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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婕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三个大字一愣，林轶瑾？
“喂？”程明婕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轶瑾的声音略显疲惫，却仿佛在笑，“不记得我了？”
“当然记得。”她回头看了看墨越笙，后者正在看电视。
“恩……”林轶瑾顿了顿，“还好吗？”
“好，你呢？”
“也还好，欢迎我回c市吗？”
“欢迎。”程明婕嘿嘿一笑。
林轶瑾仿佛疲劳都消失一般，舒了一口气，“下个星期三记得到机场来接我，早上八点。”
程明婕愣了愣，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谁打的？”墨越笙漫不经心的一问。
程明婕突然间有些心虚的说出林轶瑾这三个字，墨越笙的脸瞬间沉下去，危险的眸光看去程明婕，“他说什么？”
“他要回来了。”程明婕很乖巧的看着墨越笙的眼神。
“关你屁事？”
“我不知道嘛……”程明婕扑向正在发威的小老虎，“他让我去接机而已。”
“我跟你去！”墨越笙斩钉截铁的回答，程明婕嘴角一抽，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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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心死
上岛咖啡。
“找我有事吗？”程明婕抿着唇，问对面的人。
程月馨冷冷一笑，“没事会找你吗？”
程明婕有些愣，姐姐还在误会自己吗？她原以为程月馨找自己会是关心的话语，此刻坐在她眼前的人却仿佛是隔世仇人。
见她不说话，程月馨冷傲的摘下墨镜，朝对面的人勾起一笑：“我妈被墨越笙打成了脑震荡，你觉得你脱得了干系吗？这次见面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我所谓的好妹妹现在活的怎么样。”
“你妈？……”程明婕有些颤动，“你妈”这二字是什么意思？
程月馨笑了几声，挑眉看着她，“你还不懂？你以为我妈真的是你妈？”
“你……什么意思？”程明婕紧握双拳，脸色僵硬却勉强的笑问眼前人。
程月馨很形象的哦了一声，“还不懂？你是被妈妈买来的，那年我生了场大病，妈妈以为我快不行了所以才买下你，谁知道后来我好了。”
说着程月馨捂住嘴笑了起来，如此轻声的一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程明婕猛地一颤，想开口反驳，发现自己无从无力反驳，脸色霎时惨白，程月馨也很耐心的微笑在对面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能说出些什么话。
“你骗人！”程明婕用手背用力蹭过脸颊，激动的吼一声，站起身准备走。
“想走？！”程月馨站起来拉住程明婕的手臂，冷笑，“当初来打妈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走？”
“你胡说！”程明婕狠狠甩过，眼泪像断了一样一个劲的往下掉，“我根本没有想过要给妈妈怎么样！”
程月馨一个不稳，失重的倒向桌子，杯子“啪”的一声掉下来，咖啡店里的人并不多，大多在一楼，有些人听到二楼有声响都好奇的抬头一看。
“我……”程明婕咬紧牙关，几欲涌出的眼泪被死死的凝在眼眶中，口中那句“不是故意”的话被程月馨瞪的咽了回去，姐姐现在更误会了，对吗……
“程明婕，我太小看你了，做了四年牢就是不一样。”程月馨理了理身子，站了起来傲然的看着此刻狼狈的程明婕，后者被她这一话说得心如同死寂一般，冷得心脏仿佛正在冻结。
见程明婕咬唇不说话，程月馨走近她，在她耳旁边轻声道道：“你该谢谢你有这么好的姐姐，能让你知道自己是没爸没妈要的女儿。”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散开，却是异常的冷，程月馨走出去踩的高跟鞋，一声一声仿佛踩在她的心头上，整颗心瞬间粉碎殆尽……
123 心碎
程明婕坐在冷硬的石椅上，双眸无焦距的看着江面。
握在手中的手机不断的震动，到最后无声，没有任何的反映了，程明婕低头一看，屏幕上清晰倒映着她惨白无神的脸。
“好残忍。”程明婕淡淡道，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耳边荡着全是姐姐程月馨残忍的话语，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冬日的阳光本该是给人无限希望和温暖，此刻打在她的身上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原以为自己会大哭大闹一场，或者抓住姐姐大骂她胡说，大骂她为什么这样污蔑自己误会自己，可现在却是如此淡然的看着江面想着心事。
还能怎样？
这次的痛和代替入狱时一样痛吗？
不一样，至少四年前她还有亲人，可四年后她连亲生爸爸妈妈是谁都不知道，还被从小相处到大的姐姐说得如此一文不值。
可就算不一样又有何用呢？只是更痛，更让人难以启齿，更让人的心死。
就在程明婕发呆发得要石化时，手机又开始不耐烦的响起。
“喂……”程明婕恍惚得飘出一个发颤的字。
“你在哪？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没接到，玖泽我已经接回来了，你去哪了？”墨越笙显然没发现她的不对劲，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带着江玖泽打开房门。
程明婕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语气却还是饱含哭腔，“我在楼下呢。”
“你怎么了？”墨越笙危险的眯起眼眸，她哭了？
“没有啊。”程明婕努力扯出笑容，让他误以为自己没事，可墨越笙向来不这样认为，程明婕极少会去江边，甚至连电话也没有接，一定是又出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
墨越笙没有说话，两人沉默片刻后“恩”了一声挂断电话，程明婕狠狠的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准备走，可看到身后的墨越笙，猛地一颤，如同一股电流穿过全身。
“你……”
“发生了什么事？”墨越笙的眸中平静无波，却散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程明婕说着就要从墨越笙的身边越过，后者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程明婕对上他的眼睛，一种心虚委屈的念头在心中滋生，墨越笙微蹩俊眉，面色暗沉，不自觉的加重手中的力道，轻轻的声音饱含着怒气：“你到底怎么了？”
程明婕不回答，别过头，紧咬着下唇才没让眼中那股苦涩的液体涌出，墨越笙也不说话，沉沉的凝着她的脸，程明婕感到不自在，抽出手准备走。
还未踏出一步，墨越笙就强行扣住，扳过她的肩膀。
“说，是不是又是他们？！”
124 查她
程明婕淡淡的吐出清晰的话：“不是。”
墨越笙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红红的眼眶，程明婕从未告诉他自己的家事，程月馨和她又是同一个姓氏，而那次事情程明婕总是维护程月馨和那个妈妈，难道？……
可若是一个家庭的人，程妈没道理这般狠劲对待程明婕……
让程明婕感到意外的事，墨越笙没有追问了，温柔的将她环在怀中。
程明婕错愕的抬眸，他漆黑的眸中全是怜惜的爱护，墨越笙微微一笑，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心中却暗想着异事。
许久，在路人投来奇怪的眼光下，墨越笙才松开程明婕，宠溺的在她额前一吻，“凡森临时有事情，我去找大哥一趟，玖泽在家，你帮他做点吃的，自己也别饿着。”
“好。”
程明婕目送墨越笙开车离开，自己才走向公寓，上楼简单的为江玖泽做了一顿饭，自己随意的扒了几口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原想睡一觉，却发现这一刻这个想法很难。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阴沉的天，心想着“家人”在做什么，真正的家人又在做什么。
可无论做什么，都与她无关。
程明婕自嘲的牵起最近一笑，翻身沉睡。
凡森国际。
“你查程明婕干嘛？”墨尉迟鄙夷的看着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人，木然的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她不是你老婆？”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真是的，什么时候才查得到？”
“明天早上。”
“那不行，”墨越笙打了个激灵，从沙发上几乎弹了起来，“我现在就得要。”
墨尉迟漫不经心的看自家小弟一眼，又继续看文件，墨越笙表示很无奈，坐到办公桌上，用屁股面对着墨尉迟，“你在c市的人际关系那么好，我就不信几个小时能到很困难。”
“别拍我马匹。”墨尉迟嘴巴上这么说，却拿出身旁的手机开始打电话，墨越笙扬起笑容。
墨尉迟下班后两人一起回到家中，江熙雯和墨初宸都旅行去了，硕大的房子只有一个墨尉迟居住怪冷清，墨越笙十分嫌弃的啧啧两口。
凌晨的时候才有一份传真，墨尉迟打着哈欠，木然的拿去给墨越笙。
半睡半醒的墨越笙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文件，一看有些怔住。
资料上显示着程明婕的小学、中学的获奖情况，墨越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