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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里边请,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热情的上前招呼。
“住店,要两间上房。”瑾心说道。
“好咧……两间上房……”小儿扯着嗓子喊开。
进屋后,退下披风,瑾心扶我到床上躺下。
“咳……咳……咳……”难忍的咳嗽让我的双颊泛起潮红。
“夫人,您还好吧?”瑾心将被角掖好,抚上我的额头,试探体温。
“咳……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
“那奴婢先告退了!”
“恩……”
我侧身将整个身体埋进棉被中,忍耐着胸口因气闷而燃起的一团火,有多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咳……咳……”午夜时分,屋内不时响起几声闷咳声。
反正躺着也难受,索性起了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不仅没让自己好受一点,反而让胃一阵抽搐。
“嗯……咳……”颤巍巍地起身重新躺回了床上,包裹着棉被让自己觉得暖和一点,静静期盼着这种难受能早点过去。
一夜辗转难眠,浑身酸痛无力,坐在花镜前望着一脸苍白的自己。
“夫人,我们在这里再停留一天吧!”幽影说道。
“我已经好多了。”我牵强的说着连自己都不能信服的话。
“可是您的脸色……”瑾心担心地说道。
“出发……”我起身朝外走,幽影和瑾心只好跟着我。
外面的风沙还没有停歇,歇斯底里地发泄着它的愤怒。视线被阻,前行的速度更是快不起来,我勒紧缰绳不让自己跌下马去。
“夫人……夫人……您……”呼啸而过的狂沙掩盖了瑾心的声音,我努力想听清她在说什么,但是风沙实在是太大了。
夹着马腹的腿也渐渐夹不住,胸口闷得生疼让我喘不过气来,看来,连老天也不帮我。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困难,最终无力的摔倒在地。
幽影、瑾心翻身下马,奔至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扶起。瑾心撩开我层层面纱,从幽影手中接过药丸,放入我口中。
“夫人……夫人……您醒醒!”
我虚弱地睁开双睑,看着她们担忧的眼神,我想开口说话但发不出声音。
“出了什么事?”一队士兵从我们身边经过,他们的领头出声问道。
“我家夫人哮症发作,必须看大夫,不然……”瑾心焦急地向他们诉说我的状况。
“这种风沙天气,哪家医馆还开门啊?好吧……救人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们跟我回军营,那里长期有军医驻守。”
“可是,队长这不符合规定……”一个士兵说道。
“人都快死了,还规什么定啊!快把这位夫人带回军营,倘若将军问起,我傅朗一人承担!快啊……”
“是,队长……”
“谢大人!”瑾心、幽影连声道谢。
一人将我背起,快步向前走,幽影、瑾心紧随其后。
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也摇摇晃晃的,气喘得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军医……军医……”
“傅队,什么事这么急啊?”
“快……快……再慢就出人命了!你快给她看看……”
“呃……嗯……呃……”我再次承受着窒息的煎熬。
军医将我头半仰起来,指引着我调顺呼吸,但是怎么也不见好转,我还是很难受,无法呼吸!手指纠紧身下的布料,眼泪沁出眼眶。
“啊……对了!”瑾心忽然出声,挤开军医走到我面前,伸手撕下我脸上的人皮面具。
当众人见到我真正的样貌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呼吸似乎顺畅了一点,但胸口还是像火烧一般的疼,灼热的疼。
“呃……呃……唔……”
“军医,你倒是快想办法啊!”
“傅队,你别急啊!我不正在想办法吗?”转头又问道,“你家夫人以前可有发病过?”
“有……但是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幽影回道。
“呃……唔……嗯……”
军医转身取了什么东西让我含着,又让我闻了些什么东西,我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呼吸终于平复了下来,这次总算平安地挨了过来。
“夫人……夫人……”瑾心急切地呼喊着我。
呼吸平顺了,身体上的负荷少了,脑子也逐渐清醒。
“今次风沙这么大,难怪会引起哮症复发,以后要多注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军医语重心长地说道。
瑾心小心的将我从简式医床上扶起,低声说道:“谢谢!”
“哪里……哪里……”一个黝黑的青年憨直地说道。
“队长,副将让你过去一下。”
青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但还是走了出去,随即几名士兵也跟着离开了。
“夫人,您先休息一会儿吧!”
“瑾心……扶我出去看看!”我不能让那个青年因我而受罚。
“可是……”瑾心明白不能忤逆我的意思便将我扶起,而幽影也站到一侧搀扶着我。
狂沙飞卷的校场,比平时又多了几分寂寥。
“傅朗……你胆子是越来越了啊!是不是觉着将军不在,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了,是吧……”一人中气十足的质问道。
“傅朗不敢!”
“不敢?那你今天做的事又置军规于何地,置将军于何地,置我于何地啊……自古以来,就有女子不能擅入军营的规定,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傅朗甘愿受罚!”
“好……好……看我今天不好好治治你!”
几人冲上前,跪在那人面前,求情道:“傅队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人,请副将饶了他吧!”
“饶过他!那还要军规做什么,正所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他即已触犯军规,就必须接受责罚,来人……拉出去杖责一百!”
“副将……副将……”
“且慢!”我掀帘走到副将面前,扶手作揖说道,“副将,军规固然要守,但是一味的墨守陈规只能让人变得迂腐。而且法外还可以容情,他只是尽自己的力量去救助别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这……”副将略有犹豫,觉得这女子说得也有道理。
“算来他也是救人有功,而军中一向赏罚分明,就此将功补过也不算是违反规定。不是吗?副将……”
副将未曾想到,熟谙军规法典的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子反将一军。
“哈哈……李副将你也有犯难的时候啊!”
“舒将军!”
只见一位少将走了进来,戏谑地说道:“傅朗,你真是一天也不安生啊!”
“舒将军……我……”傅朗低垂下头。
“什么都不用说了,杖责一百就免了,改为去伙房做伙头军三个月。”
“谢舒将军!”
“你知道就好!”男子笑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年。
“咳……咳……咳……”难抑咳嗽让我的心情开始有些浮躁。
“夫人……”
摇着头,让瑾心不用为自己担忧。
“将军,我主仆三人已叨扰多时,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舒承打量着眼前睿智的女子,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削减她的美丽,这也是他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将军……”傅朗在他身边低唤了一声,才拉回舒承远走的心神。
“那夫人保重!”
女子在军中出现本就是大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再谢过众人之后,我便带着幽影和瑾心离开了军营,也因此与云夜失之交臂。
在一处客栈暂时安顿下来,体弱的身子再次成为负担,只能无力地躺在床榻上。
“幽影,你去打听一下,这风沙什么时候能停。”
“是……”
“瑾心,你去探听一下,鸶雪国近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是……”
床头的流苏随风摇摆着,那样得柔若无骨,温婉动人!而此时我的心境除了无助与失落,别无其他……
当云夜赶回军营,没见到平时刮噪的傅朗正觉奇怪时,舒承迎了出来。
“傅朗那小子呢?”
“呵呵……喏……那不是吗!”舒承指了指不远处穿着伙头军服四处忙碌的傅朗。
“他怎么在那?”
“走……进去慢慢跟你说。”
舒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云夜听后紧蹙着眉头。
“怎么了?”
“你刚才说那女子还带着人皮面具。”
“恩,这是事后军医向我汇报的。有什么不妥吗?”
“你想想看,寻常人家出门会带着人皮面具?那女子肯定有问题,近日,让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