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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钱终于劝了一句:“别哭了,大男人落泪会让人笑话的,太后在天之灵会明白你的孝心,不会怪你的!”
此刻,寒洛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朦胧而妖娆,他伤心得连看都没看钱钱一眼:“朕与母后从小相依无靠,母后很爱朕,你不会明白朕与母后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昨晚你喝醉时说了一些!
但是,比起你们,我也差不多,甚至比你们更惨,你们只是吃少装旧,我却被亲生父亲虐待!
悲伤的气氛维持了半晌,寒历卿突然过来了。
他武功被废,全身软棉棉的,连走路都有些费劲,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硬生生地将他的英俊毁之大半,谁看了都有些叹息。
钱钱看到他,略有吃惊:他怎么会过来,传闻不是说自把他从大明抓回罗刹后便软禁起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寒洛也看到他进来,他擦干眼中的泪水,眼珠透明的有丝淡漠:“你来这儿干什么?”
寒历卿说:“怎么说都是李氏帮我养了儿子,如今她死了,我来看一看也人之常情!”
两年来,寒历卿并没有放弃想要孤鸿子进宫帮他恢复武功,但寒洛连理都没有理他,甚至后来他想见他,寒洛也不见!
寒历卿也真是没法子了,所以早在一个月前,他派看守他的侍卫转告寒洛,不召孤鸿子进宫也行,希望可以让他在宫里走走,他不想整天被困在寝宫哪儿都去不了!
最终,寒洛倒也答应了,但只容许他在软禁他的西宫附近转转。
所以,在之前钱钱拉着君飞扬跑到西宫时,寒历卿才无意中看到他们拥吻的情景,知道季子研进了宫!
现在,寒历卿敢违抗寒洛的命令转到此地也只是想询问一些事,他看着钱钱,眼神很不友善:“洛儿,你说说,她怎么会在宫里?”
寒洛打心底就不愿承认这个男人是他的生身之父:“你管太多了!朕好像不止一次地说过,朕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吗?”
季子研叫他的名字没关系,就是寒历劭叫了也没事,但寒洛就是不许这个男人叫他!
因为,他就算是生父,但也没有资格!
寒历卿现在可没功夫跟他说起什么身份尊卑的事,他盯着钱钱逼问道:“季子研,你为什么会在宫里?你真的是皇后吗?不是叫曾柔吗?怎么会是你!”
钱钱扭头不看他:这全是你儿子搞得鬼,你问他,我懒得解释!
寒洛说:“朕的事不用管,回你的地方去!”容许他出入西宫已是对他的恩泽,竟然敢跑来打扰母后!
寒历卿不依不饶地说:“你回答我的问题后我自然会走,你真的娶了她?”
“是!”
寒历卿闻言,倒抽一口气,他忘了问他如何让季子研改了姓曾的身份进入皇宫,只顾着生气地大声说道:“你疯了是不是?不知道她是谁吗?这种女人你也要!”
这女人嫁过楚狂,后来又跟鬼面混在一起,刚才还跟那个什么君飞扬又亲又抱,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就连妓女也不如,寒洛却也要?
此刻,寒历卿是真的为寒洛担心,不管寒洛平时对他的态度如何冷淡,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如今儿子当了皇帝,一举一动都有朝臣看着,百姓听着,娶了这个残花败柳的季子研,他会把皇家的颜面全都丢尽的!
寒历卿讽刺他:“朝臣怎么说?百姓又怎么骂你,可能不再是昏君,而是荒淫无道吧!”
“哼!朕既然娶了,自然是封住了天下人的口,你忧心得还真多。”
“封住天下人的口?就是给她换个身份吗?你知不知道,这最多只能管一时,用不了多久,她的身份一定会泄露。你为什么娶她?就因为她长得美吗?”
他是被季子研的美迷惹住了吗?可是再美,他想要,藏着偶尔玩玩便可,可他竟公然地娶了她,还封为皇后!
这个女人,连个妃子都没资格做,还当皇后?她就不怕得到得太多而被老天折了寿吗?
寒历卿说:“我命令你,马上赐死她!”
赐死我?
钱钱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寒洛会听他老子的话?
不可能吧,寒洛这家伙好色,他不是很迷恋我的美貌吗?他舍不得杀我的!
钱钱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过仍是有点担心。寒洛则已动怒:“朕的女人,谁敢动她分毫,朕宰了他!”
果然,寒洛是迷信恋得很,舍不杀我啊!
不过,寒洛,注意你的措词,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寒洛看着寒历卿,眼中的愤怒之火越发烧得更旺:“朕留你一命你就该感恩,朕警告你,朕娶了谁,又为何娶,这一切都不关你什么事,回去,别让朕撵你!”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若不赐死她,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这个水性性花的女人害得身败名裂。”
他这样,会把江山毁掉了!
虽然,寒历卿梦想了一世的皇位被儿子继承,但他倒也乐见其成,但身为寒氏皇家的人,从前野心再大,也并没有想过毁掉江山,而是希望接手后,把大明给灭了,让罗刹一统天下,让他做明垂千古的太上皇!
所以,当初逃到大明时,寒历卿培养杀手,一边杀有钱人来聚集财力,准备回罗刹后夺回皇位,一边又让鬼面及手下其他的杀手刺杀一些大明的在朝将领!
寒历卿就是想先除去大明一些会领兵打仗的将士,然后等他回到罗刹夺回皇位,他便可大举进攻大明。
现在,大明国丧生几名将领,但实力犹在,寒洛却不好好思量着练兵强力,反而才登基就陷入风花雪月中,还娶了楚狂的女人!
这要是传到了大明,两国一定会打起来。
这两年,寒历卿虽被软禁,但时时注意着朝堂的变化,听说早春北镜瘟疫,国库出动了很多银子。
如果大明的楚漠然听到他儿子的女人成了罗刹的皇后,为了皇家颜面,他一定会派兵来攻。
以目前罗刹国库欠满的现状,两国若真打起来,寒洛有多大把握能赢呢?
寒历卿要将这一切分析给他听,寒洛却已经被他骂了钱钱一句“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彻底地激怒。
我的女人,再不堪,也不许谁骂她是水生杨花!
寒洛眼中的熊熊怒火几乎要烧到了眼外,他根本就不给寒历卿再说话的机会:“你不走,那就别怪朕不客气!来人,把寒历卿押回去,看紧他,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再出来,唯令者……斩!”
“是!”远远的,两个巡逻的侍卫被叫进来,他们不知道寒历卿说了什么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但也不敢多想。
两个侍卫拉过寒历卿:“卿王,您该回去了!”
自从寒历卿回到宫中,后宫及朝臣所有人都认为,虽然卿王从前大逆不道想谋朝篡位,但先皇念及亲情,废了他的武功后只是软禁,并没有严惩。
新皇登基,还也给了他封号,如今也让他自由出入西宫,但卿王却不知感恩,惹怒了皇上!
寒历卿不肯走,寒洛怒火不减,冲着侍卫发火:“都还怔着干什么,朕没让你们用‘请’的,押回去!”
“是!”两个侍卫相互凝视一眼,接着又很默契地按住寒历卿的左右肩,将他押了下去!
寒历卿是个废人,他走路都没多少力气,更不可能反抗。
但是,即便被押着,寒历卿也不望回头大喊:“寒洛,你不要被她的美色迷惑,快杀了她,否则大明会来攻,江山不保啊!”
寒洛不懈,冷冷地哼了一声:罗刹与大明的兵力其实相当,等到君家的家产充公,他根本就不将大明放在眼里,就算打个十年八年也不用担心军饷的问题!
这地,钱钱突然说:“他说得对,要么你杀了我,要么就放我离开,我会做回艾钱钱,不会让人知道我就是皇后,否则一直这样下去,两国就真的会打了起来,百姓将要受战火之苦!”
寒洛不悦:“你也吃饷了喜欢管事吗?朕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快把孝衣穿好,要为母后出殡了!”
“你……”钱钱觉得跟这男人根本就说不出理,连寒历卿都明白的理,他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寒洛,你的心是铁打的吗?两国打仗,百姓受苦,你真想让惨杀发生?
午时过后,太后出殡!
寒洛并没有因为即将要得到君家的财产而铺张浪费,对于太后的丧事,一切从捡。
寒洛相信母后在天之灵会明白的,他看了李氏最后一眼,终于心痛地命人将灵柩的盖子盖上!
钱钱与众嫔妃及大臣身披白色孝服,送李氏的灵柩出了宫,来到京城最广宽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