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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沐,子尧,水月不值得的!她发疯般的向那缠斗的两人跑去,飘飞的白色衣裙在夜色里宛若精灵。
银色和青色的匹练撕裂如幕的黑夜,三尺软剑如灵蛇出洞般忽然而至,挟着万钧之力铺天盖地压下来。划下漫天剑芒也映射出那双有暗红血色流动的眼睛。子尧的剑式招招致命,式式狠辣。
子沐咬牙若撑,心中越来越惊异。子尧的剑术仿佛精妙了许多,并不同与往年在父皇面前演示的剑法,难道,他一直都在隐藏自己?顾不得再想,子沐凝神注目,他知道,今日不可能是平日的点到为止。
夜色浓如墨,拼死相斗的两人根本没发现,在四周的树梢间,屋顶处,拐角边,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弓,箭如满月,对准了空地上的两人。
其中一人,轻举右手,眼里全是狂喜,他的眸子在夜色里闪着贪婪的光彩,扬起的笑意越来越大,猛得一落,十几支长箭划过夜色,向子沐与子尧射去。
本能的感到危险就在身边,子尧脸色一变,青色的剑光破开两人的纠缠,舞出一片密集的剑茫,挡开了就要落在身上的飞箭。
子沐硬生生提起一口真气,横移开去,一支羽箭撕破衣角,入地三尺。眼中冷光一闪,心中暗凛,这些人都是数一数二的用弓高手。
水月瞪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猛得停了下来,她往四处一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隐在夜色中的人又一次抬起手臂,这一次,每一个弓上都是两支箭,心,不停往下沉,她不由咬紧了牙。
黑夜中,隐在拐角的黑衣人平举长弓,箭端直指子沐胸口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这一箭,你还能躲吗?”略一停顿就松开了手。
子尧猛得一个转身,软剑一抖,划开身边的羽箭,虽然恨他,虽然不喜欢他,可他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别的人,休想染指!
飞起身来,眼中红光越来越亮,子尧的心却有些乱了,来,来不及了吗?
眼里的光彩一闪而过,那深潭一样的眸子里映衬出破空的银光,子沐飞起一脚踢开两支羽箭,却只能眼睁睁望着那避无可避的一箭,轻叹了口气。
什么样的事情最可怕?就是那种原本你觉得可以轻易解决对手,到头来却发现被解决的人是你。使尽浑身解数,但却无法逃开那漫天而落的箭网,天地间仿佛都被一片银白所笼罩。子沐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胸前猛得一热,入鼻的是一抹熟悉的清香。
“子沐,总算、、、还、、、来得及啊!”轻轻的,有些痛楚的低呤,脑中有光炸开,瞬间幻化出绚烂霓虹飞散开来。不断沸腾的血好像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喷涌而出,身体变得轻如鸿毛,那一刻似乎看到鲜花漫天,幸福流转。
他猛得睁开双眼,一把搂住了娇小的人影,发出一声绝望而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月儿!”眸子里再也不见清澈,他变得从未有过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啊?你太傻了,太傻了!”没入右胸的长箭在雪白的衣裙上分外可怖,子沐徒然的搂着怀中的人儿,“呛啷”一声长剑落地、、、“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淡淡的挤出一丝轻松的笑,水月努力睁着越来越模糊的双眼,抬起染血的小手,抚上他苍白的脸庞:“这,这是、、、子沐说得啊!、、没有为什么、、、‘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而不是、、、刻意’”。
脑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水月的话犹如一记重锤,将他的心打得生疼,眼前忽然模糊一片,仿佛有什么声音在耳畔响起:“傻子沐,你真傻,我跟本好不了了,你们都在骗我,我得的是绝症,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为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月儿。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啊!人常说人生如梦,是因为人生存在不可知的未来;说梦如人生,是因为有梦才存在生活的欲望。注定的相识,如春季花开的声音,悦耳的清脆。注定的离别,像晨曦的露水,平静的美丽。无论我们有没有今生,但我永远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声音越来越远,子沐睁开双眼,搂着怀中一动不动的人儿,他唇边飘起轻笑,月儿,其实这话还没有说完,后面还有,也许你的子沐还没有告诉你,让我来告诉你,他强忍着不断涌入眼底的泪水,痴痴的说着:“与其说爱是种缘,不如说是留下幸福记忆的巧合。那巧合,使得傍晚的云端,紫霞闪过。”
月朦胧 香消玉殒
子尧眼中的血色已经浓得可以滴出来,他一声长啸,青色的剑气猛得暴涨,将四周的所有羽箭生生震落,急掠到子沐身侧。
深吸一口气,他来不及细看,在水月身上连连急点,封住周身大穴,俊秀的眉目间流动着隐隐的戾气,刚毅的脸部线条无情得冷硬异常。
再一次的失手让黑衣人神色慌乱,他站起身来,眼里明灭不定,却最终咬了咬牙,往后退去。
“还想走么?”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语气淡淡响起,子尧大喝道:“千亦,不要放走任何一人,今日,我要让他们死得很惨!”
千亦与青武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对,两人急忙赶过来,可仍旧来不急救下水月。青武跪在子沐身边,望着那怀中脸如白纸的人儿,也不知是死是活。他心中一沉,夜色中子沐的脸是他从未见过的阴郁。
“青武,除却一个活口,剩下的一个不留!”他轻轻的说着,细心的用手指拨开水月脸上的发,仿佛怕吵醒她似的。
青武背脊处一阵冰凉,子沐无悲无喜的样子,让他心中胆寒。站起身来,默默握紧手中的长剑,他飞身而起落在远处,只一剑挥去,便是一声惨叫。
子沐抱起水月,噬心的痛楚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轻轻的搂紧怀中的人儿,他往后转身欲走。
“你要把她带到哪儿去?”子尧如鬼魅般立在他的身侧,长剑一指:“想要她活,就留下她。”
“你是说,她还可以活下去?”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子沐抬眼望他。
不,其实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让他带走她,他不明白,为什么水月会去挡下那一箭?为什么又是子沐,他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如他,为什么?
心底的不甘让他的怒火不停高涨,他望着面前的人,残忍的笑:“她可以为你死,不知子沐有没有勇气为她而死,如果你有勇气,我可以用秘法让她活。”
“不知三皇子的秘法是不是枷洛山玉宵宫里传下来的呢?”不急不缓的声音从子尧身后处响起,子尧细长的黑眸猛得一缩,死死盯着从夜色中走出来的男人。
另一边,千亦与青武因为忽然加入的三条人影而越来越快,偷袭子沐和子尧的人已经死亡过半,剩下的见逃脱无望,全部吞下口中的毒药自尽而亡。
“龙、魂”!子尧眸子的血色渐涌,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四皇子,还是把水月交给我们吧。”另一个人影从龙魂身后走出来,一张长脸带着滑稽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道。
“花莲子是用毒的高手,四皇子若是还在犹豫,那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她了。”龙魂瞥了一眼犹豫不决的子沐,加重了语气。
青武走到子沐身边,在他耳边说道:“四爷还是听了龙魂大人的话吧,我们现在根本不是他们四人的对手。”
叹了一口气,子沐走到花莲子身边,将怀中的水月依依不舍的放到他的怀里。花莲子咭咭一笑,从怀里摸出一颗黑色的小丸药,送入水月口中,细细看了,说道:“老大,这箭上有一种罕见的毒,我们必须马上给她疗伤,否则可就真得没救了。”
龙魂身旁的天一上前一步,脸上可怖的刀巴在夜色中分外狰狞,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淡淡说道:“皇上就在皇觉寺里等着两位皇子,请两位跟我们走吧。”
千亦一手握住子尧早已握得泛白的手指,轻声道:“三爷,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子尧脸色阴晴不定,眼光落在花莲子身上那抹血色的身影时,忍不住一阵心痛。
皇觉寺是一座皇家寺院,专供皇室人员礼佛。在一间特殊的禅房内,轩辕皇正襟危坐,幽深冰凉的龙目中闪烁着鬼火一样的光。不远的床榻上,龙魂四人围在水月周围,魅影一手抵在她的后背处,死死握住箭柄,犹豫着问道:“皇上,如果硬要拔出,臣怕水月一口气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