对他过去的作为,却一概不知。

    胡锦雯一见钻天鹞子,伸手即拔剑,一旁的薛云娘,还以为她和钻天鹞子有深仇大恨,胡锦雯拔剑,云娘自然不会旁观,也拔出剑来往上一围。

    钻天鹞子曾见两人力敌玉面人魔,武功剑术了得,虽然不知为何向他攻击,但不敢待慢,钻天鹞子是无极剑名家,霍地一退步,也将长剑拔出,立即和两个姑娘斗在一起。

    若是仅有一个胡锦雯,钻天鹞子也许还能占得上风,但云娘的分光剑岂是等闲,两个姑娘一围攻,钻天鹞子还没走到十招,即已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他们这一斗上手,倒把一旁的凌虚子看得来楞住了,凌虚子虽也想要杀杀钻天鹞子的火气,但却不想取他性命,一见两个姑娘步步紧迫,一招紧似一招,钻天鹞子命在顷刻,急忙叫道:“两位姑娘手下留情,且留下这鹞子的命再说。”

    也就因凌虚子这一发话,钻天鹞子才未伤在两个姑娘剑下,而被获遭擒,后经凌虚子告诉两人,他人尚正派,身虽在绿林,但尚不为恶。

    凌虚子是绿林人的魔头,胡锦雯听他都这么说,想来不假,而且钻天鹞子也非铁飞龙,也就罢了。

    凌虚子是成心要杀杀他的火气,故此就将他囚禁起来,这才引出了火麒麟裴冲,率双尾蝎董成,和裴玉华及裴骅两姐弟,南下救援,而又在青州道上,与阮天铎和塞北观音相遇。

    交待完毕,话说回头。

    且道那阮天铎在江浦县旅邸之中,待塞北观音服过了九转神散,渐渐睡去之后,即出到店堂饮食,听得两个客商谈到飞人之事,那伙计早变了颜色,忙打岔阻止,阮天铎听出有异,即唤过伙计来询问。

    那伙计见阮天铎出手大方,不敢得罪财神爷,即请阮天铎回房,随后跟去,把江浦城中发生的事故一说,自然在江宁和绿竹塘所生的事故,伙计的不曾知道,但阮天铎一问惩黑煞神,和后来由男变女两个姑娘的模样,当时高兴极了,准知两人中,至少有一个是自己要寻找的,不是薛云娘,必是胡锦雯,说不定正是她们两人。

    当下挥走了伙计,却不由一皱眉,偏巧塞北观音病了,不然,阮天铎真恨不得即时赶去。

    那伙计说得不错,客商口中所说的红衣仙女,正是胡锦雯和薛云娘,你道她们两人,百了神尼不是命其在绿竹塘中相候么,怎会在此处现身呢?

    原来百了神尼临行之时,说明半月后始能自括苍山访友归来,第二天自江宁城中取来包袱马匹,就在绿竹塘住下恭候,过了几天,凌虚子见此间事已了,就别过两位姑娘,又浪迹江湖而去。

    自此,两个姑娘更感到无聊,除了练剑之外,就别无事事,胡锦雯就说:“云妹,江浦县那黄沙洲上,我还有一椿公案未了呢?”

    云娘一楞,说:“姐姐?什么事呀!”

    胡锦雯道:“黑煞神和白花蛇等,虽已伏诛,但其老巢飞云庄仍在,手下还有一两百个喽罗,这般人难免仍要为害长江一带行旅,我们何不利用师傅尚未返来之时,前往江浦,将这椿事作个了结。”

    云娘一听,不错,到底这位姐姐江湖上的阅历比自己多,想得也周全,就说:“好!姐姐,我们即刻就动身。”

    两人说走就走,当日离了绿竹塘,骑马奔了江浦。酉时光景,即已到了长江渡口,胡锦雯首先发现了两个行迹可疑之人,当即一带马头驰人道旁林中,云娘也跟随而去。

    胡锦雯翻身下马,把马交给云娘,说:“云妹,你在此间稍候,我去去就来。”

    这才再又出林,跟踪那前面两人,这时本已是腊月残冬,路上行上稀少,天色又已不早,她是怕被前面两人去远,追之不上,故急了一点,从树梢头上,飞身出林,偏在这时,路上来了两个商旅,突见空中飞人,都惊骇十分。

    这两个商人和阮天铎落在同一个店里,饮酒之间,再又谈起,却被阮天铎听了去,想即刻寻去,塞北观音又病势沉重,虽服了九转神散,睡得甚是沉稳,但也无丢下她一人在此之理。

    阮天铎急得坐立不安,只在房中乱转,一会进入内间看了看塞北观音,一会又踱出店外跳望一阵,心想:“若云娘和胡锦雯再又来到江浦,必定也要落店,也许仍会前来这间店房,也说不一定。”

    那知街上已传了二更,别说是云娘和胡锦雯了,再无一人投店,不一会,连店门也关上了。

    阮天铎好生失望,直到三更天左右,才倦极而眠,他这里刚和衣倒在床上,朦胧中,似觉前面有人打门,夜静传声远,阮天铎虽在深院之内,也隐约可闻,但人声却听不真切。

    阮天铎经过几日来的奔波,为塞北观音的病,又急又忙了半天,在这昏昏入睡当儿,也未放在心上,就此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阮天铎忽然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近床前来。武功高的人,纵是在沉睡中,听觉也最聪灵,霍地平身一跃,已立于床侧。尚未看清来的是谁,已听一个软弱无力的声音说道:“铎哥,是我。”

    声入耳,阮天铎也已看清,来的原来是塞北观音,只见她颤巍巍地,手中捧着一条棉被,面上展露着一个无力的笑。

    阮天铎知她是见自己和衣而卧,怕招了凉,故挣扎着将先前给她的棉被,不顾病弱之躯,想送来给自己盖上。

    阮天铎好生感动,忙上前将棉被接过,一手扶着她,说:“兰妹,你怎起床了,我一点也不冷,快回去。”

    塞北观音病得不轻,虽然九转神散有奇效,但也不能说是药到病除,经过这一阵挣扎,先还勉强将气提住,阮天铎伸手一扶,倒非是故作娇慵,而是真个不支,早倒入阮天铎的怀中。

    阮天铎左手抱着棉被,见塞北观音娇躯倒来,忙将手臂一圈,揽住她的细腰。塞北观音的一颗头,已垂在他的肩上。

    阮天铎试着扶她移步,那塞北观音却像瘫痪了般,哪里移动得半步。

    不得已,阮天铎将左手的棉被,望床上一抛,然后将塞北观音的娇躯抱起来。又怜,又惜,又感的说道:“兰妹,你病成这般模样,怎么倒为我劳累,以后千万不可如此。”

    塞北观音的粉脸儿贴在阮天铎的胸上,眼儿一翻,说:“谁叫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呢?这种严冬天气,怎可不盖被子,铎哥,答应我,以后你也千万别大意了。”

    塞北观音说时,眼巴巴地望着阮天铎,两人两声千万,无限的柔情蜜意,无比的关注,尽在这两声千万中流露,更何况阮天铎软玉温香抱满怀,就是鲁男子,恐怕也难免心弦震动,阮天铎心中,突然起了亲亲她的冲动,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

    正当他的嘴唇要挨着她粉颊,蓦听窗外“哼”了一声。

    阮天铎心中一惊,蓦抬头,窗外风声陡传,随飒然而寂,似是出声那人,已飘身而去。

    阮天铎不敢怠慢,忙抢前两步,他是想将塞北观音送回床上。

    谁知那塞北观音一挺腰,忒也作怪,先前连站也站不住,这会却从阮天铎怀里一跃下地,竟像那一声冷笑,比仙丹还要灵似的,塞北观音似好了大半。

    阮天铎也未在意,忙飘身到了窗前,身未到,右掌已遥向窗户轻轻劈去,咔嚓一声,那窗户已应掌风而开,同时已立身窗前。

    阮天铎右手立掌当胸,电眸向院中一扫,但见冷月清辉,院中哪有人影,而且除自己这两间套房外,各房灯火全无。

    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抢扑到窗前,不过眨眼工夫,凭自己的轻功,竟连出声这人的影子也未瞄着一眼,可见这人的武功,不同凡响。

    阮天铎心在惊疑,目光却未停止搜索,见院中檐下,屋角,甚是黑暗,足可隐身,而不致被人发觉,心想:说不定出声这人仍隐身在暗影中。

    想罢,毫不迟疑,耸身一跃,已穿窗而出,仍是立掌当胸,从左边檐下,盘退疾进,绕着院子搜了一圈,但哪有什么人影。

    阮天铎是施展脱影换形的轻身功夫,快似飘风,一见暗处并无人隐藏,双脚一垫劲,早又飞身上屋,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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