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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竟半晌开不得口,只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个女郎,不知怎生答话才好?
那女郎见她这般模样,就又笑嘻嘻的说:“喂,我说的到底是也不是呀,怎地又不说了。”
云娘这才说道:“你说的果是不错,家师仅将那套‘分光剑’法,传了师兄和我两人,我这次下江南,也为的是找寻师兄,能否再请赐告,你于何处见到敝师兄,敝师兄现又在何处。”
那女郎道:“别客气了,但你这几个何处,却把我问住了,说来话长,怎么着,我们总不能老站在风地里说呀!瞧,这么大的一个庄子,现在只你和我,说话也不怕人打搅,也不怕人听去,走啦!我们去坐下再说。”
那女郎一面说,一面拉着云娘,向里面走去,等到坐定了,那女郎才说出一番经过来。
原来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胡锦雯。
她自蒙百了神尼收录之后,在北京城去别过了她的侞母,那卖花婆谢姥姥,南下途中,搅了火麒麟裴冲二笔买卖,又在德州城惩了花蝴蝶周通,济南府折了卢家二郎拳的掌门人卢九太爷,一路打将下来,百了神尼在途中,一有空闲,就必传她一招两招,胡锦雯本来武功已是不弱,只有比塞北观音更强的,百了神尼,又是当代武林第一人,名师授徒,只要略为点拨,就要胜过一般武师数年指教,胡锦雯的资质禀赋,又是上上之选,因此,虽然百了神尼尚未正式传授,但仅这么略略点拨,胡锦雯的武功,已大非昔比了。
胡锦雯随侍百了神尼之后,本来已换过女装的,因前到了凤汨时,百了神尼要到九华山去访友,嫌胡锦雯一路,走得太慢,
故命她独自前往江宁等候,神尼分手后,胡锦雯就觉得一人在路,女装又不便了,原先的男装本来仍带在身边,就又回复过来。
到了江浦城中,巧与薛云娘落在同一个店里,薛云娘剑伤花豹子吴天,削断火鸽子的单刀斗那黑煞神,均在旁见到。当时就非常惊异,看薛云娘的年纪并不比自己大,人又秀美,但那剑术之津湛,武功之高,若非百了神尼近日指点,自己比她差得太远,这就叫惺惺惜惺惺,因为胡锦雯是个爽朗的性格,穿上了男装,就更好事,这才现身阻道,戏耍云娘,她的意思是要交她这个女友。
云娘返回房里去后,不用打听,单是听客栈里人的议论,纷纷诅咒,也知那黑煞神等是无恶不为的恶霸,佩服薛云娘侠骨柔肠之余,你想,这胡锦雯又是省事的,见到不平事,岂能不管,当时就决定要助云娘一臂之力,因此就留心云娘的行动,她还以为云娘当晚即会前去,哪知等了一晚,云娘倒没去,却把火鸽子卫善等来了,那火鸽子什么地方不好去站,偏偏又站在胡锦雯的窗下,这才捉弄火鸽子,在薛云娘枕边留词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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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薛云娘过招时,觉得薛云娘的招式好熟,蓦地醒悟,因为阮天铎曾在那蒙古草原上,运剑击退了追赶他的,那铁飞龙手下的几个高手,不过三五招,即将沈大刚等人制服,剑路与薛云娘一般无二,故此才动问。
其实两人都走到一条路上去了,薛云娘是万里寻情郎,胡锦雯自从与阮天铎一见面,不但同过房,而且曾助她退过敌,心中不但有情,而且感激,最后在阮天铎斗那铁飞龙时,自己忙忙地逃走,将阮天铎一人丢下,并知凭功力,阮天铎绝非铁飞龙的敌手,自己那么一走,虽非得已,但却一直耽心他的安危,阮天铎的影子也就一直萦绕于怀。
胡锦雯记忆得阮天铎曾说过,上都兰哈拉山谒师覆命之后,
即要入关行道,因此,沿途行来,也一直在留意希望,而且渴望,能遇到阮天铎,故一见薛云娘的剑法,和阮天铎是一路时,不自觉的心喜,一问,等云娘说出师承时,知自己猜测不错,更是一惊。
因听阮天铎诉说过和薛云娘一段情变,心中早在高兴薛云娘已作了侯门的命妇,谁知却在此间遇上,而且她那么情急,不用猜,准知她是逃婚而来,寻找阮天铎的了。
胡锦雯又怎的不惊,不但惊,而且心里甚不自在,酸溜溜地。
虽说妒由爱生,无妒不爱,但胡锦雯却非世俗女儿,性格又极其爽朗,人家本是一双两好么!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耳鬓厮磨的师兄妹,更又是山盟海誓情侣,因此,心中虽妒,但却也同时真心赞佩薛云娘情坚不移。
那薛云娘可不同了,她之能为阮天铎弃家私奔,可见其情爱之深,听说他们曾同过房,而且阮天铎把他们之间的情爱关系都告诉了胡锦雯,自然他们两人的关系已不寻常了,因此,就不但先以为从胡锦雯口中,可得到阮天铎的行踪的希望,已经幻灭,而心里因失望而难过,而悲,更是又妒又恨。
胡锦雯何等慧诘,早从薛云娘的表情上,看穿了她的心,就说:“大概我的年龄比你稍长,那么,我应该叫你妹妹了,云妹,他说过啦!只等回山覆命之后,即要下山行道,虽说一往一返,要耽搁半月以上,这时怕不已到江南来了呢,慢慢地打听,你们总有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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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故意纵声笑道:“云妹,你说我扮男人像吧!不但把你骗过了,而且把你那师哥,也骗得紧腾腾地,我和他相处了一天一晚,直到临分手前,他还在叫我贤弟不绝口呢?”
胡锦雯这么一说,果然立时收效,只见薛云娘眼睛一亮,先前那优怨之光,暗淡之色,已一扫而去,眉也舒了,面庞上也光彩了,头也抬起来了。
果然,那薛云娘心中想道:“我怎恁地多疑,我的心思向来就比师兄仔细,我尚且看不出破绽来,他怎会看出胡锦雯是女扮男装。”
胡锦雯心中暗笑,方又说道:“好啦,妹子,天过午了,我们也该走了,这儿可没人管饭。”
两人并肩携手,出了飞云庄,云娘方才记起此行的目的,就对胡雯说道:“这批贼子虽然逃了,难道我们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吗?要不,我们把他们这巢袕烧掉。”
胡锦雯道:“我早想过了,他们匆匆忙忙地逃走,一定去得不远,不过是暂避我们,他们那鬼心思,我早就猜着了,明知我们是路过,不会在此间久留,我们一走,他们也就回来了,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暂且离开,隔个三五天再来,那时准可将他们一网打尽。因此,这房屋暂不烧它,不然,毁了他们的巢袕,因而远逃了时,要再找他们,可就不容易了。”
云娘一想,果然不错,也就作罢。
两人出得庄来,云娘引吭一声清啸,那匹安南宝马,已从水边如飞跑来。
云娘道:“姐姐你的马呢?”
胡锦雯告诉她,马存在对岸,云娘即要胡锦雯和她共乘一马。
云娘也一笑,那马已来到跟前,即纵身上了马鞍,胡锦雯也即跃身到了她的身后,圈着两臂,将云娘的细腰紧紧搂着。
云娘一抖缰,那马即迈开四蹄,往来路飞驰而去。
黄沙洲一望平阳,可以一直望到对岸,那马尚未到得江边,身后的胡锦雯突然一声“哎呀!”
云娘道:“姐姐,你怎么了?”胡锦雯道:“你看,这洲边一只船也没有,我乘来船又已打发走了,怎生过得江去岂不糟糕。”
云娘道:“姐姐万安,我自有过江之法,而且比船快得多。”
说着马已快到江边了,云娘就要胡锦雯站起身来,立在马鞍之上,自己亦站起来,两人轻功都高,马又跑得平稳,因此两人在鞍上,稳若磐石,待马到得离江岸仅有两三丈远了,云娘将手中缰绳恁地一抖,那匹宝马即一声长嘶,竟和腾云驾雾般,腾空而起,直向水中落去,胡锦雯方喊得一声:“你是怎么了。”
那马已浮在水上,四蹄在水下划动起来,竟比船行快得多,直向对岸游去。
胡锦雯连声称赞道:“唷!妹妹,你这匹马真不错,哪来这匹宝马?”
想到马,胡锦雯又想起她的那匹青花马来,那也是一匹难得的龙驹。
想到马,胡锦雯又思念起阮天铎来,不知他可会替她收养那匹青花马,心想:“要是有青花马在,或许也能这般渡江也说不定。”
思念间,马到了岸边,又已腾身上岸,容那马抖落浑身水珠,云娘这才再又骑到鞍上,招呼胡锦雯坐下,胡锦雯一摸那马,身上竟连半点水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