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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悠双手抓着自己的双辫,真想取出冰雪剑,将这可恶的家伙一剑劈成两半,一了百了。
“庄太医,我敬你,才处处忍让,如今我命令你立即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我林晴,就算是跟疫区里的患者死在一起,也不愿让你这庸医误了患者的治疗,”晴悠狠狠地瞪着这颠倒是非的庄金逸道:“还是你敢发誓,黑死病你治不好,你以死谢罪……”
狠言一放,就连殷瀚世也觉得晴悠语过了,阻止道:“晴悠,不得无理,庄太医可是……”
“他不敢,”晴悠厉声喝道:“老师,他的态度如何,你不也知道吗?不然你为何也要跟着而来呢?你不就是心系着患者吗?难道你愿意让他在此胡闹吗?时间就是生命,多耽搁一天,患者的治愈希望就渺茫一层,难道这也是我们该做的吗?”
从晴悠的话中,司徒展大致也了解是因为何事令她暴走了,于是插言道:“晴悠,此事我会跟少主说的,你勿再此争吵不休了,毕竟庄太医是圣上钦点的……”
“我要见方剑,你也给我回去,我不想见到你。”晴悠双手环胸,别过了脸,侧向一旁,非要让方剑来见其。
正当司徒展举棋不定的时候,方剑已全副武装了过来,恭敬行礼而道:“晴姑娘,方剑来了,请姑娘吩咐。”
士兵很快也上前给司徒展递上了口罩和防护衣,同时在方剑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昨天他是怎么说的,今日为何又让他人来主管这里了?”晴悠劈头便问,毫不客气逼迫着方剑,“我本想着来的会是些真心为了患者的病而来的医护人员,这连患者的病都害怕的人,他派到此来有何用?问他是不是想抱着里的人一把火烧死了?如果是的话,这把火,我现在就去点了。”
晴悠心里很清楚,在古代,像这种传染性强,又无法可医的疫情发生之时,朝廷最后的做法,便是将疫区里的人抛弃,同时将他们困在疫区里,一把火烧成灰烬了事。
可是当看到患者因疾病而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之时,晴悠心里真的放不下,别说还有林善在此了,在这里面,还有很多患者是有希望可以治愈的,毕竟鼠疫虽然无药医,但曾经也有些不治而愈的案例发生过。
故此晴悠是坚决不会让庄金逸将她的心血化为乌有的,“回去告诉你们少主,火我都帮他给准备好了,就让他怎么决定。”
方剑看向庄金逸和殷瀚世,似乎在察看到底是谁做些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
很明显,殷瀚世的眼神对于晴悠的话可是露出了赞赏,而庄金逸却是露出了恶狠,不用说,那致患者生死不顾的人是庄金逸。
庄金逸见到方剑注视着他之后,上前辩道:“方将军,林晴所言非属,本官可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到些来主医黑死病,救治百姓,弘扬圣上的爱民之仁心,本官对圣上,对龙腾国都是忠心不二的,对百姓的生命更是重于本官之命,绝非林晴所言那所敷衍了事。”
“庄太医,怕是皇上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是如你所言那般,为了百姓、为了皇上,为了龙腾国,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奉献出来,哼……”方剑对于晴悠所说的,绝对是深信不疑的,相信即便是毅到此,也会跟方剑一样。
取出毅给其的金牌,举示众人。
众人纷纷跪下,就连司徒展也不例外,除了晴悠,所有人都低头跪听,厉嫣嫣拉扯着晴悠的衣裙,示意其也跪下,不过方剑伸手免了道:“司徒晴悠免跪,”随后继续,“圣上有旨,即刻免除庄太医主医官之职,交由殷太医主管疫区所有事务,主医官之职则由司徒晴悠所担,凡未经允许私自离开疫区者,斩立决。”
“臣遵旨。”
“臣遵旨。”殷瀚世与庄金逸同时而道。
可是晴悠却又不满了,冷冷地瞪着方剑,“出去之后将衣服换了,还有你,”看向司徒展,“别再进来了,出去之后,饭后一颗,连吃两天。”
司徒展接过之后,关心道:“晴悠,殷太医也在此了,不如你就跟我出去吧,若是你有何闪失的话,我该如何跟爷爷交待啊。”
“我没事,如果某些人不从中捣乱的话,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救治的方法的,鼠疫过后,我定会跟你回去,你也不用四处派人找我了。”晴悠很不情愿地回道。
正文 第9章 发现
方剑回去之后,便将疫区里的情况详细道之于毅,毅得知庄金逸如此对待患者之后,可是气愤不已,但又不能立即将其治罪,毕竟其又未亲眼所见,虽然心里还有行为上都偏向了晴悠,但是为君者,还是得有真凭实据方能拿下庄金逸。
故此,这“如君亲临”的金牌在方剑的手里,便成了如此之用了。
方剑临走前,一再传达毅对晴悠的意思,再三强调让其多加注意,如疫情实在控制不住,切勿亲涉险中。
“知道了,回去告诉他,我不会有事的,让其尽快回去吧,除了这里,还有很多他该做的事,勿要耽搁在此,”当提及毅之时,晴悠跟方剑所表达的那种关心神情,都是截然不同的,从怀中取出一物,用手绢包裹着的,递给方剑,嘱咐道:“帮我转交于他。”
晴悠不舍的眼神里,透着怀念,透着喜悦,那递给方剑的动作,是多么的轻柔,多么的珍视。
方剑双手递接,向晴悠躬身,行了九十度的大礼,“方剑必将转之,请晴姑娘勿必保重。”
司徒展与方剑一样,一再让晴悠小心后,方离开了疫区。
二人走后,疫区里的一切又重新恢复到了晴悠所想的状态中。
庄金逸与华丹对晴悠都有所忌惮不敢再胡来,特别是在看到方剑对晴悠恭敬有三的态度,便猜想晴悠跟毅之间的关系来。
殷瀚世倒是坦然,像没事发生过那般,主持着疫区里的日常事务。在治疗上,晴悠对其也是十分尊重,不管是在对病情上,还是在对用药上。都与其商量过后,得出妥当的药方,方抓药煎之。
于是,疫区里的人便忙碌了起来。而艺兰和侯萌,本是要离开的,但都向范双优请求,向晴悠表明自己愿意留下来的意愿。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有效的治愈黑死病的药方还是没得研究出来,患者有死去的,也有渐渐而愈的。
十天如此便过去了,林善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人都能下床走动。一切都正常。不好的时候,高烧不退,连三烧日。不管下何药都不见有效。
这十天里,死去的患者比治愈的要多上两倍。日夜烦心的晴悠,整个人更加清减了起来。
这一夜,晴悠又坐在诊室里,提灯夜读,翻看着那快要被其翻烂的医书。
殷瀚世巡视病房,见诊室有着火光泛出,便走近而视。
不想,却见晴悠左手撑额,右手压在书上,专注地看着书籍。
夜已很深,漆黑不见五指的疫区里更是静得连呼吸都听得见。
迈着轻悄的步子,踩在细沙之上,不时发出摩擦的声音,行者像是故意放慢了步子,怕走路声打扰到认真阅读之人。
不知殷瀚世何时到来,晴悠只知突然间有一道身影诊室门前出现,轻轻地抬起头,定眼看着眼前之人,数秒后方反应过来,欲想起身行礼,却被殷瀚世伸出手,止住了。
“为何夜不就寝啊?”深切的关心之语让晴悠感到无地自容。
犹记月半前那雄心壮志,非要找出方子治疗黑死病的她,至少仍未找到有效之方,实在是心中有愧,愧对这些相信她,而愿意留下来照顾患者的她,愧对死去的患者,愧对殷瀚世为其得罪庄金逸。
“老师……”一出口,殷瀚世便频频摇头。
随后接了晴悠的话,“晴悠啊,”负手于痛,语重深长地道:“医者非万能,曾如你所言,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做了我们能做的,尽了我们的努力,为患者做了最大的争取,即便最终未能救下他们,但是我想他们心中还是很感激,同时也很感动,因为我们并没有放弃他们。”
“有时候,心灵上的一种慰藉,将会比救下了他们更为重要,”殷瀚世悠悠而道:“曾记得为师初次随师进入疫区之时,我的老师,在官府下令要封宫火焚疫区的时候,老师不愿离去,跪求着当时的府令,再给你些时间,他必定研究出救治之法的时候,患者们都感动的哭了,反求我师离开,不要为了他们向府令求情,他们说,即便他们死了,也都会祈求上天保佑我师长命百寿,能好好活下去,救更多的人,如此他们也便死而无憾了。”
晴悠听着,见其停下,便问:“后来呢?他找到了治疗那次疫情的方子了吗?”
摇叹,“没有,最终疫区还是被火烧了,百姓们怨