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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钱钱要离开:“钟杰,瑞宁,我们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瑞宁立即拉着她的手:“姐姐,都回来了,不见见父皇吗?他很想你的!”
“我只是回来办一些事情,过两就会走,你就帮我向皇上问好,我还是……不见了吧!”
若单独是楚漠然,见见也罢,但是听说太后也在,所以为免去麻烦,还是不要见!
夜幕,皇宫!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宫阁之上,最后来到御书房前,一掌劈昏了门外的掌事太监,如今秘道被封,他只能凭着卓越的轻功翻越宫墙进来!
开门了,看到黑影,楚漠然先是吓得一怔,而后眼中满是惊喜:“狂……狂儿,是你……吗?”
黑影淡淡地“嗯”了一声,他依旧一身黑衣蒙面,只露出两只漆黑如墨的眼睛!
黑影看着楚漠然,快一年未见,父皇……好像老了很多!
“父皇,这一年……你辛苦了!”黑影走过来,声音已没有当初那般暗哑,仿佛恢复了一些往昔般的成熟嗓音!
楚漠然略怔片刻,差一点没听出这个陌生的声音。
随后,楚漠然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狂儿,你终于来了!父皇很想你!”
“我也……想父皇!”
“为什么今天你不出现呢?却让君天扬代你送给瑞宁一支千年人参。”那只人参稀世罕见,一定是他费了很久才找到的,他为瑞宁有为份心,为什么却又不出来!
黑影抽开手:“我出现,谁又能认得我呢?还不如不见!”
“你……”孤鸿子都治好了君飞扬天生病弱的身子,难道就没有办法恢复狂儿的容貌吗?
沉默了一会儿,楚漠然犹豫着还是说道:“离开驸马府前,瑞宁说……子研来大明了,她去看过她,还有楚傲,他们……成亲了!”
黑影仿佛置若罔闻,就连呼吸也完全没有丝毫的变化。好久之后,他才说:“父皇不说,我也可以想像得到!”
他们不是相爱吗?会成亲也是理所当然,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心,并不是死沉沉的,它在波动着!
“你……以后还会去子研吗?”楚漠然问。
黑影想都没想就摇头,故作绝情地说:“不会!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要见?”从她那么绝情地对他那天起,他就发誓,从今以后,季子研这个人,将从他的生命中彻底地消失!
他会忘了她,彻彻底底地忘了:然而,有些事情一旦经历过后,是可以说忘就忘的吗?
沉默了一会儿,黑影深深地吸了口气:“父皇,今日我来是向你道别的,以后……我再也不会来大明了!”
“为什么?你不要父皇了吗?”
“我……”不是不要,而是必须得割下!
沉默!
楚漠然的手有些颤抖,他摸着黑影的面罩:“你不想见别人,父皇不勉强你,但是……以后哪怕就这样来看看父皇,父皇也知足了,你就常来看看父皇,让父皇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可以吗?”
“我过得很好,父皇……以后还是不见吧!”
“可是……,狂儿,让父皇看看你,好吗?”
黑影后退!
楚漠然很失落:“还有什么不能给父皇看的吗?”难道他还怕他会害怕吗?狂儿,你是我儿子,纵使你变得再不堪,你还是我的儿子啊!天下底,没有哪个父母会嫌弃自己的孩儿!
楚漠然痛心疾首地说:“狂儿,父皇并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只是一年未见,父皇真的很想看看你!”看看这个受尽了痛苦,最让他心痛的儿子!
终于,黑影动容,走近了,但他还是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揭掉脸上的面罩!
楚漠然大惊失色,眼睛瞪得像如比铜铃般大:“你……”是狂儿?
“是的,父皇,不要怀疑,这就是……现在的我?”
“你……你……”楚漠然震惊得不知怎么说。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会是狂儿?怎么可能啊!
这时,黑影也褪去手套,那双手已经不是当初……
“怎么会这样?”楚漠然还是不敢相信!
黑影说:“父皇,我只告诉你真相!”
室内,静悄悄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走过,黑影终于说完了,楚漠然还处于震惊之中:原来是这样,这一年里,他竟然又受过那样的痛苦!
老天啊!狂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的狂儿,为什么啊!楚漠然的心情很激动,黑影安慰:“父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伤心!”
“嗯,父皇不伤心,父皇应该高兴,高兴我的儿子终于……”楚漠然心里很乱,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呢?
临走前,黑影又说:“父皇,我现在是没事了,但我不会见其他人,纵使你能接受,曾经认识我的人也接受不了,所以……不要再告诉别人。以后……我再也不会来,父皇,忘掉吧!楚狂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死了,父皇也当作我死了,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儿子!”
“可是……”纵使他改变得如此彻底,但他还是他的儿子,他的体内流着他的血啊!这要他如何能忘?
“你要……去哪里?”楚漠然问。
“我有……去处的,保重,父皇!”黑影走了,无声无息地!
楚漠然滩在椅子上:是的,他变了,他也有去处,他再也不是他的儿子了:狂儿,我的狂儿,你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吗?
宫外,夜幕,天色完全降了下来。钱钱来不及赶去季府,于是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准备明日一早再回去!
客栈的厨房,钱钱扔给厨师一锭银子,借他的窝灶一用!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做好了,原来她是做现代版的蛋糕,虽然并不是很像,但钱钱真的尽力了,她还是很开心。
来到客房,房门并没有关,鬼面站在窗户边失神,连钱钱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直到钱钱将蛋糕放在桌上,鬼面听到声响才回过头,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一个圆盘子,上面放了一个一层叠一层的白色面饼,有近三层,跟平时吃的饼又不太一样,很奇怪!
“这是什么?”鬼面走过来!
钱钱笑道:“生日蛋糕啊!材料不全,不是很像哦,但是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呢!”
“生日蛋糕?”鬼面在回味这个词!好像从来都没听过!
“就是生日时吃的蛋糕啊!呆瓜,今天是你生日啊!忘了吗?”虽然他们的生日相隔远了,但她却一直都记得哦,早在两天前也开始准备。他们距离小时候分别后,这是第一次聚在一起过生日,她一定要为他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
所以,她亲手做了这个蛋糕!
这时,钱钱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里在裹了许多细小的蜡烛,这可是钱钱专门请制蜡的师父订做的呢!
在蛋糕上插满了二十一根蜡烛后点燃,钱钱将鬼面拉到身边:“来,坐在这里,闭上眼睛,双手握住许愿,许完愿后再一口气把蜡烛全部吹灭,记得哦!一定要一口气吹灭,这样你许的愿望就能实现了哦!嘻嘻!”
有这种事?他怎么不知道?鬼面怔怔的,钱钱笑道:“好啦!不要那么呆板嘛,你就相信一定会实现的,快点,快点,我好不容易做的蛋糕,你快坐下许愿,再吹灭蜡烛!”
鬼面还是有些不信,但看钱钱这么兴奋,他也不好扫她的兴,最后还是照做了!吹了蜡,钱钱随口问:“许了什么愿!”
“希望研研永远开心!”
钱钱猛地拍了他的头:“真笨,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说的,说了就不灵了!”不过,他许愿都为她,真的好开心!
心里,暖暖的!
“那我再许一次就会灵了!”鬼面傻傻地闭上眼,一次不灵,那他就许两次,三次,一百次,总有一次会灵的!
钱钱笑了,他还真傻,不过,钱钱倒也配合着他不说话,重新点上蜡烛,然后双手托腮地看着!
他不会还许同样的愿吧?看他这么呆,应该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愿望!
终于,再次许完了愿,鬼面按钱钱说的一口气吹灭了蜡烛,钱钱这次并没有再问,她切蛋糕给他吃!
“味道怎么样?”钱钱紧张地问,这可是她第一次下厨呢!
鬼面点头:“很软,很好吃!”只要是她做的,什么都好吃!不过这次也真是实话,她做的真的很好吃,就是让他吃一辈子也不腻!
钱钱笑笑:“这里没有奶油,否则会更好吃呢!”
“奶油是什么?”研研脑子里怎么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