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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神说罢,大家却鸦雀无声,全都低头不语,这有个缘故,不错,那娘们宝剑厉害,但人家手底下可也不弱,四人中都尝过苦头,故此都一声不响。
黑煞神一见,心中就不由有气,哼了一声,说:“诸位要是害怕,那就待我一人前往。”
花豹子吴天就说:“庄主,我可不是害怕,就是刀搁在脖子上,我吴天要是皱一皱眉,就算不得英雄好汉,庄主适才所说,虽是有理,但却非万全之策,我并不说泄气的话,除了庄主还能接得下她来以外,我们四人,恐怕一块儿上也讨不了好,而且,现今那娘们身边又多了一个,武功强弱虽尚不知,但若也是一般厉害,恐怕那时我们丢人还要丢得更大,我看庄主最好三思而行,我们不伸手则已,一旦伸出手去,就得放倒她们。不然,还不如谋定而后动。”
黑煞神一听,所说甚是有理,若凭匹夫之勇,不要说自己未必是人家的敌手,要是一个接不下来,还不如在黄沙洲飞云庄丢人现眼好,这么舍弃了根本之地,所为何来?
因此,黑煞神韩锦就点了点头道:“但今天的事,已挤到这儿儿了,只能纵教人亡,不能不让气在,若笼着胳膊忍了,今后我们还在江湖中闯不闯呢?说不得,只好小心些就是了,只要她没发现我们,我想,任怎么不济,凭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人家一个妞儿吗?”
说罢,沉吟了一会,才又说道:“这么办,火鸽子由白花蛇接应,专管暗中盗剑若能将人也放得倒,那自是最好,我和花豹子吴天,浪里钻洪开打前头明着下去,来一个声东击西,万一他们两人无法下手,被其发觉的当儿,我们三人亦可将其引走。”
黑煞神韩锦这么一说,大家都认为很是,火鸽子与白花蛇虽说有点怯敌,但他们三人是明,自己两人是暗,纵然被发觉,也是他们三人在先,而且更可看风驶舵。
大家商议停当,本早拾掇好了,就只待三更天后动手,黑煞神韩锦又命伙计的送来几壶酒,搬取菜来,几个围桌而饮,藉以壮胆驱寒。
直到街上更鼓三敲,黑煞神见是时候了,首先推碗而起,一声走,白花蛇“卟”地一口,将灯吹灭,五人鱼贯闪出房门。
黑煞神韩锦在前,一打手势,首先耸身上屋,跟着就是花豹子吴天,浪里钻洪开,三人都是有名的大盗,轻身功夫都很不弱,尤其是黑煞神韩锦和花豹子吴天两人,更见功夫,越房踏瓦,连一点声息皆无,来到前院,从侧面房上跃落院中,黑煞神
一打手势,花豹子和浪里钻两人一分,黑煞神就扑奔窗下。
黑煞神是老江湖了,论武功,长江一带无出其右,手中一对金环更是招术奇妙,平日就只有被奉承的,哪知这次却被一个小妞儿,迫得几乎走头无路,自是气极,仇人只在屋内,近在咫尺,尚未靠近窗下,早七窍生烟,侧耳一听屋内黑沉沉,一点声息没有,黑煞神心里一声冷笑,暗道:“今夜我要不把你擒住,我黑煞神今后也不在江湖上报字号了。”
心中在想,已欺身到了窗下,伸出舌尖,在窗纸上舐了一个月牙儿,然后凝神聚气,眇一目,睁一目,凑近窗纸上的月牙儿,往内一看,院内虽有蒙胧的的月色,但屋内却是黑漆一片,连半丝儿也看不出来。
黑煞神正在凝神向屋里瞄,他是扒在窗上,身后左右两面,有花豹子和浪里钻给他巡风,他可就放心大胆了,哪知瞧了半天,屋里太黑,除了稍微分清楚了床桌的位置外,再看不出什么来,工夫一大,就觉得有点儿腰疼,而且屏息的工夫久,也受不了,就伸直了腰来,哪知他一长身,仰面吸一口长气,才张口吐气,突然头上簌簌地落下一阵灰尘来,而且落得满嘴满脸。
黑煞神赶紧退步低头,一阵恶心,那灰尘钻进鼻孔,好痒,直要打喷嚏,但他哪敢打出,只把个黑煞神憋得颈上的青筋直冒,满脸涨红,好容易忍住了,但罪也受够了。
心想:“好晦气,只怕是自己一长身,把檐下的老鼠惊得来跑动,故掸下了一阵灰来。”
黑煞神把面上的灰抖落,嘴里无法往外吐,吐必出声,没奈何,只好往肚里咽,好半晌,算是弄清爽了,心说:“大概屋里的两个妞儿都睡熟了,虽然没有鼾声,但女人睡觉都是文静的。”
想至此,即耸身退回院中,向房上一打手势。
白花蛇和火鸽子两人,早已伏在房坡上。见着黑煞神的手势,两人即滑下屋坡,向下一扑,两脚勾着檐瓦,珍珠倒卷帘,
倒悬的身子只一挺,伸手贴着窗户的左右,这才收脚跳下,随倏地一分,矮身一缩,即隐人暗影中,静听了一会,见屋内仍无声息,两人又仗恃着有黑煞神等三人就在左近,胆气一壮,同时长身,白花蛇和火鸽子两人,同时反背一撤单刀。
两人不撤刀还在罢了,这一撤刀,直把两人都骇得魂飞魄散,原来两人背上的单刀,已踪迹不见,白花蛇虽是骇怕,但心中还在怀疑,火鸽子连这遭可是第二次了。
不但又遇到了高人,说不定人家早有防备,哪还敢在窗下停留,旋身就地一滚,暴退出去了一丈远近,白花蛇一见火鸽子开溜,以为他已有所见,也没命地往后暴退回去,别看他退得比火鸽子慢,却逃得更快,只在院中一垫脚,飕地一声,已翻上屋面。
他才上屋,火鸽子也已跟踵而上,这时在对面房上守望巡风的黑煞神和浪里钻洪开、花豹子吴天,早已看到,见两人一上屋,真个忙忙如脱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晃眼已翻过院子的后坡去了。
三人一直盯着眼瞧的,并未见到任何警状,但见两人没命的逃奔,心下也甚惊疑,连忙追赶上去,等到三人追到最后一层院子的房上,早已远离了前院,见前面两人脚下毫不停留地往前逃,黑煞神就不由心中有气,脚下一加劲,飕飕飕!几个起落,赶上两人,拦在前面。
白花蛇和火鸽子两人,不知是黑煞神,还以为是敌人追来了,两人骇得魂不附体,忙往左右一分,那意思是,抹头就要往斜里跑。
黑煞神至此,再也顾不得了,一声低喝道:“还不给我站住。”
难为两人竟还听得出声音来,忙收势止步,心里还不放心,回头直往后瞄,生怕还有人追来。
黑煞神看他两人已这个样子,心里那份气,可就大了,又低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要你们的命!”
两人已回头看得清楚,见后面并无人追来,不由同时伸手摸摸脑袋,还好!吃饭的家伙还在脖子上,这才定下心来,彼此对望了一眼。
惧怕之心才消,惭愧之心已生,见黑煞神怒目圆睁的望着他们两人,花豹子吴天和浪里钻两人,也站在黑煞神身侧,露出轻蔑之笑,两人就更觉得不是滋味。
还是白花蛇恃着平日深得黑煞神的宠信,就说:“庄主,你没瞧见么?我们两人的兵刃都被人家拔去了!”
黑煞神闻言一看,果然两人转过身来,背上都仅剩了刀鞘。
黑煞神心里不由怀疑,别说身边有两人,凭自己一身武功,白花蛇和火鸽子由屋上下来,自己的眼睛再没离开过两人,何曾有敌人现身。
虽说如此,但两人的兵刃不见了,却是事实,因此,略一沉吟,就说:“此非谈话之所,且先回房。”
五人若风卷残云回到院中,尚未走进房门,不由都是一惊,几人出屋时,明明已将灯火熄灭,怎的却又复明,这不是奇怪么?
但大家还以为是出来得匆忙,灯虽吹过,但并未熄灭,到得门口一看,房门仍然反扣着的,大家就更以为适才想的不错,哪知开门进去一看,就都又愣住了,尤其是白花蛇吴良,和火鸽子两人,两张面孔,简直红到了耳根,羞愧难当。
黑煞神却一声冷笑,半晌,又哼了一声。
原来房中桌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两把单刀,正是白花蛇和火鸽子之物,你想,两人怎不羞愧。
那黑煞神为何冷笑,怎的哼了一声呢?原来他是误会了,以为两人忘了将刀带上,两人也知道他的意思,但是百口莫辩,只是怔怔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正在这时,蓦听得后窗外“卟哧”地一声轻笑,黑煞神是何等人物,心里豁然雪亮,霍地一跃,扑向后窗,身未到力贯右臂,猛向窗户劈去。
那窗户不过是木条格成,哪经得起黑煞神一掌之力,咔嚓一声,木屑纷飞,黑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