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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蛇方在一楞,阮天铎已寒笑一拱手道:
“几位上差奉命而来,均系身不由已,按理说,我们应该随诸位回去,但一来我们都有要事在身,而且我等在京所作所为,大概诸位亦有个耳闻,是非曲直,不辩已明,若说惩恶除坚,亦算犯法,那么,那抢劫民女,仗势欺压善良者,不知又该算作什么,因此,我斗胆向几位上差求个情,请高抬贵手,我们也就过去了。”
那笑弥陀曹华人甚正派,又见先前不过才出来一个小孩子,已有这般本领,这会人家一伸手,黑风蛇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江湖上也有万儿,哪知道人家身形都未看清,即已被震退,那武功之高,何只高出自己两人十倍以上,若是不善了,今天不但捕不得人,恐怕要僵。
笑弥陀刚要上前,想顺着阮天铎的台阶下,那黑风蛇被阮天铎一伸手,就震退回来,脸上哪还挂得住,那还能冷静地去分析厉害,一声怒吼,折铁刀苍龙人海,猛向阮天铎分心刺去,说:
“谁和你卖口舌,不给你厉害,大概你不能就范。”
阮天铎见黑风蛇不可理喻,一声冷笑,滑步旋身,左手骈指如戟,点黑风蛇右肋,那黑风蛇却也不是低能之辈,轻身功夫也已到家,猛一挫腰,右脚划了一个弧形,让过阮天铎的点袕手,同时折铁刀横锁断舟,拦腰向阮天铎砍去,阮天铎一声长啸,脱影换形,晃身已到了黑风蛇身后,黑风蛇一招走空,就知遇险,这里可就看出黑风蛇的武功来了,不接不架,猛往前蹦出七八尺去,竟将阮天铎的一招躲过,阮天铎不由暗暗点头,就在略一停顿的工夫,黑风蛇简直是红了眼了,倒赶千层浪,折铁刀挟劲风,已似一团黑烟,连人带刀,再向阮天铎卷扑过去,阮天铎先还不想伤人,适才几招,都未以全力递出,这一见黑风蛇手下果然不弱,方认真对敌起来,这一来,黑风蛇哪是敌手,阮天铎仍是点到为止,可是黑风蛇已无招架之力了,折铁刀对人家一双肉掌,才不过三五招工夫,已白手忙脚乱。
旁边的笑弥陀和同来的几个捕头,一见黑风蛇不是人家敌对,都一摆手中兵刃,向上一围,这面的裴冲和邱翔,自不能袖手,裴冲一展锯齿刀,邱翔拔出判官笔,刚要出去拦截,阮天铎已大喝道:
“两位且请住手,容我一人来领教他们。”
裴冲和邱翔闻言止步,场中的笑弥陀和三个捕头,都已向阮天铎攻到了,笑弥陀虽是看出阮天铎有惊人之技,但听他阻止别人上来帮他,心说,你纵有通天本事,岂能敌得过我们合力围攻,而且心中也不由有气,你这不是明摆着没把我们看在眼里么?
阮天铎容几人近身,他是恐裴冲和邱翔两人出手伤人,故才阻止,见几人兵刃递到,霍地一声长啸,干脆把折扇缩入神中,身形一矮,旋展空手入白刃的工夫,眨眼工夫,几个捕头手中兵刃首先就出了手,齐都往外暴退,惊得一身冷汗,面无人色,黑风蛇刘云与笑弥陀曹华两人,武功确是不弱,竟和阮天铎又拆了三五招,兀自不退,恼得阮天铎性起,身形快捷有如飘风,指点掌挥,把两人迫得来团团转,眼看要夺下两人兵器,已是指顾间事,倏地场边树梢头上,飞坠下一团黑影,方落在三人身边,报君行已铛地一声响亮,阮天铎已知是追云叟现身前来,那黑风蛇和笑弥陀两人大概是惊弓之鸟,闻声猛往外退,一见面前站定一个身高四尺多的矮老头儿,满身油泥,手中拿着一面报君知,虽是现在已改邪归正了,因为吃过追云叟的苦头,尤其黑风蛇刘云,是他手里报君知下的游魂,追云叟猛一现身,乍见之下,骇得魂不附体,不要追云叟再对付自己,只要将过去那段不可见人的事抖出来,当着这么些人面前,尤其是自己带来的这些捕头,以后自己怎还能当差见人,想溜,那就更丢脸了。
追云叟大概是看出他的难堪来了,报君知冲着他铛的一敲,哈哈笑道:
“人家手下留情,不为己甚,才让你们在他手下走个十招八招,哪知你们还不知道好歹,你们要想拿人,像你们这两块料,就是再多个一二十个,岂能奈何得了人家,本来你们放下屠刀,我也就不再管你们的闲事了,可是你们明明知道是诬良为盗,还要狐假虎威,助纣为虐,我算命的那不能不管。”
说至此,追云叟已声色俱厉,喝道:
“黑风蛇,今天你是要官了,还是私了。”
黑风蛇一见追云叟现身,知道今天是完了,这个正点子也不是人家的敌手,旁边还有六七号人没动手,现在又加上追云叟,要是再说伸手拿人,那就无异老虎嘴边捋须,自计苦吃,可是又骑虎难下,最难堪的是,当着这些个捕快面前,平日自己颐指气使,不可一世,这个脸如何丢得起。
黑风蛇正在难堪,笑弥陀可就站出来了,笑弥陀平日因为随和,不盛气凌人,一般捕快们对他都有个不错,一见追云叟现身,而且无异给台阶与自己下,只要今天不说拿人,就可全身而退,又知追云叟疾恶如仇,若激怒了他,更是不了,急忙陪着笑脸道:
“老前辈既是这般吩咐,还有什么说的,我们因是奉命差遣,老前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吃了官家饭,就得受官家管,身不由己,现在老前辈既然这般说,我们哪怕回去领罪,也要遵老前辈的吩咐,这事从这儿算完。”
追云叟心说:“好猴儿崽子,你们拿人情面我身上推,难道凭你们这点道行,还能奈何得了人家吗?”就说:“还是你这笑弥陀见机,既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为己甚。”随又一指黑风蛇道:“你既已改邪归正,就该心存正直,猴儿崽子,今天我话说在前头,今后你若再助纣为恶,我还是不放过你,你可小心。”
笑弥陀怕追云叟再说出难堪的话来,黑风蛇脸上更挂不住,忙拿话来引开,向追云叟一指,对身边的差人说道:
“各位大概没有见过面,不认识,这位是当今武林的老前辈,若是提起追云叟老英雄来,大家定有个耳闻,现在老前辈出头来了这事,我兄弟的意思,大家即刻放手回去,向上面交待的事,自有我们两人料理,即使上面责罪下来,亦有我们两人担当,与诸位无关,你们看是怎么着?”
笑弥陀这么说,意思是要他们知道,面前这个老头儿,是江湖上顶儿尖儿,成名露脸的老英雄。阮天铎年轻,出道也不久,若说拿不着人家,还败在人家手里,这脸如何丢得起,而追云叟江湖上早已成名露脸,真可说得是如雷贯耳,红花绿叶白莲藕,只要是拿刀使杖的,就没有不知道的,用他的名号末遮羞,也好看一点,别人绝不能说自己无能。
这般差人捕快,还有什么心里不雪亮的,适才人家一伸手,自己人的兵刃都撤了手,留得命在,而且连伤都没带一点,正是人家手下留情,两个头儿多拆了个三五招,还不是一样不行,追云叟这又一现身,欲语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心里就不但惶恐,而且怕了,笑弥陀这么一说,别提已把责任揽在身上,只要不再伸手,留个全身而退,已是巴不得,大家当即一口同声的说道:
“头儿怎么说,我们且当听令而行,头儿你就尽管吩咐吧!”
笑弥陀道:“好!我们这就回京交差。”随又对追云叟一抱拳道:“老前辈放心,冲着老前辈,这事就这么算完。”随对阮天铎等一拱手道:“适才冒犯,请多海涵,不是我们兄弟不知诸位的冤枉,实是身在公门,全不由己。”
说罢,一声走,大家即刻翻身上了马背,正是来似一股风,去时若闪电,瞬眼已出林而去。
这里的众人,见一场大祸,经追云叟几句话,即已烟消云散,心里都是一松,火麒麟裴冲还在心里存着追云叟戏耍他的那点不痛快,没上前道谢外,其余的人都与追云叟见礼,裴骅更是天真活泼,一窜就到了追云叟身边,伸手就要抢追云叟的那面报君知,本来么,十八般兵刃,各种外门武器,别看裴骅年小,可是没有未见过的,只有以报君知来作兵器,他这还是第一次,本来是小孩儿么,那能不好奇。
追云叟适才已见他小小年纪,不过两招即打败而且伤了贾威,刁钻溜滑得令人可爱,和追云叟的性子就差不离多少,心里甚是爱他,哈哈一笑,说:“你要,就给你啦!”
裴骅人最津灵,追云叟的意思是,你要看,就把报君知给你玩玩。哪知裴骅黑白分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