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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水月疑惑着呐呐开口“什么是你和我,我们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你么?”白衣女子露齿一笑,顿如一缕春风吹过“你就是我的心,心若死去了,我还能活么。”说完这话,女子便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别急,我还没讲完呢”她顿了顿“心死去了,我便无喜,无哀,无乐,无苦,佛祖怜我,许我在这三生石旁看尽世人苦果,想点化我这凡身。这三生石可观天下人心,我与你,本已无相见的可能,但因缘际遇,在你轮回的九世里,你吃尽了人世间所有的苦处,且每一世都红颜命薄。在最后的一世里,更经历了十年的绝症折磨,这样的果业,终使你我重逢。水月,你可以回去了,你终可以回到我们前世中,重头来过。”默默望着这如清丽出尘的仙颜,水月有一刹那的恍惚,她定了定心神,有些飘忽的开口“我说过我想回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吗?
女子沉默了,她轻轻拉起水月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尽乎透明。“你想的,水月,你想回去”她认真的望着她,细长的眼眸黑亮亮的闪动:“记得那世的‘心’对我说过,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会拥有自己的生活,你会笑看人生,开心快活。”她的眸子竟然涌起一片水雾,有些激动的掠过水月的脸庞:“你的选择会和我不同,你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你会和我一起回去,重头来过?”水月并没有一丝的兴奋,她知道,如果真得那么好,那这位如仙的女子又怎会生生结束自己的生命?一定,一定还是有苦处的。“我吗?”女子柔柔的笑“你觉得在三生石旁看尽人世的我,还会回去吗?你只是我的尘缘,尘缘不去,如何修得正果,如何立地成佛?”她淡淡的弯起眉角,任飘渺的眼光望向远处“我等你,只是为了送你回去,你不必多问什么,一切自有定论,你的九世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少了心的人如何可活?我只等你十世之后,便会重生一心,到时,你便只是你,而永不是我了。”
水月怔怔望着那发着金光的三生石,心中凄苦。不是说人生是苦么?又为何还要自己回去。“月儿!”白衣女子不急不缓的温柔唤她:“我知道你还有好多的疑惑,但你一定要相信,你回去的这一世里,是上天给你的机会,给你九世苦难的机会,你不仅有我的本命记忆,还有你前世的记忆,因此,你的生命会很精彩,也许,你就会得到真正的幸福。以你的性格,再不可能做出我当初做的那些傻事来的。”“也许吗?”水月嘲弄的勾起嘴角,搞了半天,自己不过是一颗别人的心,并不算一个完整的人,搞了半天,她仍旧还要为别人而去活一次。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谁也没有说话。白衣女子见她不再言语,便转过身去,立于三生石旁,轻挥衣袖,三生石便越发的光亮起来,从中间爆发出炫丽的亮光,直直的照在水月的身上。
“去吧,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快乐与幸福,抑或不幸,都在你的一念间,”她转身看她,一脸的温柔:“水月,你保重了。记着,不要让我的记忆和软弱,左右了你的选择。”还未等水月惊呼出口,沉沉的倦意便袭卷而来。一时间,便失去了知觉。
月初现 (三)
过了多久了,不知道,梦中的记忆就像是电影胶片,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显现。从小到大的,属于白衣女子的记忆,全部涌入脑中。苦多于乐,悲哀大于幸福,眼泪不知不觉流满了面颊,水月哭出了声。
“小姐,小姐。”朦朦胧胧中,不知是谁的呼唤,将自己从无边的痛苦中拉了出来。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双调皮而稚嫩的小脸,她轻轻叹了口气“又做恶梦了吧?”小女孩拿出一方锦帕,轻抚掉她一脸的泪水,“小姐,别哭了,要不,妈妈又要骂我了。你每日如此,小梅都好难过啊!”水月闭上双眼,脑子里闪过白衣女子的记忆,这个小女孩,是白衣女子最贴心的丫头,也是最好的姐妹,她陪伴了自己四年,是最亲近的人。
“小梅?”她喃喃低唤着这个名字,深深吸了口气,小梅已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默默打量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心中却没来由的一阵发痛。自己终究还是来了,白衣女子,你的心为何会如此悲苦,让自己也忍不住难过?缓缓平复心情,抬眼四望。这显然是女子的闺房,精致的紫檀木雕花床,床幔床具一应是精纺的丝绸。南墙悬一幅仕女图,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九弦古琴,墙上伸出个灯架子,搁着一盏锡灯台,台上插着烛。小梅正站在梳装镜前为自己打着水,嘴里一直叽叽喳喳的讲着话:“小姐,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妈妈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说是要让你成为晓月阁的第一头牌,不仅如此,还要成为整个江南的第一头牌呢!看那些个别院的妈妈们还敢不敢和我们争。”她开心的说着,仿佛自己就会成为头牌似的。“妈妈还说,从今天起,不只我,小兰,小菊,小竹都会来伺候你,瞧!妈妈可是下了功夫呢。”接过她递来的锦帕,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如水的眸子盈盈流转,原来,原来这世的自己,也是那个白衣女子,仍叫“水月”。这,就是我们的命么?在所有的光环照耀下,她俩竟然有一个如此尴尬的身份——烟花女子么?水月自嘲的笑了,怪不得,怪不得你说会有如此多的无可奈何,在这样的身份下,注定就是一个悲情的结局。只是,即然知道如此,又何苦让她回来?难道,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么?
小梅开心的看着水月,她觉得今天的小姐有些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特别是那双眼睛,多了一丝灵动,一丝活力,少了往日的死气。对!就是死气。
“小姐,你快来,小梅为你梳妆。再过一会儿,妈妈就来了,要是见我还没给你打扮好,又要挨打呢。”她粉嫩的小嘴轻轻嘟了起来,看来是非常怕那处口里的妈妈。
“哦”,水月懒懒的应着,还没完全融入到这个新的身份中,只是不停的回忆:水月,是晓月阁妈妈秦落衣在她还在五岁的时候,从一个僧人手中领回来的。秦落衣一直视为珍宝,从小就培养她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希望今后能成为她的摇钱树。
“小姐。”小梅轻簇了眉头,又将水月从呆滞中拉了回来,“你今天是怎么了啊,老是走神?今日晓月阁的坐儿可是上个月就卖空了,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要来一睹小姐你的风采呢,你可要好好表现啊,从今以后,小梅都会跟着小姐风光了呢。”
小梅拉着水月,坐在一方铜镜前,抬起眸子,心中便是一跳。这,这分明就是三生石旁的女子,这张脸,这张连女子也会爱幕的脸,自己怎么可能忘记。不知不觉伸出手,怀疑的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痛!镜中人皱起了眉头,是自己,没错,白衣水月果然没有骗她,她们本就是一个人。
“小梅,”水月轻唤,话一出口,却又是一呆,这还是她自己的声音么?想起前世在病床上那个被病痛折磨的声音嘶哑的自己,再听到这种空灵且清丽的噪音,不觉又痴了。小梅好奇的望着她,正要开口,门却打开了。
秦落衣一脸欢喜的笑容从门口走了进了,她最多四十岁的年纪,虽说青春不再,可却保养的很好。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细眉,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她正细心的打量着一脸茫然的水月:“我的月儿,才起么,今天可不同于别日,你要好好的准备,成败在此一举啊。妈妈虽说自信你的美丽,可你自己才是关键,别再拉着一张脸了,平日里教于你的可记住了?”
“妈妈”非常不情愿的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水月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恍恍惚惚的了,她抬起头,真视着秦落衣,缓缓说道:“我记住了,可妈妈也要答应我,只卖艺,不卖身。”
“哦?”秦落衣细长的媚眼轻眯了起来,声音甜腻的让人骨头发酥:“这可是个好价钱呢,月儿。”轻抚着水月一头如墨的黑发,秦落衣没有一丝的表情:“那些客人,可全冲着你的处子之身来的,你也知道,轩辕朝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水月轻笑,飘乎的眼神望着远处,悠悠开口:“但妈妈也是知道的,越是得不到的,男人们才会趋之若鹜,妈妈才更好的财源广进呢。今日就破身,企不是再没了优势,其它几院的妈妈们可就不再怕了。”
细细的想了想,秦落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