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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头在她光滑细腻的脖颈间,拓拔寒茫然若失,留的住她吗?如果自己反诲,那么不止是轩辕子尧不会放过他,恐怕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拥有她。疲惫的微闭上眼,他想不到任何办法。
正当拓拔寒闭目养神时,远远的地方忽得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隆声,震的整个大地都在轻微的抖动。刀一样的冷光从那双幽蓝的眸子里射出来,拓拔寒猛得将怀中人抱起退到自己马边。
“主子,好像是骑兵。”安木抽出身后的弯刀,立身在他身前,轻蹙起眉头神色冰冷。
“安木,你要记得我让你保护的人,知道吗?”轻轻吻醒怀里的水月,拓拔寒淡淡对安木说道。
“怎么了,拓拔寒,要走了吗?”被夜里的凉风一吹,水月仿佛清醒了不少,她四下看看,只见远远的草原深处如浓雾般涌起无数的黑影,马匹的声音震耳欲聋,光听动静,就知道来的敌人不会少。心中猛得一跳,她默默回头看向拓拔寒。
“分成两队突围”!虚青子阴着脸,目测了一下距离,沉声说道:“我们做了那些手脚敌人仍要袭击,说明他们人多势众,殿下不可硬拼,最好您带着一队人马从左边走,臣带着一队人马从右侧走,敌人不明情况,我们的机会就会很大。”
紧抿薄唇,拓拔寒犹豫半晌点头道:“所有人分成两队,立刻突围”转身将水月放到马背上,他翻身上马。水月回头急急唤着小梅,云官和雨官也上马来到水月身侧,云官望了一眼远处渐渐靠近的骑兵,侧头对水月说道:“一会儿若有冲突,记得一定跟紧我和雨官知道吗?千万不要走错了。”
小梅骑在马背上有些发抖,但见水月还保持着镇定,不由咬牙道:“小姐不用管我,我会跟紧你的。”
“小梅不用怕,我们不会有事的。”水月伸出手握紧小梅早已冰凉的柔荑向她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出发!”拓拔寒跨下的骏马烦燥着仰天长嘶,猛得向前冲出。水月四女紧随其后,跟着是托答儿,安木,还有四五百骑的人马、、、漆黑的夜晚泛着凉气,淡薄的雾让大草原半隐半藏于天地间,紧紧相连的飞奔骏马彼此靠的很近,一不小心就可能迷失在茫茫的草原中。拓拔寒没有燃起火把,他怕敌人看清他们移动的方向,更怕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人马,所以,他只能凭着对草原的熟悉,往飞马山的方向跑去。
夜色中的对手仿佛知道了他们的意图,立刻分成两股向他们追赶过来,双方在草原中你追我赶,直到带着火焰的长箭划破夜空,‘嗖’的一声落在拓拔寒这队人马的中间。
耀眼的红光将马儿惊得长嘶起来,拓拔寒的侍卫们还可以勉强控制的住,但对于水月她们四个才学会骑马的女子来说就要困难的多,小梅首先惊呼出声,人立起的大马将她狠狠摔倒在地上。
“小梅!”水月脸色大变,咬牙拉紧了自己马,往小梅落身的地方跑了过来。密集的箭雨越来越多,她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紧紧搂住了小梅。
“水月,你做什么?”云官焦急的随在水月身后也翻下马背,长剑在身前猛得一闪,挡开羽箭,雨官也停了下来,两女在水月身前警惕的望着前方,没有退让。
水月小心的扶起小梅,看她脸色惨白颤抖不停,拉起她道:“小梅,你哪里受伤了,现在可不能停啊,来,我背你上马,你就坐在我身后,知道吗?”不由分说从地上扯起她的手臂,就要把她扶上马背。
“小姐,我,我脚,脚痛啊!我,我一定摔断腿了,你不要管我,你和云官她们快走,要不就来不及了。”小梅带着哭声,绝望的摇着手,想要摆脱水月。
“你说得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要想让我走可以,你快上去,我们马上就走。”恼怒的声音带着颤抖,水月不由分说就拉起了她。
跑在前面的拓拔寒只听到水月焦急的呼声,心中一急往回望去,见水月在草地上扶起小梅,不禁生起气来。这个时候还在顾及一个丫头的命,她不知道连自己都快没命了吗?一扬手中的马鞭,他飞奔到她的身边。
“你想害死大家吗?”刚跳下马背,越来越近的敌人就成包围之势绕了过来,两道浓眉紧紧蹙起,他不由分说将水月扯上马背。“拓拔寒,将小梅放到我身后,快点儿!”死死拽着拓拔寒的衣袖,无比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如若不带上小梅,她便不会离开。
“你,、、、”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愤怒,他只得将小梅也抱上马,放到她的身后。小梅红着眼紧紧搂住水月的纤腰,埋在她的后背哭道:“小姐,你,你真是太傻了!”
“雨官,我们跟在水月身旁,快快离开这里。”云官长叹一口气,她就知道,以水月的性格,她不会放弃任何人,真不知是她傻,还是能成为她朋友的福气。雨官沉默着翻上马背,手中的长剑越握越紧。
拓拔寒扬起马鞭,往水月跨下骏马狠狠抽去,嘴里大声说道:“记住,不要停下来,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那马吃痛一声长嘶,便飞奔出去。水月回头只看到在他身边落下满地的箭失,不觉大声喊道:“拓拔寒,你一定要来啊,月儿一定会等你的。拓拔寒!、、、”刀剑相交的声音猛得传出,水月的心不由得一沉,眸子里闪过泪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月梢头 鱼沈雁杳天涯路(三)
“太子殿下,你先走。”安木冷静望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一众敌人沉声开口。拓拔寒扬了扬唇角,苦涩笑道:“你觉得我们还能走得了吗?”
“看托答儿给太子杀出一条血路”,眼中闪过嗜血的红光,手中长枪猛得往前挥去,最近的一匹马还未来得及嘶叫,就被撂倒在地,马上的人更是发出骨骼断裂的声音,哼都未哼便被压死。
“杀!”对方一位看似将领的黑衣人冷冷的一声断喝,士兵犹如潮水般往里涌去,拓拔寒眼神微缩,长剑一抖划下漫天剑芒也映射出那双血色流动的眼睛。一场混战,到处血腥。
四五百人对阵两三千人跟本就是找死,但身为月氐太子身边的侍卫又岂是一般士兵所能相比的,他们结成队阵,将拓拔寒紧紧围在中间,最前方的士兵用长枪作为主要攻击方法,整体移动,如铁桶般让对方一时之间毫无办法。
“月氐太子果然有些门道,”阴侧侧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从雄雄燃烧的火光中缓缓走出一骑,黑铁的铠甲闪着幽幽的冷光,精亮的褐色眼眸冷若冰霜。
拓拔寒终于看清他的装束,不由得心中一跳!蒙族。心底的诧异越来越大,这是怎么回事,才离开宁城不到百里的地方就遇到蒙族,太让人惊讶,难道说,阿骨朵的部队已经在悄悄准备进攻宁城?
突然闪过的想法让他心中不安渐大,微微平复着心跳,拓拔寒朗声说道:“这位将军是谁?蒙族一直以来都是豪爽的汉子,最不喜做偷偷摸摸之事,为何如今却做出这等事来,岂不让蒙族蒙羞?”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太子殿下太不了解我的族人了。”不屑的冷哼飘过来,他抽出长长的马刀:“在下乃阿骨朵将军帐下赤虎将军马哈木,还要抵抗吗?殿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等着你的父王来谈判如何?”
“不自量力!”猛得抬起手臂,拓拔寒心中巨震,果然是阿骨朵。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长剑前指,所有侍卫手中的武器便全部向前平举,每个人脸上都是坚定的眼神,一丝也没有因为敌众我寡而出现的胆怯。“月氐的勇士岂是你们这些蛮族所能比拟的,狂妄自大,还想称霸草原,哼,痴心妄想!”最后一个字落下,四周的侍卫仿佛听到了什么指令,全部扇形散开,整齐挥舞的长枪划破长空,带起一阵血雨腥风。
托答儿一马当先,仰天怒喝,飞身而起就朝那马上之人冲去。安木也是一声冷哼,微弯身躯,清冷的刀光舞得密不透风,谁是谁的刀,谁又是谁的腹中餐,只有战过才知道!
马哈木面色一变,他完全没有想在这样明显的优势下,拓拔寒还敢往外冲。长年的战场经验让他很快回复镇定,从容往后一退,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向托答儿涌去,刀起,血涌,天地间只余浓烈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远处的狼群仰天长嚎,却怎么也不敢踏进这人间修罗地狱。
对方必竟人多,拓拔寒左冲右突,却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