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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口子,没一会儿,血红的颜色便染红了衣襟。
“快先止血!”月无双左手一拨,把剑一推到了一边,自己拔出带鞘的剑直刺娇儿大穴。剑一避到一边,连击自己几个穴位,暂时止住了流血,转头一看月无双的架势,急忙大吼道:“不要刺穴位!”月无双没有多想,急忙收招,用剑鞘当下挡下了娇儿的一击又一击。
“为什么?”月无双边挡边问道。
“现在的娇儿只是一具被蛊王控制的身体,”剑一解释道,“你点其穴位只能伤害娇儿的身体,但根本对阻止她的行为没有任何效果!”
“现在该怎么办呢?”对于无法还击的对手,月无双也感到了棘手。可他这句话还没有说话,猛得全身一颤,“糟了!”果然,全身又僵住了,月无双低头一看,双脚双手都一动不动了,他抬眼一瞧,娇儿没有作任何停歇,利爪冲着自己的脖子就扫了过来。
“娇儿!”利爪被扑过来的剑一一伸手,十指交错,挡在了离月无双脖子一指之远处。一颗豆大的冷汗从月无双的额角滚落下来。就在这时,由于动了真气,加之用力过猛,剑一胸口那五道伤口顿时迸出鲜血来,一阵剧痛从胸口向全身蔓延开来。于是,三个人都僵在了那儿,谁都动不了了。
“呵呵,谁都动不了了吧?”月老爷子此时背着手慢慢踱了过来,“蛊王是月家最大的王牌,几百年来修成的正果,你们以为就这么好对付吗?”
“蛊王不是毒蛊山庄的镇庄法宝吗?”李潋有些想不通了,一方面担心地看着那三个相互牵制在那儿的朋友,一方面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问个明白。
“看样子,他们几个也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也正合我意。”月老爷子瞥了一眼三人,转头向着李潋道,“正好有这个兴致,我就跟你讲讲这月家的最大王牌吧。”
“……”此时的李潋心理极为矛盾,一来想救三人,二来不知如何施救,三来又想听月老爷子讲,四来急盼着腾与诺能回过劲来,而此时,似乎能干的也只有听老爷子说话了。
“你知道毒蛊山庄的当权者姓什么吗?”月老爷了不说反问道。
“男的姓日,女的姓月。”李潋不假思索地答道,“月……月?难道……”
“看来你有点儿反应过来了。”月老爷子笑了,“你再想想,月家除了正脉血统之外,奴仆姓什么?”
“月……”李潋这回的答案有些出神了。
“毒蛊山庄几百年来都是月家的家臣,唯一的使命就是遵从月家的命令和保护月家。”月老爷子娓娓道来,“几百年前,月家的祖太婆一手创立了毒蛊山庄,专门买来或带来那些孤儿孤女进行训练,将他们修炼成杀人的机器,供月家使用。”
“可是……为啥蛊王会听从你的指令呢?”李潋不解道,“这种听从并不像是有意识的听命令行事的样子。”
“这便是当初月家一代代先辈的远见灼识了。”月老爷子捋了捋胡子,得意地笑道,“在训练的后来,这帮男女传承了神奇的蛊术,月家先辈唯恐将来用传统的武艺无法制服他们,于是想了一个万全的办法,便是对他们下蛊。”
“毒蛊山庄的人都被下过蛊?”李潋惊道。
“正是!”老爷子继续说道,“但每出一个新丁就下一次蛊也实在太麻烦了,于是又一个好办法应运而生。先辈们淘汰了几乎所有的杀手,只留下了最优秀的一对男女,然后由这对男女出发,生子生孙,从此不得与外界联姻,由此毒蛊山庄所有人都是一脉相承的,而最初下的蛊就是针对一道血脉而成,于是,毒蛊山庄的所有人都世世代代逃不开这个蛊的控制。”
“而这个蛊就是受命于月家的古剑笛声吗?”李潋听得都有些呆了。
“正是!”老爷子微微一笑,“难道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么几个毛头小子,可以敌过月家数百年的绩业吗?”
第七章离开原因
“娇儿!快醒醒!”李潋猛然间大叫道,嗓音声嘶力竭地,还带着哭音。
“呵呵,这样的大叫,有用?”月老爷子轻蔑地瞥了一眼李潋,转身又面对了那三人。可眼前发生的事却吓了他一大跳,只见娇儿胸口的红光竟然慢慢暗了下去,娇儿那双瞪得滚圆充满杀气的眼睛,也渐渐变得有神而满是疲惫之色。
“娇儿!”月无双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也学着李潋的样子大叫了一声。娇儿如同是刚从梦中惊醒一般,脑袋一晃,剑一明显感觉到了抓住的那只手开始变得无力起来。
“怎……怎么了?”娇儿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剑一连忙扶住,将她搂在怀里。
“这……怎么可能?”月老爷子见此情景倒是大吃一惊,他再次摧动内劲,月无双手中的古剑再次颤动,发出呜咽之声。
“啊!”娇儿猛得从剑一怀中跃起,满目狰狞,一脸的痛苦之状,胸口红光再次大现。
“娇儿!娇儿!”剑一也情不自禁地大声吼起来。娇儿一手猛抓胸口,一手托着额头,痛苦地惨叫起来,红光一隐一现,似乎是娇儿与蛊王正在作着艰苦的对抗。
“竟有此事?!”月老爷子额头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内力带着劲风大量涌出,衣袖都鼓了起来。月无双手中的古剑越发颤得厉害,呜呜也越发刺耳,随着这一切的发生,娇儿的痛苦状自然更加剧烈。
“快!把那把剑给我!”剑一一手箍住了娇儿,一手向月无双一伸。月无双马上把古剑递上。剑一毫不犹豫把剑往地上一磕,“叮!”一声脆响,剑尖的一小截断了开来,颤动与呜咽之声戛然而止,娇儿就如同是被抽去了魂一般重又软在了剑一的怀里,只留下那断掉的一小截在地上跳了几下,转了几圈缓缓地停了下来。
月老爷子面色铁青,眼见着这月家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宝器被毁,心中的怒火无法抑制。剑一横抱起了娇儿交到月无双的手中,向他点了点头,即而又转身面向了月老爷子。月无双连忙抱着娇儿跑回了李潋的身边把她交到了李潋的怀中。
“好大的胆子!竟敢毁了月家的传家之宝,你这个不孝子孙!”月老爷子抽出长剑,剑指剑一。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存心想毁了它,而在那儿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这么做?”剑一抬起握着剑的手,把那支已断了一截的古剑拿在手里把玩。
“哼!你以为毁了这剑就可以救你的朋友了吗?”月老爷子冷笑一声,气慢慢缓了下来。
“你是想说,当被剑笛控制之时,如果笛断音灭,蛊王必会完全失控而发狂吗?”剑一抚摸着古剑,笑着反问道。
“你……”老爷子一楞,“你怎么知道?”
“先别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剑一抬起头盯着月老爷子的双眼,道,“你为何不看看现在的蛊王为何没有发狂呢?”
“这……”老爷子又是一楞,不由自主转头看了看娇儿的方向,一身的冷汗便冒了出来,“也许是时间未到!”
“是吗?”剑一看到老爷子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了,“蛊王那代表性的红光哪儿去了?”
老爷子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此时的娇儿就像一个疲劳到了极点的普通女孩子一样,安静地躺在李潋的怀里,什么红光,什么杀气,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这……这……”老爷子真的开始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承认,月家拥有着整个武林最顶级的剑法,”剑一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朗声道,“可是,月家的人个个刚愎自用,目空一切,在这个小小山顶之上,自娱自乐,闭门造车,尽情地享受着所谓天下第一的美梦。然而,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江湖中怎么可能有永远的霸主与王者。深入简出的月家人在一次次被上门来挑战的江湖豪杰敲开大门之后,也逐渐发现了这一点。可是,他们所采取的方式并不是打开大门走出去,去向别人学习、借鉴,让自身的剑艺一再提升,从而继续确立武林第一的神话。而是暗中创建了毒蛊山庄这么一个用那种防不胜防而又恶毒至极的手段党同伐异!我身为这么一个家族中的人,而感到羞耻!”
“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你离开了月家?”月老爷子问道,“月一剑!”
“月一剑……”剑一喃喃道,“自从离开了月家,我就再也不叫这个名字了,他不是我……”
“月一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